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2)

“啪”的一声破裂。

“啊啊啊!不想背单词有木有!!”何舒舒再一次丢下手中的笔,五官再次挤在了一起。

窗外的天空正带着这个季节特有的温度,不骄不躁,带着北方春季淡淡的寒意,带着北方夏季热烈的暑气,却是干爽的紧。

本来可以欢天喜地在室外,呼吸着干净的欢笑,何舒舒却只能无比怨念着苦逼的班主任定下的不抄完不许上体育课的苦逼专制。

可笔尖却还是软塌塌地不愿写下一笔。

只是发着呆,连何舒舒自己都不晓得脑海里做着怎样的春秋大梦。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还是过尽千帆皆不是,白云一片去悠悠?

乱糟糟地东西堆在脑袋里面,没有做什么,却比什么都能打发时间。

于是,似乎没过多大一会熟悉的下课铃声便突兀地响起,从体育课回来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回来。

耳边不断有讨厌的人絮絮叨叨地重复着一个对话,

……

A:“怎么样?一节体育课,单词抄完了没有?”

B:“嗯,没几个,就是老师不让出去,太讨厌了!”

……

何舒舒的五官挤得更加紧凑了。

心里无数次的咒骂那一坨坨叫嚣着抄完的人们。

眼角忽然掠过某个此时异常高大的身影。

于是乎,就在何舒舒的包子脸上一下子绽放了一个异常、异常灿烂的笑容,肢体更是仿佛不远的古代某种颜色的楼里的女人,花枝招展着挥舞着手臂,带着嗲到死的声音扑向面前已然面如土灰的男生……

“同桌——你终于回来了——”

小鸟依人般窝在同桌的肩头,何舒舒继续用嗲到死的声音满脸桃花开的问道,“同桌——今晚有没有事,人家好想你啊——”

不用抬头也知道自己亲爱的同桌的面色估计已经成了上次的被自己不小心碰到地上的调色盘子的颜色。

所以不出意料的听到他低低的叹了口气,用着十分严肃的声音的答道,“这次又是多少遍?”

“一共80个单词你抄30我抄50,别和我讨价还价,没五五分成已经算对得起你了。”立刻从他肩头跳下,庆幸他还是穿了件外套不至于蹭的一脸他的臭汗,何舒舒收回一脸的花痴相,抽了桌子上的单词卷子拍到他面前,顺便拿了个皱皱巴巴的本子递给他,何舒舒的眼角都弯弯,自认为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说完也不看他貌似比锅底还要黑的脸色,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本子,哼着不知道跑到哪里的调子翻着纸张明显已经泛黄的厚厚的书。

何舒舒斜眼看了下挠着后脑勺,满身汗味的大男生,正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什么时候你也看上“大书”了?什么类的?武侠、网游还是修仙……?”

随着扑面而来,这个季节男生特有的气息,何舒舒偏过头看过去,这时才发现他的瞳仁并不是亚洲人种常见的深棕色,而是人们通常认为的黑色,这一发现让何舒舒十分开心,因为是不是说自己又掌握了一个秘密?

想到这里何舒舒唇边的笑意加重了,也就不甚在意他身上越来越明显的汗臭味,随手递给他块巧克力,左手一翻,书的封面就露了出来:

《William Shakespeare》

烫金的花体字静静的勾勒在古朴的黑色封皮上,泛黄的纸张并不是像他以为的“大书”,因为太多人的翻动而被迫染成烟熏似的焦黄,而是单纯的时光流逝在它长长的寿命中时,不经意间留下的痕迹。

岁月的颜色。

何舒舒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这个颜色,侧过头,看见他一脸的不明所以,何舒舒再次弯起了眼睛,带着笑意答道,

“是莎士比亚。”

一屋子的汗水的味道中,何舒舒手中的厚重的书,看着弯着眼睛笑着的何舒舒,面色不知是因运动还是什么原因的而有些泛红的他,低低的笑着……

于是乎,何舒舒捧着书如痴如醉的读着,一旁的他一脸苦大仇深的抄着蛋碎的单词。

一边嘟囔着,‘下次再帮你抄我就是猪’,一边揉着手抽走了何舒舒基本没碰过的另外的50遍。

何舒舒用书挡住脸,笑意温和。

单词神马的最讨厌了,不是吗?

……

“何舒舒——我要吃榛仁巧克力。”

“那是我买的好不好?!”

“你又不吃,留着还是生孩子啊?”

“被你猜对了,我就是要留着它们生小巧克力。”

“拉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爱吃这个味的巧克力。”

“服了你了!”

“嘿!还是舒舒对我好——”

“滚!”

……

正如每个正处在临近双十年华的少女,何舒舒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嗯,或者说幻想。

“I want to have the power which can help me protecting the persons who love me and I love。”

外教课上,几乎从来不在英语课上发言的何舒舒,一字一顿的诉说着那个藏在心中很久很久的心愿。

正如从前的不知度过的日子一般,何舒舒眼里带着浅浅的忧伤,嘴角却还是弯着的。

“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悄悄靠过来,靠在耳边,有些温热的气息落在耳侧,痒痒的。

何舒舒也向他靠过去,连呼吸中都带着两个人的气息,何舒舒看着他带着星光的眼睛,眨了下左眼,

“——secret”

“切……”他带着少许的懊恼坐直了身子,像个小孩子似的皱起了眉头。

何舒舒枕着胳膊,把脑袋藏在被自己累得高高的书本后面,听着外教温和的语气,沉沉的睡去。

……

何舒舒大概做了个不长不短的梦,梦里丁香树紫色的香气缭绕,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月白色的长衫,衣襟随风舞动,长发犹如水墨画般蜿蜒。

“举泰山以为肉,倾东海以为酒。”

丁香随着那人温和的嗓音飘落。

“别再续,眸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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