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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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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神恍惚地坐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到北京已经近两年的时间,她一次都没有坐过公共汽车,她几乎从来不外出走动,偶然坐过几次地铁……如果不是坐地铁,她不会遇到于索然。时光再拉回去,如果不是她一时兴起去参加那个聚会,她不会认识于索然,那么,她的人生或者真的全然是另外一番样子。或者,她一直还是爱着庄城,偶然跟唐东扬见面,庄城终于会想通,来到她的面前,至少庄城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善于外交的简单的人,当年他们设计人生的时候,就是每天都在一起,也许连话都不用说地在一起,看书,工作,间或交谈,那也未免不是一种适合她的生活方式。是江北川改变了她,她的所有的对生命和爱情的价值改观,都是因为他。她好像是被自己蒙蔽了眼一般地、盲从地感觉他的完美。就在早晨, 她甚至动了嫁他的念头, 这念头从来没有产生过, 她在任何的关系中,都是认真地发展,但是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婚姻。说起来,她总觉得婚姻是距离她太遥远的一种相处形式,那包含着世俗的责任和繁琐。而她所盼望的生活,不过就是两个人简单地在一起,好像在一起,就意味着天长地久,这对于她来说,就是能够延展的所有想象。又回想到从前,即使庄城一直未想通,或者她自己也会逐渐厌弃暧昧的缠连,唐东扬也许是不错的选择,但是也会有很多可能再遭遇其他人,那又是不同的人生,一个决定,一场人生。如果这时她离开……这可怕的念头将她自己都震撼住,离开?她竟然想到了离开。

她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走着, 想着, 一站又一站, 上来不同的人, 又下去不同的人,所有的人在她眼睛里都是差不多的面孔,差不多的表情,世界大同,无非如此。城市是这样庞大,边边角角上演着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故事,而她的故事,在这浩淼中显得微不足道,她的小我只是在最小的范围里自怜,她的存在与否对这个世界构不成任何的改变。她想,别说是世界,即使对于江北川来说,她这样的生命中的过客也算不了什么,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吧,在她之前他也不是没为谁心动过,即使不遇到她,他也一定会再遭遇其他女人,比如说于索然,甚至荀小美,所有的一切皆有可能,谁都做不了谁的刻骨铭心,而她,总是计较着奇怪的价值,她的辛酸无从诉说。罢了罢了,也许是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她那样任性而又固执地想,做不了你的唯一,就做你的回忆吧,毕竟你是真的爱过我。

想着,她便有了离奇的悲痛,她双手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哭泣,因为每个人都在纷繁地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他们都被压抑在巨大的空虚中,没有闲暇去关注别人。她始终无法融入大家的密切中,她始终是孤独的、脆弱的、单纯的。

不知道在哪一站,她下了车,一片喧嚣迎面而来,她觉得有点头晕,她在冬天的阳光里行走,头重脚轻,视线模糊,她看不清楚方向,更不懂得地理,她只是这样地行走,呼吸着户外的空气,因为她真的快要爆炸了。

手机在响,她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布满了未接来电,她鼻尖酸涩,按了通话键,江北川的声音从那边飞了过来,他狂喊:明媚,你在哪里?

许明媚抬头看了看陌生的建筑,说,不知道。

江北川说,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你好好的,明媚,你千万不要不接电话。你等我,你告诉我你附近最显眼的建筑,然后你等我。

许明媚说,不,你不要来找我,我只不过是,想出来走一走。

江北川的声音急迫而焦灼, 他说, 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遍电话吗? 晚上的客户我已经推掉,我不去了。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从来没有挂过我的电话,你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奇怪,我现在必须马上见到你,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许明媚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她说,江北川,我觉得很累。非常累。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我们不要总是这样密切地联络,我们都需要呼吸的空间,去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比如我现在的行走,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就是快要崩溃了,我迫切需要释放,我不会有任何事情的。你让我自己安静一下吧。

江北川说,天,你在哭。早上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现在你突然就这样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明媚,你要告诉我,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不是吗?

但是你不能自己扛着难过什么都不说,你会让我抓狂的,我现在已经从公司出来了。刚才回家看了一趟,你没有在,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有接。你必须要马上告诉我你在哪里。明媚,我求你。

许明媚越说越难过,她说,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这个城市对于我来说是那样地陌生,它甚至比西安对我来说更陌生,当然,我所出生成长的城市现在对于我来说更加地陌生,没有什么样的一个空间会给予我安全感,你也不能给予我安全感。也许我真的应该不断地离开,新环境会给予陌生感觉一个绝好的借口,你应该忘记我,但是想到你会忘记我,我心里竟是那样地难过。

江北川说,明媚,你在说什么?!现在,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我必须要见到你,一切等我们见了面再说。

许明媚虚弱地哭, 哭了又哭, 然后, 在一个药店的门口等待江北川的到来。

江北川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她的面前, 彼时, 她正无助地站在药店门口发呆,他奔下车,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下子拥住了她,那一刻,他几乎觉得他就要失去她了,那么难以割舍的难过。他说,明媚,我快要疯掉了。

许明媚在那一刻眼泪泛滥,她说不出任何话语,他为了她这样焦灼,可是,她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充足的信赖感。她似乎觉得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层无形的屏幕,她始终能够看到他。但是隔着这层屏幕,一旦有一日,屏幕失去了颜色,那么多的存在于他们中间的那些美好, 也就变得毫无根据和背景, 就会零散地丧失。那真可怕。

似乎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有了一个质的变化。

他们已经平静而甜美地走过了热络季节,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像是所有关系中的磨合期。

一直在做让步的是他。

江北川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每做一件事,他都要敏感地预测一下是否会对许明媚造成打击,他在尽可能地减少一些没必要的事件对他们俩进行的袭击,他不再似以前那样地轻松与自然,他如同机警的小鹿,时刻防御着危险的降临。

而许明媚,始终没有告诉他,关于她开始不信任他的缘由,她甚至在他的再三追问下一直三缄其口,再也没有提那天的事情。她只是更加沉默,更加敏感,更加多疑,她甚至有时候在他上班的时间,都会胡思乱想。她开始介意一切的缝隙,也逐渐开始留意她所不知道的女人和他之间的联络。有一次晚上很晚,许明媚在洗澡,江北川突然打电话给一个女人,当然是女人,从他的口气中可以听得出来。他绝没有想到,许明媚现在比他更像一只机警的鹿,她在时刻地注意着他的言行,注意着他的行踪,尽管一切都是悄悄地进行的,但是她似乎丧失理智般的越来越沉迷于这种累心至极的猜疑中。她在流水声中听到他的声音,他在打电话,对方是一个女人,什么身份、什么关系一概不知道,只是,她注意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什么样的关系,可以不介意到在这样暧昧的时刻毫无客气地去联络,那一定是非常非常熟悉的关系,才会如此自然。她装作出来拿东西,披了浴巾出来,从他身边走了一圈,她听到他在说,不能拿给你了。

不能拿给你了? 什么不能拿给你了? 许明媚皱着眉头重新返回卫生间, 在滚烫的水流中她开始思索这句话的可能性。后来觉得很无聊,于是她擦干了身体走出来,表情是很难看的,她坐在他的旁边,他的电话还没有说完,她如此理直气壮地坐在他旁边,听他这通午夜电话的内容,她甚至都厌倦了开一下电视或者CD来为大家的面子做一些必要的掩饰。

江北川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味道,于是他对那边说,好了,改天再打给你,今天就这样,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不要总熬夜,拜拜。

竟然是对她说话一样的语气!许明媚怒火中烧,她转过头去,看着挂了电话的江北川。

江北川似乎已经意识到是电话令许明媚的表情如此不友善,他试着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大学同学。前几天问我借我以前的一套电影,我那次回家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刚才突然想起来了,给她说一下。还没有等江北川把话说完,许明媚已经给了他一个毫无情面的脸色,然后站起来点了支烟,说,我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趣。江北川非常惊讶于许明媚的表现。他说,最近你好像非常讨厌我。许明媚说,我困了,要睡觉了。说完她回到卧室,把烟掐灭掉,然后关了灯睡觉。江北川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进来,说,明媚,你起来一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许明媚在黑暗里没有动。她觉得没有任何谈话的必要, 对于她来说, 这种奇怪的情绪是无法讲述给他听的,连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行为,她又怎么会跟他分享。

江北川见她没有动,走了过来,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之后,他说,我们之间怎么了?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疏远了。许明媚坐了起来,她试图让自己平静,说,说说你的以前吧,我从来对你都是一无所知。江北川说,以前?你指什么?许明媚说,一切。江北川顿了顿,说,我的经历很简单,毕业之后换过一次工作,中间失业过三个月,然后就是现在的工作,一直做策划。许明媚说,嗯,还有呢?江北川说, 还有? 大学里谈过一个女朋友, 因为出国了所以分手。在你之前, 还有过两次恋爱, 一次是因为女孩变心收场, 还有一次因为性格不合而离开。许明媚说,呵呵,原来你有这样丰富的经历。江北川忍不住说,明媚,你究竟是怎么了?许明媚说,没怎么。突然觉得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很陌生。

江北川说,我觉得你现在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我也觉得你很陌生,尤其是你现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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