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下车后,看也不看南宫采,对着墨荷吩咐道:“把他带去洗干净,给他换身衣服,然后带他来见我。”墨荷应道,接着就带南宫采离开。
南宫采回头看林宇,对方笔直的站在廊下,身影却是孤寂无比。南宫采扯扯墨荷的衣袖,咿呀着:他还好吗?
墨荷不解,歪着头:“你说什么我不懂,要不你把你要说的写在我手心上?”
南宫采点点头,牵过墨荷的手,一笔一划写着。墨荷看了他写的,苦笑着:“不算好也不算坏。”
南宫采接着写:为什么?
墨荷叹口气:“自从世子病好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变得让我们都不认识了。王爷王妃没有多说,因为只要世子身体好就都好。但是最开始时,他就像是在行尸走肉,出门见一个穿白衣的就冲上去,拦也拦不住。其实大家都担心世子是魔障了,甚至……甚至觉着这一切是世子回光返照。”墨荷看着天上的白云,神色哀寂:“后来,世子渐渐地也不这样了。就在我们都松了口气时,世子却又开始流连于那些小倌之中,不过这样也比开始好吧!”毕竟在这个国家,男风并不少见,反倒有悠久的历史。
墨荷看着南宫采好奇道:“对了,你和世子认识吗?”
南宫采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墨荷摇摇头,在她手上写下三个字:不知道。因为他所认识的那个林宇是个温柔而又可爱的人,现在这个人还是么?
墨荷奇怪,这个人真奇怪啊!什么叫做不知道?
在木盆里兑好洗澡水,墨荷把洗澡要用的东西放在一旁,然后指着屏风说:“这里是换洗的衣服。你洗好了换这一套,我在外面隔壁等着,等你洗完就带你去见世子。”南宫采点头,谢过墨荷。
“那好,你慢慢洗,我出去了。”
等墨荷走后,南宫采便开始脱下那不算是衣服,只能算是遮羞布的东西。一件一件褪去,白玉般的肌肤上是昨晚被林宇强要的痕迹。没想到他会带自己来这里——这个南宫采曾带林宇来过的家——而现在这里是林宇的别院,他在这里修的别院。
南宫采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慢慢坐下去。“唔!”身上的伤口碰到热水后是一阵钻心的刺痛,特别是昨晚接受林宇的地方,火辣辣的,比伤口上撒盐还难受。等到差不多适应后,他才把手伸到那个看不见的地方,咬着唇慢慢的清洗着。
流出的白浊,晕染了清水,像是浓到化不开的墨,侵蚀着一切的清透。就像此时他的心,被一种心酸填满了空间。
南宫采洗了好久,才把身上洗干净。拿下屏风上的衣服才发现,这是以前林宇买给自己的那套,原来他还留着。南宫采嘴角浮起笑意,以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定会让他伤心,他也一定会把有关自己的一切给扔掉。没想到,他还留着。这说明自己与他之间还有情不是么?
推开门,等在外面的墨荷看着洗漱后的南宫采不禁红了脸吃惊道:“天哪!你长得真好看!”上下打量着南宫采,墨荷自言自语:“奇怪了,这件衣服怎么看上去那么眼熟。我感觉好像早就看过你穿了!”
南宫采表面上笑着不语,心里却在说:墨荷啊!你是见过啊!这件衣服当初还是你陪着林宇去买的。
墨荷挠挠头,叹口气:“算了,可能咱们是对眼缘吧!你快点跟我来,别让世子久等。”
这里被林宇扩建的比较大,装饰却是朴素典雅,一切取材这山水中,自然得体没有那种庸俗气。墨荷带着南宫采走过廊桥,绕过小院,最后停在一个园子外面。
南宫采抬头看,这院子叫做“倾采园”。园内种满了花草树木,茂密的灌木丛将里面的一切与外面隔绝开。园外站着侍卫把守,毕竟是小王爷,该有的还是一应俱全。
墨荷道:“我只能带你到这儿了,那里面我不能去。”
南宫采不解,在墨荷手中写道:为什么这么说?
墨荷看看园子深处又转回头看着南宫采,无奈的说:“这个我真不好说,你进去就知道了。”话语刚落,从里面就走出一个家丁,墨荷说:“跟着他走。”
南宫采跟着家丁走到园子里面,远远就听见最里面传来的阵阵笑声。走出那个藤蔓做出的长廊,南宫采看见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十几个面容娇美的小倌,穿着暴露,个个都围着林宇转悠。像是一条条水蛇,缠在林宇的身上。林宇坐在园中的石凳上,左手撑着下巴斜靠在石桌上,右脚搭在左脚上翘着二郎腿。身后一个小倌轻轻地给他捶着肩,身旁一个给他揉着手,还有一个坐在地上,把头靠在林宇的腿上。其余的也三三两两在一起,以林宇为中心站着。
见南宫采来了,林宇冷淡道:“居然敢让我等这么久。”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水果,命令道:“去,给我剥桂圆。”
南宫采脸色苍白,走过去剥起了桂圆。
“宇!”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林宇身边的小倌竟都自觉的让开了。纱兰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就看见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在那里。
“你这个坏蛋,居然背着我带人回来!”说归说,纱兰还是一屁股坐在林宇的腿上。林宇笑了:“现在胆子打了啊!居然敢说我是坏蛋。今晚我就让你看看坏蛋是什么样的。”纱兰佯装生气,抬手在林宇胸口轻轻捶打:“讨厌!”
转过目光看着失了神的南宫采:“抬起头来给我瞧瞧。”毕竟自从自己来了这儿,林宇就再也没带过人回来了。说起来,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比他服侍林宇的更多。这人毕竟是林宇带回来的,那自然会上点心了。
南宫采光是听见纱兰那声“宇”就颤了手,桂圆也从手中滚落。好难受,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才可以这样叫你。看着这一切,他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以为此生你爱的人还是我,原来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高,不懂你的心。
目无焦点的抬起头,不想这样楚楚可怜的神情更是惹人癫狂。
这下子才算真正看清了南宫采的面容,纱兰心中不可遏制的燃起了名为嫉妒的火焰。虽然自信自己对人心的把握可以弥补样貌的不足,毕竟能从小地方混进兰苑全靠了这个。所以纱兰从不在意样貌,然而现在,南宫采的绝色却是让他既羡慕又嫉妒,在南宫采面前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不会有任何胜算。
“桂圆呢?”林宇问道,南宫采颤着手重新剥好一个递了上去。林宇接过,指尖上的碰触让他像是被电了一般,却又默不作声的将桂圆放进嘴里,赞叹道:“不愧是南国贡品,好甜。”纱兰笑道:“我也要尝尝。”说罢,灵动的小舌便游进林宇的嘴里,开始翻腾搅动。林宇伸手摸着他的大腿,纱兰便立马发出及其诱人的叫声。
看着这一切,南宫采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但头部的疼又清楚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有痛苦的闭上眼睛。不能说话又怎样?他现在只求自己看不见也听不见!不想看见林宇在自己面前亲近别人,为什么要这样?让我看见,你与他人欢好?
过了好一会儿,林宇才放开纱兰。
“人家想吃核桃了。”纱兰嗲声嗲气的撒着娇。
林宇指了指南宫采:“让他给你剥。”
南宫采心中笑道:原来,原来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让我做这些……
纱兰看着南宫采,用满是命令的口气说道:“喂,你聋了吗?我说了我要吃核桃,还不快去给我剥!”
南宫采早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根本就是毫无反应。
一把核桃被扔在地上,击打出散乱的声响。纱兰使唤着:“快剥啊!”南宫采伸手,拿起地上的核桃,看着纱兰,没有东西怎么剥?纱兰白他一眼:“用手剥啊,真笨。”
南宫采便用双手使劲儿剥着核桃,核桃壳那么硬,尖锐的壳一下子就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