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玻璃的屋子并不隔音,里面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噢~震宇别这样……嗯 ……”蔡欣怡喘息着低声的说着。
“怕什么咱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欣怡我喜欢你,我爱你!”李震宇喘着粗气表白着,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他们俩现在在做些什么。
接下来他们说的话,他们发出的各种奇怪的声音,齐琦都没听进去。她的耳朵“嗡嗡”的耳鸣着,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李震宇那天对她做的事。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就冲进去大骂他们这对狗男女。可一想她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这么做呢?结果,只会被他们俩个人一起奚落着被赶走,被打。
齐琦像游魂一般走出了李震宇家的院子,当转头之间她看到张莞家的灯是亮着的。
不清楚到底张莞回来了没有,或者只有他妈妈一个人在家。可齐琦还是走进了张莞家的院子。
推开张莞家的房门,厨房里没有开灯。
“谁啊?”张莞穿着白衬衫打开了屋门。看到齐琦站在那落魄的样子他吓了一跳。
“齐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挨打了?你到底一天天都干些什么?为什么老让别人打?我昨天刚从北京回来,忘了去学校接你这个茬了!”张莞半是责怪半是心疼的拉着齐琦进了屋。
“你看看你,鼻子里就随便塞这么硬的纸。这是止血呢?还是划伤鼻子呢?你到底让我怎么说你?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跟同学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啊?”张莞边去找医药箱边训斥着齐琦。
“怎么不说话?这次又是为什么啊?”张莞把齐琦推坐到炕边。然后,从医院箱里拿出了药水、棉花和纱布。
“看你脸上脏的,你还是先洗洗吧!”张莞帮齐琦把书包从背后摘下来,拉着齐琦站起来去了厨房。
帮齐琦兑好了两盆温水放在地上“你把头发和脸都洗洗吧!自己能洗吧?”
“恩”齐琦总算开口说了个字。
张莞无奈的叹了口气,挺好的小丫头怎么就跟同学们相处不好呢。
张莞进屋去翻箱倒柜的给齐琦找他妈妈年轻时穿的衣服。
齐琦洗完了,用毛巾包着头发走了进来。
“别楞着了,先给你们家打个电话吧!”张莞指着桌子上的电话。
“哦~那该怎么说?”
“还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着编吧!你这样回去你家人不被吓死,也的被气死。明天就的闹到学校去!”张莞边说边将翻出的衣服一包一包的往回搁。
“大姨……我今天给同学过生日,就在同学家住了!”
“你这孩子真是急死大姨了!我都去你们学校找一趟了!”
“对不起,我玩高兴了忘记打电话了!”
“哎~只要你没出什么事情就好,好不容易出去玩玩,就开心的玩去吧!”
“恩,知道了大姨!”
“别到处乱跑,就在同学家里玩。外面现在乱着呢!”
“恩,知道了!”
齐琦放下电话愧疚的看了电话好一会。
“别看了,来把这些衣服换上。看你这一身的血,刚开门看到你吓了我一跳!”张莞把一件粉格子衬衫和一条自己高中时穿的蓝色运动裤扔给了齐琦,随手拉上了窗帘然后转身出去了。
齐琦看着衣服迟疑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朝门外看看。慌忙的把衣服换上了。
“换好了!”齐琦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张莞才开门进来,拿起齐琦脱下的脏衣服“你自己看会,我帮你把这些衣服洗了。要不然你明天上学该没穿的了!”
“还是我自己洗吧!”齐琦去抢张莞手上的衣服。
“你待着吧!我洗的快,一会就好!洗完再帮你抹点药!”张莞推开齐琦伸过来的手。
“哥~我饿了”
“饿了啊?你看我光顾着瞎忙了,都忘记这么晚你还没吃东西呢!你等一下啊!厨房里还有点剩菜,热一下就可以!”张莞看着齐琦那可怜样,心里觉得痛的不的了。这丫头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呢!
饭热好了,张莞把饭菜端上来嘱咐齐琦多吃点。就出去洗衣服了。
等齐琦吃完了,张莞也洗完了。他手里拿着两个煮鸡蛋走了进来。
“你坐好,我帮你用热鸡蛋滚一滚淤青的地方。这样能好的快点!”
热忽忽的鸡蛋或轻或重的在齐琦脸上青紫了的地方滚动着,齐琦看着张莞认真的样子。突然委屈的哭了“哥~”
张莞安抚的轻拍着伏在肩头上的齐琦“别哭了~你以后学的随和些,尽量跟那些同学好好相处就好了。就像你跟哥在一起这样,那同学们一定都会喜欢你的~”
齐琦委屈的哭了好久,张莞怎么劝也劝不好。只能任凭这丫头这么使劲的发泄一次了。
“哥!我是不是长的特让人讨厌?”齐琦因为刚才哭的太久,好一会都还抽泣着。
“没有啊~谁说的?你看这张小脸长的哪讨厌了?不讨厌,很可爱!真的”张莞拿着湿毛巾边帮齐琦擦着眼泪,边安慰着她。
“哥,你说人变了就永远回不去了吗?”
“变了?”张莞对齐琦说的这么没头没脑又笼统的话,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齐琦给张莞讲了她小时候一直到长大发生事情。当然,没有讲出这个故事里的小伙伴就是隔壁的李震宇。也没有讲出他对自己做出的那些不堪的事情。
张莞安静的听着齐琦讲完,他告诉齐琦“你什么也没有做错,也不要觉得对他有什么亏欠。正像你自己的说的,那都是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你自己也是这些事情的受害者。你现在找不到爸爸,妈妈又离的那么远。我想你可以再跟那个男孩好好谈一谈。如果,实在谈不出什么结果,他还是那么偏执的话,我可以试着帮你找他谈谈。假如,这孩子真的是偏执到了极点的话。那以后就离他远一些比较好,这样的人本身就属于有心理疾病的!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都是未知的”
如果,齐琦能早一点跟张莞说出这些,听他的意见。如果,暑假的那一天张莞并没有出差去北京。
可如果只是毫无意义的假设;可如果都是事情发生之后人后悔了才编造出安慰自己的;那如果只是现在这么想,即使再来一次的话,不知道心怀幻想和愧疚的齐琦会不会重蹈覆辙。
梦醒时分,往事其实并不如烟。
报考
虽然在张莞家处理过脸上的伤,但细心的大姨还是看出了齐琦脸上的伤。这一次大姨没有听齐琦编的摔了之类的话。直接杀去了学校。
在班主任的明查暗访之下自然调查出了齐琦被打的经过。不过毕竟蔡欣怡的爹是镇长,老师也只是找去谈谈话就算是处理了。
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齐琦的大姨并不满意,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个讲理的人。最后她提出要给孩子转个班,不能让孩子再被这官僚崽子欺负了。
班主任开始是不同意的,齐琦的大姨直接找到了校长。如果,校长再不同意大姨就准备直接找去教育局。或者,直接闹到镇长办公室。叫他好好教育下他家的崽子。
学校终于松口了,齐琦转班了。
新班的班主任是政治老师,也教齐琦他们那个班的。所以自然不陌生。
况且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无论到哪个班的班主任都是相当欢迎的。
在没有李震宇的教室里齐琦觉得呼吸都变的顺畅了起来。班级里的同学也对这个一直在一个年部却很少见她出来跟别的同学玩的同学感到好奇。
正如张莞劝戒齐琦的一样,是学生就该有个朝气蓬勃的样。同学玩什么你就跟着玩什么,这有什么难的。你又不缺鼻子少眼睛的。就跟他们闹呗~疯呗~
慢慢的齐琦跟这个班级的同学热络了起来,下课也会跟他们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