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众人纷纷附和,咒骂声此起彼伏。

“我们走远一点吧。”梅雅皱着眉头说。

“嗯,这些脏话听着确实烦。”我说。

“可是,看这情形,后面几趟车都是很难挤上去的。”梅雅有些焦急地说。

“老师,要不我们往前走走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公交车站,有的话就好办了。”我说。

“可这儿是郊区啊,要走多远才能看到一个站台啊。”梅雅不停地蹬着腿说。

我不禁有些奇怪,今天的梅雅怎么显得那么焦躁不安,这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那个处事从容、遇变不惊的梅雅啊。”

“老师,你一会儿有急事吗?”我问道。

她红着脸,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怎么了?”我问。

“傻瓜,我内急啊。”她低声道。

晕——我听完一愣,之后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在这当口居然发生这种事。

“这附近恐怕很难找到公厕啊。”我说。

“那怎么办?总不能憋着吧?很难受啊,就地解决当然更不妥。”梅雅苦笑着说。

我左张右望,想看看有没什么人家可以求助一下,忽然看到公路对面远处有片杨桃林。

“老师,这里四周荒无人烟啊,要不……你到那里边将就一下吧。”我指着那片杨桃林说。

梅雅望了一会儿,迟疑地说道:“也罢,没有其他办法了,那我们过去吧,你在外头等我一下。”

我们走近才发现,那片杨桃林是用矮矮的栅栏围起来的。

栅栏一角有个门,里面隐隐可见几间瓦房。

“太好了,里头有人家,”梅雅欣喜道,“可以去向他们借个厕所用用。”

瓦房门前坐着一对中年夫妇,估计是这里的业主了,见到我们进来,很热情地站起来问道:“你们好,是要买杨桃吗?”

我还没回答,梅雅就抢先说,“是的,我们要买,可是,能否先借个厕所用用?”

“可以啊,你跟我来。”那个女的说。

“怎么很多顾客进来都是先找厕所?”男的苦笑道。

“没办法,这附近找间厕所并不容易。”我笑道。

“年轻人,买多几斤吧。”他殷勤地说,“晚上两个人在房间里边看电视边吃杨桃,那多浪漫啊。”

“不,我们之间并不是……”我红着脸解释道。

“不是吗?”那业主用很夸张的神色说,“可是,我觉得你们很衬啊,就算现在不能在一起,以后也能是对神仙眷侣的。”

“是吗?”我一听不禁有些欣喜,说道,“大叔,承蒙你好话,那我就买多点吧。”

“你放心,我看人一向很准的。”那男的呵呵笑道。

我真的说到做到,当下买了五斤杨桃。

也罢,讨个吉利也好。

“你疯了?买那么多。”梅雅如厕出来,见到我手中提着一大袋,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时激动,呵呵。”我笑道,“我们正好路上吃啊。”

“哪吃得了这么多啊,”梅雅笑道,“不过,我是挺喜欢吃杨桃的,这个倒合我心。”

我听完她这话顿时大乐,这杨桃的价钱固然不菲,可合梅雅的心意,那也算值了。

业主夫妇把我们送到门口,才殷勤告别。

我忽然想起自己也要去厕所,把杨桃递给梅雅说:“老师,你等我一会儿。”

我转身走回瓦房前,他们夫妇两人正背对着我站着,却听他老婆低声问他:

“那段口诀你刚刚背出来了没有?”

“什么口诀?”业主问道。

“晚上两个人在房间……”

“肯定有啊,”那业主嘿嘿笑道,“你不说了吗,凡有一男一女进来都要说这段话,他们一高兴之下,肯定就买得多。”

晕……

我们一起失恋(2)

我们一起失恋(2)

41

从杨桃林出来,刚好看到有一辆班车经过,上面挤得满满的。

车到了人群前停了一会儿就走了,似乎地上焦躁的脸并没有少多少。

“看来想搭上班车是很难了。”我叹道。

“要不我们就照你刚才说的,一直往前走,看看有没有汽车站吧。”梅雅说。

我听了这话不禁又惊又喜,能和心目中的女神在这郊区单独走上一段路,当真是做梦也不敢想的。

我们向一个路人打听车站的所在,得到的回答是要走上半小时才到一个公交总站。

“不过我们要走快点,”梅雅说,“天色怎么看起来比刚才暗了,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她说要走快,这话可不是乱讲的,一路上她真的迈开大步疾走,我提着杨桃在慌张地配合她的脚步。

晕,这怎么跟俺刚才想象的两人边徜徉边吃杨桃、有说有笑的情景形成那么大反差呢?

老天似乎也被我的这种沮丧的情绪所感染,天色愈发沉了下来。

这样一来,梅雅走得更急了,我要拼命加快脚步才能跟得上她。

这种情景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当我们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哗啦啦地从天边卷过瓢泼大雨。

“唉!”梅雅叫道,“我们先找处地方避避雨吧。”

“嗯,”我四处顾盼了一下,说道,“不远处有间屋子,我们跑过去吧。”

跑过去一看,那是一间破烂的铁皮房,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原来是间没有人居住的废屋。

梅雅抖了抖头发上的雨水,忽然说道:“这地方以前可能是卖杨梅的,只是现在不种了。”

“你怎么知道?”我奇怪地问道。

“你去看看外面墙上那块牌子。”梅雅笑道。

我伸出头去,果见墙头挂了块铁牌,上面写着四个大字:

“望梅止渴。”

我看着这四个字,又回头看了看梅雅,忽然间有些哭笑不得——晕,这是在讽刺我吗?

外面,雨越下越大……

轰隆一声雷响,我转过头一看,只见梅雅捂着心口,缩立在墙边,脸色显得十分害怕。

“老师,怎么了?”我吃惊地问道。

“我……最怕打雷了。”梅雅难受地说。

晕——记得很多电视剧都很喜欢拍这种场景:

一男一女在雷电交加时坐在屋里,通常女生都会缩在屋角,说自己怕打雷。

接着男的走过去安慰她,给她以安全感,最后一段爱情便产生了。

俗称这种产生爱情的模式为“雷电效应”。

真没想到,连梅雅都会怕打雷……

想到这里,俺不禁怦然心动,虽然这样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可是,老天真的希望俺沿着这种模式的道路前进吗?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劝慰道:“老师,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梅雅缓缓抬起头来,幽幽地望着我说:“那么你说,这种天气下,那架飞机会遭遇危险吗?我……真的很担心。”

轰隆一声,头顶上突然又是一个响雷……

我不禁沮丧地后退两步,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来,雷电效应模式并不是真理。

有一种例外的情况,会导致这种模式失效,在这种场景下不会产生爱情。

那就是,女的之所以怕打雷,是因为她在深深地为另一个男的担心……

“怎么了?”梅雅看着我奇怪的举动,问道。

“没事的。”我安慰她说,“你放心好了,飞机应该会安全抵达的。”

“希望如此吧。”梅雅喃喃地说,“我可是真的很怕呢……打雷时又不敢打手机给他……”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悲哀——即使冯扬已不在广州了,可是,感觉他却像《蝴蝶梦》里曼陀丽庄园的吕蓓卡,至少在梅雅的心中,他始终是无处不在。

当然,吕蓓卡出场时就已经死了,冯兄,俺可不是在这里诅咒你啊……

雨一直在下着,雷一直在响。

梅雅就站在我的旁边,可是,我却感觉到她离我很远很远。

现在的梅雅,似乎和我一个来月前初识的她不太一样。

或者更确切地说,和我想象中的梅雅不一样。

在我心目中,梅雅应该是那种真诚、成熟而稳重的女性,在任何时候都能处变不惊。

纵然她有少许懒惰的毛病,房间里总是乱哄哄的,但那反而是她性格的独特之处,可爱之处。

总之,女性的很多优点都在她身上得以体现,这些交织成了一个完美的梅雅。

正如我常常想的:If there is a goddess,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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