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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2)

>  缓步行于道上,漫不经心的走动中,舒航来到大门前。

一如过去一般,就快要上前。

紧接着一阵车马声传来,舒航连忙惊醒,退了开来。转过身去,一眼就看见一辆马车在行驶过来。看到那马车里的人影虚幻,一见那人,舒航如遭雷击,连忙转过身,走开。

从车上刚下来的季承尚看到自己家门前一袭蓝衣的公子,背对着自己,走开了,那步子走得还挺急,也没有在意,不过,又觉得这人背影眼熟在哪里见过一样。

游弋的就向着家门口走去,惊觉有人看过来,霍地转过头来。

舒航听到动静,知道他就要回府了,一个不忍,想要再看一眼,目送着季承尚到了门口。哪知他转过身来,与他,四目交接……

静静的凝视着对方,他们,只有几步之远,只有一条街道隔着,却像,离了万水千山似的,遥不可及……

舒航怔怔的看着那人,就是这个人,多少个不眠之夜,想他想到心碎了一般的痛,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自己不来个了断?这样,自己就不必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苦痛,那种漫无边际的寂寞,那种相思断肠的折磨……

如今,只一眼,就让他魂神俱荡,着了魔似地,痴痴看着那人。

季承尚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能见到舒航。原本平寂无波的心,从见到舒航时起心就在喧哗着,鼓噪着,奔腾着!

舒航,真的是他?

微微勾着唇角,也不顾其他,连忙健步越过长街,向着舒航而来。

目光牢牢凝住他,等到了他身边,目光却瞬间由雀跃转为冷凝,脸色苍白得可怕,却轻轻说道,“舒航?”远远的,舒航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

舒航看到他来到自己面前了,想要逃开,可是脚下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动惮不得。缓缓的,季承尚的面容清晰得就像在眼前,耳际也传来他的声音。

声声震耳。

“是你?谁叫你还留在京城的,不是叫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季承尚明明想问他在哪里过的好吗,可偏偏出口的却是质问,明明想要他求自己,求自己留下……只要……只要他开口就可以了。可是看他穿着发髻,分明是过的很好,为什么……他离开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为什么离开自己他反而过得更好?

一股矛盾而又纠结不明的情感开始萦绕在季承尚心中,这就像一根细线般将他牢牢缚住,挣不开也斩不断……

舒航静静的望着地面,良久过后,倏地抬起头,双目中精芒电闪,断然道,“我没有离开京城,你是不是很失望?听说你要成婚了,我只是来祝贺的——公子,恭喜你!”舒航笑了,唇角似有隐隐苦意。

看着舒航那双精光四射的亮眸,季承尚微一错愕,然后,不再说话。微微的有点心疼,舒航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几个月不见,倒是长见识了,这般无礼。被他一句话,呛得生有些目瞪口呆的瞪住他。

静默片刻后,季承尚突然咬牙恨恨的说道:“你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说过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对的。”

失控了!

——从再见到他开始,就,一、切、失、控!

恨恨的握紧了拳,想要把眼前的人,拉回房间,狠狠的欺负回来。

好端端的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回来却说这样的话,又气又恼,也不管他了,转身,就跑回了府中。

静静等着季承尚离开,舒航脸上出现不可名状的悲伤,眼中充满绝望悲哀,不由心下恻然。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舒航此刻的心情,又一次被遗弃了,过去的,现在的。像烧红的烙铁一般在他心中留下永不磨灭的痕迹。

身体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悲愤、痛苦、绝望……诸般情绪交织在心中,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胸口激荡得似要炸开,紧紧的咬住唇角,直到口中尝到腥味,神智才逐渐凝聚,霍然清醒,又急又惶的抬起眼看着四周。

季家的大宅,终究是变了,大红灯笼高高挂,为一个“喜”而已。他原来已经要成亲了,这就是为什么把自己丢开的原因。

季承尚回到自己院中,把自己锁在房里,可是不过片刻,就后悔了,自己该问清楚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可好,可是就是气恼了才什么都忘了说。

虽然……那夜……两个人真的发生了什么,季承尚也隐约知道错不在舒航。当日自己却秦楚楼也没说什么,可是,为什么偏偏发生在舒航和自己之间,让自己无法接受。

还有,舒航他为什么不开口问自己,也不像以前一样了。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既然偷偷的来了,是不是打算不理会自己,就在门口呆着就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问我?做什么说那么气人的话,来堵我?

越想越恼,季承尚就认为舒航是成心的。

可是把手上的东西摔倒地上后,也不由的着急起来,不理会仆人的目光,径直向着府外跑去,等到了门口,却再也找不到那个人。

在那条长街上哪里还有舒航的影子?

看着这一条长街,可却再也见不到那人,只觉心窝剧烈的一痛,似有什么东西奔了出来。

第十章 局里局外

更新时间2010…12…17 18:17:15  字数:2233

舒航浑浑噩噩的离开那条长街,回到学士府。

一路上,想了很多,过去的,现在的,还有更多的未来。

过去,生活在季承尚的羽翼下,总以为还有很多很长的时间,可以和那人同屋檐,共欢笑,不用想太多,只要好好的呆在他身边就好了。

而如今,形同路人,或者说相看两厌反而更恰当。

未来呢,难道真的躲一辈子吗。

躲的过么?

胸口隐隐的泛着疼痛,想找个人倾听,无关其他,哪怕现在喝酒解闷也好。

这么想着,便想到了傅静析,转身便向着傅静析所在的院落走去。

推开傅静析院子的门,远远的便听到两个人嬉笑的声音,舒航微微一怔,想不到薛玉竟然也在。在门外正考虑着要不要推门进去的时候,便听到薛玉压低声音道:“当日老师要是真的应了皇上的话,你现在可就是驸马爷。呵呵,可不就是皇亲国戚么。”接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说哪里的浑话,要我说,皇帝看你长得俊,要收了你当驸马才是,如果不是太子把你央去当侍郎,我看你啊,大小登科,不知羡慕死多少才子,又让多少佳人心碎呢。”

舒航听得莫名,就着窗边,看了进去,见那二人坐在床沿。

话音落下,房中无防备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傅静析迎来了意想之中的沉默,没有因此退却,一味顾自说话。“你说,要是皇帝赐婚,你会娶那公主么?”

傅静析说到这里站起身,立在床边没有走远,他宽长的袖子垂落下来,搭在薛玉的脚边留下嫣红一角,甚是醒目:“暮生,你可想过什么时候娶妻生子?要是可以的话,暮生,我们将来一起娶妻吧,一起拜天地,这样也不失为一桩风流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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