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做任何人的傀儡。”她来到这里,想来想去最大的“成就”就是诞下古诺这个太子,只能赌赌看了。果然,张之函的脸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面上虽然还是笑着,却有了几分牵强“莫非,虎父不食子”。赌对了吗?妺妃依然笑嘻嘻的:“同样,我也不做任何人的傀儡”。
张之函无奈的说道:“莫非,若你在感情问题上能这么心思敏捷,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局面了。”话音一落,妺妃却笑出声来:“官司还没有结束,胜负依然未定,爷爷怎么就认定我是输家?难道爷爷有办法操纵我和皇上的感情?!”
张之函捋捋自己的胡须,看着站在面前的妺妃,这个莫家唯一的子嗣,此时此景,她还能谈笑自然,看来自……己的选择错不了。他决定同意妺妃的条件:“莫非,我同意给你一个公平的谈判环境,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爷爷,我的要求有三:一、我要带着诺儿和烟萝离开这里,浪迹天涯;二、我要失去对皇上的所有记忆”,停顿了一会,她又黯然说道:“三,我要李简失去关于我的所有记忆。”这是她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吧?既然不能相爱,何必彼此折磨?的
喜鹊看守在门前的李简身子一晃,陈元连忙搀了他一下,触及到的肌肤却是骇人的冰凉,陈元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只暗自输了些内力给他,半晌,李简方才有了丝力气。
他喃喃道:“妺妃,你为什么要我忘记你?!”
张之函听罢妺妃的三个请求,连忙摇头,起身在书房里踱起了步:“莫非,皇家子嗣,不能流落到民间。”
妺妃不语,就只盯着张之函笑,眼里的坚决却没有半丝的更改,几乎有一柱香的功夫,张之函才道了句:“选你不晓得是对还是错,我这把老骨头真就扔在你身上了。不过在你最后下决定之前,先听一个故事吧。”
原来莫家是意国的建国者,也是意国的实际控制者,百年前,当时的意国皇帝莫天鸿无意中得知莫家可能会有灭族之灾,他知道天意不可违,为了避免朝局动荡,他暗暗安排自己的得意近臣古高渐做了储君,因为担心莫家后人无法生存,他另找了当时最好的巫师,用莫、古两人的鲜血封成一个血誓,当莫家后代出现,若为女子,必为皇后,同时也是唯一能为古家诞下子嗣的女人;若是男子,必做皇帝。否则,古家必临灭族之灾。
这个血誓封成不久,一日京城突然发生地震,所有人都无恙,只有整个莫家皇室尸骨无存。随后古高渐做了皇帝,为了避免无谓的传言,将此事压了下来。因此,意国皇位一代代在古家传了下来。
说到这里,张之函看妺妃神色淡然,眉头微微松了些,这些事情说起来匪夷所思,能让她接受不容易。想到这里,便觉得口干舌燥,随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却听到莫非叹了一句“若当时规定莫家女子可以做皇帝多好,我趁机可以也弄个后宫三千俊男什么的。不用受今日这些累。”说罢还夸张地做出流口水的动作,张之函勉强咽下茶水,脸却憋得通红。听这么沉重的往事,亏她还有心思琢磨三千俊男!
张之函摇摇头,顺了顺气,方才继续他的故事。
到了古晋就是古逸的父亲这一代,那个神秘的预言又出现了,说是莫家后人已经出现,将应在古逸身上。开始,古晋没有当回事情,觉得那不过是文人墨客的茶后谈资而已,古家是皇室,自有上天庇佑,可是眼看古逸侧妃众多,却不曾育有子嗣,而且众寻偏方不治,古晋方才有些慌乱,一面对外宣布古逸系被下毒导致不育,一面倾意国之国力全力搜寻莫家的后人,却一直未果。无奈之下,为避免灭族之祸,他费尽心思找了那个预言家的后代弟子。结果印证了古晋的猜测,莫家的确有一个后人出现,只不过,她是个女子。探听的结论让古晋微微松了口气,好歹古家的皇位是保住了,不过,那个预言家却告诉他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莫家唯一的女子错生了时空,来到意国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当时古晋差点晕死过去,只要娶不到那个莫家女子,无论如何都是灭族之灾。
妺妃听得来了兴致,积压了一肚子的疑问,她也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自己弄过来的,却没有想到张之函以“还好,终于将你寻来了”作为结尾陈词。弄得妺妃的心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就好象以前看网络小说,读到关键之处,没了下文,那种感觉,真是死的心都有。的
软硬兼施都没有用,张之函不肯再说一些细节,只告诉她,为了保古家皇室的颜面,没有人知道这段往事,古逸也不甚清楚。古晋退位之后,特意给古逸留了一道圣旨,立后之事当依张之函之意见。
看妺妃陷入沉思,张之函收起老顽童的心思,语重心长道:“莫非,你原本属于这个时空,这里才是你的家。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毕竟,意国原是你莫家的天下。”
妺妃正待还嘴,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李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喜怒不形于色。莫非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张之函,见他面色一片淡然,她自己倒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不敢看李简。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顺手拿起杯子想要喝水,到嘴边方才发现拿起的是一方砚台,只觉嘴巴一凉,再看李简,那嘴边已经挂了笑意,她顺手抹了一把,一张俏脸已经成了小花猫,加上她古怪的神色,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李简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听到笑声,妺妃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把自己当妖怪。心里一松,也微微笑起来。
李简做人倒是不避讳,张口就来了句:“我现在方才晓得张大人钦点妺妃为后的真正缘由。”张之函并没有瞒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到:“这些事情,若非情势所逼,老夫也不愿多言。古家治理意国功过世人自有评论,既是天意,当顺势而为。”
妺妃心里却起了涟漪,自来到这个时空,一直觉得如局外之人,现今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虽有很多的疑团未解,却开始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空气都亲切了许多。
诺大的意国,原来是莫家的。
……骂吧……
接着骂吧。
无语。
胜负天注定
听说皇上因丽妃之死悲痛难抑,整整休朝两日。自听到这个消息,喜鹊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查看妺妃的脸色,见她时时陷入沉思,时喜时悲,喜鹊也随着她的情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过来了,梧桐和喜鹊都有些担心妺妃,不过他们担心的立场大不一样。喜鹊希望妺妃一直呆在宫廷带大太子和公主,只要能保住皇后的位子,日子应当不会难过到哪里去。梧桐自幼在民间长大,对这规矩多的吓死人的宫廷原本就无好感,她反倒希望妺妃对皇帝能够死心,然后再来一次大逃亡,带着两个小娃娃过逍遥的日子,为此,她甚至偷偷的收拾好了三个人的行囊。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皇上已经个月未踏进皇后寝宫半步,喜鹊明显感觉到宫里的一些太监没了以前的毕恭毕敬,很多事情上开始不听使唤起来。她找机会问离墨,她把自己的担心絮絮叨叨说了半箩筐,离墨只说了句:“做人当谨言慎行,不可妄自揣测圣意。”一句话堵的喜鹊脸色发紫。这什么人这?!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丽妃死后一个月,蓝妃得了宠,皇帝日日召她侍寝,宫里的嫔妃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皇上回复正常就好。风水轮流转,终究有转到自己的那一天。
妺妃依然沉默着,她极少出寝宫,李简去看她的时候,她也是神色淡淡,似是无喜无悲。她已经有了后位,儿子已经做了太子,应当就是这样一副满足并且与世无争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