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      “都是虚症,但谢公子脉象虽乱不浮…”胡大夫略一沉吟:“子不语怪力乱神,照说医者也该如此,但有几句话,若是瞒着王爷,胡某心下不安啊…”

纪凌看他躬身候着,自己不给个台阶老头儿这话断断是不肯往下说的了,冷笑一声:“什么乱不乱神的,你只管说。”

“这谢公子在京中也是颇有名声,人称他能通阴阳,见鬼怪,伏魔除妖,请神做法,无一不通,胡某也是将信将疑,但今日一见…”

“哦,伯乐能识马,你还能识巫师?”

“不敢。谢公子是否真能通灵,老儿不知,但他脉象,气血却是不同常人。他的虚症并非新染,应是沉疴已久,按他这个宿疾,早该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再经这次的事,换了旁人只怕已没了性命。只是他…他那脉中有股子阴气托在那里,浮浮薄薄,却也不散,这才延了性命,胡某行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遇见。”

“你想说什么?”纪凌长眉一轩。

“胡某也是臆测,这谢公子身上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样的人恐是会吸人阳气,王爷千万谨慎。”

纪凌听了抿着唇,半天没言语。胡大夫以为他是怕了,仔细端详,纪凌嘴角轻轻勾着,却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胡大夫正诧异间,纪凌忽地伸出手来:“你帮我把把,看我脉中又有什么?”

胡大夫到底是深知纪王府内幕的,惊是惊的,脸上分毫不露,帮纪凌轻挽袖子,立在厢房前诊起脉来。

“王爷脉搏有力,气血顺畅,是安泰之相。”

纪凌拢了袖子,挑起眉毛:“我这脉里却没东西托上一把?”

“王爷是大贵之命,鬼神都不敢近,怎么会沾那些东西?”

胡大夫说得恭敬,纪凌却冷哼了一声:“照这么说,我也不必‘谨慎’了。”说着一挥手,进了厢房。

长廊之上,清风过处,内院馥郁的花香架着这风载浮载沉飘了过来,中人欲醉。童子见胡大夫呆立原地,轻轻叫了声:“老爷。”手指碰到老头肩膀,胡大夫浑身上下一阵哆嗦,童子抬头,见他一张脸都青了,定定看着自己,似入疯魔。童子怕了,再唤了声“老爷”,胡大夫这才如梦初醒,眼珠子一错,冷汗淋漓而下,他一把抓住童子的胳膊,疾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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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却说西厢房里,谢清漩正似睡非睡靠在床上,只听门帘一响,一阵脚步向这边过来,床前的使女低低喊了声“王爷”,他以静制动,也不做声。

“睡了三天还不够吗?”床往下一陷,人靠了过来,不等谢清漩说话,下颚已被人捏住:“这脸倒是越发的白了。”

“王爷。”谢清漩挣了一挣,奈何纪凌手劲奇大,竟挣不开,下颚处一片生疼。

纪凌见他轻蹙了眉头,病后体怯,难得显出几分楚楚的味道,一时心痒,腿一抬,也不脱靴子,径自上了床,一手把谢清漩揽了过来,一手自他的领襟探入,轻轻摸索。这男子的胸脯,比不得女子,有两团馨香酥软,只是那细细的乳首,摘取之间,软腻可爱,也颇可把玩,只是捏揉了半天,也不见乳头硬起,纪凌便有些扫兴,想到交合那日,任凭自己百般撩拨,却只听谢清漩呻楚,也不见他情动,想到这里一股怨毒自胸中升起,指尖贯力,掐捏着小小的乳尖,不似押玩,倒像是上刑一般了。纪凌一边折辱谢清漩,一边含了他的耳珠恨声道:“你还真不能经人事啊!莫非你胯间那东西是假的不成。”说着手从他胸前滑下,一路经腹及股,直探如双腿之间,可摆弄了半天,手中那个东西,依旧软柔如棉,竟连那天的光景都不如了。

“王爷,”谢清漩轻轻按住了纪凌的手:“我早跟王爷说过,我是个废人,留在身边,只是扫兴。”

纪凌反手握住他的手,谢清漩的手指纤长,手心干爽,抓在手里,虽不旖旎,却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感。纪凌将他扣住,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吻他,谢清漩病后嘴唇有些干涩,他不会迎合,那舌头也是木的,纪凌一个人辗辗转转,好没意思,真正觉出怀里的毕竟是个男人,那滋味跟女人比真是差了很多。可他偏不想放下手中这个男子,仿佛意在形外,纪凌总觉得那身子里有什么东西是他要的,看不到,摸不到,锤他,打他,也出不来,吐血受苦的似乎是谢清漩,可独个儿焦躁的却是纪凌。

纪凌最恨自己一团火,对方一块冰的处境,他偏要他难耐,火烧城门,还能让池鱼跑了不成!

“你睡了三日,这可又添了三条人命。”纪凌说着手指悠然地沿着谢清漩的眉毛勾画着:“你看那些女人,知道是王府召妓,又有黄金白银堆在眼前,即便耳中刮到两句闲言,也巴巴地一个个赶来受死。你说这人命怎么那么贱呢?”

谢清漩笑了一声:“王府威严,谁敢违逆。来是死,不来就躲得过了吗?”

“真是个明白人。”纪凌捧住谢清漩的脸:“可到了自己身上怎么就不明白了呢?做个法,真能要了你的性命不成?”

谢清漩不吱声,纪凌也不逼他,柔柔地抚着他的脸:“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城东那别院里还住着个妹妹吧,十三岁的丫头该是明白人了,我今晚就让人把她抬来!”

——'待续'——

谢清漩一把握住了纪凌的手指,真是急了,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是你的亲妹妹,姿容应该不差吧,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滋味。”纪凌盯着谢清漩促狭地笑了,只恨对方是个瞎子,看不见自己得意的样子。

“王爷。”谢清漩低低唤了一声,叹口气,忽地凄然一笑:“你要怎样,我便怎样。只求你放过她罢。”

一个“好”字吐出,纪凌反有些懊恼,语气未免含酸:“你倒真是心疼妹妹。”他放开谢清漩拧身下床,靴子沾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加了一句:“骨肉分离总是不好,干脆把他接来王府吧。你也安心,我也跟她亲近亲近。”说着嘿嘿一笑,正要起身,却发现谢清漩还握着自己那根手指,兀自不放。纪凌挣了挣,谢清漩忽地将他的手指狠狠往后一掰,竟似要把这指头拗断一般,纪凌算是吃得痛的,也惊得喝了一声,他劈手一个耳光,把谢清漩抽翻在床上,这才挣出了自己那根手指。

这纪凌自小是娇宠惯了的,莫说是打,真是骂都没被骂过一声,今天这事儿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羞愤一时盖过了疼痛。他咬着牙,拽住谢清漩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下,一脚一脚直往那人心窝子踢踏过去。床边的使女早吓懵了,那谢清漩也不求饶,咬着唇一味隐忍,房间里只有纪凌自己气咻咻的鼻息,怒意渐退,纪凌倒觉出几分索然,又往谢清漩身上重重加了一脚,他在床沿坐下,狠狠地盯着伏在地上的人。谢清漩脸冲下蜷着身子,看不清面目,纪凌用靴尖勾起他的下巴,只见谢清漩闭着眼,嘴角挂着血丝,脸色煞白,神情却是坦然,纪凌火气上涌,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你活腻了啊?”

谢清漩从地下挣扎着坐起,面向纪凌,睁开空洞的双眼,纪凌头一次在白天对上他的眼睛,心下也是一惊。谢清漩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再配上两道秀眉,真所谓眉目如画,清俊非常,只是那黑漆漆的双眸没有焦点,恍恍惚惚,蒙昧如纱,对着你,似看非看,盯得久了,竟叫人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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