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不用谈,她绝对把那个吴光当空气,再敢呱噪,直接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李哥绝对是暴发户,根本慌了手脚,看着桌上的酒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拿起来,正纠结着。
瘦高个虽然见过一些世面,但此时的心神全都被小露给牵住了,甚至他都没有注意自己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倒是天罪,显得淡然了很多。
而且这个游戏……他很擅长。
天罪看着吴光,微微点头示意,笑容善意。
随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虚空点了一点,又拿起小露面前的酒杯,又点了点,便说道:“这位女士不善酒力,她这杯就由我代劳了。”
说是代劳,可是两杯酒他却一滴都没沾,拿起来又放下,整齐的摆在自己的面前,只微笑的看着吴光。
吴光先是愣了愣,随后轻轻一笑,双手持杯微微躬身道:“打扰了。”
转身便走,不做一点停留。
天罪做的就是在礼貌范畴内最干脆的拒绝,给了脸,却没给面子,对方自然会直接就台阶下了。
李哥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嘟囔道:“刚才你说要来看这个楼盘的情况,我原本是不信的,现在却信了。”
天罪笑道:“每一个圈子每一个层次都有各自的规矩,不懂,总会被人说是暴发户,因为他们的眼睛最毒,这些规矩嘛……学起来还挺费力的,等你在这圈子里面久了,你就是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了。”
李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其实现实世界就是这样,很少出现一个家伙冲上来弄一句‘小妞,陪哥几个喝一杯怎么样?’。
一般出现这种状况,只要把手机拿出来拨打一个‘1’字,对方就没影了,剩下两个号码都不用按。
但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钻。
“嘿!美女,陪哥几个喝一杯怎么样?”
一个光着膀子戴着拇指粗金链子,满身纹身的家伙就站到了桌子旁边,矮下身问着小露,一口酒气喷出来,把小露熏得额头青筋直冒。
天罪转头看了看,便笑了。
纹身,有三种功能。
一种是信仰图腾,多见于国外。
一种是彰显身份,流氓不会把流氓两个字贴在自己脸上,他们会纹在身上。
另外一种,就更加简单——壮胆。
越是骨瘦如柴的人越容易‘急眼’,越是纹的满身都是,就好似小赖皮狗、京巴、腊肠什么的品种,它们叫的特别唤一样。
至于狼,狼很少叫,它们的嘴巴最多是用来直接咬上去。
呼!
一阵衣影闪动。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那纹身男的脖子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掐住,整个人双脚离地双手乱舞。
手自然是天罪的手。
天罪看都没有看他,转过头却对李哥说道:“虽然每个层面都有每个层面的规矩,但有些规矩却是共通的,就是这种家伙你便是打了,其实连警察都懒得管你。人可以被打死,但绝对不能被吓死,这是我母亲很早跟我说过的,如今送给你。还有一点……也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一个人的脖子被掐住,他们就总喜欢来掰开我的手呐?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我的脸或者我的身体?真的是很奇怪,你说是吗?”
第六百四十二章 失望
“你……你干什么?!快放手!”
几个跟这纹身男同样‘配置’的家伙冲了过来,看到天罪这个瘦瘦矮矮的小屁孩单凭一只手就把人给提在空中,根本不敢上前,只能拉开距离叫喊。
“我们就是想请这位美女喝一杯酒,你犯得着打人吗?再不放我们报警了!”
一句话倒是把天罪给说乐了。
他继续跟李哥说道:“看,这就是这群*的嘴脸,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拳头,你跟他讲拳头,他就跟你讲道理了。说实话,他们的拳头未必比我们的大,但他们的道理,却绝对比我们多,比我们五花八门。”
李哥赶忙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有些害怕道:“这么做……不会出事吗?”
天罪邪魅一笑道:“出事?我只怕事情小。”
随后一丢,那纹身男便被扔到了一边,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天罪转身对剩下几人说道:“你们,还有那边的你,对,就是你,你以为你坐在其他桌子上就能撇清关系吗?过来。”
被说的那个人坐在天罪的邻桌,一个人点了两个菜,一边吃喝一边往这边看。
长得也是普通,皱巴巴的西服,没有熨烫的衬衫,还有一双不伦不类的运动鞋,看起来再是平凡不过。
听到天罪的话,他先是一阵错愕,虽然害怕的说道:“我?你说的是我吗?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就是……就是看看……”
“装的可真像,怪不得有人说你们这种人是比那些演员演技还要好的家伙,演员演戏是为了钱,是暂时演戏,你们也是为了钱,却一演就演一生。”
天罪笑着说着,又冲他勾勾手指道:“怎么,还不过来?”
“为……为什么啊?你这人不是有病吧?”
那普通人大声说着。
一旁的客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虽然看天罪之前惩罚了恶人他们都很畅快,可是此时却要为难一个普通人,这就有点非议了。
连李哥都说道:“他……他看起来应该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你又何必为难他啊。”
天罪冷笑一声,别人说什么他不在意,但做这么多事,其实就是为了让这位李哥看的,自然需要稍微解释一下。
“犯罪分子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甚至比那些电影上电视上看到的智慧犯罪者,更聪明,他们不是用什么冰块毒针或者是常人连听都没听过的毒药去毒死人,仿佛这世界上就找不到砖头,没有匕首一样,真正的犯罪者,真的能做出来把你卖了你都在为他数钱的境界。这毫不夸张,因为你一生都在为了生活而费劲心机,而他们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如何骗人上。”
他转头看着那个普通的人说道:“你西服是皱的,看起来很不值钱,但却是纯羊绒的,这种衣服原本就价值不菲,能够买起它的人,都知道如何去保养它,而不会弄得你现在这样狼狈,若是你真的拮据,也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这里一只虾都有三十八块。其次,我熟知一种犯罪手法,先让一堆看起来穷凶极恶的人惹事,但他们惹事的方式很奇怪,虽然言语猥琐了一些,但绝对不会动手,他们在把握一个尺度,若是他们的目标很差劲,胆子很小,那么他们就先退开,等目标离开上路之后,再从后面跟着,甚至前方再有人去恶意逼迫,把人弄到人际荒芜或者没有摄像头的角落,在施行抢劫,他们要抢的就是漂亮的女孩。
另一种情况,若是目标还算大胆的话,那么他们就会想办法用言语让目标动手,如果被打了,马上就会让警方介入,然后……就会站出一个普通人来描述当时的情景,也相当于实话实说。
但结果就是恶人被打了,反而受到保护,又是装死又是到公安武警医院验伤,一套做下来自然涉及到赔偿问题,可对方就是不要钱,给多少钱都不好使,那么警方就只能将目标暂时关押,等待调停。
这样一来,目标的人群其实就算是分开了。
随后弱势的一方,他们真正的目标就会被‘剃’了出来。
接着,另一个人出马了,一个参与到事件之中有发言权的家伙,就是那个最开始提供人证的家伙,就会想方设法的靠近目标,并传达出一些消息来。
什么消息?呵呵,其实无外乎是告诉目标,她到底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而已。
这样的犯罪集团一般势力都很大,也同样有很大的明面上的产业,他们会有一些能量,将这种小事无限放大,让一个简单的斗殴事件发酵成刑事案件。
比如被打的人突然被医院验出来是重伤,然后叛一个重伤害致残的罪来,到那时就真的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
而目标就会害怕,因为她也参与其中,一方面会害怕案件牵扯到自己,另一方面又会怕恶势力的打击报复,很多人在这种压力之下,会选择逃走。
只要逃走了,其实就是主动跳进了犯罪集团的圈套。
一个不留意,比如遇到难缠的街边调查,非让你签名不可,你按一下原子笔的钮,里面马上弹出一根刺来,麻醉毒素会在两秒之内让你昏迷。再比如火车上你吃喝的任何东西都会被人下药,这种事就更简单了,某个人撞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