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离坐在一旁的竹凳上,抬眸看着眼前的二人,心里头着实不是滋味,想着曾经的黎嫣,原来与他们是这般相处,而如今的玉汝恒,却显得单调了许多,从未像这般有如此地兴趣与情趣,如此一想,心里头像是扎了一根刺。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嘴角一勾,“老规矩。”
二人说着便动起手来,玉汝恒身形柔软,手中的长枪手中带刚,被她使得倒像是一根绸缎一般,似是在空中飞舞,反之,子伯的宝剑却甚是凌厉,招招致命,不难看出此人骨子里透着杀伐决断之气,他淡淡地挑眉,只是看着眼前的二人过招,对于玉汝恒的身手他自然是自信的,看了一眼子伯,俨然一副看好戏地架势。
飞花落叶,玉汝恒手腕一动,长枪被驱使着地直至刺向子伯,而子伯则是在空中一个侧飞,手中的宝剑抵在了长枪上,玉汝恒立在地上一个飞旋,强劲地内力将二人分开,子伯飞身而上,剑锋透着肃杀之气。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司徒墨离只觉得再这样打下去,定然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情愫,随即抽出手中的折扇,那折扇随着他的内力飞了出去,堪堪地将二人冲开,翩然落在玉汝恒的面前,“我陪公子切磋一番如何?”
“离世子可知坏了规矩?”子伯将宝剑收起,越过司徒墨离看向玉汝恒,“惩罚双倍。”
玉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瞧瞧。”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这是什么破规矩?”
玉汝恒笑着将长枪放下,司徒墨离虽然心有不满,却还是从怀中抽出丝帕低头擦着她额头的薄汗,“什么惩罚?”
“你想知道?”玉汝恒笑着问道。
“恩。”司徒墨离点头,“我替你受罚。”
“那可不成。”玉汝恒摇头,“你若替我受罚,那惩罚是要翻一番。”
“什么破规矩。”司徒墨离低吼了一声,抬眸看着子伯正径自擦着汗,随即行至玉汝恒的跟前,“天上地下,你选一个。”
玉汝恒抬眸看了一眼天色,“地上。”
“抽签。”子伯转身入了屋子,而后拿出一个竹筒,里面放着许多的竹签,玉汝恒抬手自竹筒内抽出一个赤色的竹签,不禁有些讶然。
“这是什么?”司徒墨离不免好奇道。
“褐色指天,赤色指地。”玉汝恒说着便将竹签看了一眼递给子伯。
子伯接过看了一眼,“坤位。”
“恩。”玉汝恒点头,抬眸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转眸看着司徒墨离,“你与他在这处待着。”
“我也去。”司徒墨离哪里肯放心。
“不用。”玉汝恒摆手道,“待会我便来。”
“可是……”司徒墨离有些不放心。
“你若跟着去,惩罚是要翻一番。”玉汝恒将司徒墨离向竹凳上推着坐下,“在这乖乖等我。”
“哦。”司徒墨离一听,心中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应了下来。
子伯转身入了房间,随即拎着两坛酒走了出来,当即坐在他的对面,推给他一坛子酒,“离世子自是放心,这穆王府内的一草一木她甚是熟悉,不会有事。”
司徒墨离看着子伯,见他此刻一手拎着酒坛,仰头便喝了一大口,任由着琼浆玉酿自脸颊滑落颈项,丝毫不在意,甚是豪爽,与适才那副温文尔雅大相径庭,不免低笑一声,“如此才尽显男儿本色。”
“离世子可知,我与她相识多久?”子伯放下酒坛,便见司徒墨离也仰头灌了一大口,随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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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兄如此问反倒让我不解。”司徒墨离放下酒坛,俊雅的容颜噙着不羁的笑容。
“原先以为她的心中只容得下一人,未料到竟是我愚钝了。”子伯说着便又拎起酒坛仰头灌了一口,随即放下。
司徒墨离明朗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仔细地打量着子伯,“刘兄难道对她……”
子伯看向司徒墨离,突然扬声大笑,“离世子未免过于紧张。”
“大冶人才辈出,青年才俊无数,她身边旧相识更是个中翘楚,我怎能不紧张?”司徒墨离不由地苦涩一笑,“她曾经便是望尘莫及的女子,如今越发地令人着迷。”
子伯未料到司徒墨离竟然能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思,脸上反倒多了几分洒脱地笑容,“离世子当真爽快!”
“见刘兄性子也甚是豪爽,明人不说暗话,你对她难道?”司徒墨离坐得端正,双眸一顺不顺地盯着子伯,这架势定然是要得到满意地答案才肯罢休。
子伯微微垂眸,勾唇浅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的晦涩,“与她……我身后背负的离世子难道不知?”
司徒墨离见他如此说,当下心知肚明,便不再多问,拎起酒坛,“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子伯也不客气,夜色迷离,偶尔清风吹拂脸颊,青丝飞扬,二人似是老友一般月下饮酒,反倒有些快意泯恩仇的豪爽之意。
直至二人酒坛已空,玉汝恒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自然地坐在他二人中间的竹凳上,将一旁的袋子丢在一旁,拎起司徒墨离面前的酒坛子,空的,她挑眉看了一眼他,接着又拿过子伯面前的,也是空的,她冷哼一声,“你二人倒是惬意。”
子伯不知何时已经将一坛酒放在了她的面前,玉汝恒挑眉看着子伯,“亏你还记得。”
“倘若你再晚些,我打算一人独饮。”子伯淡淡地说着,目光却始终落在玉汝恒的身上。
玉汝恒启封,抱着酒坛子轻嗅了一下,“极好。”
“这桂花酿如今只有两坛。”子伯一手放在眼前的竹藤桌上,一手从玉汝恒的手中抢过酒坛,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离世子可愿品尝一番?”
玉汝恒在子伯说话间已经抬手抢过了酒坛,不过是巴掌大的一个酒坛,她抱紧在怀中,“不成,只有两坛,都是我的。”
子伯摊开双手,盯着司徒墨离,“你何曾见过她如此稚气的时候?”
司徒墨离双手环胸,身子向后靠了靠,“的确未曾见过。”
那一双眸子似是蕴藏着一层黑雾,盯着玉汝恒看着,好像有千言万语一般。
玉汝恒干咳了几声,抬眸看着子伯,将身旁的袋子扔给他,“自己看。”
“离世子可愿当个见证?”子伯盯着那袋子,又看向司徒墨离。
司徒墨离微微点头,玉汝恒已经自顾地低头品着桂花酿,抬眸看了一眼司徒墨离,凑上前去轻嗅着他喷薄出的气息,“这等烈的酒,你怎得都饮了?”
司徒墨离挑眉,“为何不能饮?”
“那桂花酿便不能给你饮了。”玉汝恒转眸瞪了一眼子伯,“你饮的酒不能与桂花酿一同饮,否则会中毒。”
司徒墨离如今只顾着生气,哪里还想到这层,如今听玉汝恒如此一说,便知被子伯耍了,将目光自玉汝恒身上移开,盯着子伯,勾唇一笑,“刘兄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子伯脸上依旧带着那似笑非笑地笑意,将眼前的布袋打开,先是蹦出了两只蛤蟆,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这是什么?”
“惩罚。”玉汝恒歪着头看着司徒墨离,“地上,上面写着一个水,便是抓五样水中的东西。”
“而且还是活的。”子伯在一旁补充道。
“这规矩倒是有趣。”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这应当是最简单的。”
“对。”玉汝恒凑近司徒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