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这宅子里的水也不是普通的小溪流,而是一条河,河上可以行船此河隔断东西,是以本侯欲在河上架桥,以方便通行。可本侯的画舫却高,足有三层,若是架了桥,画舫就不能通行。谢宏,你既然技艺高明,本侯且问你,你可敢给本侯架这座桥?”
不待谢宏回答,楼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宅子里有条河,这倒不算稀奇,城中大户多有如此的,河水也方便引,但从城外运河引进来就是了。不过这河能行船就比较厉害了,尤其是还能让三层的画舫行驶。
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的,京城虽然少见,可江南一带,这样的大户人家多得是,更稀奇的事儿也有。关键是寿昌侯提的这个要求,能让三层画舫通过的桥,那得架多高啊?可宅子里的河能有多宽?弧度太大的话,那桥还能给人走吗?
先不说走不走得上去,就算是能走,那桥能结实得了吗?这次瘟神该拒绝了吧?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谢宏身上。
谢宏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微微抬了一下手,嘴里面还是应承着:“好说,好说。”然后又补充道:“要想富,先修路,造桥铺路本就是致富的不二良方,侯爷果然有见识,佩服,佩服。”
要想富,先修路?这是哪门子谚语啊?所有人都是无语,就连刘瑾都暗自歪嘴:上次不是还在说要想赚钱就得开店么?这怎么又换词儿了。
张松龄还是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他郁闷啊,这要求多难啊怎么瘟神就不给点反应呢?是硬撑呢吧?一定是硬撑
他愣了半响,再次鼓起气势,道:“此外,本侯的宅子依山傍水,阳光充足。可本侯却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下雨的时候开窗,不过又不希望雨水打湿了地面,这……你可有办法?”
“哦?按说有了病得治,延误了病情可不好。”谢宏摇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众人一阵笑,张松龄这话说的本就有歧义,而且他这要求又古怪,不怪众人发笑:下雨天开窗户,地面能不湿吗?这还真是有毛病。
“谢宏,你少卖弄唇舌,你只管说到底能还是不能。”张松龄自知失言,恼羞成怒的喝道。
“毛病不好治,这窗子却是好说。”谢宏淡淡一笑,竟是又答应了,不等张氏兄弟和围观众人有所反应,谢宏却是话锋一转,道:“不过么……”
二张心里都是一松,谢宏答应的太过容易,那轻松神态给了二人极大的压力,饶是他们准备充分,也是非常紧张,生怕谢宏真的有神鬼莫测的本事,把这些难为人的要求通通实现了。
所以,谢宏话锋一转,似乎有意刁难,看在二人眼中却是很欣慰,怕的就是没刁难,有了刁难才说明对方也有顾忌,这是好事。
“本店本小利薄,价钱却是得说在前面的,然后开工前,订金也是要先行支付的。”
二人的轻松只持续了一瞬间,谢宏随后的一句话让二人再次紧张起来,价钱?怎么又来了个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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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接二连三
第239章接二连三
也不怪寿宁侯兄弟俩纳闷,实在是谢宏的要求不太合规矩,明明不是付过一次订金了吗?刚刚才过了多一会儿啊,居然又讨要上了,这是打算讹诈还是怎么着?
“掌柜的,你开的莫非是黑店不成,刚刚本侯不是已经付过订金了吗?足足四万两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却容不得你耍赖。”张松龄冷笑着说道。
以张鹤龄的火爆脾气,本来是忍不得的,可他正要冲动着上前的时候,却冷不防看见了谢宏身后的黑大个,想起传闻中这个黑大个的可怕,他脖子一凉,就缩在一边了,所以,跟谢宏对答的一直是张松龄。
“侯爷你理解错了吧?开头五万两的保证金不是订金,那是保证顾客不是来调戏本官才设置的,呃,你可以理解为见面的保证金,否则本官一天多少大事要办,来的人要是都胡说八道一通,本官受得了吗?皇上的大事耽搁得起吗?”谢宏抬眸一笑,义正言辞的说道。
咝楼梯上却是传来了一片吸气声,并且不断往楼下蔓延,因为谢宏说话声音不高,需要一个传达的过程。五万两只是保证见一面,这价钱可真邪乎,见面费五万,正式的工程得多少银子啊?
不过,转念想想张氏兄弟的要求,众人也都释然了,如果都是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那价钱要的高点倒也无可厚非。
围观众事不关己,倒是很坦然,可二张却是没法淡定的。他俩穷的久了,这次要不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并提供经费,哪会随手就甩出四万两银子,就为了跟谢宏见一面啊?谢宏又不是人见人爱的财神,而是沾边就倒霉的瘟神好吧?
谁想对方居然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多少大事?你当你是当朝首辅不成
张鹤龄实在气不过,也顾不得谢宏身后的黑大个了,冷笑着讥讽道:“真是不自知,你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弄臣而已,还敢说什么大事?不怕闪了你的嘴”
“本官一个时辰几万两上下,谁敢说本官忙得不是大事?弄臣,你见过技术含量这么高的弄臣吗?”谢宏也不生气,晒然笑道:“二位侯爷,若是手头紧张,就不要住那么大宅子,也不要替那么多要求,否则,就算满足了你们的要求,也怕你们住不起啊。”
他转头打个手势,道:“刘公公,把银子还了两位侯爷罢,省吃俭用的也不容易,本官就破例一次,还了这保证金,当然,下不为例。”
“你……”谢宏的嘴还是狠毒的,至少,张鹤龄就被气得晕头转向的,正要喝骂时,张松龄却是又扯了扯他,低声道:“大哥,不要冲动,小贼奸诈,没准儿是诳咱们呢。”
张松龄也是愤怒,可他想的更周全些,琢磨着谢宏会不会虚言恫吓,实际上是做不到这些要求,想用狮子大开口把他们吓退。毕竟那些要求不是他们两个随便想的,而是韩文提供的,说是经过了不少人的参详,属于听起来就很难,做起来更难的要求。
谢宏手艺虽好,可一向都只是以小巧东西闻名,他的作品中,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钢琴,而己方的要求中涉及到了建筑、园林等多种工艺,跟那些小巧东西完全不搭边的。
就算他二人见识短,可韩尚书何等人物,既然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出手,想必也不会无的放矢,打没有把握的仗。两人嘀咕一番,张鹤龄也觉得有理,于是问道:“订金倒也无妨,不过,若是你拿了银子,却做不出来东西又当如何?”
“明码标价,假一赔十。”谢宏随口答道。
“可敢立下字据?”
“有何不敢。”
连连质问,谢宏都是对答如流,张松龄依然摸不清谢宏的底细,最后也是无奈,只好问起了价钱。
“价钱么,好说……”谢宏伸出了一只手,五指张开。
“五十万?”张松龄有点晕。
谢宏板起一根手指,笑道:“看在太后的面上,还是八折,四十万,订金付十万就可以了。”
“这个……”张松龄看看哥哥,手心开始冒汗,十万两他们倒是带了,因为贵宾室的规矩就是十万两起价,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可这钱却不是他们自己的,数目又大,不得不慎重。
“就此一言为定,等下本侯派人送银子过来,到时候在立契为证”最后,他还是咬咬牙,一发狠,应了下来。
“无妨,本官等上一个时辰好了,过期不候。”
寿宁侯兄弟匆匆而去,他们得回去跟人商议,毕竟他俩只是替人出头的;
围观众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