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发现芳华院还去找王爷,让芷蘅院知道了,必定上规矩谁没有个小病小痛的?这么多妻妾,个个都去劳动王爷,王爷还做不做正事了?不过一个侧妃,莫要养得太娇贵,须知日后可有两位王妃在上,王爷再没那么多闲空看你
可巧四位如花似玉的侍妾一起来到,如平常那样陪侍在林侧妃左右,贞敏见状冷笑道:这是哪门子规矩?好端端的王妃你们不去服侍,却将侧妃当正主儿捧着我真服了董明珠,王府的规矩都给她弄乱了,须得重新整顿才成
又指导四位侍妾和林侧妃的四名贴身侍女扶起林侧妃,让她试着用没受伤的那只脚着地,慢慢移动,说久卧不利于伤势好转,必须这样每日行走一两个时辰才好得快。那林侧妃本就体质嬴弱,伤处还未完全愈合好,正是需要静躺将养的时候,被贞敏自作聪明一番折腾,又怕又痛,当场就晕了过去,怎么也弄不醒,秦妈妈借口出去寻医,打发了一个仆妇去二门传御医来,自己却跑回湖边找明珠说个清楚明白。
明珠笑了一下,安慰秦妈妈几句,让她这就派人去芳华院把贞敏请回芷蘅院,再派个人去德辉院找安王,不必说贞敏管家一事,只说侧妃不好了,让他赶紧去芳华院看看。再告诉他灵王来了,在临水阁教贞玉弹琴,贞敏独自在芷蘅院等着他们回去吃午饭。安王若是问起王妃,只说王妃带了雪儿在园子里剪玫瑰花骨朵儿,趁着天气好顺便晾了做花茶……
看着秦妈妈有些楞怔不明的样子,明珠推她往前走,一边说道:“妈妈尽管照我说的去做,没事的,我就在园子里,该回芷蘅院来便回来了的”
倒是佩服贞敏,真敢做啊,果然混乱起来了
林侧妃不是个好东西,小白兔一样柔弱,却恃宠生骄,横生一颗害人的心,当初若不是安王全力护住,她可活不到今天。
后来她没敢再惹事,明珠也就懒得花心思费时间去理她,如今来了个贞敏,刚好合适:一个是内心阴险精于算计,整日示弱卖娇,受了宠还想要压制正室的侧妃,一个是还没嫁过来就急于要展示自己的才干和权威的准王妃,这才是针尖对麦芒了,以后的日子,有得她们玩
明珠遣走秦妈妈,又悄悄地再一次交待琴棋书画四侍要好好服侍水阁里的灵王和贞玉公主。那两个无人打扰,一边弄琴一边谈话,很是自然融洽,看着情意绵绵,让他们在那里呆一整天估计都是乐意的。
她自己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园子里四处采玫瑰花骨朵,那是秋痕干的事,她要带上雪儿,送李莫忧出安王府,顺便消失一会儿。
万家花园免费开园,游园的文人墨客、各种各样的宾朋肯定很多,难得的玩耍机会,怎能不去?
至于李莫忧说的那事,且不跟她追究是谁教她这么说的,看她那个反应,料想问了也是白问。从绵玉笛到她遗失的玉佩,李莫忧是真的为庆王上心了,但她背后的人不可能是庆王,明珠不认为李莫忧会认识玉煌,她就是个传话人而已。
但对方不管是玉煌玉公子,还是别的什么人,明珠都想去会一会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故伎重施
第一百二十九章故伎重施
明珠吩咐陆妈妈将李莫忧等人送出二门,自己匆匆回到芷蘅院,拿了点东西,和雪儿换了男装,安抚秋痕一番,交待她带上丫环们到园子里去剪玫瑰花苞,别的事一概不用管。
然后和雪儿出了院子,快步往二门处走,赶上李莫忧她们,带着她们从侧门出来,发现李莫忧竟用了庆王妃车辇,她倒是敢簪越,仗着亲姐姐舍不得处置她吧?明珠想着制式符合自己身份,懒得惊动安王府的人,便不用自家马车,也不管李莫忧不高兴,顾自坐上去,李莫忧不能与她并排而坐,只好坐在车板侧边的小锦垫上,趁着姐姐这几日闹肚子,身子虚弱不察,她暗自用了王妃仪仗,十分自得,没料到回程却被明珠强行搭便车,抢了她的主位,心里很气愤,敢怒又不敢言。
一行人刚出街口绕上大通街没多远,便遇上了急驰而来的庆王车驾。
庆王要去安王府,名为拜访安王,实则想找明珠。忽瞧见前边一行人,簇拥着一副四匹骏马的华丽辇驾,怎么看怎么眼熟,旁边的贴身侍卫陆云飞提醒他:
“是咱们王妃的辇驾”
庆王皱眉道:“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内院见着王妃,她此刻身子不适,在床上躺着呢”
可车辇仪仗、这些奴仆随从分明就是自家庆王府的啊再仔细一看,脸色沉了下来:贴身随侍都是李莫忧的人,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城大街上也敢这么招摇,侧妃擅自用王妃仪仗,要让御史台的人知道了,不是给他找麻烦添乱吗?
想着有事在身,大街上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等晚上回府再收拾她,便挥了挥手,意思叫王妃车辇让过一边,等他过去了她们再走。
忽见车辇上帷幕动了一下,一把活泼娇脆的嗓音传来:“王爷去哪里?若是前去拜访安王殿下便罢了,听说他今天不在王府”
庆王又惊又喜,这声音不是明珠的吗?怎么,怎么她倒坐上庆王妃车辇了?
怕自己听错了,试探地问道:“王妃难道刚从安王府来?怎知他不在?”
明珠轻笑一声:“不错,我与李侧妃刚从那府里出来,想在街上逛逛。王爷若是有话说便说,不然我可要走了”
庆王明白了:李莫忧这一大早去找明珠,定是给程敏撺辍的,目的是想要回绵玉笛
程敏跟他说过:绵玉笛可以交换大好条件,和月国上好的镔铁和品种精良的战马会分批量源源不断地送来。但庆王坚持用钱粮作交换,南昭国那边不是很喜欢这样吗?他的食域封疆土地肥沃平整,堪称渔米之乡,十分富足,有的是钱粮,要多少都可以。想要绵玉笛却不行,已经给了明珠,董明志说明珠爱不释手,他怎么忍心夺她心头之爱?宁可另僻蹊径,兵器和马匹,只要有钱,哪里找不到?
该死的程敏,他倒是比狗鼻子还灵,一猜就猜到绵玉笛在明珠手上还说动李莫忧,去跟明珠讨要这算什么?送给明珠的东西,件件都带着真心,交到她手里怎能再收回来莫忧是什么身份,也敢去找明珠,万一明珠误会了岂不是……
庆王暗自恼火,又有些着急,怕明珠为此把他想歪了,从今后不再理他,那才真坏事了
至于程敏说的当务之急,他自然会考虑,南昭国那边的交易不是正进行着吗?
庆王翻身下马,走到车辇旁示意侍从奴仆退开些,说声:“我上来了”
登上几级雕花木梯,掀开帷幕,进入车辇内。
穿了大红锦袍一身男儿装扮的明珠容颜俊美,好整以暇地坐在正位上,他的侧妃反被挤到侧边去坐着,李莫忧先用委屈的眼神和他对视,很快便低下头,庆王目光冰冷,脸阴沉沉的,她有些害怕。
庆王淡淡说道:“侧妃先到后边车上歇着,我有话和王妃说”
李莫忧身子一僵,她听清了庆王的话,他没说“安王妃”,而是直接说“王妃”
他故意这样说,想暗示明珠:她才应该是他的王妃那么姐姐李莫愁算什么,自己又算什么?庆王,他怎能这样,太欺负人了
李莫忧把手放在小腹上,忽然平添了不少勇气,抬起头,迎着庆王清冷的眼睛,扬声说:
“你与安王妃说话,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你二人是伯伯与弟妹的关系,我与你可是夫妻”
庆王注意到了李莫忧的动作,他面无表情,眼中却瞬间凝结成冰,低沉着嗓音道:
“闭嘴要让人知道这车上坐的是谁,你一定会后悔”
李莫忧怔了一下,脑子这才跟上庆王的思维,他叫那声王妃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安王妃坐在庆王妃车辇上?他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还没想清楚呢,听见庆王扬声召人:“陆侍卫,车下接应一下李侧妃”
不由分说,拉了李莫忧起来,三两下推送到车门口,车下立即伸过一双手,稳稳地将她接了下去,明珠听到帷幕外隐约传来一阵啜泣声,有些不忍,微蹙了眉对庆王说道:
“你们太粗鲁了,不能这样对女人,况且她还是个孕妇”
不觉想到安王,那家伙也是自恃武功高强,动不动对她用蛮力,抓她像抓小猫小狗,还点她穴位,女人就吃亏在天生力气小,不然的话,打他个乌龟王八孙子
庆王听了明珠的话,苦笑一下:李莫忧这女人真不简单,这才刚诊出喜脉,就吵嚣得满世界全都知道了
他坐到明珠身边,撇开这个话题,认真地问她:“怎么又这副打扮,你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