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重骑兵的速度,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冲过去!不要停!”一脸苍白浑身发颤的郑隆芳失声大吼。
只是,在他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时。所有的骑兵都惊讶地看到,从那一排密密麻麻的盾牌后面,跃出一只人人身穿厚重共析钢盔甲的奇异部队。每个人从头都到脚都是被厚重钢甲所包裹,脸上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这支有如机甲怪兽般的一百人队伍,人人手持粗大沉重的虎刀、虎枪、军镰、长柄挑刀,低沉呼喝着向自已猛扑过来!
这群机甲怪兽,便是李啸军的横行队。
仿佛只在瞬间,这群机甲怪兽就冲到了重骑兵面前,用力挥击出手中的重型武器,狠狠击向面前犹在奔跑的重骑兵。
惨烈的哀嚎与马匹的悲鸣混杂在一起,沉闷的刀枪入肉声中,重骑兵们纷纷倒地,更有甚者连人带马一同被砍杀。
郑隆芳惊恐地看到,一道惨白的刀光一闪,他旁边的一名护卫重骑兵胯下的马头,有如拆装玩具一般,倏忽被砍落,脖颈的断裂面极其整齐,喷涌的马血将那名下重手的横行队员喷得一身血红。马匹在惯性的作用下,犹然向前猛地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将背上的骑兵活活压死。
郑隆芳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惊呼,横行队第5甲副甲长额弼纶怒吼着高高跃起,手中的虎刀疾速平挥,白光闪过处,颈血喷如泉,郑隆芳的头颅如同一枚发射的火箭一般,弹射到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后,掉落在地上,被纷沓的马蹄踩得惨不忍睹。
失去控制的马匹四处乱串,背上的无头尸身倒挂下来,足踝犹挂在马蹬上,兀自流个不停的颈血在地上画出胡乱的线痕。
刘泽清手下重将,郑隆芳,就这样头尸两处分离地悲惨死去。
“鞑子,阵斩主将,你他娘的真是个好汉!”横行队长雷傲的声音兴奋地响起。
全脸被厚重面甲摭蔽的额弼纶,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抹去溅入眼中的残血,用生硬的汉语回答道:“小小功劳,不算什么。”
“郑将军!”重骑兵们几乎同时发声悲喊,尤其是其中的家丁的喊声,更是凄楚至极。
主将一亡,敌兵士气大挫,很快,骑兵中有一个声音高亢响起:“莫打了,莫打了,我等愿降,愿降!”
骑兵们弃了刀枪下马投降,后面的步兵与辎重队更是哗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纷纷哀声乞命。
而在青石块阻断另一边,一百名郑隆芳部的轻骑兵,在迅速地被三面夹击的李啸军骑兵砍杀掉三十多名后,余者立即崩溃乞降。
至此,诱歼郑隆芳部的战斗,正式结束。
短短不过半个时辰,三千敌兵全部被歼或被俘,无一脱逃。
李啸迅速地派出一千名随军辅兵,让他们抓紧时间紧急打扫了一下战场。
其他的军兵则依李啸军的安排,当道列阵于夹龙关口。
很快,战场打扫结果出来,敌将郑隆芳被杀,共得敌军俘虏重骑兵72人,轻骑兵66人,步兵1052人,辎重队员162人。缴获的物资则为骑兵战马150多匹,剥得死去敌兵盔甲300多件,刀枪剑盾无数,粮草500石,银子5000两,另从死去敌兵身上摸得散碎银子1500两。
而李啸军的伤亡情况则为,5名枪兵死亡,6人轻伤,横行队员3人死亡,5人轻伤。突骑兵2人死亡,3人轻伤。
随后,1000名辅兵把这帮垂头丧气的俘虏用粗大麻绳打捆了个结实,连同各类缴获物资一同押往阵后。
此时,后面的骑兵亦已返回,那二三十个黑衣人撕去面上蒙罩,原来竟是张行猛率领的哨骑乙队,以及跟随刘泽清部潜行的哨骑甲队副甲长蔡通等人。
几个人互相对望,想起刚才扮土匪引诱郑隆芳时的情景,都不觉放声大笑。
在李啸军刚刚据道列好阵式之后,刘泽清率领7000人的大部队匆匆赶来。
一脸黑沉的刘泽清,喝令部众在李啸军火炮射程之外站定。
一身调质钢甲,身红艳披风的李啸,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昂然出阵。
“敌将,速来答话!”李啸大喝。
刘泽清在几名护卫的保护下,缓缓出阵,站到离李啸一箭之外。
李啸腾起右手,腰间分力,将手中之物猛地向刘泽清高高掷去。
一名刘泽清的护卫手疾,一把接住。刘泽清定睛一看,正是前部兵马统帅郑隆芳那颗被马蹄踩得不忍目睹的头颅。
刘泽情心下愤怒至极点,正欲爆发,却听得对面李啸的声音冰冷而清晰地传来:“刘泽清,趁早率部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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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激战夹龙道
刘泽清嘴唇哆嗦,脸上的横肉条条颤动,他厉声大吼:“李啸,你这厮勾结流寇,反叛朝廷。今天又斩我大将,破我前军,作恶已极!竟还敢口出狂言,抗拒天兵。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本官可留你一个全尸!”
李啸纵声大笑:“李某一心报国,杀叛军,击鞑子,哪件不是甚大功劳!不似尔等,庸碌无能又嫉妒狠毒,只知恬不知耻分润军功谋害忠良!说什么李某勾结流寇,真是荒谬可笑之至。我看,是尔等杀良冒功,惧实情外泄,乃出兵图我也。实实可恶又可鄙!”
刘泽清牙齿咬得格格响:“李啸,你真打算与朝廷对抗到底吗?莫不是,你真以为你这点小小兵马,能阻我天兵压顶之威?”
李啸冷哼一声,大喝道:“刘泽清,废话休说,有种就放马过来,咱们阵上见真章。”
李啸言毕,拔马回阵。
刘泽清脸色阴沉得如暴雨的前夕,只不过他总算忍住了发火的**。他看着对面李啸军摆得整整齐齐的阵列,心下也有些打鼓。
李化鲸悄悄打马过来:“大人,郑隆芳心骄气躁,中了敌军埋伏,导致我三千前部兵马无一幸存,实是死有余辜。”
刘泽清一脸焦躁地回道:“现在说这些有甚用!李啸军已在对面列阵,堵住了夹龙道通路,我军现在该当如何?”
李化鲸长叹一声,脸色沉重地看着刘泽清说道:“大人,据在下观察,李啸军阵列整齐,火炮众多,我军刚折了锐气,实难急图,不如撤军回莱芜。走北路与刘良佐等人汇合,合兵攻击雄唐所北部,方是最佳之策。”
刘泽清尚未答话,他旁边的家丁队长常得禄冷哼一声,粗声大气地说道:“李师爷为何如此惧敌!我观敌军此阵,约有两千余人,我军仍有七千之数,乃是其数倍,当可击之!”
李化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又拱手向刘泽清说道:“大人。阵战之功,不可急于一时,需稳妥行事方好,请大人速作决断。”
听得两人意见相左,刘泽清心下愈发焦躁,一时踌躇不定。
只不过,刘泽清想好好思考下对策,李啸却不打算给他这个时间。
16门射程超远的六千斤红夷大炮被缓缓推至前方,乌黑巨大的炮口昂然扬起。炮手们测好距离后,立即开始装弹射击。
“砰!”
“砰!”
“砰!”
“砰!”。。。。。。
16枚十多斤重的炮弹,带着尖锐啸音,划出16道死亡弧线。以眼睛看不清的速度,狠狠地钻出刘泽清的本部大阵。
惨叫之声连绵响起,除了两枚炮弹落在阵前钻入泥中外,14枚炮弹以一种绝对死亡的力量。从刘泽清部的军兵中穿过,这14道笔直的血肉通道,造成了至少80多名军兵伤亡。
刘泽清亲眼目睹旁边一名总旗官被十斤弹击中肚腹。整个人瞬间爆裂成两半,花花绿绿的肠子四处迸洒,令人作呕的人体内脏与下水的气息立刻满布空中。
当然,相比7000人数的大军来说,这点伤亡,实在少得可怜。只是,李啸军的这番远程轰击,对刘泽清的军兵造成了巨大的心理恐惧。
成群的军兵骚动起来,哭喊着挤成一团,下意识地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