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翔天好受伤地看着她。
既然钱说不通,那她就换另一种说法:“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住同一间房间,不然的话,那就是奸夫淫妇,要被人骂,还要被浸猪笼的。”
相爱的人住同一间房吗:“那你和颜老头算吗?”
她瞪他一眼:“这个当然!”她和恺两情相悦,情比金坚,要好得不要再要好了。
他却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有什么好证明你们是相爱的人呢?”
她一时气结:“你没眼睛不会自己看啊,算算你还是一个神兽,居然这么笨。”
他顿时觉得大受侮辱:“你们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只是听风翼说过,相爱的人会两张嘴凑在一起,莫非这就是证明?”不错,觅觅是和颜老头嘴巴碰嘴巴过。
“没错没错,嘴巴碰在一起才能算是相爱的人,也才能住同一间房间,明白了吗?”索性就这么解释吧,觅觅伸手按住隐隐作痛的额角。
这样吗?翔天很认真地想了想,随即把脸往她那边凑过去,吓了她一跳:“你做什么?”
“我也要和你相爱。我要和你接吻。”他一脸认真。
看到他眼底的认真,她有些慌了:“喂,,你冷静点,不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捉住,随后,他唇形优美的嘴唇在她面前呈放大状,直接覆盖在她的上面。
她,她,她,居然被个小鬼吃豆腐了!觅觅眼睛瞪得老大,呆呆地看着他,脑子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信息。
翔天也是一脸惊讶,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啊,和上次和风翼的那次完全不同,上次只是觉得热热的,软软的,这次却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象是有暖流流进心里一样,舒服极了,他不禁闭上眼睛,心里,有种异样的情愫在蠢蠢欲动。
就象时间静止一样,很久很久,翔天才放开她:“现在我们可以同一间房间了么?”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件事。
觅觅看着他,突然有种很沉重的无力感:“不行!”
怎么还是不行?他看着她,他的眼睛,他的脸,包括他的嘴巴,都写满了三个字:为什么?
“接个吻不能算是相爱,爱情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你和他在一起时会很开心,见不到他会很思念,两个人在一起做——你刚刚对我做的那种事时会有触电的感觉,这样才算是两个相爱的人!”她觉得自己是吃错药了,居然在这里和他解释这个。
觅觅说的那些,他都有啊,或者还是,再来确认一下好了,在觅觅的震惊的眼神中,他又一次把自己的唇与她的交接在一起。
“我可以问,你们两个做什么吗?”
恺的声音?觅觅慌忙推开翔天,看向门边,颜寻恺面无表情地靠在门口,深幽的目光:“我想,两位需要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乱成一团。
A A A
窗外明月如梭。
她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脸上是及其复杂的神色,三十年了,自她十五岁入宫至今已经过了三十个年头,她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到如今的一国贵妃,其中的经历,真是让她自己都不堪回首。但是,她始终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至少,她的皇儿,可以在她的努力下站在万人的顶端,所以,为了这个目标,她不能退却,也不容许自己退却。
“娘娘,夜深了,加件衣裳吧!”她的贴身宫女云裳拿来一件狐皮裘衣,帮她披在身上。
庄妃收起怅然的情绪,任衣服披好,问她:“云裳,红婕可有消息?”
云裳摇了摇头:“红婕去追查颜寻恺他们的行踪了,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神兽主人的下落。”
“如果这次他再失败,本宫看他拿什么脸来见本宫!”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对了,六王子睡了吗?最近六王子的情况如何,有没有用功啊?”
云裳抿嘴浅笑:“有,六王子很努力呢,连太傅都夸他天资聪颖,奴婢说啊,以后,六王子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是啊,好皇帝!所以,为了这一天,她更是要狠下心肠,消灭一切挡在她面前的障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好了,你也去早点歇息吧,本宫过会也就寝了。”
“那娘娘小心玉体,奴婢告退!”云裳默默地退了下去。
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有掩不住的落寞,娘娘,多么尊贵的身份!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她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打开房门,走到花园中,任月亮的清辉洒了她一身。
她一直都是寂寞的,旁人只看到她高傲华贵,又有谁知道她夜夜无眠,只能对着花草诉说衷肠。身边那么多为她所用的人,但却是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真心相对的,这就是皇家的宿命,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
很突然的,一阵强烈的存在感引起了她的警觉,她转头望向一边:“谁在那里,出来!”
树丛的阴暗中,缓缓走出一个男子,俊美超俗的脸,一双清幽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精光,她皱了皱眉头:“你是何人,敢擅闯寝宫?”
男子对她的话只是嘲弄地笑笑:“在下么?幽谷谷主,殷亟!”
幽谷?她有所耳闻,而且殷这个姓:“你和当今殷皇后是什么关系?找本宫所为何事?”
殷亟把她的反映尽收眼底,唇边的嘲笑更甚:“我和当今皇后没有任何关系,我今天来,只是以江湖人士的身份对娘娘提出一个警告!”
警告?她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你什么身份,敢警告本宫,难道你就不怕自己的脑袋?”话音未落,她只觉得头上一轻,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发现头上的碧凤玉钗已杳然无踪。
“娘娘可是找这个?”殷亟的声音鬼魅般地从她身后响起,她花容失色地转身,看见他一手把玩着她的玉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江湖人士解决事情有江湖的解决方法,恐怕不是娘娘能够理解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个人是个狠角色,她强压住自己害怕的情绪,尽量高傲地面对他,“说吧,是金银还是珠宝?”
殷亟低低地笑了起来:“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我幽谷想必不会比皇宫少,难道娘娘以为,我是为追求那些东西而来?”
“那你究竟想干吗?”她再也顾不得礼仪,近乎失态地瞪向他。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眼眸死死地盯着她:“很简单,殷某风闻娘娘对神兽主人很有兴趣,派人三番两次骚扰逸云山庄,本来这件事是与我无关的,但不巧,神兽主人是殷某的好友,我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她,骚扰都不行!”
原来如此,她看着他:“你是为了一个女人,所以来威胁本宫?”
他漠然地笑笑:“娘娘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殷某乃一介江湖草莽,又无亲无挂,生平好友也很少,倘若娘娘能够成全,殷某感激不尽。”
她注意到他说到神兽主人时,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柔情:“如果本宫拒绝呢?”开玩笑,她的大计,又怎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听到她说拒绝,殷亟的目光立刻化为千万根利刃,射向她:“如果娘娘不听,那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殷某向来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人,恐怕,娘娘要多从宫里派些人来了,尽管那些人在我眼里,和蝼蚁并无区别。”
他好大的口气,她不知是气得发抖还是恐惧得发抖:“你想威胁本宫?”
“不敢!”殷亟对着她微微欠身,“殷某只是对娘娘阐明来意,结果如何取决于娘娘,但是,殷某提醒娘娘,万一被我知道,神兽主人受到任何伤害的话……”他的声音降为零度:“娘娘最重视的人,我会让他双倍奉还!”
“你——”庄妃骇然望向他,他只是微笑,眼中嗜血的光芒隐去:“殷某告退,请娘娘好好考虑!”他留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眼,施展轻功,消失在夜空中,就象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
神兽主人吗?等到殷亟离开很久之后,庄妃才停止了颤抖,看着被他以内力深深没入柱子中的玉钗,紧咬住唇,不但有颜寻恺和神兽,如今又跑出来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幽谷谷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