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兵分两路(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弟愚钝,莫不能算入两人之中?”南宫灵眨眨眼,继续讨债。

“比起你家兄弟,你尚还差得远了些。”这句话,荆蔚不过随便一说,却不料旁边两人神色因此一变。很快,快到不过眨眼须臾,却依旧被敏锐地捕捉了。

“雁蝶为双翼,花香满人间。”南宫灵很快收回眼中的异色,笑着说道:“小弟也就罢了,楚兄既说了飞雁,为何偏偏没有彩蝶?”

盗帅闻言歪了眉毛,他神色怪异地瞅了瞅旁边那年轻的丐帮帮主,摊开双手,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为什么有了飞雁就非得带上彩蝶?那老酒鬼,也就直觉还能准上几回。他认准的事歪不了,但这种人,就算拴在身边几十年,想必也不会变得聪明了去。”

这般,三人便是笑了。

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无花终于稽首辞别。余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荆蔚不急,南宫灵更是不催,就这么悠哉悠哉地向前行走,一日有余才终于抵达。

尼山风景灵秀、鸟语风花,让人有种脱离凡尘的妙感。两人顺着窄道蜿蜒而上,一边是峭壁万仞,一边是百丈危崖,纵然景色如何幽美,地势却仍然危险至极。

好在两人步伐稳健、心态平和,走在这险峻的小道上倒还能赏赏山景、频频闲聊。走了一阵,道路终于开始宽敞了些许,只闻远处水流潺潺,复见一道断崖、崖下是奔涌激流。

崖壁两端仅由石梁连接,而在那宽不过两尺的地方,此刻正盘膝端坐着一个男子。此人面色蜡黄、浓眉鹰鼻,虽然闭起双眼、全身上下却散发着冰冷而肃杀的气息。山风振衣,乌黑宽袍上那金丝织的八个狂草大字被吹得龙飞凤舞、热闹非凡。

“必杀之剑,挡者无赦。”老变态心中默念,不觉撇了撇嘴:“既然都穿着和服、配上日本刀了,干嘛不写日文?真不敬业。”

南宫灵当然不知身边这人在心中腹诽什么,见他只顾朝老天大翻白眼,脚下却动却不动。无可奈何,只好自己走向前去、抱拳笑道:“阁下可否借个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劝是好声相劝,那人却是理也不理。

南宫灵微微一顿,试着加大了音量:“阁下可否借路,让在下过去?”

不出所料,那人依旧装聋作哑不挪身形。

荆蔚见状扬了扬眉毛,勾手招回了自家朋友:“任夫人的居所,莫非就在对崖?”

南宫灵点头。

“可还很远?”

“不远,过了石梁就能看到。”虽然不知这人心里卖的什么药,南宫灵还是老实答了。

“那就好。”荆蔚微笑地点了点头,下一刻便点了南宫灵的穴道。可怜的丐帮帮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抛到某棵参天大树上,全身酸软、气力全失。

“楚……楚兄……?”即使屁股下面颇为稳当,南宫灵还是不免有些惊慌。他小心地开口,试探地问道。

“还请南宫兄离得远一些,免得危险。”盗帅答得从善如流,他也不瞧身后树上那个,只是莞尔看着前方。

单人PK还有赢的把握,但二打一可就有些麻烦了。毕竟,这两人学的可不是什么三教九流似的破烂功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此盘算着,却歪打正着地让异国之人受到惊扰。对方眼睁一线,扫过来这两人,仅是一眼却如刀锋利刃,在盗帅面上狠狠剐了一刀。

“世界之大,何处不可去,两位何苦定要走这里?”这人语速极慢、吐字清晰,却生硬刺耳得宛若刀锋摩擦、拗折竹竿。

“不走这里,又怎能见到佳人?”荆蔚微微一笑,声音更是轻快了几分:“事到如今,何必还要遮遮掩掩?你知道……我的耐心历来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罢了。”

端坐石梁的男人眉间一动,一道闪光毫无征兆地从他袍袖飞出,去势如电、直逼要害。盗帅近在咫尺、倒不惊慌,他足上轻点移开数步,见那索命的银光宛若有着生命、如影随形,连闪了好几十次,竟又仿佛占了满天。

“古代版制导导弹。”荆蔚撇撇嘴,眼球一转索性抽出扇子,隔空一打。

这一下形若新月,却有力铿锵。只听“呛”地一声,那满天的银色圆环便像苍蝇似的被人拍在地上。下一步,老变态翩翩落下,不偏不倚地踩在上面,稳稳当当、全无一丝离开的迹象。

在古代,随便去踩他人的武器或许很没礼貌,但对于上辈子还会连枪带爪一起踩个尽兴、那高高在上的恶霸而言,却是没有这番顾忌的。

作为一个脸皮厚过城墙拐角的老变态,他可不管别人的脸色如何难看,只是风轻云淡地微笑再微笑,直到对方忍无可忍了,才彬彬有礼地温言开口:“阁下真是有趣好战得紧,可怜在下逃了半天,却依旧不知阁下大名、来自何方。”

“天枫十四郎,瀛洲、伊贺谷。”男人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黑着脸答了,却是能省则省、少得可怜。

“伊贺忍侠、神龙无双,久仰久仰。”荆蔚乌瞳亮亮,兴趣显然不在他的来历上:“只是不想,忍者居然也拿起了长刀,颇为让人意外。”

天枫十四郎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对忍术知之甚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略懂而已。”

其实,荆蔚前生因为任务的关系,无论敌友,确实接触过不少忍者,更是对其认真地剖析研究过。但这个世上的武艺忍法、乍看相似,却与他所认知的不太相同。而刚才那话,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他弯腰拾起脚下的银圈,毫不在意地于天枫十四郎面前卖了个破绽。只听“轰”地一声巨响,盗帅原本站的地方,霎时是弥漫了浓浓的紫雾。几乎同时,不远的大树被从中劈成两半、树心宛若惊雷穿走、黑成一片。

而本来生机勃勃的满枝青绿,也大半枯死变得焦黄。

只是那本应死得痛快的某个,却不知何时闪到了天枫十四郎的身后,这会正勾着人家的下巴,花枝乱颤地笑得猥琐。

“我本以为,一人虽能习武学甚多,样样精通却难得极少。没想到,我每次竟总能凑上这一、两个鬼怪,你说是么……无花同学。”盗帅最后四字吐得极轻极慢,但近在咫尺的忍者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天枫十四郎面色一沉,下刻竟已拔刀出鞘。银色的利刃借着刀鞘之力势如破竹,宛若见血锐风,斩断身体、划破激流。

这一击,来得突然之极、毫无征兆,盗帅身后仅有万丈深渊,更是退无可退、避之不及!

然而,既然踏上这地势凶险的石梁,荆蔚又怎会从头至尾毫无计较?天枫十四郎这一刀又狠又快、一式击出不惜余力。招式虽然精妙狠辣得紧,若是成功,即便不在敌人身上扎上个致命的血洞,也能将他逼入万丈深渊。

但若不慎失败,便难以变招、不得不受制于人。

短短一瞬,就连荆蔚都能想个清楚明白,更别说天枫十四郎了。若想扼险制胜,便不能留下破绽;若留下破绽,死的便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如此,对峙的毕竟是拥有血肉之躯的常人,而非只靠系统驱动的冷漠机器。在荆蔚细声细语地吐出那个名字,逼得男人情急出手的时候,便为自己得了一势间隙。

在长刀要出未出,斩出银月的刹那,盗帅就已微微向后倾倒。他脚下留力,险险避过及面的刀风,却在危险过后点石借力、凌空翻了个身。甚至抢在对方收势变招之前,掠到天枫十四郎的侧后,手中纸扇凉凉地贴上了忍者的颈脖。

普普通通的竹制扇骨,两侧光滑扁圆,毫无杀伤力的钝物,却在稍稍注入内力之后就能成为杀人断喉的利器。

只可惜被制之人也算知根知底,许是料定盗帅不会狠下杀手,因此毫不犹豫地回身一斩。这一刀不为求进、却也绝对不容小瞧!

荆蔚被迫退了几步,微微皱了皱眉。

一举得手,天枫十四郎也不急抢攻,他翻滚开来,从石梁垂直落了下去。随后又是“铮”地一响,一根丝线自他手中飞出,稳稳地钉进了对面的石壁。

说时迟那时快,乌黑的散针从另只袖口密密麻麻地急速射出,却稍稍失准,从盗帅旁边堪堪地擦过去。

荆蔚微微一叹,也不看那顺着丝线飘然落下的忍者,竟同时退至数米开外。扇面支起一道劲风,牢牢挡在暗器当前。

而不远的高处,正是被他抛上树桠,动弹不能的丐帮帮主——南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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