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绝对和国王有怨仇,这是所有大臣都心知肚明的,所以这段时间站位问题才会如此严重。
很明显耐墨弗瑞卡也明白这个事实,为了断绝皇子复仇的心思,就把才十岁多的皇子们全部发配了出去,隔绝了他们和大臣勾结谋反报仇的心,只是可惜,皇位还是需要继承人,国王的棋局上剩下的却是最危险的一颗棋子。
“那么刚才的梦,是代表着跟随皇子后,库洛拉迪夫家族的下场么?”
只是平心而论,就算现在跟随国王那派,只要耐墨弗瑞卡一死,帝国仍将在皇子手中,到时候皇子会怎么对付之前不是自己党派的人呢?肯定没什么好事,并且就这些年,耐墨弗瑞卡对库洛拉迪夫家族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很难让西泽塔兰心甘情愿站在国王派那边。
中立派是个不错的选择,适合现在库洛拉迪夫家族的处境,可惜最不讨人喜欢的就是中立派,他们两面受敌,国王派和皇子派都想争取他们,或者把矛头对向他们逼迫他们选择立场。
真烦!西泽塔兰将杯子摔出去。
想害克兰的幕后人还没查清,就又出现个新问题,如果皇子再晚两年回来就好了,那么那个幕后人肯定能被揪出来,之后库洛拉迪夫家族的事情就会少一个麻烦,专心对付政治问题。
要不然像狄越泽偶尔笑话的那样?有那么多暗地下的势力,拿出来推翻王权自己掌控一切?尽管掌控这个词很诱人,但是国王却是个让人心烦的职位,他们会被所有人用眼睛盯着,指指点点,不论你好或坏,都会被拿去做文章。
相比下做个暗地里的帝王还比较舒服些,至少西泽塔兰并不喜欢总是面对那么多朝臣开会做决议,他更喜欢做研究和暗地里不知不觉就控制一切的感觉。
望向水晶球,里面出现自己的儿子站在桌子旁忙来忙去的样子,还真是辛苦,而水晶球上看不见身影的那个狄越泽,还在和克兰吵架?
这两个小鬼头!
恼怒的拍着桌子,就算吵架对于情侣是感情添加剂,可是冷战是不对的!他们还耐心很好的一战半个多月!
“我真是看错你了狄越泽!”
父亲的对错观念,永远只会看到越泽的错,而不是自己儿子的错。
“亲爱的艾瑞莎,到处都是不省心的事情啊!”
桌子上面铺着的画,是从泊璐喉咙里面找出来的那画的复刻版,明明描绘的是在伊塔利希尔的光辉照耀下的美景,这画的名字却叫变天。
一个猜想出现在西泽塔兰的脑海里,只是结合实际来看太不真实,他难以想象事实真是这样,就此抛在了脑后。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0…笨蛋越泽和克兰,滚床单能解决一切问题,就是拉不下脸来
4。22修改
78皇子归来
就在众人犹犹豫豫没下定解决问题的决心时,不等人的时间已经推到了四月一日。
“今天可是愚人节啊,时间选的真不好。”
“你们那里笨蛋也过节么?这么说今天的意义结合起来就是笨蛋回归呢?”
越泽和瑞法尔兰站在某处高楼房顶上,挂着自制的望远镜坐着,底下到处都是人海,毫无疑问落雪城的所有居民都出动了,为了欢迎皇子归来。
城市被装点了一新,街道两边都装饰着花朵,而百姓们也都换上了漂亮的衣服,捧着花瓣在路边等候,看起来并不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肯定嘛,大家休息的好好的,做生意好好的,就这样被勒令出来站着,等候着迎接从没在大众面前出现过的皇子,有谁会真正的高兴啊。
“如果今天那个皇子没来,就成纪念日呢,落雪城的百姓会永远记着被忽悠的这一天。”
瑞法尔兰被越泽逗得够乐,笑到捂着肚子,在发现远处高台上,身着正装的克兰向自己杀了一个眼神过来后,急忙又把笑声给咽了回去,然后旁边的艾塞思朝着喷火龙做了一个鬼脸。
“老实说,我希望皇子真的不来。”
清了清声音,瑞法尔兰说道。
如果没有皇子的话,或许事情就不会有变换,直到雪山顶上的那个家伙驾崩,才会需要面对改变。而现在就连医疗神殿都被逼着站阵营,实在是让众多医疗师很是鬼火。
难道对于医疗师来说,是国王派的,就不能碰皇子派的伤员么?不可能!善良的医疗之神奎恩佛瑞是不会同意的。
众人都在看着城门的方向,而越泽则是在偷看克兰的方向。
不得不说,他的克兰今天又成了场上的焦点,严肃不失华丽的正装更显出他的贵气,相比之下,另一个焦点水影,很难得的被正装称出了一丝男人味。
克兰所处的高台是为欢迎皇子暂时搭建的,刚好在城中心的广场,尽管国王和皇子不和,可惜国王还是需要给百姓脸面,做出“父慈子孝”的假象,例如现在,平民肯定在想,今天的混乱情况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皇子给造成的,而不会想到其实是那个躲在雪山顶上,等待着自家儿子爬两万级石阶上去找他的老家伙的恶意玩笑。
对!不许用鹰车,不许用魔法阵!
可怜的皇子才回来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的父亲用所谓传统来了个下马威,可惜越泽倒是觉得,在所有皇子死得只有他一个的试炼里面活下来,那家伙也不会是个善类。
“其实他干嘛忙着回来啊?先找个地方潇洒着,等着老家伙完蛋,所有东西不都还是他的么?”
瑞法尔兰打着哈欠,还好越泽找到这个好地方,不然的话在下面人海里挤着,喷火龙肯定会被挤到喷火的。
“我们怎么能知道别人脑袋里面在想些什么呢?我们在这里觉得他笨,或许他还觉得我们笨也说不定呢。”
越泽准备充分,拿出饮料和零食开始吃,然后又偷看了一下在中立派位子上如同雕像一般正坐着的克兰,好像显得很孤单。
也不知道克兰肚子饿不饿,从七点多的时候吃了些早点,就坐等到现在,有的国王派的大臣还就干脆打起了瞌睡,而皇子派的显得躁动不安,因为他们的未来领袖到现在还没有来。唯独只有中立派那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像是超脱了世外一样。
突然间越泽也没胃口,放下了饮料和零食。
“越泽啊,就算你想陪着先生不吃东西,也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这种事情嘛!要做就当面做啊!”
“要你管啊!”
被拆穿心思,越泽脸红耳赤。
总算在人群的烦躁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的时候,城门那边首先响起了欢呼声,紧接着魔法火焰五彩缤纷的在空中燃起——只是在白天看起来并不搭调。骑着巨鹰的吹笛手开始演奏欢迎的音乐慢慢的向这边飞来,这是配合跟随骑着马的皇子的步调。
起初速度还算可以,到了后来却渐渐的慢了下来,因为是越泽无法用望远镜看到的地方,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高台那里凭空出现了水帘,水影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国王的指示,在水帘上投下了皇子现在的身影。
“别这么丢人吧!”
越泽的嘴巴都惊讶的要裂开了!
那哪是什么皇子啊!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不知道是不是才从哪个泥巴堆里面打滚出来,衣服裤子上都很不干净,他背着一把很旧的剑,剑鞘上还缠着很多破布,应该是发觉自己的衣服甚至连个平民都比不上而觉得不好意思,头紧紧的压在马背上。那匹杂毛的花马也很有岁数了,或许是因为长途奔驰而气喘吁吁,舌头都耷拉了出来。
一人一马像是耗尽电池的玩具一样,在平民的欢呼声和抛出的鲜花雨中越行越慢,然后马就干脆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起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