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时清辞很想回去一趟。

在回到民宿后,她看到谢朝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回家”。

谢朝真微怔。

她知道会跟时清辞分道,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将时清辞拖在蚺城,可骤然听到时清辞的话语,仍旧一恍惚,心脏像是被一根刺扎了一下。谢朝真垂着眼睫,平静道:“明天吗”

时清辞用力一点头:“嗯。”

她没问那女人叫什么,也不想去追究故事的真假,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事情。

跪坐在床上的时清辞没有捕捉到谢朝真神色间短暂的变化,深吸一口气后,和谢朝真说今日的见闻。“没去景点,也没有拍照片,我……卖了一幅画。”其实时清辞不想收钱,可那女人执意要转账给她。

“画的什么啊”谢朝真一挑眉,自然地问,态度与前两天相差无几。

“肖像画。”时清辞说,她跟谢朝真转述了听来的故事,情绪不免再度陷入低谷。

谢朝真放轻声音:“真遗憾啊。”她瞥了时清辞一眼,又说,“也许只有搭伙过日子才能得长久。”

时清辞皱眉:“你在说将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朝真看着她笑了一声:“要是能将就还会等到现在吗”她情绪不高,没和时清辞提傩舞,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蔓延的情绪就算是垂落的水珠,剪不断,可能得等到一切干涸。

谢朝真从浴室出来的时,时清辞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全神贯注地看手机。谢朝真也没喊她,摸到吹风机就开始拨弄潮湿的头发。

时清辞猛然间抬头,她从床上滑了下来,蹭蹭蹭跑到谢朝真的床边,想从她的手中接过吹风机。

可谢朝真没有松手,肌肤贴到一起,顿时蹭出一连串火花。

时清辞低头看着谢朝真说:“我明天要回家。”

谢朝真抿了抿唇:“你说过了。”见时清辞没有松开的打算,她手上的力道一松。手指像是一尾游鱼从时清辞的掌心滑了出来。

时清辞又说:“很快就回来。”

水珠滴落,在领口洇开一团,单薄的布料紧贴着莹如玉的肌肤……时清辞的视线像是被火一烫,忙不叠地缩了回来。

谢朝真蹙眉,越发猜不透时清辞的心思。她不紧不慢地拨着湿发,说:“你把民宿当家了还回来干什么”

“你不是没结束吗”一句话脱口而出,时清辞的心怦怦乱跳。等了几秒钟,没等到谢朝真的回应,她又说,“我还没玩够。”怕听到不愿意听见的话,时清辞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嗡嗡的声音顿时将房间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朝真没继续问。

与她有关的,时清辞后面会让她知道。

与她无关的,她也不必知道。

第二天是周末。

时清辞起了个大早。

前几天都是谢朝真替她买早餐,这回轮到她表现了。

也没收拾行李箱,时清辞背了个包就走。

她其实有点私心,如果出现意外,她还能和谢朝真保持联系,而不是尘归尘,土归土。

下了高铁后,时清辞直接打车回老家。

时衢没在家,一猫一狗倒是在院子里撒欢,见了时清辞,客儿热情地扑了上去,狸花猫则是露出个冷艳高贵的神色,只给时清辞看她的脑袋。

“你不是在外面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回家的时衢纳闷地看着时清辞,听到屋里的动静差点以为进了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清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就这样站到时衢面前的时候,又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时衢的皮肤变得松弛,皱纹一点点地爬上她的脸,白发变多了,连染发剂都盖不住。

她们相处的日子一天少一天了。

“妈。”时清辞喊了一声,带了哭腔,“我真失败。”注定要辜负一个人的期待。

时衢见时清辞哭,吓了一跳,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开玩笑说:“被人甩了”

“没。”时清辞擦去眼窝里蓄着的泪,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情绪,“我有事给你说。”

时衢搬个椅子坐在阳光下:“你说。”

时清辞看着她,恍惚间回到很多年前。

每次拿着试卷回家报成绩,签字的时候,时衢都会安静地在院子里坐下。

有时候在择菜,有时候在打毛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考得好她兴高采烈,考得差在时衢开口前就先哭。

这回也是交一张卷子,只不过是人生的。

她注定要让时衢失望。

时衢很温和地问:“怎么不说话”

时清辞咬了咬唇,心情变得无比焦灼。

呼吸急促起来,心脏跳动,像是密集的鼓点。

她的脸涨得通红。

“我,我是——”脑袋开始晕眩,耳朵里出现嗡鸣。她怕时衢听了出问题,可她在开口时候就面临一个难关。

时衢原本还是从容的。

可看到时清辞的脸忽然间涨红又在眨眼变得惨白,也吓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站起身扶着时清辞要她进屋去休息。

时清辞反握住时衢的手,那句话终于挤出来了。

“妈,我是同性恋。”

像是开了闸,眼泪顿时作洪水倾泻而下。

“妈,我是同性恋。”时清辞无意义地重复着,“是同性恋,我不可能改变的。”

第34章

时清辞在颤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扶着时清辞的时衢,手也在打哆嗦。她的眼中蓄起了泪,唉地叹了一声。

尽管有所猜测,可听到时清辞承认,时衢的心里还是泛着钝疼。作为母亲,她更希望孩子走一条顺畅的,不被人指摘的路。但——

时衢又叹了一口气。

她跟时清辞并肩在沙发上坐下,连猫跳过来都没理。

时清辞抽纸巾擦发红的眼睛。

时衢没动弹,良久,才哆嗦着唇说:“怎么会这样”她的双唇嗫喏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谁。她的思绪也跟时清辞一样乱糟糟一团,好一会儿,才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是跟你那个高中同学但是我记得这几年你们没有什么往来,最近才联系吗”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时衢的眼神也逐渐地锐利。

时清辞低着头,她说了一个“没”字。

可时衢何其解她压根不相信她的谎言。她的心里一直被锤子敲击着,之前模糊的时候还能够找到各种借口,但现在时清辞将它捅了出来。她们母女之间出现一个很大的分歧。

时清辞用纸巾压着通红的眼,说:“对,是的,高中,但我们已经分手了。”

时衢看着她:“那你现在提出来干什么啊”

“我——”时清辞的喉头滚了滚,她得压着情绪才能不哭出声。

时衢也没打算听她讲话,摆了摆手说:“你让我想想。”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歇斯底里的争执,可这样的安静依旧让时清辞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张嘴喊了声“妈”,但时衢没理她。

几分钟后,时衢问:“行李箱没带回来还要出去”时清辞的车没在院子里,背着旅行常带的包,还塞了个保温杯,时衢不难猜到。她希望时清辞说放市里去了,可时清辞点了点头承认。时衢越发生气和伤心,她质问时清辞:“是不是我说不认你你转身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时清辞忙解释说:“我没想这样做。我只是回来得太匆忙。”她的声音在时衢的瞪视中越来越小,最后一脸丧气地低头,连客儿来蹭她的裤腿都无心搭理。

时衢冷着脸说:“你继续出去玩吧,我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时清辞吸气,轻声说:“我就在家里,赶我出去也没用。”

早去晚回是个奢望,时衢要她走,她要是真走了,以后就别想回家了。

时清辞一直跟在时衢身边,看她切菜都觉得心惊胆战。

在晚上的时候,时清辞抽空给谢朝真打了个电话。

谢朝真坐在床上,一边看资料,一边跟时清辞聊天。

她其实没想过时清辞能当天回来,但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点期待。在回到民宿后没见到时清辞的身影,那点期待就变成了失望。

可她不能怪时清辞,只能怨她自己要多想。

撕扯出一道欲望的口子,就再也回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清辞跟她道歉,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谢朝真笑了一声,说:“你跟我道歉什么呢实在是不想过来了,你的行李我寄到你家就是。”

时清辞听到“寄”字心中一抽,她们家就隔了一栋楼,谢朝真连亲自上门都不愿意吗她抿了抿唇,左右张望一阵,没看到时衢身影,这才小声地跟谢朝真说:“我出柜了。”

谢朝真沉默片刻,将平板往身侧一推:“你……还好吗”

时清辞故作轻松:“还成,我妈没打我也没骂我。”

谢朝真知道肯定没有时清辞说的那么轻松,她抿了抿唇说:“你别过来了,东西我会帮你带回去的。”

时清辞不假思索道:“不要。”

谢朝真无奈,问她:“你还来干什么”

时清辞支支吾吾没答话,她就想过去,她不想未来各自分道。如果当初她没有负气离开会怎么样如果当初她选择的是去找谢朝真,结局会不会变好有太多的如果,可搞砸了就过去了,不可能再重来。想到伤心处,时清辞的眼泪又止不住,她怕谢朝真听出她的哭腔,将手机挪远了点。调整了情绪后,她找了个托词挂断通话。

回到客厅里,时清辞看到戴着老花镜看书的时衢,她一反常态,没去睡觉。

时清辞心慌意乱,一张脸涨得赤红。

时衢没看时清辞,她说:“你不会等着别人帮你带东西回来吧你就这样不负责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清辞讷讷无言。

时衢:“还是说都不要了你也不用管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喊你跟谁相看了,会替你拒绝的。”

“时清辞,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变成这样”

“你认定的也改不了,指望你做什么让我高兴的事,还不如我自己慢慢想通吗”

时清辞没说话,她的心脏抽搐着,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她在老家待了两天,时衢一直喊她走。她也分不清时衢说真话还是假话,直到时衢拿鸡毛掸子来赶她。

“我不同意,你在我面前晃只会让我更生气。我要是能想通,你在天边都没关系,整天打晃你烦不烦”时衢是真的恼了,推着时清辞就喊她“赶紧走”。邻居家老太听见动静探了个头,语调是压不住的阴阳怪气。

时清辞离开家门,一步三回头。

不知不觉中,她从每天回家变成一周,一月甚至是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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