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司提与维图特一同被带往一个小房间,这里既非任何一个组别的休息室,也没有任何选手在这里接受治疗。
他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坐上椅子,自从第五场战斗开始以来,此时才首次放松全身肌r0U。结果,他的世界立刻一阵天旋地转,让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维图特虽然粗鲁地挥手赶开搀扶他的工作人员,但也是脸sE发青,即使在坐下之後仍紧抓着他身旁一张木桌的边缘,用力得指关节泛白。
胜负保留……虽然他不知道确切的含意,但至少这不是他输了的意思,他还有希望——只是这丝希望不知道有多麽微小。
新的工作人员带着医药箱进来,替他们止血、敷药膏、缠绷带。治疗尤司提的是一名动作轻柔的nV子,他正想开口表示感谢,nV子刚好抬起头来,笑脸盈盈地对上他的目光。
「医疗费用是一枚银币,等到测验结束之後再付清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他把几乎到了嘴边的「原来是要付钱的吗?」吞回肚子里。简直像个蠢蛋,怎麽会以为租借武器、接受治疗都是免费的?他太小看这个入会测验了。
这就是跟着菲莉珍一起凭藉着冲动而行事,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吧。还不知道测验的结果会如何,但他现在已经背负着一把匕首与一枚银币的债务了,万一无法通过测验……他深x1一口气取代叹息,提醒自己在事情真的发生之前,先不要想太多了。
他张开眼睛时,发现维图特正狠狠地瞪着他。维图特也正在接受治疗,看来因为左腿的伤而痛得呲牙咧嘴——至少尤司提决定如此解释他双眼发红与面部肌r0U紧绷的原因。
他自知,如果不是在这个有规则与裁判的竞技场中,他是绝对不敢和像维图特这样的人战斗的,更别说是战胜对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治疗结束过後,工作人员叮嘱他们在此休息等候,便鱼贯离开。尤司提在短时间内本来就没有离开这张椅子的打算,他并不觉得自己站得起来。不过,就在最後一名工作人员离开时,某个身影像是要补上他们的空缺似的,不疾不徐地踏入房间。
一看见来者的身分,尤司提差点忘记自己全身疲软无力的事实而从椅子上跳起来。维图特也在瞥了门口一眼之後张大下巴,接着又迅速歛起表情。
阿切勒身高算高,但T型中等,没有明显的肌r0U线条,却不知为何能够散发出一GU压迫感,使人不自觉地想要坐直身子。他的黑sE双眸依旧冰冷锐利,像是能割开尤司提的身T,一路看透至他的灵魂深处。他关上门,连自我介绍或打个招呼也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为什麽想加入公会?」
维图特在椅子上挺起x膛,这让他看起来变得有两倍巨大。「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才学习武术,成为冒险者。」
尤司提暗叫不妙。先不论真假,维图特的回答相当有模有样,而他自己则是从未想过保护他人一类的事,他所在乎的,从来都只有自己的梦想而已。会不会像他这样的人,就没有加入龙魂的资格?
阿切勒没有做出评论,而是将视线转向沉默不语的尤司提。
他得说点什麽。但说出真相真的好吗?会不会b什麽也不说还要更糟?究竟应该怎麽做?他没预料到在这个地方会出现突如其来的考验,此时的脑袋是一片混沌,丝毫组织不出什麽像样的话语。
「……冒……冒险者是我的梦想。」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但文法怪异,话音模糊,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简直表现得蠢到极致。如果幼时的礼仪老师看见他这样的表现,肯定会立刻宣布将他退学。
「也就是说,你往後的生命都会奉献给公会。」阿切勒追问,但冷肃的语气使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个命令。
「没错。」他很快地回答,希望这能让他听起来坚定有自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做好把公会视为自己的家庭的觉悟了吗?」
「是的。」
「即使要你把自己的家庭事务摆在第二位,你也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而且……」他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想起阿切勒已经听他说过这件事了。「而且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我也没有其他家人。」
「所以,你是希望找到一个能够依靠的新家庭,才想加入公会。」
「不是的。」他直视着阿切勒,不知何时声音已经不再颤抖,思考也变得清晰稳定。「和我家人的事情无关,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加入龙魂,成为一名冒险者。」
阿切勒没有继续追问,并将视线移回维图特身上。「你呢?你想保护的人似乎不在公会里面。」
「不先在外面闯荡一番,是没有办法变强的,要保护人也得先变强再说。」维图特用鼻子哼了一声,语气充满不屑。「这是某个混帐教我的。」
说话真是不客气。尤司提暗自期待维图特会因为粗鲁的言行而被扣分,但阿切勒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冒犯到。或者说,从阿切勒的表情与眼神,丝毫推测不出任何资讯,他控制情绪不外显的技术简直炉火纯青。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