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冠佑耸耸肩,“反正我说过了,决定权在你。”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些骚动声,接着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戚至霖身影
粗鲁的闯入他们的视线中。
“戚季予,你好样的!”他一进门便破口大骂。
“哥,你怎么了?”戚冠佑不解地皱起眉头,他和戚至霖是亲兄弟。
戚至霖转过头来瞪着弟弟,“你怎么成天和这个外人混在一起,胳臂尽往外
弯。”
戚冠佑有些不悦,“你怎么这样讲,季予怎么算都是我们的堂兄弟。”
“哼,我不承认!”
戚家今天所有的问题就是出在威季予和威至霖这两个堂兄弟上,第二顺位继
承人的戚至霖一直不服,论年纪,他比戚季予大,戚季予只是仗着是大养子的独
生子,戚传光照排行才把总裁的位子给他。
戚至霖虽然已经当到整个企业的副总裁,但他仍是不满足,他不像戚冠佑,
当个小小的总经理就不想再往上爬,心甘情愿地服气戚季予的领导,他认为戚氏
集团该是他的!
戚季予冷冷的开口,“发生什么事?”
“你还敢说!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花了一百五十万美金去买下白玫瑰,你
……”
“一百五十万美金?买了白玫瑰?”干吗花这么多钱买玫瑰花呀?戚冠佑疑
惑的打岔。
戚季予挑起眉,“你知道玫瑰的事?”
“别以为只有你跟陈声那老小子交情好,别忘了我爸和他可也是换帖的好兄
弟。”
“喂,那为什么我不知道……”知道什么啊?戚冠佑仍是一头雾水,可是显
然的,没人想为他解惑。
“你居然动用公司的钱去干这种事?太胜之不武了!”戚至霖继续咆哮。
“你错了,我没有动用公司一分一毫,那一百五十万美金是我自己投资得来
的钱。”
以为他戚季予只能靠戚氏吗?那就错了,是他的才能让戚氏蒸蒸日上,不是
他靠戚氏庇荫,例如眼前的某人。
只要他想,再创一个戚氏王国也不是问题。他的确是想利用玫瑰坐稳总裁的
大位,可用意却和戚至霖不同。
戚至霖是单纯的想要荣华富贵,且不知餍足,而他却是要防止父亲的心血被
毁于一旦,毕竟不是所有的戚家人都有经商的才干。
“何况,想动用公司的资金去拍卖会场的人是你吧!只是,你仍比不过我。”
戚季予面无表情,面对这个堂哥,不用为他留颜面。“还有,别以为你那一千万
港币的赌债,是老天爷掉下来的钱替你还的。”
他不戳破,是他不在意那些小钱,只要不影响公司运作,他可以选择睁一只
眼、闭一只眼——当然,前提是那个亏空公款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别来他面前大
小声。
“你……”戚至霖脸一红,“你怎么知道?”
“我劝你不要打玫瑰的主意,我知道声叔有跟二叔说爷爷可能更动遗嘱的事,
但你抢不过我的。你若不轻举妄动,那么至少还有个副总裁的位子可坐,再贪心,
小心到时什么都没了,我言尽于此。”
“哼!”戚至霖气得涨红了脸,可是却也无计可施。恶狠狠地瞪了戚季予和
威冠佑一眼,旋即拂袖而去。
他不信会没办法,白玫瑰这朵花他绝不轻易放弃!
“我完全被瞪得莫名其妙!”待门又被粗鲁地关上,戚冠佑开始哇哇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白玫瑰、红玫瑰的?你要投资花园还花店呀!”
“白玫瑰,她是我的女奴。”
“女奴?!不会吧,你花了一百五十万美金去买一个女奴?”戚冠佑像看到
外星人一般地傻住了,“她是金子打的还是镶钻石,那么贵?”
“她是无价之宝。”戚季于想起她的倩影,不自觉的嘴角浮现一抹笑。
“好吧,那你买一个无价之宝干吗?帮你煮饭洗衣还是暖床?”,每天换
不同的妓女抱,一百五十万美金可以让他从现在开始到“不行了”,钱都还可能
用不完。
他笑得诡谲,“我要她为我生个孩子。”
第二卷
香港
“这就是结果了?”一份文件和几张照片从老人软弱的手里滑了下来,顺着
床沿落到了地上。
戚传光半坐卧在他舒适的床上,特别看护正拿着一管注射筒,平稳而缓慢的
将针筒里的药剂推入老人浮起的血管里。
“目前就是这样。”陈声拾起了文件和照片,将它整理好,放进资料夹里。
“没想到伊莉莎白居然没有回去,在台湾死了。”戚传光半闭着眼,“而我
的孙女居然会沦落到人口贩子手中。”
他一直以为,当初自己冷情的拆散儿子还有伊莉莎白之后,她应该会回到她
的故乡——美国加州,没想到她却在香港生下小孩,再把小孩带到台湾,五年后
撒手人寰。
“我会派人去找,无论花多少钱都要把小姐买回来。”陈声同情的看着他,
这个满心后悔的老人,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戚传光,名震企业界的商业巨子,他赤手空拳的写下戚氏集团的传奇,但是,
没有人跟专心于事业的他分享他的成就。于是,他收养了两个男孩,当了一个严
苛而绝对权威的父亲。
在他将近五十岁时,他遇到了一个安静而害羞的单纯女孩,他娶了她,并且
开始享受迟来的家庭生活。
不管人家怎么评断他们差了二十六岁的婚姻,不管他的养子怎么质疑他小妻
子的动机,他们过了一段安稳而幸福的日子。
接着,是迎接小生命的诞生,他以为快乐的极限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他年
轻的妻子开始失常,那么他的快乐或许会持续久一点。
原来他的小妻子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但他还是爱她、宠她,一直到她疯狂
到完全不认得任何人,他依然不放弃她,在她终于安静的沉睡在地下后,他对她
的爱依旧没有减少,然后全数转移到他亲爱的孩子身上。
继善一直是个优秀而杰出的孩子,如果不要让他遇见伊莉莎白,他血液中的
疯狂因子也不会冒出来,他更加不会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希望在我临死之前,能见那无缘的孙女一面,更希望她能原谅我。”
“我会找到她的。”陈声安抚道。
“要快,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是个刻薄又恶毒的老人,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死亡而
觉得伤心难过的。不会有的。在死亡之前,他只想做对这辈子惟一可能做正确的
事。
埃及开罗
夜晚,华灯初上,愈来愈多的人涌上街头,一副车水马龙的繁荣景象。
随着白天暑气的消去,埃及人亦生龙活虎起来,穿起漂亮的衣裳,发上抹油、
身上飘着古龙水的香味,开始享受起慵懒舒适的夜生活。
可这不包括正坐在开罗着名拍卖会场里的戚季予。
他正一脸不耐地看着看台上,一个个婀娜多姿、样貌美艳的女子,逐一的被
喊价的买主标下,他的手自始至终都未抬起过,似乎正在等待最后的高潮。
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傲慢的眼神藏着些忧郁的气质,挺直的鼻梁和执拗的
嘴角说明他的不容妥协与强悍,双手环在胸前,不需言语即让人感到一股迫人的
气势,尽管他已尽量收敛。
拍卖的过程似乎无止境,他的耐心也几近极限。他在心里恨声咒骂,都该怪
那该死的老头,逼得他不得不丢下数笔上亿的生意,来到这里发呆!
正想溜出去外头的露台抽根烟时,主持人的声音蓦地传来——
“今晚底价最高的女奴,由五十万美金起跳——”
众人闻言莫不倒抽了口气,五十万美金耶!
要拍卖的女奴被带上看台,她身上只掩了块白纱,纱料若隐若现的根本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