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啊!”我说,“没有那么夸张吧?”
“这事的确要夸张一点。”她盯着我说,“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到底怎么个苦法?”我问道。
“你到时就知道了。”
一切皆有可能(2)
一切皆有可能(2)
23
回到宿舍,大虾和排骨瘫在床上,老羊却坐在凳上,神色痛苦地望着他那条伤腿。
“唉,我这条腿伤得不是时候哪。”老羊悲哀地说,“这下可惨了,要退居二线了。”
“喂,好像唉声叹气那个应该是我,你发什么牢骚?”我瞪着他说,“你这下可好,说得自己好像功成
身退似的,我倒成替死鬼了。”
“你这什么话?”老羊不满地说,“难道我是故意弄伤的?”
“你虽然不是故意弄伤的,我却希望故意弄伤自己。”我苦笑道。
“喂,我开始有点鄙视你了。”老羊吼道,“让你替班级出一下力,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吧?”
“不要急,和你开玩笑的。”我赶紧说道,“放心好了,既然让我上,我就会尽力。”
“哇,去一趟后街回来就准备尽力了?”排骨笑道,“这个贾MM真有本事哪。”
“那你准备怎么办?”大虾说,“这几天你得找时间好好去练啊。”
“是啊。”老羊说,“这么的吧,俺找时间指导你两下。”
“不用了。”我摆摆手说,“我已经找到师父了,我们有时间就去练。”
“是谁?”他们三人同时问道。
“贾怡啊。”我说。
“荒谬!”老羊吼道,“你个浑蛋,你这算什么?是练球还是泡妞?”
“你急啥。”我说道,“人家又不是教不来,她可是篮球专业毕业的,训练方法比你专业多了。”
“是吗?”老羊冷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次初见她时她就在打篮球了。”大虾说。
“还说她像晴子。”排骨望着我笑道,“真的说中了,可惜你没有樱木那种篮球天分。”
“反正你们甭管这事。”我说,“我保证到时能交份满意的功课就好了。”
“那我看你怎么交了。”老羊说,“我先回去,祝你好运。”
老羊瘸着腿走了出去,我望着他强壮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的确他那种才是玩内线的身板。
“对了,我想问一个细节。”大虾说,“贾怡答应教你打篮球的时候,知不知道你下星期要面对的是梅雅的班级?”
“知道啊。”我说,“她就是听了这一点才说教我的。”
“唉。”大虾叹道,“这个贾MM真是伟大。”
我不由怔住了。
第二天一上完课,我去饭堂买了两盒饭,回宿舍拿起篮球就直奔贾怡的店里去。
“晕,你可真是食肉动物啊。”她打开我递过去的饭盒,惊呼道。
“没办法,呵呵,我喜欢吃肉。”我笑着说,“你又没特意说你要吃什么,我就照我最喜欢的买了一份。”
“可你也不能让我这么个美少女跟着这样狼吞虎咽吧?”她叫道,“我这个月底量体重,要是重了你可要负责啊。”
“你尽管放心好了,要真有这事我肯定会负责任的!”我笑道。
此话在大街上一出,我立觉不妥,果然周围好些行人都停住脚步,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们。
贾怡却还没有发觉异状,笑着问我:“那你倒说说看,准备怎么负责任?”
“没有了,我们先进房里再说。”我赶紧把她推了进去。
“咦,你还拿了个篮球过来。”她说道。
“废话,不拿球来下午练什么?”我问道。
“你这个球太轻了,气又不是很够,不好打。”贾怡拿起来拍了拍道。
“这是我们宿舍的球。”我说,“虽然不好打,可眼下没有其他的,我们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谁说没有?”她说道,“你看桌子下面不是有一个?”
我吃了一惊,照着她所指望去,果见桌子底下放着个篮球。
我走过去拿起来看:“咦,又是斯伯丁篮球。”
“你去学校宿管办拿回来了?”我抬头问道。
“拿回来的?”她笑道,“你看像吗?”
“啊,说起来这个球好像比原来那个新很多。”刹那间我明白了什么,望着她说,“难道你……”
“是的,我早上刚新买的,你信不信?”贾怡笑吟吟地说。
“你……”我顿时哑了声,心中涌起一阵感动,走到她身边,说道,“你为了教我,还特意去……”
“你感动了?”她抬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待我这么好……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
贾怡松开手,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球是上午从体院的师弟那里借来的。”
晕……
吃完了饭,贾怡说:“现在开始上课吧。”
“晕。”我说,“起码也得有半小时消化时间吧,这是训练,不是虐待。”
“我没说现在就去篮球场啊。”贾怡说,“我们先上节理论课。”
“理论课?”
“对啊,先讲一下理论,待会再去实践练习。”
“首先,你要明确一点,你的身高、体重、力量和对方都是差一个档次的,加上弹跳也未必优于对方,所以指望到对方投篮时再从上面把他封下来是很不现实的,只能在他做出投篮动作之前做点文章。”贾怡说。
“那……这文章该怎么做才好?”我问道。
“惯用的方式有很多种啊,你可以绕前防守,争取不让对方拿到球,可以顶住对方的下盘和腰部,不让对方轻易地向内推进和转身,再争取打断或拍掉他的球。就好像这样,你站起来。”
我站了起来,她从后面伸手顶着我的腰,出脚挨着我的腿部,详细解说了各个动作的要领。
“的确不好受。”我笑道。
“我这只是摆个姿势,还没有用力啊,在场上你肯定要用全力去顶住的。”她说。
“好了,懂了,你可以放开手了吗?”我笑道,“你另一只手呵得我的腰部很痒。”
“是吗?”她笑道,“那我就多呵几下。”
我听完“啊”的一声跳了起来。
“真没用。”贾怡笑道,“才呵了几下就受不了了,怎么追梅雅?”
“那和追梅雅有什么关系?”我反驳道,“你有本事的话让我呵几下,看你受不受得了。”
“怎么?我还怕你了?”贾怡说,“你有胆就来试试。”
“算了。”我摇摇手笑道,心里却是一跳。
贾怡花了半个多小时讲了一番理论,接下来就到篮球场上实践了。
“哇,好大太阳啊。”一出门贾怡就说道。
“要不我们晚点再去吧。”我说,“待会儿把你个如许佳人晒成黑炭了,俺可就罪过了。”
“哼,你也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贾怡笑道。
“这是什么话?”我笑道,“难道我不是这样?”
“是,我知道你一向是怜香惜玉的。”贾怡笑道,“可你怜的是梅香,惜的是雅玉。”
“唉,谁叫你是‘假’香‘疑’玉呢。”我大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扁了?”她瞪了我一眼说,“你再多嘴的话我下午加大训练量,给你多点苦吃。”
“不敢不敢。”我赶紧说,“可是,这么大太阳,我虽然不要紧,可的确是怕把你晒着了。”
“那倒不紧要 ,反正一会儿是你在场上晒,我在一旁看。”她说。
“啊?你在场下?”我问道。
“当然啦。”她说,“难道我能模仿那个一米九多的胖子去跟你玩内线?开玩笑吧?那岂非让你占了便宜?”
“那我怎么练法?一个人顶着空气,跟透明人卡位?”我困惑地说。
“那可不是,这样练不给人当白痴了。”贾怡笑道。
“那你怎么安排?”
“现在不告诉你,去了就知道了。”贾怡故作神秘地说。
中午的篮球场上果然空无一人,虽然已经九月了,可太阳晒到地板上仍像火烤似的烫。
“等一下,先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三支水。”贾怡说。
“买三支?干吗买三支?”我有些奇怪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