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亓墨居高临下的瞪着浅落韵,没错,是瞪!
浅落韵低着头装作无视。
这场面倒是有点像老师训斥学生不成才的样子,最像的莫过于上官亓墨那副恨铁不成咬牙切齿的样子。
“什么叫有没有事?”上官亓墨微微冷笑,凤眉上挑。
这女人刚刚冷水澡泡多了,心都泡硬了吧?这是在赶他!哼!上官亓墨不敢置信的冷哼一声。
想他上官亓墨长这么大,活这么多年,没见过女人赶他,想来就只有他赶女人的份儿,今个无缘无故栽浅落韵这儿了哈?
想到浅落韵赶他,上官亓墨心里一阵不可遏止的愤怒。
“就是问问王爷您还有没有事,没事……”
“没事就走?”一个冷峭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浅落韵的话。
浅落韵就是再后知后觉也听出了上官亓墨话语里的冰冷,终于抬起尊贵的头颅望向面前的人。
哦,那可能都不是人的境界了,是冰山,一座频临爆发的冰山。
抬头望去,是上官亓墨冰冷的一张脸,眸子里酝酿这风暴,朱唇紧紧的抿着,周身的空气冰冷的好似要冻结一样,连带着浅落韵挪不动的双脚。
明明是清晨洒了一地阳光的温暖,因为上官亓墨周身的寒气却感觉坠入了万年寒冰。
浅落韵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你,能换张脸么?”活像台制冰机,浅洛韵心里腹诽。
上官亓墨戳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连脸上冰封的神情都没有丝毫的松动。
“喂!”浅落韵小碎步走近,拎着上官亓墨耳朵就一声大吼。
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是上官亓墨并没有躲避,明知道浅落韵冲着他来的,明知道不怀好意来的,却丝毫没有动作。
其实,难得浅落韵主动靠近不是么?上官亓墨眸子里精光一闪,表情终于有了松动。
浅落韵拎着上官亓墨的耳朵平地一声吼,诧异了……
这厮,无动于衷?
浅落韵好奇的侧身察看,有木有搞错?
制冰机在笑?还抿着嘴傻笑?
“喂!”浅落韵调整音量,用上了全部的肺活量。
上官亓墨这才收起嘴角的笑,慵懒的抬起手拿下了浅落韵肆意妄为的柔荑,握在手心。
此时浅落韵深深沦陷在上官亓墨深似浩瀚海洋的眼神,一时间忘记了抽回手……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满室的柔情蜜意。
“韵儿,本王还有事。”
上官亓墨大手握着浅落韵的柔荑,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擦着她的葱葱玉指,最终停留在泛着些晶莹的指甲盖,来回打磨,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刚刚盛怒的眸子此刻又是倾注满目的温柔。
“你……你……还有什么事?”浅落韵磕磕巴巴的问道。
“本王……”
上官亓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手中突然抽离的温暖打断。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浅落韵突然回神反应过来猛地抽回了手。
留下一脸恋恋不舍的上官亓墨独自怀念掌心的温度。
“好,本王好好说。”上官亓墨收回双手拢在袖子里。
屋子又寂静了……
“喂?你倒是说啊!”浅落韵后退了一小步小声道。
“本王这不是等你问嘛。”
浅落韵满脸黑线……
“那这下我问了,您能说了。”
“好!”上官亓墨气一派淡定。
“本王刚刚说到哪里了?”
浅落韵一个没注意险些崴了脚,王爷,你还正值年轻,不至于如此健忘吧?
“您说您还有事……”
“对,本王想起来了,本王还有事。”
又是寂静……
“那?可以说了吗?”
“咳咳,你是第一次见本王吗?”
浅落韵冲着屋顶一个狠狠的白眼,“当然不是,自从和师傅师兄来这,见了好几面了。”
“本王说在这之前!”
“之前?哦,没见过。”
“你就如此肯定?”上官亓墨不死心的接着问,这女人当真不记得在山洞里就过他?
浅落韵玉指扶上下巴作认真思考状,“嗯?没有!”
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上官亓墨气结,还当真不记得?
“好,那本王问下个问题。”
噗……浅落韵喷血,敢情王爷您都想好问题列表了?还下一个问题……
“您说!”
“昨天下午你去了湮吟居?”
浅落韵宛如新月般的眉紧缩,湮吟居?哦哦哦……
“对,去过。”
“那时候韵儿你化名‘钱末’?”
“对,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钱末’给本王一纸借据,韵儿可还记得?”上官亓墨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拿出借据,一展开来,明晃晃躺在浅落韵眼前。
“呃……对,有这么回事。”
其实上官亓墨不提,她都忘记了。
“那?也就说韵儿欠着本王五万两银子。”
浅落韵耳边传来上官亓墨邪魅的声音,瞬间五雷轰顶,有些难以消化,五万两那!把她卖了也不见得还得上哇……
浅落韵不怕死的再度凑近一步,可怜兮兮道,“我没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50】得还钱的
上官亓墨站在那里,双手抱胸,眸子里闪过清澈的笑意,一脸打趣的看着身前的浅洛韵。
这女人知道示弱了?
只见浅洛韵一脸的不情不愿,耷拉着脑袋,活脱脱像没写完作业挨批的小学生。
“咳——咳——”上官亓墨敛起笑意,假意清嗓,这个时候,他该说点什么好呢?
“上官亓墨你嗓子卡鸡毛了?”浅洛韵盈盈秋水般的眸子盛满了懵懂。
有种?嗯?让人咬着牙把泪水往肚子里咽的魔力——不忍心那!
“你!”上官亓墨突然觉得二十多年来,他过的实在是太平凡了。
“我怎样?”浅洛韵皮笑肉不笑道。
“还钱!”上官亓墨破天荒的做起了讨债的。
浅洛韵脸色一滞,一股气憋到嗓子眼。
“你堂堂一个王爷,好意思的么?”浅洛韵继而一个白眼抛过去。
“王爷怎么了?王爷就不能讨债了?”上官亓墨听言挑眉,神色悠然。
“你一个王爷,家缠万贯,跟我一个弱女子讨债,好意思么?”浅洛韵不满的蹙眉。
“据本王所知,好像只有‘腰缠万贯’这个词吧?”
“一样一样,反正万贯都缠你身上了!”浅洛韵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本王最近手头紧。”
“纳尼?你手头紧?骗鬼啊!”浅洛韵向后跳一步,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如铜陵一般,不敢置信的盯着上官亓墨。
“怎么?谁规定王爷就不能手头紧了?”上官亓墨神色一派镇定。
“有没有搞错啊,你有这么大一所房!你知道这要是21世纪得多少万那!你身份证上印的都是皇子!皇子啊!皇帝的儿子啊!实力如此雄厚的您会手头紧?”浅洛韵夸张的比着手势,一番话说得唾沫横飞,在房子里上蹿下跳,来回踱步。
上官亓墨看着甚是活泼的浅洛韵,灼灼生辉的黑瞳流光溢彩,嘴角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妖冶。
“可本王就是手头紧啊,王府这么大,这么多人都是要吃饭的!”
“我看你顿顿山珍海味,吃的很好哇!”
“那都是表面功夫,实际上都是剩菜剩饭了……”上官亓墨垂头低语,眉眼间竟是说不出的心酸。
“不可能!哼,别忽悠我!”浅洛韵头一偏,坚决不信。
“不信便罢,还钱!”上官亓墨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