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旁边就是床头柜,抽屉坏了,打开着,这往起一坐,就一头撞在抽屉上,一声惨叫之后,整个人就幸福的昏了过去。
反倒是把一旁正要拉紧丝线的美丽女子吓了一跳。
眯着眼睛看了王昃好久,那女人才撇了撇嘴道:“晦气,原来是个笨蛋。”
又一阵,才叹了口气道:“哎,算了,今天老娘心情好,饶了他一条小命吧。”
她正是t11。
若是她的‘同事’听到这句话,说不定又要怀疑。
t姐杀人,心情不好时会杀,心情好时……杀的更欢。
这不是她血腥,这是规矩。
但凡看到她的脸的人,都不能活着,因为如果那些人活着,就会有很多更加倒霉的人,死的也更快。
……
不知过了多久,王昃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便感觉额头一阵疼痛,想伸手摸摸,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被反绑,再睁眼看看,原来双脚也被捆绑起来,甚至嘴里还被堵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用余光一看,有些像……自己换下来随手丢在地上的内裤。
“唔唔唔!”
随后他就闻到了气味,还真他娘的是!
他马上就不停挣扎了起来,却同时传来了t11冰冷的声音:“老实点,再乱动杀了你!”
声音是那么的动听,让王昃都有些失神,但却有些冷。
王昃无力的耷拉下脑袋,又抬起,一看,女子已经穿好了衣裳,是他的衣裳。
王昃穷,穷到什么地步?
一包泡面吃一天,还能吃上三顿。
早上一半,中午一半,晚上喝汤。
他最喜欢晚上那顿,精华都在碗底嘛。
衣服更是不容易,这辈子他好像就没花钱买过衣服,以前是发的,现在,是剥削的李远发的。
李远发也不算富裕,但是他也打不过王昃。
所以王昃就有了他的衣服。
有人说女人最性感的时候就是只穿一件男人的衬衫,其实……t恤更好,起码现在王昃是这么认为的。
女子转头凶狠的瞪了王昃一眼,便去试图寻找一条能穿的裤子。
她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的腰会比她的还细。
你能想象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干净的牛仔裤,却不管是用‘蹦跳法’‘倒立法’‘吸气法’等各种方法都无法穿进去的时候,她是有多么的尴尬吗?当然,这笔帐也会记在王昃身上。
t11下床,翻找,衣襟自然飘动,露出春光无数。
王昃就开始忍不住傻笑。
t11猛地转头,怒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
王昃拼命摇头,眼睛一上一下,示意让她把堵嘴的东西拿下来,可女子却跑到厨房拿回一把菜刀,蹲在王昃面前把刀尖抵在他的眼皮上,狠声说道:“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王昃自然是相信,一边疯狂点头,一边呜呜出声。
t11皱了下眉头,忍不住好奇,就拔下他口中的裤头,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让看,为啥不把俺眼睛蒙上?”
“呃……”
t11嘴角一阵抽动,随后……
噗!
“啊!我的狗眼啊!我的狗眼啊!”
王昃闭着被捅红的眼睛倒在地上打滚,t11用手指在床单上抹了两下,好像是嫌脏。
皱眉看着王昃,t11觉得自己绝对是遇到了怪人。
一般见到像自己这样满身是血的人,都会不管或者送去医院吧?一般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被捆住,总会慌乱恐惧挣扎吧?
莫非……
t11眉头皱的更紧。
‘莫非是遇到了神经病?’
“你真是一个怪人。”
t11最终得出这样一个判断。
王昃睁开红肿的眼睛,却嘿嘿一笑道:“我是怪人,不过你真是一个可爱的人。”
“可爱?”
t11冷笑一声,不屑的撇了下嘴。
可爱这个词,从三岁开始就跟她无缘了。
咕噜噜。
肚子响。
t11也不脸红,伸手在平滑的肚皮上揉了揉,舔着嘴唇就开始在这里找吃的。
而王昃听到这个声音,脸色却是一变,马上苍白了起来。
果然!
t11走到水壶旁边,拿碗,泡面,静等三分钟,大吃大喝了起来。
王昃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女子以为他是疼的,就没心没肺的说道:“老娘刚才没用力,要不然你两个眼睛早就没了,别哭哭啼啼的!”
而实际上王昃也真疼,但却是心疼。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为贼你也就为贼了,为毛要住老子的屋子,睡老子的床,哦,是老子给抱上去的……但为啥吃老子的面?!吃也就吃了,要不要吃的这么大声?那一包可是老子今天的口粮!呃……又来一包?他娘的,猪啊?!呃……不要啊,千万不要啊,天呐,不要啊!’
t11快速的消灭两包泡面,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站起身来,竟然‘理直气壮’的向王昃的床头柜走了过去。
王昃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太好了,心中大声的哀悼着,祈求着,但……对方还是发现了!
那看似是个床头柜,但其实是个小冰箱!
也是王昃这个房间中唯一的家用电器,每个月都要烧他十几块钱的电费,但他就是忍不住,因为里面有他最最喜爱的‘传说级别’的巴西进口大果冻!一斤装一个的果冻谁见过?放在盘子里面晶莹剔透,里面还有热带甜香水果的大果粒,吃起来……宛若天堂。
咔哒,冰箱门被打开了,在冰箱灯光的映照下,那塑料包装的果冻显得是那么的神圣与美味,女子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王昃,然后……冲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将那果冻拿了出来,倒在盘子里面大口大口的享用了。
这把王昃给伤心的啊,可怜的好似被遗弃的小狗。
吃饱了,饭后甜点也吃了,t11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撇了撇嘴,走到王昃面前伸腿在他脸上踩了踩,仰了下头说道:“喂,你叫什么?”
王昃还是哭,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啊。
女子啧了一声,蹲下身说道:“你不说话?那我就把你这臭内裤再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