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言走去沙发坐下,双手搭在身侧,目光黏在她身上,“今天我往他账户上打了一笔钱,他出来的时候有人去接他,是个女的,最近的生活状况需要我帮你了解一下吗?”
安愉闭了闭眼,从抽屉拿出药箱走过去。
安博言稍稍坐直,单手将右侧衣摆往上掀。
主灯没开,就开了壁灯,光线并不敞亮。
安愉蹲在他身前,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沾湿后往他伤口上轻轻点涂。
这是安愉第一次清楚看到他的伤处,足有五公分长,横在一侧小腹上,看起来很可怖。
然而在伤痕之外是纹路清晰的肌肉,薄薄的覆盖在骨骼上,不多不少的恰到好处。
安愉没有让自己视线乱飘,努力忽视掉不自在感,加快速度上药。
室内安静,呼吸中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可能是沐浴露又或者是洗衣液,搭在一侧沙发上的手指骨节分明,微光下透着一种养眼的润色,漂亮的好似一件艺术品。
而这件“艺术品”在下一秒突然朝安愉靠近,指骨轻轻在她脸颊上划过。
“看你好像瘦了,最近没休息好吗?”他说。
安愉转头避过,将东西都收拾起来,药箱重新放回抽屉。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不等安博言回话,往门口走去。
然而刚到玄关,身后黑影逼近,安博言不由分说的将她围困在自己和鞋柜之间。
安愉双手撑在柜子上方,背部严丝合缝的跟他贴在一块,她紧紧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安博言双手捞着她的肩膀,随后沿着双臂缓慢往下盖在她手背上嵌入其中,鼻尖蹭了蹭她鬓边的头发,“我只是想抱抱你。”
话是这么说,可他开始亲吻她的耳廓,舔舐圆润的耳垂,耳后脖颈下颌线......
他想紧紧拥抱眼前这个人,做尽所有午夜梦回间想做的一切,恨不得融进骨血。
安愉木然的看着眼前深棕色的柜门,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实在受不住了才开口:“我跟付聿礼上过床,不止一次。”
安博言的动作陡然停住,温热的呼吸喷涂在薄而敏感的皮肤上。
安愉:“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你若是非要我跟你睡一觉,也不是不行。”
安博言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安愉站直身体,扯了下有些许褶皱的衣服,转身与他对视。
安博言的目光好似冰水进了热油,带着浓浓的欲色,又强逼着自己冷静。
“你真是专挑我喜欢听的来说。”
安愉冷淡的扯了下嘴角,“你看,不是我不愿,是你受不了。”
她转身出门,门被“砰”一声甩上。
“不是受不了,是更想要你爱我。”安博言神经质的笑了笑,又狠狠抹了把脸。
几场大雨过后,天彻底热了起来。
昆虫展也正式对外开放,暑期还未真正到来,所以参观的人数并不可观,但客流量还是达到了预期。
开展第一天,沈宴舟特意来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