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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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恒一路向都知监走去,富春那处这些时日依旧按着原计划进行着,季无情适才的话语萦绕在她的耳畔,事情当真到了这个事情,她突然有了一丝的犹豫,倘若这样做了,那么,到时候她该如何掌控如此混乱的局面呢?

她走得极慢,一方面是因为自个如今臀部还是疼的厉害,一方面则是她陷入了沉思。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置若未闻,突然一道倩丽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目光透着冷厉,还能听到她心跳如雷鼓,低喘着气,此刻正气势汹汹地盯着她。

玉汝恒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收回思绪,“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申屠璃深吸了口气,“本公主离开不过两月,你便另觅新欢了?”

玉汝恒见她语气透着嘲讽,“公主殿下是来兴师问罪的?”

申屠璃直视着她的容颜,向前靠近了一步,“本公主只是想看看你。”

玉汝恒抬眸对上她溢满泪光的双眸,不禁有些愕然,“公主殿下,奴才不值得公主殿下如此相待。”

申屠璃的心沉了下来,怔愣在原地,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小玉子,倘若本公主要走了,你会想本公主吗?”

玉汝恒的心微微一动,抬眸看向申屠璃,“公主殿下刚从青苔寺回来,又能去何处?”

申屠璃紧咬的红唇泛起淡淡地笑意,“这些时日,你可想过本公主?”

“回禀公主殿下,奴才没有。”玉汝恒如实地回道。

申屠璃嘴角的笑越发地明媚,只是那眼角却滴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她的双手放在,“看来本公主在你的心中不值一提。”

玉汝恒未料到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她很清楚自个的处境跟身份,更加地明白,申屠璃对于她的心思,所以,她要断绝了申屠璃的念头,这世上,最是一个情字最伤人,而申屠璃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奴才告退。”玉汝恒恭敬一礼,便抬步离开。

申屠璃在她越过自个身边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侧着身子抱着她的肩膀,低头便隔着官袍,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了一口。

玉汝恒眉头微蹙,心中越发郁卒,她这两日当真是煞气冲天,被又打又咬。

申屠璃松开她,伸出的自个的手臂,“本公主知道你记仇,你咬回来。”

玉汝恒眸光微敛,说得如此直白,她倘若真的咬下去那还得了?她微微垂眸,“奴才不敢。”

申屠璃将手臂放下,冷笑出声,“原来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更何况咬了。”

她说罢,转身便跑着离开,玉汝恒站在原地,看着她奔跑的身影,轻轻地动了一下肩膀,“果然是兄妹,下手都是这么狠。”

申屠璃一口气跑回了玉粹宫,申屠乐在寝宫内等着她,见她阴沉着脸,径自步入了寝室,未曾看她一眼,她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

古嬷嬷是陪着申屠璃一同回宫的,如今刚刚打点完一切,才知晓申屠璃去寻玉汝恒了,不过看着她如今这幅模样,心疼地跟了进去,“哎呦,老奴的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了?”

申屠璃颓然地坐在床榻上,抬眸看向古嬷嬷,“皇上已经决定了。”

“何时决定的?”古嬷嬷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那慈爱的双眸闪过一抹幽光。

“适才。”申屠璃无力地靠在床榻上,抬眸看向古嬷嬷,“她对我从来没有过一丝的不舍,她的心中根本没有我。”

古嬷嬷知道她说得是那个长着一张祸国容颜的玉汝恒,她随即跪在申屠璃的身旁,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小祖宗,她不过是个奴才,您可是尊贵的公主,再说了,皇上怕是知道了你的心思,故而才要断了您的念头。”

申屠璃闭上双眸,大大咧咧地躺在床榻上,“我想歇会。”

“老奴告退。”古嬷嬷知晓申屠璃的性子,这世上能让她如此上心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她看上的,当真是一个祸害,虽然古嬷嬷不在宫中,却也对宫中的事情了若指掌,一个阉人,仗着自个有几分聪明与姿色,不但勾引了景帝与季无情,如今,竟然爬上了龙榻,她怎么可能对申屠璃上心呢?

申屠乐踌躇地站在外面,见古嬷嬷走了出来,她撅着嘴上前,“古嬷嬷,璃儿姐姐是不是伤心了?”

古嬷嬷低头看了一眼申屠乐,面露严肃地回道,“六公主殿下,您该出宫回府了。”

申屠乐对古嬷嬷是心存畏惧的,适才是太过于担心申屠璃,如今这才反应过来,收敛起脸上的担忧,乖顺地应道,“哦。”

古嬷嬷目送着她离开玉粹宫,老练精明的双眸闪过一抹叹息,这样心思单纯的申屠乐,日后还是不要入宫的好。

她转身便又重新入了寝室,见申屠璃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呆望着天顶,一言不发。

她上前行至申屠璃的身旁,“小祖宗,您答应了?”

申屠璃渐渐地收回眸光,“你觉得我有拒绝的能耐吗?”

“可是……”古嬷嬷终究是不忍心的,“老奴心疼您。”

申屠璃慢悠悠地将视线收回,“如此也好,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奢望。”

古嬷嬷看着她这幅神态,不知是喜是悲。

玉汝恒回到都知监,全身无力地趴在床榻上,双手撑着下颚,申屠璃适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

此时,值房外传来声音,“玉掌印。”

玉汝恒细长的双眸微眯,富春为何在这个时候过来,她低声道,“进来吧。”

接着便从床榻上慢慢地爬起来,抬步走出里间。

富春已经入内,将手中的账本递给她,“玉掌印,局内有些账目未对上,奴才拿来与玉掌印过目。”

“李掌印客气了。”玉汝恒看向富春,“你如今亦是掌印,怎能自称奴才?”

富春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恒,低笑道,“在奴才的心中,您永远是奴才的主子。”

玉汝恒勾唇一笑,拿来了一旁的软垫半坐着,抬眸看向富春,便但手中的账本拿了过来,仔细地看着,二人坐的几近,也不过是问着一些与局内事务有关之事,不过,这话语中投射出的另一层含义,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待富春离开之后,玉汝恒的心着实放下了不少,玉汝恒简单地用了一些午膳,不敢有片刻的停歇,便前去都知监忙碌。

直至夜色暗下之后,申屠尊这处也批阅完了奏折,抬眸便看到垂首立在不远处的女子,他眸光深邃,不露一丝的神情,“说吧。”

“是。”眼前的女子正是皇后姚慕青,她躬身立在申屠尊的一旁,比起那日前来的时候,神色肃穆了许多,“主子您料想的不错,季无情接近玉汝恒另有目的,他已经察觉出您要对他下手,故而,便将计就计,只是,他对玉汝恒好像不是虚情假意。”

“你如何看出他对玉汝恒不是真的利用?”申屠尊肃然起身,挺拔威严地立在大殿中央。

姚慕青如实回禀,“女人的直觉。”

“直觉?”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冷光,直射在姚慕青的身上,“倘若他对玉汝恒不单单是利用,那此事怕是更有趣了。”

“主子,玉汝恒接近您必定是另有所图。”姚慕青自然听闻了昨夜之事,不过,她太清楚申屠尊的性子,怎么可能好男色。

申屠尊幽暗的双眸冷凝地看着前方,“对朕有所图的不止她一人,她想要玩,朕便陪她好好玩玩。”

姚慕青心下微怔,她知晓,申屠尊已经彻底地盯上了玉汝恒,玉汝恒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怕也逃不出申屠尊布下的天罗地网,她的心莫名地划过一抹哀伤。

申屠尊侧眸看了一眼姚慕青,“大冶国可有动静?”

“还有一批潜藏的力量,可是,那股力量甚是神秘,而且很狡猾,属下派人紧密跟踪,到最后还是功亏于溃。”姚慕青低声回道。

“是大冶国暗帝所留下的?”申屠尊冷声开口。

“是。”姚慕青低声道,“前些日子,有京城的人偷偷潜入了大冶国,之后便消失了,不知此事是否与潜入宫中的那位宠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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