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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2 / 2)

当然,朝野上下都是不认同的,认为那是不合法理的,只是一时奈何不了罢了,日后还是要寻找机会的。可现在正德却提了出来,若是遵从圣意,那南镇抚司就和皇庄一样,有了法理依据了,没有正德的配合,日后再别想翻帐了。

又是不大不小的一个难题摆在了朝臣面前,答应吧?影响倒是不大,可这口气却不好咽下去;不答应呢,皇上只怕又要故技重施,嗯?不对皇上能拿来交换的条件好像都用完了吧?

“陛下,此事尚值得商榷……”闵珪迟疑着试探道。

“是闵尚书啊?顺天府……”正德往下看了一眼,见是闵珪,马上就对号入座的提起了顺天府。

闵珪懵了,这条明明用过了啊?用过一次的又拿出来,皇上也太不讲究了,这不是犯规么。

“顺天府尹的人选是不是值得商榷呢?朕觉得锦衣卫指挥同知谢宏就挺不错的,闵尚书你既然也赞成,那就这么定了如何?”闵珪发愣,正德却是自说自话的说了一大堆,而且还顺带着把闵珪给代表了。

“陛下,此议不通,万万不可啊”马文升急了,顺天府尹好歹是三品大员,就算要任免,也得经过吏部啊何况,就算不考虑那谢宏没功名在身,这顺天府尹的位置也万万不能落到那人手上啊

时至今日,若是正德旧事重提,让谢宏入部任侍郎,各位大人恐怕都会捏着鼻子认了,侍郎地位虽高,可终究是附属于尚书之下的。

而且,现在谢宏难以对付,主要还是因为他没入朝廷体制,所以难以寻隙,他要是入了六部,反倒容易对付了,为了诛除奸佞,一个侍郎的位置众位大人是舍得的。

可顺天府却不一样,那可是个独立的衙门,旁人进去可能会被属官欺瞒,可那谢宏却不是普通人。这人的智谋之深远,甚至超过了李大学士,让这样的人执掌顺天府,那众人真是难以安寝了。

“哦,这样啊,马尚书既然不赞同,那就算了。”正德倒是从善如流,可没等马文升松口气呢,他又把马文升给代表了:“不过,马尚书既然反对顺天府换人,那就是支持朕之前的意见了吧?”

选择题,而且是二选一众人都很熟悉,不过以前都是他们出题目,让正德选的。考试人和应试人调转,这还是头一次。

顺天府那个问题是不能纠缠的,否则事态就会扩大化,为了一个即成事实的南镇抚司衙门,真的犯不上。

“陛下明鉴,臣遵旨……”马文升也认清了这个事实,扭扭捏捏拜倒在正德的yin威之下。

“陛下,时辰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该下朝了?”

奇葩的开头,必然得有个配得上开头的结尾。由大学士主动提出要下朝,别说是开国一百多年的大明,就算是网上追溯个一千年,应该也算是罕见的了,可今天,偏偏就发生了。

不过被抢了台词的正德却是满不在意,他摆摆手,意犹未尽的说道:“不着急,朕还没说够呢。”

朱厚照同学不知道他的父皇有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时候,反正,今天他是很爽。朝议的整个过程中,主动权都牢牢的把握在了他的手里,往日里让他无比头疼,貌似无法对抗的朝臣一一拜倒,扬眉吐气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他这么一说,不单是朝臣,连他身后的刘瑾跟马永成都愣住了。

这次朝会之前的商议,谢宏倒是没避着刘瑾,因为这家伙在王岳闯宫的事件中,证明了自己的忠诚,并且这次也不涉及什么核心机密……好吧,其实谢宏主要还是怕正德忘了词儿,现场得有个提醒的。

虽然因为计划中并没有彻底扳倒王岳的打算,刘瑾对谢宏做出的安排不是很心服,可对计划的其余部分,刘瑾还是很惊叹的,他不知道谢宏到底有何深意,可至少,他亲眼看到了,朝臣们的气势彻底被打垮了,以至于谢迁主动提出退朝,挂出了免战牌

那可是谢大学士,就算房子着了火,他都要唠叨完才去避难的人物,居然主动提出退朝了,说是如何神奇,那也不为过啊

可眼见着圆满收官,正德却不依不饶起来,刘瑾有了预感,万岁爷又要出状况了,不然……剧本里没有这段啊

朝臣自然更郁闷了,被压制了一个上午,只能应声,不能反驳,这垂拱而治的滋味确实不咋好受,不然谢迁也不会主动提出散朝。

眼见着正德还是不放手,众人都怒了,以前皇上你垂拱的时候,咱们还是给你挂免战牌的权力。今天风水倒转,你占了上风,咋就这么不讲道理呢?咱们认栽了还不放手,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于是,众人憋足了劲头,等着正德发话,如果是什么太过荒诞的主意,那皇上你就等着瞧吧

“锦衣卫指挥同知谢宏办事得力,忠心耿耿,朕要加以封赏,嗯,就封他为镇海伯好了。”

“陛下万万不可啊”憋了一个上午,张升终于哭出来了,这旨意要说荒唐还真算不上,至少比让谢宏当顺天府尹合情理。

按道理,勋赏这东西本来就是随皇帝心情的,以谢宏的圣眷,封个伯爵虽然草率了点,可以这两个月的所见,其实还真就算不得什么。

张升也是憋足了劲要哭而已,趴下之后才发觉反对理由不充足,若是以往倒也简单,搬出祖制,哪管上面到底说什么了,只要哭着反对,正德也奈何不了。

可今天情况不一样了,朝议的时候也得讲道理了,所以张尚书哭了半天,才抽抽搭搭憋出了几句词儿来,说的也是些陈腔滥调,说是天子滥授恩赏,恐怕朝野内外不服,以至群情汹涌云云。

放在往日,这些词儿可能还有点用处,今天正德当然不会买账,任你千般手段,他只是一句:“王岳真是很老了,该好好休息几年了吧?”

张升的哭声立止,其他人也都是无言。

好吧,反正不过一个伯爵而已,放在开国那会儿,伯爵还算得上有点分量,可到了今天,大明的伯爵也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名号而已,既然不会影响朝局,那就无关轻重了,也犯不上在今天跟皇上死磕。

倒是这个名号引起了少数人的疑虑,镇海伯?大明禁海多年,镇哪门子海呢?这是皇上的暗示,还是说只是随口乱说的?

疑虑归疑虑,终究也没人反对,于是,正德元年四月一日的朝会圆满的落下了帷幕,成为了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按照谢宏事后的说法,愚人节的确是个吉利的日子,尤其还是华夏本土的愚人节。

正德也跟他保有同样的观点。朝会一散,正德急匆匆的换了衣服就出了宫,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直接进了南镇抚司衙门。见到谢宏之后,更是兴奋,哇啦哇啦的说了老半天,可见其兴奋,他对谢宏提出的愚人节的说法也深以为然,甚至跃跃欲试的想去颁旨。

这不理智的行为当然被谢宏劝阻了。除了收尾时,正德突发奇想给他封了个伯爵,今天的朝议的进程基本都在他事先的预计之中。

前几天的事情让他和正德拿到了不少把柄,也受了点惊吓,事后当然是要捞取好处的。不过要捞什么好处,怎么捞,却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

谢宏不是政客出身,不动声色进行谈判和妥协他是不会的,他教给正德的,自然也是野路子的法子。不过,在正确的策略面前,方法什么的都是浮云,朝臣们果然是疲于招架,最终也圆满达到了目的。

他们提出的要求看似不起眼,可日后很可能会起到决定性的因素,至少皇庄和南镇抚司彻底安泰了,没有任何漏洞可钻。除非朝臣要孤注一掷,否则,象顺天府这样的事情就不可能再发生了,法理上的问题已经补全。

而正德以后出宫朝臣也没法限制,沟通也就顺畅了;此外,正德住在乾清宫确实很不方便,一来控制宫禁的是御马监,有安全隐患;二来乾清宫离慈宁宫不远,若是闹得动静大了,可能会惊动太后。

这些不起眼的好处容易到手,应用的时候还很舒服;可那些看起来很诱人的好处却是相反,难度很高,而且拿到之后还很烫手。

比如王岳的问题,扳倒一个王岳容易,可王岳那一派的人不少,想尽数驱除怕是有些难,文臣更不可能在御马监问题上退让。

还不如留着王岳,反正上次事情已经影响了他在太后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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