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独孤年煜死握着拳头说了句恭喜,然后提早退朝。
恨,恨,恨,却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皇兄,今日臣弟大喜之日,请皇兄为臣弟证婚。”独孤年炤满面出风地笑。
独孤年煜回头一笑,“自然,自然。”
转过身去,脸色就变了。
独孤年炤仍是一脸开心,冲礼部尚书拱了拱手,“一切事宜就交给李大人了。”
“老夫一定办好,王爷就请放心吧。”
独孤年炤笑着和群臣告别,赶往独天殿,换上他的大红喜服。
而后,和白林赤龙一起,去天崖山庄迎接他的王妃。
他的王妃早在睡梦中,被紫烈送往天崖山庄了。
这一觉睡的不短,等睁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魅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独孤年炤的寝宫了,而是她自己的无情阁。
迷迷糊糊间她也没去想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只连忙去换衣裳。
刚坐起来就看到床头放着凤冠霞披……
原来……
“魅情还没有醒吗?”沐子嫣又来了一趟,轻声地问左北。
左北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好似还没醒。”
“炤政王很快就来迎亲了,新娘子该起床梳洗打扮了,我这就去叫她。”沐子嫣是急了,她是急不得立即将魅情送进宫去。
只要魅情成为仇人的女人,殿下一定不会再垂涎她了。
“不准扰王妃清梦。”紫烈左跨一步,挡在了沐子嫣的身前。
魅情一听紫烈的声音,还是八个字,不禁笑了。
“我醒了。子嫣进来吧。”
沐子嫣斜了紫烈一眼,真是讨厌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这人是独孤年炤的人,大家都恨不得把他乱刀砍死!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2)
进了屋,沐子嫣帮着魅情梳头发,洗脸化妆,穿上霞披,戴上凤冠。
魅情则是面无表情地任由沐子嫣忙活着。
她就要出嫁了,她心里是兴奋的,期待的,可是,面上却不能露出一点开心来。
若是让天君知晓,她不是等着死吗?
沐子嫣可不高兴了,“难道你还惦记着公子?”
“子嫣,我从来没惦记过公子,你信吗?”魅情轻声说着,仰头看向一脸不高兴的沐子嫣。
沐子嫣摇头,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魅情笑着起身,找了笔墨纸砚。
“惦记不起。公子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子是你的男人,要我如何去惦记得起?”魅情颇带忧伤地写下这几句,等风干了,交到沐子嫣手上。
沐子嫣看完以后,将宣纸折叠好。
“这是你说的,我可就留下这证据了。他日你若跟我抢男人,我就杀了你。”沐子嫣哼哼着,点了一下魅情的额头。
魅情嘿嘿笑了一声,脸色不怎么好,似乎是很悲伤。
沐子嫣根本就不信魅情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天君,然而也不能多说了。
“没有红盖头吗?”魅情皱了皱眉头问。
沐子嫣嗯了一声,抬起手来将凤冠上的珠帘散了下来。
黄金打造的珠链,细细密密地垂在面前,直到鼻尖。
“好美……魅情,你就一祸国之人。”沐子嫣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
魅情狠狠地掐了沐子嫣一把,“我成亲大喜之日,你能不能留点口德?”
沐子嫣撇唇,小声嘀咕道:“祸国吧,去祸国吧!”
魅情无语极了,适逢紫烈出声说吉时已到。
沐子嫣连忙扶着魅情出来,也就听到了敲锣打鼓的喜庆乐声。
原来,一开始是怕绕了她睡眠才没有奏乐呀!
“紫大人,嫣儿是魅情的自家姐妹,从小和我说话随便惯了,又逢我今日大喜,是以口无遮拦了点儿,还望紫大人谅解。”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3)
魅情冲紫烈拱了拱手,替沐子嫣开脱。
紫烈仍旧是一脸冷冽,瞪了一眼沐子嫣道:“没有下次。”
沐子嫣撇了撇唇,扶着魅情去正堂等独孤年炤。
独孤年炤在午时准时到达,然后飞奔着随领路的人去往正堂。
正堂那儿灯笼高挂,彩带飘飞,礼花齐放。
独孤年炤是急着接走新娘,而外面抬着各式箱子的人却是络绎不绝。
因着之前没有求亲,没有下彩礼,什么都没有,就一并把所有彩礼都于成亲这日送来了。
没人知道到底有多少,反正这些东西都搬到了魅情的闺房无情阁。
无情阁偌大的院子里的九间客房,几乎被堆满了……
当魅情省亲回来看到那些彩礼时,直接就愣住了呢。
这边,因着魅情是庄主,是老大,没人主持婚礼。
魅情就直接拉上了左北,“左北,我成亲大喜却无人相送,不如您就屈尊当了我兄长,送我出嫁可好?”
左北受宠若惊地答应,送这对儿新人出府。
出嫁礼不多,天崖山庄一向是封闭式的,也就没有对外邀请参加什么喜宴。
事实上,天崖山庄根本就没有喜宴。
魅情被十八抬的步撵抬走之后,天崖山庄立即恢复平静,好似就没有婚嫁这一喜事。
独孤年炤也不在乎,他自然知道魅情根本不是真正的庄主。
当独孤年炤骑着雪风,身后跟着坐在十八抬步撵的魅情,出现在京城时,轰动四方,艳惊全场。
那步撵被红色的纱帘和纱带装满的艳丽夺目又飘渺至极,浪漫,梦幻,也就最多到如此地步了。
魅情一身大红嫁衣,静坐其上,珠帘遮挡着她的容颜,却更显出她的倾国绝色。
特别是那两粒朱砂痣,更显贵气妖娆。
至今日以后,不少女子都爱上了点朱砂,点两粒朱砂于眉心。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皇城,步入皇宫,直逼那云河。
新婚之夜,血染三王府!(4)
过了云河直往皇后后方走,在那最深处的角落,就是炤政王府。
队伍停在云河这方,独孤年炤下了马,登上已经被停放下来的步撵,将魅情抱起。
而后,两人手牵着手,从那竹桥上走过,彰显了魅情的独特地位。
迎亲队伍各自散去,至于炤政王府的领队和侍卫们,一同回府。
而后,在紫烈白林和赤龙这三位胜似兄长的人面前,行了成亲大礼。
完全忽视了独孤年煜。
事实上,独孤年炤一早就接到独孤年煜不停地如厕,定然是找借口不参加他的婚礼。
那么,正好,他乐得如此。
将新娘送入洞房之后,独孤年炤握着魅情的手,温柔地对她说:“为夫要去赴喜宴,爱妃就在寝宫等为夫可好?”
魅情点头,捧好手中的苹果。
独孤年炤走了,只留下魅情一个人在独天竹源。
独孤年炤去了御花园,和群臣畅饮。
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却知道自己确实有点醉意了。
若不是白林不时地给他醒酒药,他恐怕已经倒下了。
婚礼至深夜,也未见独孤年煜的身影。
无人问及,无人关心,在他们的眼里,独孤年炤才是堪比帝王的那一位。
这一天,独孤年炤收礼收到手软。
以往,他从来没有庆贺过生辰,也没有收过任何人的贺礼。
今日,他新婚大喜,就敞开了他的金库来收礼。
这些礼,他将全部送给他的王妃。
“本王……醉了,本王不喝了,本王要去……洞房!各位大臣,尽情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