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人吗？”富美看着我，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我……我其实想问这个事情很久了，我好歹大学和你俩一个专业的，生殖隔离什么的我也知道，染色体数目都不同……那……我们岂不是没有后代……那我们为什么要出现……？”
我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这种融合造成的后果就是创造物种，而这世上真的有和富美或者肖袂一样变异的人吗？如果没有……那变异人和狮虎兽这种自然界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有什么区别？
我们还算人类吗？我们为什么要存在？这种哲学上的命题实在好复杂……
“算了，不要想这种问题了，管它呢，咱们高兴就行呗！”富美摆了摆手，不想纠结在这问题上，“我们还是想想后面怎么走吧！”
“这个村里应该有车，听那个傅荣光说车里的拖拉机或者拉货的车还是有几辆。”肖袂想了想说道，“和傅荣光交易结束之后就要辆车，这里已经进入四川地界了，走高速用不了多久。”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
稀稀拉拉的雨声悄无声息地传来。
“下雨了？”富美看了看窗外，相当不快地说道，“这得多潮了！”
“咱们东西已经不多了，衣服都没快得换了。”
听着两个人悠闲地语气不知为何，突然有种不安涌上心头。
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安就像闪电一般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湮灭，快的我几乎抓不住。
“欸，对了，老肖，你……”富美看着肖袂有些紧张地开口。
肖袂也有些尴尬的样子，看了我一眼，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我问向肖袂，肖袂停顿一下，反问道，“大林你刚刚出现过……幻觉吗？”
眼神瞬间一凛，“你说什么幻觉？”
“很真实的一种幻觉。”肖袂的音调低了下来，“特别真实，我们三个被村民围攻，我和何胖子打不过，大林……大林你和何胖子被村民围住，我拼命去救还是救不了，火焰烧的我直疼这才觉得不对劲，没等我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突然醒了过来。”
“咦？”富美明显表情很惊奇，“我的幻觉和你不一样，我们三个被分开各自为战，我一直苦撑着，然后水从仙人球里冒出来我也觉得不对然后醒过来的。”
“这……”肖袂的表情也很惊讶，他俩双双看向我，我也顺着讲出了我的幻觉，只是隐去了我和小剑修的纠缠和我的能力问题。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富美问道。
“我想那个叫傅荣光的人应该会告诉我们吧。”我其实也没有弄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大概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是还缺少证据，“不说这个，你们两个的变异的能力是怎么回事？我看肖袂和你都出了不少新招？”
说起这个他们两个的兴趣明显大了很多，毕竟都是年轻人对这种新奇的东西最开始也行有点畏惧，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就兴趣大于畏惧了。
“其实我也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就是有一天突然睡觉醒过来就会了。”肖袂打了三下响指这才出了一个相互旋转的火球，“其实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这是一种我没法形容的感觉，这种感觉一出来我就知道肯定能成。”
“我也是。”富美甩了两下手，一个水球啪地一下打中了地板，留下一滩水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转了一下然后就一下子出去了，这个能力还真不错，虽然纪念挺……不过我不用每次招出仙人球的时候不用喝水了。”
所以还是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东西是吗？
“我觉得用的次数多了之后我的火焰的时间也延长了，只是更容易饿了，吃的东西也多了。”
代偿性的是吗？
我突然有个猜想，“欸，你俩过来，我有个想法。”
他们两个凑过来，“从你们的描述中，我觉得你们的能力是依靠特定载体通过不同的循环途径而产生不同的效果，那么我们可以将某种刺激和这种循环途径之间构成联系，通过加强这种联系让循环可以依靠刺激自然发动。”
“说人话！”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没文化的人类
“就是建立条件发射，强刺激中语言是比较好的，语言属于高级反射对应低级反射的成功率比较高，你们两个试着，给你们的招式起个名字，一有招式的感觉就喊名字，多来几次看看是不是有效果。”
反正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这个屁股还在疼的人就淡定地看着他们两个耍宝。
最开初的时候闹得笑话不断，招出了名字没喊，喊了名字没出招的，还好两个人都控住了自己的力度，到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损失。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就可以明显看出两个人的熟练程度越来越高。
这种自发式的循环模式一定是比较简单的，上手肯定是很快。
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人很快就建立起了联系。
“水球！“富美一指窗外，一个小水球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火球！”肖袂也不敢落后，两个小火球也嗖的一下钻了出去。
“嘿！还真别说，这个比我以前好用多了速度和成功率都高了不少，就是好傻啊！”富美十分不满，我也在吐槽，这种喊招式名发招的感觉怎么这么像国产单机游戏呢……
研究出了新玩法加上富美闹起了小脾气死活不想睡在这种简陋的环境里，我们就一种接一种的尝试，等到凌晨4点多的时候，两个人基本已经完全掌握了两三种招式。
富美掌握了水盾和水球，一个是半圆形的水墙壁似的东西，防御力还行，一个是单个的水球飞出去，强度不是很高但好歹是个远程攻击。
肖袂则是火雨，火球和火箭，分别是从手心冒出无数小的火苗，威力不大但是范围很广；火球就是两个小火球飞出去，还算一个靠谱的远程技能，火箭就是一道大一点的火苗窜出去，威力不高射程倒是很远。
两个人也玩累了，肖袂本来就没什么顾及，直接在我床上睡了，富美则把脚搭在我们两个的床脚处，上身躺在竹椅上，搬把凳子搭在腿下做了一个临时的床，盖着我和肖袂和她的衣服，我和肖袂钻一个被窝也就勉强睡下了。
我睡觉一向不多，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暗淡的，雨也没有停，他俩睡得正香，蹑手蹑脚地出门准备上个厕所，昨天干那事，屁股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清理的干净没有，这要过敏怎么整。
没成想出门就看见小剑修站在我的门口，眼底是淡淡的青色，我刚想问有什么事，他到直接给了我一句把我说懵的话。
他说，“你可真是淫、荡。”
作者有话要说：
☆、山河破败
“你脑子进水了？”我一愣，看着他的脸色脱口而出。
雨没有一点要停息的样子，反倒是越来越瓢泼的架势。
小剑修靠在门对面的墙壁上，低垂着头，雨的潮气似乎快要蔓延出来，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小剑修背后的墙壁扭曲了一下。
错觉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潮湿的感觉，缓缓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什么？”我做了什么？求你上我？你也上了，我也给你解了封印还教了你好几招啊。我有些不解地问道，正要发问，忽然窗外一个炸雷爆裂，瞬间照亮了他的面容，我这才发现已经不是简单的眼底发青可以描述的了，而是整张脸都是一股死气。
“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他已经发白的嘴唇一张一合，轻轻地呢喃。
随着他的呢喃整个吊脚楼都在扭曲，不！不是我的错觉！是吊脚楼在生长！
无数的枝叶从已经失去生命的木板之间钻出，顷刻间我所在的窄小过道已经完全被枝叶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