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额头,又恍然大悟道:“这样吧,朕以后免了张爱卿的礼好了,嗯,大哥过要尊老爱幼,以后朝中年纪太大的朝臣们的礼就都免了好了。”
一个巡抚,一个总兵,这俩人都姓张,正德都称做卿,旁人听着是很乱,可张俊却听懂了,他垂头一看,可不是么,张巡抚还趴在地上呢,身子还在颤抖个不断,象极了风邪入体的病人,他顾不很多想,赶忙俯身把张巡抚扶了起来。
“陛下……”张巡抚果然是中了风邪,起话气若游丝,眼见就要不可了的样子。
正德连连颔首,扶着张巡抚的手道:“嗯,嗯,张爱卿,要的朕都知道了,安心的去吧。”
张巡抚一愣,声音略高了一点,“陛下,您知道了?您知道什么了?”
“哦?”正德想了想,道:“就是臣本平民躬耕于南阳……亲贤臣,远人什么的,张爱卿不是临终前要嘱托朕这些么?”
张巡抚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一气,精神头也上来了,他挣脱了张总兵的扶持,扑到正德身前,抱着正德的大腿就哭上了。
“陛下,老臣是一心为陛下着想,您乃是万乘之尊,是天下之主,是天下万民的榜样,今日如此着装,哪里还有天家的体面,又让万民作何是想呢?您……”张巡抚哭的这个哀痛,惊天地泣鬼神的,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朕就是要成为天下万民的榜样,想,天下万民要是都跟朕一样穿戴,那大明各地就都是五光十色的了,这世间该多美丽,多有爱。”正德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向张巡抚展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其中蕴含的是少年美好的向往。
“唔……”今天注定了是张巡抚多难多难的一天,刚刚把气喘顺了,听了正德话,他又差点没被口水噎死。就算以他的学识,对这位奇葩的皇上,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了,只是抱着正德的腿继续哭。
“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正德柔声抚慰着张老头,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抚慰一个嚎啕大哭的老头,这奇怪的画面让看到的人都大为惊异。
“我陈大哥,这是怎么一个状况?”那俩等着看皇上的都目瞪口呆的,不是他们心理素质欠好,而是这情景实在太诡异了。
巡抚大人可是当朝大员,听平时也都是威严得紧,就算是巡抚衙门里的主事们,对这位大人也都是极为敬畏的。可现在,这位大人居然抱着一个神棍的腿大哭,并且那个神棍还在抚慰他。
那神棍是什么人?难道是皇上从京城带来的大仙?法力通神以至于可以返老还童了,否则巡抚大人怎么会跟他了几句话就大哭?
至于这个少年是皇上,这个念头刚呈现就被两人掐灭了,皇上可是穿明黄色的龙袍,走路四平八稳……不,皇上是不走路的,平时都有人抬着的才对,怎么会像……
陈黑猫摇摇头,对同伴道:“肯定是京城来的大仙了,我看,他是给巡抚大人算了命,大概是算阳寿之类的。嗯,没错,看来巡抚大人是阳寿将尽,这不,他求着大仙给他延寿呢,否则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陈大哥,果然高明,今天俺跟着出来算是对了,不单等会儿能最先看到皇上,还看到大仙了,京城来的大仙就是不一样。对了,陈大哥,咱们等会儿要不要也上去求个卦?”
“蠢货,没看张总兵都在排队呢吗?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别痴心妄想了。”陈黑猫给了同伴一个爆栗,悻悻的道。
皇上已经出来了,锦衣卫固然不会让人靠近,如陈黑猫二人这样看热闹的,都是零零星星的站在远处,正德自然是不会注意到他们,看着嚎啕大哭的张鼐,正德很有些犯愁。
“我张爱卿,不要哭了,有话先起来慢慢呗……,不对,张爱卿,赶快帮朕把他拉开,朕这可是新衣服,不克不及给他擦鼻涕眼泪哇,朕可是两天都没舍得穿呢,快德突然惶急的大叫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张总兵硬着头皮上来了,虽然不太靠谱,可是皇上的话就是圣旨,不上不可,有了他辅佐,总算把张鼐拉开了,张总兵扶着巡抚大人劝慰着。
正德皱着眉头,哭丧着个脸,嘟囔道:“朕的新衣服,都脏了,不可,朕不克不及穿脏衣服阅兵,还是去换二号方案好了……”
一听见这话,张巡抚不哭了,张总兵也不劝了,俩人都一脸板滞,天,还有二号方案这一号方案已经够呛了,再换个二号的出来,不得要人命哇。这到底谁干的坏事,还左一套右一套的,给皇上做衣服的人真是害人不浅。
得了,甭管谁检阅谁的问题了,还是赶快开始阅兵,然后再赶快把这位爷送回紫禁城吧听朝中的大佬们心理素质都比较好,一定能承受得住这位爷的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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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手艺好的男人真命苦
“阿嚏”客串了一把御用裁缝的谢宏今天已经打了好多个喷嚏了。''
“宏哥哥,着凉了吗?”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晴儿伸出手探了一下谢宏的额头,“还好,不热,宏哥哥,很多休息,都怪那个朱哥,非得要做新衣服,年都过完了还要新衣服,真是不懂事。”对正德性为,姑娘很愤慨。
哥也很愤慨,谢宏在心里附和着,那子根本就是个大迷糊虫,天天穿在身上的衣服都记不住是什么样的,就算自己上岗时间短,可老爹弘治身上穿戴的时候,总能看到吧?
结果那家伙居然完全没有印象,反而胡一通,然后糊弄着哥把后世的服装样式都做出来了,二弟,这是坑爹看看哥打的喷嚏,这一天被几多人在心里骂了,我冤不冤。
谢宏回头看看,正看见谷胖子怨怼的眼神,他都懒得解释了,那衣服真的不是哥故意做的,哥昔时就不该该学裁缝,昔时因为会这个被女朋友抛弃,今天又是因为会针线活儿,结果又遭了正德的池鱼之灾,唉,手艺太多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哇。
“宏哥哥,做的那衣服好漂亮呢,月儿也想要……”马车里又探出来一个脑袋,月儿又想要了。
我擦,这个也有人跟风,太有眼光了吧?难道哥身边这一群都是穿越来的?否则这审美观点怎么都这么前卫,这么新潮呢?
“嗯,这个好办,月儿是想要帽子,还是靴子,或者领巾,嗯?都不是,难道想要那个红大衣?”谢宏一阵恶寒,心中腹诽道:又不是当新郎,鬼才知道正德为啥喜欢大红色的外套呢,怎么月儿这丫头也喜欢那么恶俗的颜色,啧啧,这品味真是不咋地。
那个靴子问题也不,虽然制作比较不容易,可也没需要因为怕鞋底磨损,就打上了鞋钉哇那个已经过时了,只有在我学时候才曾经流行过……
“月儿不要那些,月儿喜欢帽子上的那个羽毛……”月儿捧着脸,脸上都是向往之色,“那个羽毛是蓝色的诶,好漂亮,就像蓝色的天空一样。”
囧,谢宏再次无语,那个羽毛不是他搞来的,是朱厚照自行DIY的,天知道他去哪里掏了鸟窝还是怎地,归正就弄了个羽毛插在帽子上了……
“这个我可没体例,月儿只能去问二弟自己了
“诶……”月儿撇着嘴,很是失望。
“谢大哥,”一张俏脸含羞带怯的露了出来,平日冷若青霜的脸上有着一抹惊人的晕红,灵儿声若蚊呐的道:“上次朱公子在家里,所以不便利,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时间久了很难受的。”
谢宏一拍后脑勺,想起来了。上次知道了正德的喜好,谢宏也仔细考虑过,虽然二弟是皇帝,可是缘分这工具还是得讲个先来后到,灵儿,谢宏是不会推让出去的。可他也不想因此跟正德生了嫌隙,所以谢宏就做了点预防办法。
这个预防办法看来效果还挺好,只不过副作用比较大,否则以灵儿清冷的性子,是不会问出这么让她害羞的问题来的。
“灵儿,”谢宏语气很恳切,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