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是谁残忍?
看着他满腹委屈,却又无处可诉的模样,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教训他,无奈的看着他叹息着,“哎,随朕入内殿,朕为你包扎伤口。”
月悠茗的红唇微微张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到最后,仍是什么也说不出,只得这般任由她牵着走。
“哎,为什么你总是会在朕面前受伤呢,老是让朕为你担心。”芷西尧双眉微蹙,心中懊悔着,在梦中没有与洛心说及这些事,若是说了,她或许现在也不会还这么茫然无措了。
陛下为他担心?月悠茗有些呆愣的,看着女皇轻柔的为他包扎着手。这样的陛下,让他如何能不爱?如何能不自私的起了妒恨之心。
哎,陛下啊,陛下!有时候,悠茗倒希望您对悠茗能冷漠些,像以前那般置之不理,这样至少悠茗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伤痛了。
芷西尧看他双眸有些失神,不由得揄掖了声,“在想些什么?还在想着要用什么方法逃开朕吗?”
“额?嗯!”月悠茗怔愣的应了声,其实,他根本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本能的回应着罢了,却不想…
“月悠茗,你竟真在想这事?”芷西尧厉眼瞪着他,冷哼着。亏她还帮他治手,他竟然,实在可恶!
月悠茗被她一怒吼,立时回过神来,但,却仍不知所措着,不解着女皇到底在恼火些什么?“陛下,悠茗…”
“月悠茗听旨!”放开他的手,冷睨着他,开口道。
“悠茗在!”他赶紧跪了下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静候着。
“从今日起,月悠茗随侍朕身侧,没有朕的旨意,不准擅自离开半步,如有违抗,严惩不贷。”想跑?朕就让你天天跟着。
月悠茗听闻,心中不知是喜是忧,“悠茗遵旨!”
芷西尧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便朝门外唤道,“来人!”不一会,一名宫人便踏入,静待着听候旨意。
“到供房点些赏赐,送去殊婕妤那,告知他,月贵妃受伤,朕今日就不去碧霄宫了,让他好好歇息,去吧。”原本她还在苦恼着如何应付殊予,现在,呵呵…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月悠茗诧异的看了看自己受伤之处,他不过是划伤了些许,陛下为何却说得好似他很严重那般?这用意到底为何?
“悠茗,随朕去御书房!”今天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不知道这些堆积的奏折,到深夜了能否批阅完呢。
当殊予看着宫人捧着赏赐前来时,心中说不出的喜悦着,可当听到陛下因月悠茗受伤而不来时,愤怒又不免冲上心头。
陛下怎么能这样?今日是他被封妃的日子,也可说是他们成亲之日,她竟然让他独守空房?“陛下现在何处?本宫要去见陛下!”
楚儿先看这些赏赐就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再听陛下的话语,陛下这摆明了是在敷衍殊婕妤嘛!“婕妤且慢,这御书房婕妤是去不得的!”
“如何去不得?”殊予不解的瞪向楚儿,厉声问道。
“只因陛下曾下过旨意,后宫之人若无传召,擅自踏入御书房,无论事由轻重,皆会被打入冷宫。”这个殊婕妤,他真有些想不明白,陛下为何要将他收入后宫呢。
“这…那陛下她何时会来?”他也有耳闻过此事。
“奴才不敢胡乱揣测圣意,若无其他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楚儿微微躬身,便转身离开了碧霄宫。
既然已经做了婕妤,那他就决不允许被她这般忽视。御书房不行,那寝宫呢,该行了吧,她不来找他,难道还不许他去找她么。
楚儿回到御书房,毫不意外的看到月悠茗在那帮女皇(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奏折。陛下好不容易又与月贵妃在一起了,他怎么能允许他人来破坏呢。
望着两人,淡笑了会后,才又退了出去。
合上最后一本奏折,芷西尧不由得扭了扭脖子,舒缓些许身上的酸痛感。不经意的瞥到月悠茗半垂的眼时,轻笑着。“悠茗,悠茗…”
“嗯…陛下?”他赶紧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
“累坏你了吧,朕送你回宫休息吧。”说罢,便起身挽着他,相携而出。
才刚走到殿门,楚儿便唤道,“陛下,殊婕妤在寝宫等候多时,不知陛下…”
“寝宫?”她绝不会认为,楚儿所说的寝宫,是他殊予的碧霄宫。“朕知道了,走吧,悠茗!”他这么爱等,那就等好了。
翌日,当殊予在栖凤殿醒来,而面对他的,竟是满殿的寂寥时,他不由得无意识的抚着自己心口处,“这就是所谓的为情而伤么?”
为何他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对于他来说,这是不该出现的,可为何,他竟会觉得痛了,竟会想要放弃去…执行那该死的任务了?
没想到,他殊予,也会有这样一天。
☆、第八十三章 无心之伤
同床共枕,却单纯的什么都没发生,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让他不想要失落,都很难。陛下明明都已愿与他在一起,却为何单单不肯要他?
“悠茗,在想什么呢?”本该闭眼沉睡的女皇,忽的转过身,望着他道。
月悠茗赶忙收起那些阴郁的思绪,嘴角努力扯出笑容,“陛下,您醒了,悠茗为您更衣吧。”说罢,便要起身,却不想,被女皇先一步按住了他。
“不急,还有时间。”说话间,又将他按了回去,一同倒躺着。“与朕说说,你刚才都在想些什么?”
“悠茗并没有在想些什么,只是…醒来了,不知做些什么,才那般模样的。”对这事,他问过她,也为此而对她失态过,可她却也未曾给过他答案,因此他不再问,只放在心中等着,等到有一天,她愿意告诉他为止。
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眼神,她便知他在对自己撒谎。“朕知道你心中一定有许多疑问,可朕却不能为你解答,因为朕,有朕的苦衷。”
“悠茗知道,陛下并不需要与悠茗解释。”月悠茗躺平身子,目光淡淡的瞥向丝帐顶,若有似无的叹着气。
忽的,她玩笑似的压到他身上趴伏着,嗔笑的勾着唇睨着他,“你这模样,朕怎么看,也不像你已知晓,能谅解啊。”
月悠茗通红着脸,侧身让她躺会一旁,怪怨的看着她,眉眼中总隐有一股浓化不开的忧愁。“陛下既然不想要悠茗,就不要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来。”
“原来你刚才在想的,就是这事啊,朕,并非不想…只是…罢了,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她逃避似的起身下床,唤殿外静候多时的楚儿入内,为她更衣梳洗。
望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眼角处竟缓缓落滑出一道流星般的痕迹,他感觉到后,赶紧用袖角拭去,不愿被她瞧见。
装扮完毕后,她才回身看他。
望着他一脸明艳动人的笑容,她也就安心了不少,向前走了去,站到床榻前,俯下身,温柔的在他脸颊处烙下一吻,才满意的起身。
然而,就在起身离去的一刹那,指尖不经意的滑触到他的衣角,让她不由一愣。
原来…她又再一次,伤害了他。
在他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时,她便将之挥去,淡笑的哄着他道。“你再休息一会,等下朕会让楚儿来唤你的。”
“谢谢陛下!”说完,他也缓缓闭上了眼眸,隔绝掉她那双总是伤他无形,却仍让他百般眷恋的眼眸。
明明不想要看到他伤心难过,却发现,好像每一次伤他最深的人,却都是自己,这事,她到底该如何去处理?
若是她不顾一切的要了他,身份上必会被揭穿,那样便会毁了洛心用生命所换来的一切,可若是放掉他,她的心为何却又那般的舍不得?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昨夜,睡得可好。”正当她满腹心事,烦乱不已之时,殊予忽的,由花丛中走出来,拥住了她,让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原本惊愣的神情在知道是他时,转为了厌恶,而一切却又在抬起头的一刹间,消失殆尽,“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