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骨骷髅(1 / 2)

风声隐隐、林荫淡淡,山谷之中最为典雅的那间屋院此时正被暖色的灯光笼在其中。一名女子站在墙角的帷幔之前,她单手揭开天青色的软布,露出装饰着翡翠珠宝的巨大镜子。而这面被珠宝装饰着、价值连城的镜子,此时却像带着魔力似的,竟照得那婀娜的胴体,更加完美无瑕。

貌美的女子缓缓坐在椅子上,这张椅子正对着镜面,并且宽大舒服、垫着柔软的毛皮。暖光之下,深红的软布多了些淡淡的橘色,衬得她那缎子般的肌肤愈发的白皙动人。女子一点一点地抚摸着着自己的身体,灵巧的指尖从颈侧到锁骨、从胸膛到小腹,那样的缓慢、那样的温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炽热和迷恋。

纤美的手指不断地按压滑动,一边揉捏着粉色的肉粒、一边向下游移,逐而钻入腿间内侧。像是永远不觉得够似的,摩擦和揉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呻吟,美丽的胴体渐渐染上一层微薄的晕色,并且颤抖着痉挛起来。女子蜷曲着身子方便动作更深更重,视线却片刻不离镜中的自己,就连叹息的声音都带着迷恋的甜蜜:“真好,你真好……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永远没有人比得上你……”

这样的景色、这般的声音,要么让人震惊不已,要么让人痴迷动心。然而,珠帘之外那停留许久的暗影,却只发出一个不耐烦的短小叹息。

这个声音低低淡淡、随风即逝,却如鞭子一般狠狠抽打在那裸露的胴体上。貌美的女子血色尽褪,燃烧的情欲瞬间化为了愤怒的焰火,她缓慢地展开因为激动而蜷曲的双腿,深深地吸吐了几口空气,这才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说道:“香帅既然来了,为何还要站在外头?”

话音刚落,荆蔚果然便踏进大门,他静静地扫了屋内一眼,这才悠悠说道:“就方才那个情形,我又如何踏得进来?”

石观音浑身一颤,她顿了一会,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嫣然的笑容:“那香帅现在为何又想进屋来了?”

盗帅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是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却全无半点遮挡意思的无耻女人,勾起嘴角、冷声笑道:“我担心再不提醒,就要长出针眼来了。”

一抹怒意在石观音的眼底转瞬而过,下一刻,她又恢复成美丽而又殷勤的女主人,温柔地微笑着:“你偷看到了我的秘密,而任何一个人被这么的揭穿,总归是要生气愤怒的。”

“秘密?”荆蔚也笑,只是那笑意却没有一丝进到眼里:“爱上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关起房门对着镜子自慰,又能与我有何相干?”

石观音微微一愣,笑道:“你说的话,总是令人充满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荆蔚冷笑道:“只可惜,一个人爱上自己,本不是什么令人鄙夷的事,然而那人换做了你,则就让人太恶心了。”

“为什么我又不同呢?”石观音似乎瞧不见荆蔚眼里的厌恶之色,好像那些恶毒的话语是对自己最为美好的夸奖。她依旧盈盈地笑着,缓慢地站起身子走到盗帅的跟前,缓慢地抚摸着对女人而言最为敏感的几个位置,吐息也又因此而带上了热度:“你不觉得,正因为是我,才有爱上自己的资格吗?”

荆蔚大笑,他欺到石观音的面前,一把握住那丰硕的乳房,并且毫无怜惜地按捏起来。也不管那面色铁青的女子,只是大笑地嘲讽道:“你也真是太不要脸了,自恋就自恋吧,还硬要强加一个富丽堂皇的理由!我告诉你,在这世上,就算见到喜欢照镜子的癞蛤蟆,我都要夸奖它懂得自爱,唯独你,让人恶心得瞧不下去!”

石观音气得脸都绿了,她微微颤抖着,好容易才找回平日的冷静,但硬扯出来的笑容却早已没了应有的自如:“你似乎突然开始针对于我,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呢?”

荆蔚抬起她的下巴,狠狠捏着掌心的柔软,竟疼得石观音呻吟出声。听到声音,盗帅饶有兴味地看着靠近自己、隐隐颤抖的胴体,不免低声笑道:“夫人似乎有些过于怕疼?”

石观音扯了扯嘴角,声音倒是如旧温柔:“谁都害怕疼痛,不是么?”

荆蔚闻言心中一痛,不由黯道:“倒不见得。”

这句话虽然平静简短,却意外透着些苦涩和无奈。石观音有些惊奇,这就是自己为何不忍杀死面前这人的原因,他无时无刻都给自己带来意外和新奇,比起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出色,都要有趣。

也正因如此,即便是眼下被他这般对待,她再气再怒,也不舍得痛下杀手。

石观音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男人,直到被看的人觉得不耐烦了,才柔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但无论最终谁杀死了谁,都应留个好印象不是么?”

荆蔚冷声笑道:“你在我眼里,可曾有过一分好的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观音依旧笑得温柔,她轻轻抚摸着盗帅的手,一路向上、顺着臂腕最终落在左肋胸膛。而荆蔚也没阻止,两人的右手都制着对方的要害,却没有一人显得紧张。

“就算你没有想要问我的问题,却总不能不让我来问你吧。”石观音低低笑着,样子甚是妩媚。

荆蔚瞥了石观音一眼,冷冷说道:“若是你那大儿子无花,你问是不问,并无太大区别。”

石观音笑了笑:“你杀了他?”

荆蔚怪声怪气地笑了几下。

石观音缓慢地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惋惜地看向窗外,声音竟变得有些可怜起来:“如今你害得我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荆蔚大笑:“你还要什么亲近的人?一个镜子,一片水面,只要有个能映出影儿来的东西,就够你‘亲近’一辈子的了!”

石观音愣了愣,淡淡叹息道:“你真是惹怒我的天才。”她终于将放在荆蔚心脏处的手指拿开,却又顺着原路转到自己的胸膛。“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想杀你。现在万事俱备,只要你愿意,我不仅能让你坐上龟兹国的王位,甚至……”貌美的女子静静地握住盗帅的手,带着它在自己那缎子般的肌肤上缓慢游移。先是力度适当地按揉着丰硕的胸膛,继而其带至肚脐小腹,最终甚至探向形状美好的内侧腿间。

荆蔚闻言,一反方才的冷言冷语,忽然笑着说道:“虽然你不仅性欲十足,还很会卖弄风骚,但让我成天和个老太婆呆在一起……光是想想,就让人恶心透了。”

这句话宛如一块重石,在石观音心中最隐蔽、最介意的部位砸出一片巨大的水花,她本努力维持的风度温柔,瞬间就被一下击穿,并且支离破碎、无法还原。这个貌美的女子浑身颤抖着,她死死盯着荆蔚,一字一字地嘶声说道:“楚留香,你就这么想让我杀了你?!”

荆蔚朗笑三声,厉声喝道:“谁杀谁还不知道呢!”他话音未落却已长身而起,江湖中人谁不知道盗帅轻功天下第一,但今日一见却更是骇人听闻。当初中原第一快剑与他比试,也不过是举手抬足、谈笑而过;对上了妙僧无花,依旧能冷静从容、不乱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观音自不能和那两人相提并论,然而在荆蔚出手之际却也惊得差点呆了。她从没想到会在一个年龄不及自己一半的后辈身上,看到这样的武功。干净利索、果断决绝,这绝不是一个从不杀人的人应有的身手,相对于风流侠盗,他更像是个经验丰富、浑身血腥的杀客。

须臾刹那,荆蔚已经抢先个攻出十招,若是换成常人,不出半招石观音便能还上十手;而如今,她却只能生生接下,竟一招也还不上来。她不敢说话、不敢分神,但是雨点般的攻势却一次比一次狠辣、一招胜一招迫人。普天之下,石观音的武功可谓无人能及,无论是守是攻、是闪是防都精致漂亮、巧妙绝伦。然而即便是这样的人,都受不住盗帅那狠烈强劲的强攻,五十余招的时候她已觉手臂发麻、身体冰冷,不过百招便已退攻为守、就连单纯闪避都不免变得有些吃力了。

一抹白光横空而过,不知何时,荆蔚手上已多了一条长长的白纱。这条曾经穿在石观音身上的透明软纱,在他的手里却如利刃钢刀、沉重坚硬。只听“啪”地一身巨响,石观音竟生生被白纱打出数尺之远、狼狈地摔了下去,而被她撞到的木质桌椅,则破碎地散了一地。

刺目的鲜血从口中喷出,赤裸的女子艰难地支起身体,却被盗帅毫不留情地踩住肩膀、狠狠地摁了回去。尖锐的碎渣刺进石观音柔软白皙的皮肤,痛得那本绝色的面容变得扭曲起来。她挣了挣,却不料荆蔚的左脚像锥子似的死死钉着自己的身体,数年来养尊处优的女人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她愤恨地瞪着近前的男人,却被那眼中毫不遮掩的肆虐之色,惊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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