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来抓他的?躲在树丛中的聂子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一听他们是漠北的人心中不禁愤慨,他们杀了聂抒墨还不够吗?还想斩草除根再来杀他吗?聂子莺越想越气愤。
四周渐渐亮起火光,那群人拿着火把已经走的很近了。
透过树丛不难看出,对方的人很多。如果他们仔细搜查的话,肯定会找到这里。想到这,聂子莺紧紧拉住小双的手,轻声道,“他们要抓的是我,只要我现在出去,你还能活下来。”
“少爷,你在胡说什么呀?”就算要冒险也不能让聂子莺去。小双心下暗衬道,怪不得凌兮凤再三叮嘱少爷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原来凌兮凤早有预料。他让自己同少爷对换衣物不就是怕有什么万一,好掩人耳目,让自己做了少爷的替身?
“少爷,你别去。我去!”语毕,小双腾的串起身,快速朝外冲去,只留给聂子莺一片背影,令聂子莺连拉住他的机会都没。
聂子莺动了动身体,却是浑身乏力,连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上去追小双了。
片刻后,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抓到聂子莺了。”陆续有引来了更多的人。
透过树丛的缝隙,聂子莺在一片光亮中看到,“嗖”的一声,小双被来很人多团团围住。一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不多时,小双的身影被那群人押着,消失在聂子莺的。
眼前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的背影变的很模糊,很模糊;小双离去的背影在聂子莺的眼前不断恍现,有一丝的悲伤,聂子莺咬牙,心里暗自发誓,漠北邪教是吗?他定要将小双救出来。
聂子莺在树丛内待了一宿,他常年服用软筋散,即使今日的饭菜内没有添那令他深恶痛绝的药,身上常年积累的药力也没有那么快就消散。聂子莺整晚都对着天空发愣,没有直至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忍不住睡意瞌了眼。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31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中,聂子莺听见有什么声音,像是脚步声,很轻的声音,因为常年跟着聂抒墨和凌兮凤的关系,聂子莺听的出那是一个轻功极好的人。
一个舱劲有力的声音传来,“你还好吧?怎么会在这里?”
睁开眼睛,恍惚之间,一个老者站在不远处,聂子莺开始觉得有些晕眩,精力涣散,只得缓缓撑起身坐落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聂子莺苦笑道,“我也不想在这啊。”
看聂子莺一副手脚无力的模样,他道,“你中了软筋散?”
“是,怎么了?”
“你没事一直吃那玩意干吗?难道你不知道吃多了会失去行动能力吗?”
“知道。”聂子莺平淡道。
“你叫什么名字?”聂子莺的态度勾起那老者的兴趣,沉思了片刻,这凌俯一夕间被漠北歼灭,而他又正好出现在凌俯附近,不会武功却中了软筋散,老者越想越觉得奇怪。
“我叫聂……”聂子莺想起凌兮凤的嘱咐,想了想道,“子墨,我叫聂子墨。”
姓聂?老者微微诧异,很快又恢复了神色道。“我可以为你解了这软筋散。”
“真的吗?那非常感谢。”聂子莺心下庆幸道,如果真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这有什么难的。”老者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只是我为什么要救你?”
聂子莺只是安静的抬眼,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老者笑道,“好,那我就等着你涌泉相报。”
接着,那个老人如言带着聂子莺离开,把他安置在他的家中,并为他化去体内的软筋散。
老者的家隐于一片竹林中,绿荫蔽日,幽静无比……
是夜,星空一如往常,聂子莺躺在床上,能听到周围空气佛动的声响,一个声音飘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聂子莺扎着坐起来,说道,““睡不着!”
老者将手中的药瓶抛给聂子莺道,“这是你的药。”
聂子莺伸手接到抛来的小药瓶,倒出一颗药来吞下,道,“苏前辈,这药到底要吃多久?”距上次那瓶药,聂子莺已经吃了好几天。
“再吃个十天罢,你这身子体骨许久没有活络过了罢?即使好了,你也还需要段时间恢复和适应。”
“苏前辈,你可知道漠北邪教?”
苏秦道。“当然知道。”
聂子莺欲语还休,直瞅着苏秦打探道。“那前辈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该怎么去吗?”
“当然知道。”苏秦按着耐心道,“至于怎么去,我不便与你多说。”
聂子莺看了苏秦一眼,下意识的闭了口,转移话题道,“那你瞧我这身子,大概要在这呆多久?”
苏秦不答反问。“你打算待多久?”
聂子莺按耐不住的急切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不知道!”苏秦本缓和的语气终于因聂子莺急于求去的态度起了一丝变化,同时也隐隐猜出一,二。“这个就要看你自己了。”话落,苏秦举步离开。
见苏秦不肯多说,聂子莺倒也觉得无趣,看来只能靠自己找出漠北的位置了。
自从那天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每天几乎都有人会来竹林里找苏秦,聂子莺手脚无力下不了床的关系,所以他只能待在屋子里听着屋外各色的脚步声,无法知晓那些人是什么人,是来做什么的。而苏秦只管每隔几天扔一瓶药给他,也不曾提到此事。
直到半个月后,聂子莺的身体已经可以慢慢行走了。
阳光透过竹窗,宣了一室暖意。
聂子莺撑起身子下床。先前,屋外里传来人流走动的声音,就觉得情况有异。聂子莺最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是这个苏秦究竟是什么身份?看起来既是普通百姓人家,也不像是江湖上武林世家。
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屋外的人都已经离开,步至其他的房间后,聂子莺才推门而出。轻声挪动脚步,来到苏秦的房外,悄声的将耳朵凑近门扉。
“苏前辈,这事你一定要答应我们!”
“是啊,难道前辈你不支持歼灭漠北邪教吗?”
“邪教自然要歼灭,但我不想在涉及江湖的事,你们应该去找凌兮凤商量对策,而不是来找老朽,各位请回吧!”
“可如今盟主中了那魔头的诡计受了重伤,苏前辈不但是前任盟主更是凌盟主的恩师,怎么能坐视不管?”
聂子莺听到此处,心中升起些许惊讶。盟主?说的是凌兮凤吗?那苏秦是凌兮凤的师傅?压下心中的惊讶之意,聂子莺聚神继续听着房内的动静。
“歼灭邪教势在必行,无论如何请您一定要暂代盟主一职,主持大局!”
“而且凌盟主也很想见前辈,这次都是盟主让我们来的!”
“两位请便!”苏秦不为所动依旧拒绝,忽转身朝门道。“子墨,怎么不进来!”
聂子莺一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他在外偷听了。聂子莺索性大大方方的进了屋子,聂子莺一进门。那两人就抱拳朝苏秦拜别道,“苏前辈,改天再来拜会。”
聂子莺本想问问那两个男子的身份,还有苏秦和凌兮凤的关系,可是一看苏秦的脸色冰寒;便没问出口。
不过聂子莺大致了解到,苏秦就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亦是凌兮凤的师傅,将盟主之位交给凌兮凤之后,便不与江湖纷争,来此隐居,却因前不久漠北来袭,终于不能再继续过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么苏秦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