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像一个人在台北,另一个人在花莲。
我们相连不到彼此的雨季。
教室午後闷得像是积了一整天的情绪还没爆发,连吊扇都像被压住一样,转得气若游丝。
我去叶瑛文的教室找他吃饭。
这几天我在面对叶瑛文的时候都觉得怪怪的,有种莫名的不快。我不知道是因为他说的那句「你是站在自己那边吧」还是因为别的什麽原因。
但我还是习惯来找他,远离班上的沈重氛围。
阿文此刻坐在我对面,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便当,开始喝饮料。
但他喝饮料的方式让我意外的烦躁,我看着他用x1管在纸杯里戳来戳去,柠檬籽飘浮又沉下。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语气不善:「我说真的,那群网友根本就脑残。谢语心装无辜两句话哭几滴眼泪,就一堆人安慰她。林予恩明明才是被抄袭的,公开澄清反倒像是他在惹事一样。」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挖着便当里的笋丝,已经没什麽味道了。
阿文又补了一句,「我後来有去找林予恩讲几句话啦……他也很难过??真是,这件事情到底什麽时候过去啊。」
我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
我没告诉他,那天午休,我也绕去了美术教室外的走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想碰碰运气。
也许像以前那样,假装路过,然後遇到他,偶然问一句:「你最近在g嘛?」就能坐在他旁边,假装一切没变。明知道他已经把钥匙还给了美术老师,我还是走了过去,像还想赌一次。
如果真的遇到他呢?
就算他不想理我,我也想至少让他知道我还在意。哪怕只有一分钟,哪怕只是擦肩而过。
结果我刚转进走廊,就看到他站在阿文面前。下一秒,他像撑不住了似的,靠在柱子上,低下头,用手臂挡住脸。肩膀很轻地抖,像压着什麽,不让它流出来,可整个人静得像一座无声的岛。
阿文没说大道理,只是叹气,拍拍他的肩。
我像突然停电的机器,卡在原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已经没资格靠近了。更糟的是,我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吃醋。不是吃阿文的醋,而是在意那个「被他信任、可以让他靠一下」的位置。
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我的。
那应该是我。那个本来,应该是我。
「欸。」阿文忽然推了我一下。
「嗯?」我故作镇定装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