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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提醒猛然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小乌龟汪汪冒出的泪花忽地止住了,瞪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茫然地看了看百里轩烨,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眼瞳一骤,狰狞着小脸恶狠狠地扑向前抱住百里轩烨的大拇指,一脸不可置信地探出小脑袋幽幽地向下望去,眼睛直勾勾盯着某个该被屏蔽的部位,幽幽道,'妈妈你居然是男的?!!'
'……'先前看到小乌龟那么不顾一切地往外扑吓得心脏猛停了半秒的百里轩烨这回是直接就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小乌龟话里的意思,噌的一下脸全红了,气红的,额角青筋一突一突的,咬牙切齿道,'师傅我当然是堂堂男子汉!忘了睡觉前是谁帮你洗漱了吗!啊!师傅的身体你又不是没看过,你怎么还能把师傅当女人呢,啊?'
'那个……'百里轩烨这般恐怖的脸色小乌龟是第一次看到,说害怕倒算不上,百里轩烨往往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管架势就多么的庞大恐怖,实际上他还是不会受到什么惩罚的,就是心里有点莫名的心虚,虽然他觉得自己没犯什么错,可是被百里轩烨这么“凶神恶煞”地瞪着,小乌龟表示自己压力很大,于是幽幽移开视线,'那个,院长妈妈说过,男生是不可以看女生光溜溜的,就是妈妈也不行,所以……'
'……'抚额,这个对小乌龟有着神奇影响力的“院长妈妈”,百里轩烨那是久闻大名了,很多时候小乌龟的思想观念还有行事作风,大多都是受这个“院长妈妈”的影响,对于这个养育了自家宝贝几年的夫人他是又敬又怨又羡慕又嫉妒啊,我说这小东西还没这么听话呢,简直就是把人家的每一句话都奉若圣旨般,这小东西要有这般的十分之一听话,他还至于当这个娘吗!
但尴尬过后,便是无尽的失望与黯然,抱着百里轩烨的大拇指,小脸摩挲着指腹,神情悲伤地呢喃道,'你为什么会不是我的妈妈呢?当年那个披黑色床单的叔叔明明说了,小龟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龟心心念念的妈妈。你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是……'
这情况他也是知道个大概的,至于那个披黑色床单的叔叔,汗一把先,不用说,应该就是黑无常了,虽然奇怪小乌龟怎么会记得鬼差带去投胎时候的事情,不过眼前重要的是这个宝贝,动动拇指回应般蹭了蹭小乌龟柔嫩的小脸,百里轩烨琢磨着说词安慰道,'这个,中间出了点小状况,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当年黑无常他们可能是料想凭你爹,呃,你娘亲对你呵护和宠爱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没想出了点小意外,你娘亲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儿,结果被坏人钻了空子把你……'
后面百里轩烨没说出来,就是挑了挑眉,不过小乌龟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再想到当年的事,不禁有些奇怪了,'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小龟?如果小龟没记错的话,小龟那时候好像是颗蛋蛋呢,他们肚子饿了想吃煎蛋?'
这个他印象最深了,虽说当时因为“找到”妈妈很兴奋,但他可没忘记见到亮光出来后一身莫名的湿答答,百里轩烨腿边还有一堆新鲜刚破开的蛋壳,后来让百里轩烨小心收到了空间腰带里。那时候可能没察觉到什么,之后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乌龟,才反应过来那堆蛋壳是自己的。
错,是米酒蒸蛋,而且还是他下的手。此时的百里轩烨万分感谢小乌龟的迟钝,要知道那时候他可是米酒碗什么的都摆好了,就是最后打蛋将这个小东西给敲了出来,抹把汗,幸好那时候小东西已经成熟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现在回想起来他都后怕,有几次他还做噩梦梦到他的小宝贝变成了一滩蛋黄蛋清呢。
这事他可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了,绝对不能说出来,先不说这个小宝贝会怎么给他闹腾,光是那两尊大佛就饶不了他,惩罚什么的他倒不怕,就担心他们会以这事为借口又霸走小东西几百年,那五百年就已经够他受的了,不想再受那相思之苦。
定了定神,百里轩烨打算转移话题,也不敢直视小乌龟那双澄澈明净的眼睛,装着查看玄湙那边情况的样子抬起头目不斜视,平板僵硬的声音如死水一般,'你爹娘他们好像吵起来了。。。。'
'诶?'一惊,小乌龟忙转头去看,虽说这个爹娘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的初衷始终不变——绝对不让爹娘离婚当单亲家的小孩!!
结果这一看可不得了,玄湙和萧乾栩居然杠上了,两人额头顶着额头,大眼瞪小眼,气呼呼瞪着对方,一副刚经过激烈争斗的样子,小乌龟吓得猛扑趴在百里轩烨的手指上,啊呜一声咬住百里轩烨的食指,一脸紧张地看着那边的发展。
也不知道这两人刚刚到底吵了些什么,现在静下来竟没有先前的剑拔弩张,感觉到小乌龟在看他们后,二人默契地后退两步分开些许距离,心平气和地看着对方。
玄湙冷着脸,犹带着不置信问道,'你方才所说真是如此?没有半点谎言?'
萧乾栩当即正色厉声道,'我敢对天发誓,若有半点虚假,叫我天打五雷!'
不同于于世人的虚假乱诌,修行之人因其言行所为关系到其功绩福泽,誓言是会应验的,而且以他对萧乾栩的了解,萧乾栩是极痛恨用谎言去掩饰过错的人,他自是不屑于这样敷衍于他,这样的话让他不禁有些奇怪了,皱眉道,'若真是这样,当年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萧乾栩把眼一瞪,有些气呼道,'我,我要是知道,我们两个至于闹成这样吗?'
单手支着下巴,玄湙依然有些在意,'可是那天我确实看到……'
玄湙不是喜欢抓着一件事不放的人,除非事关他所在意之人或事,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沉思了一番,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玄湙想了想,说了个准确时间,萧乾栩一听,愣了愣,自嘲地苦笑了声,'那时候我伤的那么挺重,血腥味应该是挺大的,在门外难道你就没嗅到……呵,我可以理解为,从那时候起,你就不再在乎我了呢……'
听萧乾栩这么一说,玄湙登时怔住了,可随后又皱起了眉头,那时他虽然有些气昏了头没怎么注意周遭的情况,但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嗅到血腥味,或许算是本能,他对于血气很是敏感,即使他不去注意,他的身体呢都会无意识地感到不适,刺激下他自然就会注意到异状,这个他不打算让萧乾栩知道,想过段时间再让老龟去查查,便气恼地将自己当时的想法说了出来,甚至直接爆粗了,'老子要不在乎你在冲进去一掌劈了你,何苦忍着一肚子火走人!'
听出玄湙话里的别扭,萧乾栩感觉出点什么,眼睛发亮起来,'你的意思是……'
玄湙轻轻地把眼一瞥,没好气道,'我可不是那种吃了亏只会忍的人,那天我很气,怕我盛怒之下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听你解释就灭了你,所以打算离开一阵子等气消了再去找你算账,可是我每每一想起那个画面就会火冒一丈,越冒越高,后来因为凌儿被贼人掳走我就没再去想这事,结果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原本打算等这次出关闭后就去找你,没想到……'
最后不用玄湙说完萧乾栩也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玄湙还在乎他,他已经很高兴了,再被玄湙那双邪魅的凤眼一瞥,萧乾栩都酥了,'真的吗?'
被萧乾栩的语气麻到了,玄湙直接一个眼刀抛了过去,'废话!'
玄湙这一眼刀直接将他砸回了现实,虽然知道玄湙没有真的打算和他断绝关系是好事,但想到这一千年来不明不白隔在两人之间的误会还是感到很憋屈,不禁有些失神,'居然是误会,那我这一千多年来所受的苦有算得了什么?'
'只能说,我们注定有这一劫。'玄湙叹气道,正是因为这样,当年负气离开后他才没立马回去找萧乾栩问个明白,'当年我若是没有负气离开,遭受劫难之苦的,就该是我们的孩儿了……'
'是吗……' 萧乾栩不禁一怔,若这样他也甘愿了,'那好,以前的事不提,但我们之间的误会,必须解决。'
玄湙傻傻看着萧乾栩,问道,'为什么?'
难得看到玄湙这幅傻憨憨的表情,萧乾栩不禁莞尔,'你这问题问的真是奇怪,你我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搁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总是会有影响的,自然是要解释清楚,我不希望哪天又因这个误会再让我们分开一千年,我,再也不想去承受那种相思之苦。'
怔怔看着萧乾栩好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同样也回以一笑,轻轻的,云淡风轻,'我,玄湙,活了几十万年,对于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决定,都未曾感到后悔,除了这件,我,鲁莽了……'
听了这话,萧乾栩欣喜若狂,以前玄湙虽然喜欢他,但是还是设有一道心防,死死守着不愿他碰触,从名字这点上就可以看出,玄湙对他的防备。现在,玄湙的这番话,他可以理解为,玄湙打开心扉完全接纳他了呢?
'有你这句话,这一千多年的苦,我,甘愿了。' 萧乾栩一脸满足的欣喜。
'栩……'玄湙难得的露出了笑靥。
'轩……'萧乾栩深情回望。
'不打算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