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也觉得帆哥比您帅、又有男子气概耶!”齐凯扬嘻嘻笑着。“痛!”齐凯扬头上吃他师父一拳。
“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吃里扒外帮这家伙欺负师父。”
“没办法呀!好久没见到帆哥了,我高兴嘛!”他俊秀的脸挤出一脸无辜。
“好啦!你们师徒俩别闹了,我朋友还等着救命呢!”
穆清风终于将注意力收回,看着云珀,忍不住惊异于他的容貌。“他是谁呀?该是男的吧!你这么抱着他来找我,真不可思议!”他的语气净是揶揄,因为够了解任帆那风流德行,所以觉得他会抱一个男人来很不可思议,再说他们是那种亦正亦邪的人,没事也不会那么好心去救人。
任帆有些心虚,脸微微一红,粗声道:“叫你救,你就救,说这些干嘛?”
“你很奇怪哦!难道你转性了?别告诉我你突然变成了个‘大侠’。”穆清风一双丹凤眼微眯起,研究着任帆。
任帆辩解:“我本就如此,你到底要不要救人?”
“好啦!好啦!莫名其妙,自己家里有大神医在还来找我救人?”穆清风暂且搁下心中的疑问,替云珀把脉,“咦?是血矮粟。怎么会?”一替云珀把脉,师徒俩的反应如出一辙。
“知道我为什么带他来找你了吧?这毒只有你能解。”
“嗯——他中毒太深,时间又拖太久,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治好。”
“没关系,只要能治好就行,也不枉我辛苦带他上来。”
“云珀,我们就在这里待几天吧,清风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本来一直静默不语的云珀应了声,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是个局外人。
* * *
而在此时,云珀的一票师弟们都已经快要抓狂了,因为他们总是迟到一步。每次一得到有关云珀的消息赶过去找人时,都只来得及见到厮杀后的残景,而且更难忍受的事是,明明敌人就躺在眼前,但碍于师父的遗命却不能把他们怎样。
“你们说那个人到底是谁?”风偃有些懊恼地开口,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奔波找寻,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耐心。
每个人都面面相觑,说实在的,他们也很难相信竟然有那种人;因为他们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那个人单打独斗撂倒严其傲的人马保护了师兄。他们深知严其傲派出去的人武功都不弱,就算是师兄也不可能应付得了,所以他们都疑惑着以师兄那越来越冷僻的个性到底是去哪里交到那种朋友……呃,应该是朋友吧?
“从得到的消息显示师兄一定是受伤了,我们该感激那位仁兄保护了师兄。”篮陨星理智的剖析。
“话是没错,但师兄为什么不回来?”凌无月觉得实在不合理。
“也许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说不定。”
朱暗日开口:“没错,我也认为师兄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
“那要怎么办?师兄不知道要不要紧?”凌无月急了。
“别急,师兄身边那位仁兄绝非常人,有他在师兄应该不会有事的。”篮陨星安慰着他。
凌无月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黯然闭嘴。
风偃也说:“无月,你不用担心,师兄一定不会有事的,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就会来找我们了,再说大家还是会继续找下去啊!”
朱暗日道:“不错,至少没有遭到严其傲毒手而死。”
“说到这儿,火熠潜入那人身边也很危险,是不是该找机会通知他回来?”风偃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那个复仇心重的人一旦发现火熠的身份就糟了。
篮陨星深思道:“恐怕很难叫他回来,他会想要潜入严其傲身边必定有某些他想达成的目的,再说如果贸然去找他,万一被人发现反而会害了他,所以我们还是等他主动和我们联络比较好,而且也许他会找到解决这门仇怨的方法也不一定。当然这只是我私心的期盼罢了,毕竟师兄也苦得够久了,这种无聊的仇恨再拖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师兄的事大家再多留意看看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 * *
谷里只有三间房舍,除了一间主厅,穆清风和齐凯扬师徒两人各住一间,现在齐凯扬只好搬去与师父同住,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任帆和云珀,任帆为了不打扰云珀休养,便又在房子另一侧搭了一个棚子住,后来齐凯扬觉得好玩也就不到穆清风房子里住,反而跑来棚子里和任帆挤。
在穆清风替云珀治疗时,任帆再一次问云珀:“那些想杀你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我还不确定。”云珀被问起这个问题,他还是皱眉硬是不说。
任帆叹了口气,知道他根本不打算说,只好转向穆清风问:“你这个祸害,你那血矮粟到底是怎么流出去的?”
“这……嘿嘿!”穆清风心虚地干笑,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想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而那个答案却有点丢脸。
“别傻笑了,不要告诉我你想不出来,快说!”
“呃——这种事情我也不太记得了嘛!想当年我也有不少个红颜知己,每个人或多或少也从我这里搜括了些东西,都过去的事了,我哪儿记得清楚。”
“你还真是没用啊,好歹也是个潇洒好男儿,竟然还得用那种方法贿赂女人,太糟了。”得知毒药竟是这样流入江湖的,任帆真是想气也气不起来。
几日来,穆清风替云珀拔毒,云珀的体力随着毒素的清除已渐渐回复,身上的伤口也日渐痊愈,虽然身子仍有些伤后的虚弱,但功力亦已慢慢恢复。
第五章
都半夜了,云珀仍睡不着,因为隔壁棚子里任帆和齐凯扬那嘻笑谈天的声音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自从来到翠谷,齐凯扬天天兜着任帆转,缠着他东说西聊,又笑又闹的,他在那少年眼中清楚地看见他对任帆那既崇拜又仰慕的眼神。
虽然云珀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子里,但那些肆无忌惮的玩闹声还是会传入他耳中,令他越来越烦躁,他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
最近任帆不再来招惹自己,亦不再对他说些暧昧的话,面对自己时正经的仿佛变了个人,虽然仍对自己温柔关心,他却觉得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之前所没有的距离感,从一相遇就被任帆夺去的所有空间,此刻他仿佛全都还给了自己。
任帆的种种行为都造成他严重的困扰与迷惑,自己从来都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的注意力已转移到那个爱笑、爱闹,个性开朗如阳光般的少年身上了吧!
这种时候,他应该觉得松了口气的,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但他自动放开自己,他却反而感到莫名的失落,尤其在听到他们那仿佛十分快乐的声音之后,他心中的失落感更加扩大,而让他渐渐生起气来。
就像此刻,大半夜了他们还不睡,可恶!
云珀一拳击上与任帆棚子相连的墙壁,发出极大的碰撞声,深夜中这突兀的声音立刻令隔壁的两人噤声不语。
过了一会儿,隔壁传来翻身下床的声音,跟着他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云珀,你怎么了?”
云珀闷声不响,任帆再问:“你还没睡吧?我要进来 !”说着他径自开门入内,反手将门合上。在映射着月光的房中,他看见云珀面朝门口侧躺着,一双反映着月色的眼睛怒瞪着他。
“你在生气吗?抱歉我们吵到你了,我没注意到,是我疏忽了。”任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