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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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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烟一愣,然后傻笑道:“我也不管我跟他熟不熟了,反正现在是在七玄门手中,我也逃不掉,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来,不过,肯定不是要杀我就够了。只要能暂且活着,我就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你们还能怎么折腾我。”

“哼,你倒是无知无畏呢。不过,我们抓你来的目的,你当真不知道么?罢了,你知道不知道,都不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配合。”夏蝉说完就不打算再多说下去了,指了指两仪剑,道,“你好好练练手,玄主马上就要来了。”

“知道了。”玉然烟拉长声音答应了一句,然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

七玄门抓她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她的利用价值,一方面是对玉晚镜、苏墨寒、宇文浩的威胁,另一方面……就是两仪剑了吧?这样的神兵利器,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那么,他们现在做的一切,是在酝酿着什么呢……

玉然烟还在沉思,偏殿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抬头的时候,玉然烟还以为是司马封雍,但看到对方的那一刻,心还是果断而直接地沉了下去。

“你来干什么?”玉然烟盯着莫攸歌,真是到哪里都不消停,永远都有一个莫名其妙争风吃醋的女人。

莫攸歌平静地看着她,却是立在她面前没有说话。玉然烟忽然想起宇文悦,想当初她站在她面前,说了那么多幼稚的话,做着幼稚的事,最后……有一个可悲的下场。女人就都是这样么,心中总会有一个重于一切的男人,而男人……

“警告你,离雍远一点,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莫攸歌面色肃然,看的玉然烟心中有些胆寒。不可否认,相对于宇文悦而言,莫攸歌是个更加心狠手辣的主儿,何况那时候有宇文浩护着她,而现在,很难保证司马封雍也会护着她。这女人要是嫉妒起来,杀人放火那是家常便饭。想到这里,玉然烟又是一哆嗦,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巾帼英雄,她怕死,应该时候,不想死,谁也不想死。

所以,玉然烟在镇定下来之后,终于有了一个比较温和的说法:“说白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任由你们处置。倒是很希望我可以远离司马封雍,搞不好还有机会逃跑。”

“算你识相。”莫攸歌也许是有些意外玉然烟的服软,当然,在一对一没有靠山的情况下,玉然烟根本就不打算惹毛她,吃亏的是自己,何必呢。所以玉然烟果断选择了沉默,面对这些话,其实她真没什么招架之力。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他对你任何的好,都只是因为任务使然。他最爱的是这个七玄门,是门主。对他来说,门主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也不用以为他对你的好,是内心情感驱使。”莫攸歌说这话时,还流露出几分苦涩,也许这话她不仅是说给玉然烟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麻痹自己,能让自己爱得少一点么,玉然烟不知道,但也忽然涌出些许同情来。爱上司马封雍那样的人,本就注定伤自己的心。

“你放心吧,我根本不觉得他对我的好是情感驱使。所以,你更不用跟我说这些话了吧?”玉然烟平静地说着,刚说完,就一眼瞥见司马封雍走了进来。

莫攸歌似乎是察觉到司马封雍的脚步,回头去看了他一眼,两双冰冷的眼眸对不任何花火。

她终究是按捺不住了。这么多年,一直默默爱着他的她,这样淡漠的眼神还要多少次,才会增加些许柔情?爱得深了,爱得久了,那掩盖不住的爱意竟蠢蠢欲动地想要喷涌而出,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脱离掌控,甚至做出以前自己也觉得幼稚可笑的行为。与其说是威胁警告,不如说是……恳求。

这一刻看到那双熟悉的眼,幽深而复杂,她才忽然明白,或许像从前那样默默守护在身边,才是她对他最好的爱的方式。张扬不起来了,终究不能张扬。说出口来,就变得愚蠢。

“我先走了。”莫攸歌也不知是对谁说了这么一句,很快便擦着司马封雍的肩离去。玉然烟看着那背影,竟觉得有些孤傲苍凉之感,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司马封雍走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将手覆在她的肩上,源源不断的血气自他掌心涌进玉然烟体内,一阵炽热和狂暴的感觉。

莫攸歌说的没错,在他心里,命令是最重要的。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灌输一点血气给她。说是血气,这是玉然烟自己的理解,因为那种感觉就是炽热而狂暴的鲜血。玉然烟没有反抗,也甚至由不得她反抗,只能默默接受。这或许是一个阴谋中关键的一步,他们到底想利用她做什么,也许她也会慢慢知道。不过眼下,还是只能尽可能把那些血气给安抚下来、驯服,并且化为己用。否则她自己就会先死。

这样之后,玉然烟才能稍稍体会到司马封雍的强大。那种血气很难控制,几乎每一天,玉然烟都能明显察觉到体内负担的加重。但若是控制不住,就很有可能连自己也丢失,这是一次挑战,挑战她的极限。可以想象,司马封雍为了将这些血气运用自如,又是吃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苦。

有了这些的基础之后,玉然烟还发现,每每见到司马封雍眉间那朵梅花,她就会有一种被它吸引的感觉,或者说,互相吸引。这感觉很是微妙,又有点可怕。玉然烟想象不出将来会发生什么,唯一可以预料的就是绝非好事。

“从明天开始,练剑。”司马封雍突然开口说话,把玉然烟神游一样的遐想给打断,她慌忙问道,“练剑?练什么剑?”

司马封雍淡淡地说:“练掌握剑。”

玉然烟眨了眨眼,看着他。

“我自会救你。今日,你先熟悉熟悉剑便可。”司马封雍说完就要走。

“等等。”玉然烟出生叫道。

司马封雍的脚步停下来,却没回头,也没说话,只静静等待下文。

玉然烟看着他,尽管他看不到她一脸诚恳,她脸上却还是没有任何敷衍的真诚:“我想我知道宇文浩的情况。”

司马封雍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笑道:“他与凌苑轩两败俱伤,身受重伤而逃。”

玉然烟脑子里“嗡”地一下全乱了,之前莫攸歌说她和凌苑轩都受了伤,她就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这么清楚地被告知,还是觉得有些承受不了。宇文浩身受重伤,是怎样的重伤,他逃到哪里去,有没有人救助于他?他……现在还好吗?

“他没死,最新的线报,是被蓝琉璃救走了。”司马封雍淡淡地说完,便走出偏殿,平静离去。

“谢谢你……”虽然知道是敌,依旧要对他说一句谢谢。玉然烟松了一口气,握着两仪剑的手也松懈下来。蓝琉璃,蓝琉璃……就是那个对他们手下留情、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蓝琉璃,现在,在他最危难的时刻,她救了他。

她害他身受重伤,却不能陪在他身边。玉然烟怅然若失,忽然涌起丝丝缕缕的酸楚。罢了,只要他好就足够,只要他没事,就好。

玉然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夏蝉说的没错,两仪剑与寻常的剑不同,当中蕴含的威力,还有待她这个剑主去探寻。不管七玄门的目的是什么,只有她学会掌握两仪剑,才能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个江湖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受制于人便只能任人摆布。她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司马封雍为什么要教她驾驭两仪剑。

她早就应该觉悟,只有踏着尸体、满手鲜血,才能活下去。我不犯人,人却欺我。

杀,或者被杀,只能在这当中选择。

玉然烟看着手中的两仪剑,喃喃自语道:“希望你能结束大部分的杀戮吧,希望有一天,回事一个伤害最小的结局。”说完,她便闭上了眼,静坐在原地,感受体内那股渐渐平顺下来的血气。两仪剑在手中,那股气息便越发弱了下去。但玉然烟能够感觉到它的野心,它在蛰伏着静候时机,总有一天力量强大了,就会毫不犹豫地反扑过来。

卧薪尝胆是吗……

“玄主,您有什么吩咐?”夏蝉恭敬地站在司马封雍身侧,低头问道。

“召集十七卫。”司马封雍依旧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夏蝉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但心中还是衍生出讶异和惊惧之情,“十七卫……全部吗?”

司马封雍“恩”了一句,便只剩下沉默,在绞痛着夏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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