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聿礼转身回屋,拉开衣柜想着换一套衣服,细看过后又觉得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又作罢。
电话又响了,来电依旧是安愉。
他下意识以为,可能见面要另约时间了
结果安愉在那头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声音挺好听。”
“……这个好像不重要。”
“当然重要,你不知道声音也是加分项吗?”
付聿礼:“安愉。”
“嗯?”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要见你,我很开心呀!”
轻快的声线中,带着显见的笑意,放到付聿礼耳朵里却显得不那么真诚,好像这个人就是个喜欢游戏人间的性子,对谁都可以有这样的态度。
他有点后悔答应跟她见面,理智点的做法应该是躲的越远越好才对。
总有种感觉,再莫名其妙的有接触,并不是什么好事。
所谓的危机感,就这么没有缘由的出现了。
付聿礼扭头看了眼漆黑的窗外,直接挂断了电话。
走出小区,在大门口等了没多久,身后一记鸣笛。
付聿礼扭头,一辆眼熟的车子缓慢停进车位,随后熄火,安愉从车上下来,朝这边走。
“去哪里坐会?”她说。
“隔条街有家茶座。”他抬腕看表,“只是不一定还开着。”
“走过去看看吧,就当散步了,边走边聊。”
付聿礼带头朝前走。
街道上来往车辆不少,这个城市还没彻底消停下来。
安愉踢着路上一个小石头走了会,扭头看他一眼,意识到让他先开口的可能性太小。
她说:“记得前不久付先生还说近段时间很忙不会有空闲,想来也是忽悠我的。”
“确实是忙,只是人情关系有些总归推脱不掉。”
“看样子多留点无效人情不是坏事,万一哪天用上了。”
两人并肩走了会,站一起了才发现这人比看起来的更高,安愉本身也不算矮,和他一对比却差了一大截。
风是自付聿礼的方向吹来的,隐约带着点清新的皂香。
“付先生的妹妹呢,你们住一起吗?”安愉没话找话。
“她跟父母住。”
“你什么时候独立出来的?”
“上高中那会。”
安愉挑眉,“这么早,一般高中生不是看的更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