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说多。”
“那是你说的,吃饭吃多了,就会想睡觉,对了是'饭饱神虚'!”
“你,两天,没好好睡。才是原因。”
熬不住又开始晕乎乎的头脑,克兰仍旧紧抓着越泽不放。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什么老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放手,好像就会发生让自己非常后悔的事情。
为了保持自己的清醒,克兰只好不断的找话题和越泽聊天,好在对方完全不嫌烦,很认真的任由自己窝在他身边,不时还因为聊天的内容而大声笑起来。
过于和谐的气氛让克兰忽视了心里的异样,直到精神实在耐不下去了,才打算睡觉。
“泽。。。”
红着脸,把自己几乎藏到了被子里面,克兰带着祈求的眼神看向了越泽。
“你能不能。。。亲下我。。。”
最后几个词细小到蚊子一样的声音。
“什么?”
“我说。。。”
再说一遍,就压根没有声音了,克兰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耗费了自己全部的力气。
早想到了克兰要什么,越泽亲了下他的额头,看着对方一下子呆住,笑着捏了克兰的鼻子。
“晚安。”
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拉好克兰的被子,越泽关上了门。
“啊,额头被亲呢!”
后知后觉的摸着被亲到的地方,克兰在心里想着,需要多长时间,自己才能和越泽像热恋的情侣那样,能够大胆地互相亲吻着对方的唇。
“能够快些到那个时候就好呢。”
恋爱的滋味,还真不错。带着满足,克兰沉入甜蜜的梦乡。
门外,越泽和瑞法尔兰并排站着,像是都想拖延时间一样,都不想开口说话。直到弗里诺维斯第五次路过两人面前,瑞法尔兰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装着粉色药水的透明药瓶。
“颜色,真恶心。”
“这药名叫爱情药水嘛。。。是爱神夕莎卜兰妮女神最爱的颜色。”
“名字,讽刺。”
瑞法尔兰突然找不到接下去的话了,但是不说气氛只会更怪异。
“我也知道讽刺,但是没办法啊。你也选择了,那么只有去做。”
“按你的要求,我已经找了最不伤身体和让人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仅仅是助兴的药了。”
接着又掏出一瓶桃红色的药水。
“而且也找了不伤身体,但是药劲强烈的药做备用。”
越泽接过两瓶药,装好。
“谢了,有药帮助,至少比半天,没有,反应好。”
“是啊,再不愿意,男人的面子也是要有的嘛,不然西泽塔兰肯定会安排第二次的。”
越泽拍拍瑞法尔兰的肩膀,示意今晚克兰就暂由他看管下,走向转角处站着的弗里诺维斯。
“地点是温室,有着透明的穹顶和宽大柔软的床铺——当然不用担心虫蚁问题,连带浴室,都是和植物格开的。需要我送您过去么?”
“我有脚。”
弗里诺维斯跟着越泽来到门口,然后递给了他一把伞。
“预计将会迎来今年最后一场雨,不知道明早会不会继续,所以还是希望您能带着伞以防着凉。”
并没有接过雨伞,越泽依旧以很慢的步子向温室走去。
“希望您今晚过的欢愉。”
用愤恨的眼神看了眼弗里诺维斯,几乎脱口而出的闭嘴又咽了回去。好在他不再跟来,不然越泽会更加头疼。
总喜欢在夜里绕着花园跑步的双胞胎看到越泽后立马乖乖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可惜明显的讥笑还是预示着,这个家里或许只有克兰被瞒在鼓里,其他人都被告知了将要发生什么。
推开门,走过被用各色花朵装饰而成的温室,弗里诺维斯说的隔间就藏在温室的中央。只要再推开这扇门,越泽就必须去面对西泽塔兰要求做的那件事。
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态,越泽在门口靠了很久,直到第一滴雨打落在那透明的穹顶上,他才走进了那扇门。
大而柔软的床,看着是很舒服,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酒和瑞法尔兰说的润滑药膏,甚至还有些精致的甜点。浴室在另外一边,隐藏在巨大的绿色植物之后,而在这个屋子里面就能欣赏到温室的美景,天晴的时候还能看看璀璨的星空。
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除去被绑在床上的女人的话。
越泽走到离她一米处的椅子旁坐下,禁魔能力的关系,原本被魔法下了禁言术的女人立即就恢复了说话能力。
“你这个肮脏的乡巴佬异邦人!你想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对我!你不配!你给我出去!恶心!呸!”
更加恶俗的骂语从她嘴里冒了出来,只可惜对于越泽来说大部分都听不懂,她只白费口舌而已,越泽就看着她一边恶骂,一边努力的开始挣脱绑着她的布条。
“莉安,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能,说。”
没错,未着任何衣服被绑着的女人就是莉安,这就是西泽塔兰要越泽做的事情,和莉安生个孩子,以孩子做为抵押,以此相信越泽是真心留在库洛拉迪夫家族做事。就算有一天越泽逃跑了,或许能遗传到禁魔能力的他的血脉,就能继续为库洛拉迪夫家族所用。
当然,如果克兰不再需要越泽,他可以随时带着孩子离开。
“你知道,我不能,不做的。”
“是啊!为了你和库洛拉迪夫家族的混账做的交易!其他人都嘲笑我获得了殊荣!说还好我俩平时关系不错!天都知道!不是因为翠雷大人在乎你尸鬼都不会和你说一个字!”
“我知道,甚至,想过撮合你两。”
“你全身腐烂掉吧!该让你被食人虫爬满全身!活活咬死!”
莉安的话越说越过分,甚至向越泽吐了口水,惹得越泽更加恼火。
“莉安,难道,你不知道,为何,是你?”
莉安突然不敢回话,想想没可能真的有人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反瞪了回去。
“让我,说说,我听到的。”
“佛罗娜,的前侍女。为了防止克兰,找别人的看守。”
“可惜,女主人嫁了别人,高收入被断掉,你心有不甘。”
“然后,想自己嫁给克兰,可惜,克兰,对你没意思。”
听到这句话的莉安又朝越泽吐了一口唾沫。
“谁知道那个男人竟然对女人没兴趣!我看他是被玩坏掉没能力了是吧!”
不想打女人,可是这句实在让越泽不爽,拎起酒瓶就把酒泼到了她脸上。
“这,就是,他们选你,的原因。”
“据说,你几次给克兰的,食物。都被下有,迷情咒。”
“一些,弗里诺维斯给截了下来,一些,则是无效化。”
最初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越泽根本没想到无害的莉安真的会做这些事情,可是现在说出来后,看到莉安被识破奸计的惊讶表情,越泽知道她真的做了这些事情。
“这个交易,你,确实,无辜。”
可是你在这个家一天,就有害于克兰。西泽塔兰不会允许低等的女仆对自己的儿子怀有过分的心思,何况据他说,克兰实际上相当讨厌这个女人——因为她老是故意和越泽亲近。
签了家族契约的莉安,就像古代中国里面,签了死契的下仆,生死都是由家主决定,当然因为就此扔出去有损库洛拉迪夫家族的优雅,弗里诺维斯才一直没有处理掉她。
而现在她的利用价值来呢。
“他们对你说过的,条件,不是刚才,听弗里诺维斯说你,很满意么?”
这句话当然是骗人的,西泽塔兰说过自己遇到莉安反抗可以拿来堵她的嘴,果然这女人的士气一下子弱了下去。
“。。。那个,其实真的很诱人。只要能生下孩子,我就能去别的城市,拥有个自己的庄园和很多的珠宝。。。不算亏,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没想到竟然会被查到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