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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28节(1 / 2)

只虽是劳累,一个个脸上却真实的开心。

田管事见她来了忙泡了壶好茶细细招待着。

”您离开这几日,铺子一切都好。虽是不及旁的存在了几年的铺子生意好,但是比一般香料铺子却是旺上许多。这是账本,您过过目。”田管事笑了笑和郁欢说着铺子的消息。

“有您管着我放心。我在府中出不来这外面可全靠着您呢。”郁欢笑着接过那账本,只是才看了几眼便有些惊诧了。

她开这铺子的目的虽说是为了挣钱,但是她也知这并不容易。所以她将要求放的极低,只要刚开始不赔钱就行了。

可谁知这刚刚开张才两个月便已经达到了每日百两的收益。这便是去掉成本和人工费用一日的纯收益也得是几十两了。

这般下去说不得一年便在京城扎稳了脚跟。到时候再上了她那桃花玉脂,定是能赚个满盆金波。

郁欢这般想着心中愈发的火热了。

今日心情正好,郁欢出了铺子在街上转了转才回府。花田好不容易出来了,大件小件的零食买了一大堆。只看的郁欢和青莲二人忍俊不禁。

第34章生意月明院正屋,太妃看着旁边有些心……

月明院正屋,太妃看着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儿子叹了口气,“瑾儿,你父王活着的时候眼中就没咱们娘俩,死了这府中也不是咱们娘俩的。为娘下半辈子就靠你了。你可得争气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娶了元宜公主也无不可,只他一个堂堂三尺男儿,竟然要背这些公主的喜好去讨好她。卫皓瑾瞥了一眼桌上的册子脸色越发的黑了,心中也越发的郁气了。

他眉间皱的也越发的深了,声音沉闷的道:“母妃,孩儿明年下场未必不能中举。林先生不也说了吗。近日孩儿温书还觉得颇有收益呢。”

听了儿子这话,太妃阴沉的脸愈发的沉了,“瑾儿,你糊涂啊。即便是能中了举,殿试的时候还能得了圣上的欢心不成?若是无圣上赏识还能得了什么好职位?

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再出去外放几年,你都多大了?这中间变数这般多,到时候不定出什么事了。元宜公主是圣上手心里的宝。若是能得了她你还愁官职吗?”

“父王和圣上情同手足,圣上多少也会给父王些面子。”卫皓瑾沉默了良久还是小声的道了句。

太妃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讽刺,“所谓人走茶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不知这个理儿。再说你那父王眼中啥时候有过咱们娘俩?你看那病秧子,隔三差四宫里送赏赐,人刚死就巴巴的袭爵了。你那个爹呀,将啥好东西都他了。儿啊。母妃这辈子没求过人,第一次求了徐妃……”

太妃声音有些呜咽,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擦着泪。

“母妃,儿做就是了。母妃身体不好,别气坏了身子。”卫皓瑾走到太妃身旁蹲了下来忙声应着。他眼中满满的挣扎和不服气,最终还是败在了母亲的眼泪下。

太妃听了他的保证才慢慢的停下来哭泣,“你知道为娘都是为你好,不要辜负了为娘的期望就行。你院中那小蹄子惯会蛊惑人心,先放为娘这给你调教调教。”

卫皓瑾脑中闪过甜栖秾纤有度的娇躯和红袖添香的情趣心中有些不舍。刚想委婉的拒绝,又见太妃刚停下的眼泪落了下来。

“可真行呀,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媳妇呢,为了那么个浪蹄子就这般不舍了。可是了不得了,再让她挑拨挑拨是不是就扶正了?”太妃讽刺的笑着,口中的话也不若人前菩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妃最是良善,将她交给母妃调教定是更伶俐。只她不过是个侍女,平日里话也不多,更不是嘴碎的人。”卫皓瑾叹了口气轻声哄着。

“你用不着给我戴高帽子。那小蹄子你愿意留着我也管不住你。只你自己的前途你自己看着办。你是想半辈子坐冷板凳,还是想一中举就花团锦簇全在你。反正本妃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以后那病秧子总不能苛待了本妃。”太妃甩开了卫皓瑾的手,淡声道了句。

卫皓瑾手心紧攥,良久又放开了。他起身拿起桌子旁的册子,笑了笑“母妃都是为了儿子,儿子心中清楚。甜栖规矩确学的不到位,麻烦母妃好生的调教调教。快到元宜公主生辰了,届时儿子准备了礼物,还要母妃托人捎进宫去。”

王妃见他神色和往常一般懂事,心中也稍稍的稳帖了些,忙擦了擦眼泪笑着道:“乖孩子,为娘还能害了你不成?母妃一时激动说话有些过激,你别当真。甜栖我看着也不错,规矩学的不好母妃调教调教等以后你和公主成婚了再给了你做个通房就是了。”

卫皓瑾看了亲娘这变脸速度神色有些复杂。那册子拿到手中才觉烫人,且能烫伤五脏六腑的那种,连着这些年学的圣贤书、清高全部烧成了灰。

母子俩总算是结束了这等子敏锐的话题,正喝着茶水便听外面回话说郁姨娘来请安了。

之前郁欢走的时候太妃进了佛堂,那大丫鬟说太妃传话让章管事做主即可。

现在回来了按照礼数的确得去走一趟。所以郁欢刚回了府换了衣服便来了月明院给太妃请安了。

只是她来的不巧,二公子正在里面陪着太妃说话。两人一个是年轻貌美未亡人,一人是血气方刚正当年。

太妃听了柳絮回话下意识的便让人回话让她回去。

屋外郁欢得了消息要走,屋内卫皓瑾也坐不下去了。扯了个温书的由头便行礼退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出了月明院由衷的舒了口气。来之前她还以为要像上次似的,在院子里等个一个时辰呢。她最是怕热,这大熟天的在这太阳下待些时候不定热的中暑了。

郁欢刚走到小花园旁边假山旁边出来一道身影,可是给她吓了一跳。

“二公子总是这般爱吓人。这要是大晚上还不得将人吓个好歹了。”郁欢抚了抚心口,斜睨了他一眼。

这人现在找她难不成是宋文浩又有消息了?郁欢这般盘算着脸上表情也温和了些许。

“吓到郁姨娘了,多有得罪。这些日子郁姨娘在寺院苦修为父王祈福,着实辛苦了。”卫皓瑾笑声道,一双眸子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美人。

宋文浩是林先生的爱徒,在书院是有名的才子。他和他虽是有个同窗之名,实际上却也没说过几句话,

前段时日他进京突然找上了他,托他捎一封信给她。有个接近美人的机会,傻子才会放弃。

只没想到那厮竟是这般无理,竟是约了人在云隐寺相见。

这般几日,怕是什么有的没的都做了。卫皓瑾心中觉颇有些遗憾,只遗憾之后却是隐秘的兴奋。

既是外面的男人可以,他怎么就不可以了。同是惜花之人,那宋文浩能嗅上一嗅,蹂、躏把玩。他为什么不可以?

卫皓瑾这般想着心中越发的火热了,恨不得立马将这美人搂在怀中狠狠的怜惜一番,眼神自然也放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先王爷祈福是为妾的本分,有甚累的。”郁欢也不是傻的,他神色放肆不若之前那般隐晦也不想再多说了,直接冷淡了脸。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当时以为在府中那二老爷不能硬是强迫她。可是结果呢,若不是那人出现,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在黄泉边上了。

那天煞的二老爷的事还像是在眼前,郁欢可不敢以身犯险。

只脑中忽而闪现那人,又想起了他呆头呆脑的样子。这人呐就怕对比,和这样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眼神比起来,罕见的郁欢倒是颇好奇他是怎的想的了。

“多谢二公子关心,院子中还有事,先回了。”郁欢淡淡的道了句转身就要离开。

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笑,还是生气都是灵动的很,明眸善睐,看的人心酥了,腿软了。

见她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卫皓瑾有些焦急的道:“等等郁姨娘。我有件事想请姨娘帮忙。”

能留美人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郁欢转身诧异的瞥了他一眼,笑着道,“公子这话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后院妇人,能帮公子甚。”

见她回眸,卫皓瑾忙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真的需要郁姨娘帮助。”

他帮着她送了宋文浩的信,虽然各怀鬼胎,只明面上也算是欠了个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还了这人情也好,也防着他以后借着这事多做文章。

毕竟这人比之前可是有了色胆的。

郁欢这般想着停下了脚步,淡声问着,“哦?二公子倒是说说,我能帮什么忙?”

“郁姨娘是女子,想来最是了解女子心思。不知送女子甚礼物才好?”那狐媚儿眼睨着人,卫皓瑾心中又是火热,又是慌乱,情急之下只胡乱扯了句。

只这话出了口却是难以收回了。此时卫皓瑾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他自诩风流有不少的红颜知己。自是知在一女子面前提旁的女子很是忌讳。

“过些日子是四妹妹的生辰。为父王守孝期间定是不能庆祝了。四妹妹又最要面子,我想私下送些礼物送给她。”还未等郁欢说话,卫皓瑾忙补充了一句。说完还真诚的看了她一眼。

送礼物?郁欢脑中飞速盘转,电光火石之间忽而有了个好主意。

她那桃花玉脂正愁着在京都如何打出口碑呢。现在可不是送上门来的生意。这四姑娘也算是贵女,若是用的好的话还不得和小姐妹说说。

郁欢心中盘算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好看了,“公子这算是问对人了。这事我还真多少懂点。姑娘嘛,喜欢的无非都是些胭脂水粉,首饰香料啥的。

只这首饰、胭脂水粉四姑娘在孝期用着着实不宜。这香料正是适宜。平日熏衣服、熏屋子正是得用得上。这香料在凤阳我考不夸张的说,我郁家称第二,无人称第一。”

“郁姨娘谦虚了。我之前在江南游读可是听同窗很是称赞郁家香料呢。郁家香料不说是在凤阳,乃至是整个江南都是极有名的。只不知姑娘家最喜什么样式?”捧着人说话卫皓瑾这方面很是擅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说起姑娘欢喜的样式那可是多了去了。只这最受欢迎的便是那桃花玉脂了。那膏子虽是味淡但是涂在衣服或者身上可长时间不去……”大生意摆在眼前,郁欢眼中都是亮晶晶的,职业病一下子犯了,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连那卫皓瑾暗暗靠近她也没察觉出,直到人就在眼前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伸手推了人。

美人玉手如凝脂一般,又软又白皙。虽是推,但是却像是轻抚一般。卫皓瑾一下子呆了,伸手就要抓住那玉臂。只还未出手便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第35章与你无关卫卿彦回府洗漱了一番便也想……

卫卿彦回府洗漱了一番便也想去后院给太妃问个安。丫鬟回话说太妃刚进了佛堂,心意领了,让他先回。

卫卿彦出了月明院便看到了小路上小花园旁的卫皓瑾左顾右盼一幅等人的样子。

他刚想离开,便见大路上迎面走来的郁欢。

小花园旁边正是揽心阁,这还有甚不明白的。他这是在这故意等她呢。

果不其然她一出现,他便双目发光、眼神又放肆又污浊……

“二弟在这作甚?”温润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子清冽,卫卿彦清泠泠的眸子直望着他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皓瑾眼中闪过心虚,忙闪躲了眼神,笑着道,“郁姨娘没站稳差点摔了所以扶了一把。大哥这是刚从云隐寺回来吧。大哥去的时候也不说声,我也跟着大哥去。”

卫卿彦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说甚。

只这般不咸不淡的神色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疼,但是心中却存着些气。

卫皓瑾笑眯眯低垂的眸子微闪,“哥,我先回去温书了。哥今日累了,我过几日再去听雪堂寻哥。”

卫卿彦仍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句。卫皓瑾自讨没趣行礼便想离开。

“二公子,我家的桃花玉脂真不错啊。姑娘肯定会喜欢的。”郁欢神色刚定又想起到了嘴边的生意,忙唤了声。

若是做不成这生意,她这刚才不是白被那恶心人的眼神看了。郁欢是生意人,最是会计量得失。

卫皓瑾被美人唤住脚步,面上刚想露出些浓情蜜意,又想起旁边的兄长,暗暗一瞥果真一双清泠泠的眸子正盯着他。

卫皓瑾不禁暗暗打了个哆嗦,干笑着道了句,“一定一定,多谢郁姨娘。”

他说完话转头便走了,那步伐快的好似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嘴角微挑,这卫二公子道行还浅的很,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只不管他心思深还是心思浅,能给她做成这生意就好。郁欢之前还想了好多法子,只再好的法子依据她这刚开了不到半年的店都不定能承受得住。

若是先在那贵女圈子里打下名头,再找人宣宣在江南的名头。怎么着也能在京都有一席之地了。

郁欢心中盘算着狐狸眸子笑眯眯的望着那背影若有所思,连旁边那双清泠泠的眸子都忽视了。

卫卿彦桃花眸子微眯看着出神的郁欢,忍不住的轻咳了一声。

“王爷,妾院中还有事先告退了。”郁欢俯身行了一礼便要离开。

“等等。”卫卿彦忽而开口道。

哦呦?她刚还比对这兄弟俩一点也不一样,不知长得不一样,性格不一样。现在看来这唤人的方式倒是一样嘛。

哦,不一样。那卫皓瑾眼中觊觎放肆,面上挂着风流轻佻的笑容。而这人却是一双黑黢黢清泠泠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感情,一张温润清隽的俊脸淡淡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王爷唤住妾也有事?”

卫卿彦看她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心中升起一丝怒意。她这般调笑打趣究竟对多少人这般?

他见之对二叔、对卫皓瑾,对他都是这般。若是他今日不出现卫皓瑾那双手是不是就触碰到她了?

有几分小聪明不是坏事,只是这般投机取巧迟早是要出事的。

卫卿彦想起那日她满面泪痕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儿脸色越发的沉了。

“王爷不说那妾先回院了。”郁欢淡声道着,他神色莫测她也没得心思说话了。

“荷包掉了。”卫卿彦淡声道着。修长的大手中躺着一只绣着大片芍药的精致荷包。

郁欢看了看腰间,那荷包果真丢了,想来应是刚才和卫皓瑾推扯之前弄掉的。

郁欢笑着道了声谢伸出玉手就像接过那荷包。

只那玉手刚刚靠近,那大手便伸了回来。

“王爷这是何意?”郁欢嘴角上挑狐媚眼儿眨巴眨巴的望着他。这呆头呆脑的人还能玩出甚情趣来?郁欢倒是有些好奇他是为何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望着那双眸子少有的没有闪躲,长长的眼睫微眨,沉声道:“离外男远些。”

此话一出着实有些让郁欢有些惊讶了。她长这么大少有的被人要求离着男人远些。

早年父亲不顶事,家中生意几乎全靠母亲支撑,更不用说之后家道中落母亲四处奔波才重振郁家。

她后来接手家中生意也是周旋于好些男人之间。

这句话于她来说像是要求却更是讽刺。

谁不想待在闺房享尽荣华富贵?谁不想撒撒娇便能有人将人捧在手心?谁愿意忍着那些污秽的神色低三下四谈合作?只她郁欢自打懂事就没一个懂事可靠地父兄将她捧在手心。

她只知家道中落时母女俩走投无路,四处受奚落、受欺负,受尽人间冷暖。

郁欢慢悠悠的将玉手伸了回来,狐狸眸儿懒懒的睨了他一眼,“王爷这是何意?妾是做了甚不守妇道之事对不住先王爷?还是您拿了甚妾与人苟且的证据?要说呀,妾接触最多的外男不是王爷吗?”

卫卿彦看着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怒火。锦袍下的大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薄唇轻动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最终还是沉默了。

“王爷既是没有证据,那便无需多管闲事。我知自己欠了王爷恩情,这恩情郁欢以后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还了。”郁欢淡声道着。她这话不是说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年她打理生意见过不少男人。老实正派的人她见过,也不少。只大多数的却丝毫不掩饰的觊觎和贪婪。

前者她尊重,真心珍惜合作。后者能避则避,不能避开也不客气的宰着。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怨不得她。

卫卿彦确实在她危及之时帮了她不少,她真心感激,也想着回报。

“郁欢……”卫卿彦剑眉紧皱,薄唇轻启第一次唤出了这个名字。

郁欢也有些呆愣,反应过来之后黛眉微挑淡淡的看着他。

“桃花玉脂,与我讲讲。”他轻声道了句,心中轻叹,还是忍了。到底是他将无辜的她弄了进来,成了莫须有的未亡人,都是他欠了她的。

郁欢神色微动,美眸笑眯眯的望着那双桃花眸,“王爷也有心上人要送?还是像二公子送‘妹妹’?”

郁欢那‘妹妹’咬的有些重,任谁也能听出里面的意思来。

卫卿彦剑眉松泛了些,淡淡的道:“郁姨娘管的有些多。”

同样的话自己说的时候爽,被被人原路返回却有些不适。

“也罢,我是个生意人。既是王爷想听,那我便说说……”郁欢笑着简洁的道了一遍。便说便打量他神情,见他不似戏言,不知处的东西动了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认真的听完淡淡的点了点头,“准备两盒。”

卫卿彦听雪堂连个侍女都没有,后院也没个通房妾室。这东西便是送最低也得是妹妹。

以她的了解,他的妹妹可是比那卫皓瑾的‘妹妹’靠谱的多。

“王爷大恩。我郁欢记在心里。桃花玉脂挣的银子分您三分之一。”郁欢真诚的道着。

“无须。”卫卿彦淡声道着。

“王爷见妾这荷包绣个可是好。之前妾说的荷包绣了一半了。改日妾亲自给王爷送去?”两人沉默无言,郁欢又想到他手中攥着的荷包,嗓音软了些许。

她在云隐寺待了十日,出了每日念经拜佛之外,也的确是绣了荷包的。

她不提荷包还好,一提起荷包,不知怎的,卫卿彦忽而觉得自己手中的荷包很是烫手。卫卿彦沉吟了些许轻声道,“别去听雪堂。”

郁欢嘴角笑意微顿,眼神也凉了些,“妾不会污了王爷的名声。做完了让章管事捎给王爷就是了。”

“菊衣是章管事选的,你若是有事寻本王,让人来听雪堂回话在旁出见。”卫卿彦眼神微闪,忽而想起卫皓瑾两次眼神对比。

那次还是隐晦,这次便是肆无忌惮了。这其中干系不过是去了一趟云隐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男人,这其中变化是为甚也算了解和差不多。

郁欢美眸微转,平静的打量着他。她是第一次这般正视他,心中又酸又酥有种复杂感受。

非亲非故他多次挺身而出,不知为甚郁欢恍然觉得后面像是有一座隐形的坚实靠山一般。

郁欢低声应了句,那嗓音又软又娇像是乖巧羞涩的少女。

她这般乖巧的应下,卫卿彦还有些稍稍的惊讶。

锦袍下的大手伸了出来将那荷包递到美人身前。郁欢伸手接过,只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滑腻如玉脂的手触碰到了那温热绵实的大掌。

那股子轻微的挠痒感透过皮囊传至骨子中,卫卿彦颇有些慌忙的收回了大掌。只那回了锦袖下大手忍不住握了握又松开如此重复了多次。

郁欢难得的升起一丝羞涩感,那荷包像是带着某人的余温一般,又湿又热又灼人。娇艳艳的小脸儿越发的红的可人了……

小花园虽是过往的下人少,只还是有小厮和丫鬟来往的。两人无了旁的事也就各自回院了。

第36章相关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

郁欢回院便隐隐的暗中观察菊衣。她之前便察觉这菊衣和旁的侍女比起来更冷静淡定,做事也稳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些日子她生病,青莲怕厨房有人对药动手,特意将药拿来院子里煎的。

只那日下雨,地上滑,端着药的花田不小心便摔了,那热药差点洒到她身上,情急之下旁边的菊衣轻轻一伸手便将那热药接住了。

那身手和敏锐程度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她当时只觉心惊,还以为是章管事特意寻了监视她的。

她也没打草惊蛇,只暗暗的疏远了些,给她派了些离屋里远些轻快的活计来做。

只没想到到头来这人竟是卫卿彦派来的。且瞧着这般不像着是监视,倒像是暗中保护。

郁欢心下放松了,嘴角微挑,莹润白皙的耳垂升起一缕粉色。

桃花玉脂她之前做了几罐。她也没先让人送去。回了院便找出了之前在云隐寺绣的荷包。

郁欢小时候很不爱学这些女红玩意儿,只后来家道中落,身边的丫鬟婆子走的走,卖的卖。

缝补衣服全靠着郁夫人了。只她白日还得死去奔波求人做生意,晚上回家来还得缝补衣物,活生生的累的皮包骨头。

郁欢心疼阿娘,白天自个在家偷偷回想着母亲的动作,一点点的由最初的扎的满手小孔,到后面总算能规规矩矩的缝补衣物。

后来郁家重振,家中丫鬟婆子不少,只郁欢却也是空闲之时绣个手绢荷包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她有多喜欢,只每次绣起来总是能想起那段受罪的时光,心中也会平静不少。

“姑娘绣的荷包越发的好看了。奴婢看呀,姑娘就算不做生意卖帕子、荷包也能挣不少银子。”花田见郁欢绣的格外认真不禁笑着打趣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青莲往日说的对,就得把你送到魏嬷嬷那里学学规矩。”郁欢脸蛋红润,美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花田也不害怕,只装模作样的行了一礼,口中笑嘻嘻的认罪讨饶,“可不敢了,可不敢了。姑娘好狠的心,奴婢不过是说实话夸姑娘绣的好罢了。”

“还姑娘狠心。魏嬷嬷最是和善讲理这人。只你这只皮猴子从小到大都怕极了她。”青莲从外面进来听她这话,噗嗤一下子便笑了出来。

魏嬷嬷早年是宫中出来的嬷嬷,年长被放出宫。后家中侄子不孝嗜赌成性坑了她半辈子积蓄。走投无路被郁夫人所救。

宫里出来的人大多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极重规矩。花田是个只知道吃喝玩的傻子,魏嬷嬷见了她就点点她。

刚开始还能听听,后来一听魏嬷嬷她就胆颤。

“过些日子,我让田管事给她找个人嫁了。到了婆家看她还这般憨吗。”郁欢没抬头的笑着道了句。

“哎呦,奴婢还想永远陪着姑娘呢。奴婢就是个憨的,就姑娘不嫌弃奴婢。”花田有眼力见的将要换的线递给了郁欢。

“哪个说我嫌弃你的。烦都很呢。”郁欢笑着抬眸嗔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边的青莲也跟着笑。两人都笑花田也跟着笑。

郁欢手还算快,一下午便做完了。那荷包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的是一片翠绿的青竹林,那竹子挺拔修长。竹林中萦绕着成群的萤火虫,和竹子相映成趣。

原本郁欢是想绣些竹子,竹子挺拔傲骨正是适合。只绣完了脑中忽而浮现出一幕,黑夜的竹林中,静谧无声,林中飞舞着成群的萤火虫,点亮了整个竹林。

旁边一俊秀挺拔青年手握软剑,神色温润清淡……

“姑娘,这绣的真好看。原本这竹子是比较平常的,加上这萤火虫很是有种别趣。”花田拿着那荷包惊喜的道。

她不说还好,一称赞的说郁欢脸上一下子就热了,眼神中有些闪躲和心虚。

伸手抢过来她拿着的荷包,吩咐了人去取了两盒桃花玉脂。

俗话说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郁欢很是明白这个道理,这膏子都是装在一透明琉璃瓶中,那粉色的膏体堆在里面格外的好看。

现在琉璃大多是从海外传来的,很少见价格也贵。郁欢当时也是研究了一番才狠下心决定用的,事实证明这是用对了。

桃花玉脂本来就价格贵,能用的起的自是不差钱。这罐子一换了,卖的更加的好了。

郁欢把两个罐子和荷包放到了一个盒子里,又让人唤来了外面洒扫的菊衣,只笑着打量了她几眼也没说旁的,“菊衣你去听雪堂走一趟,这盒子拿给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菊衣听了吩咐也没惊讶,依旧像往常一般沉稳淡定。她恭声应了话伸手接过郁欢手中的盒子捧着便去寻了章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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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卿彦正研读这一封信。此信正是严太师亲手所书,半月后严家姑娘出嫁。严家主枝和旁枝早年有些怨恨隔阂,已经常年不联系了。

严姑娘是家中独女,并无兄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严太师特意唤了众多弟子来给自家姑娘撑场面。

卫卿彦守孝自是不能去了,所以严太师特意所书只是送个信。

卫卿彦看着这信不禁一人。意中人嫁了旁人,不知是何滋味。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信从窗子后的竹林出去了。

徐府

徐知正在练剑,那剑法似寒风似冰雪般凌冽肆无忌惮的砍着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有多大的仇恨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平日里温和守礼的面上一片落寞肃杀之气,侍从们都多的远远的,生怕大人的剑朝他们袭来。

“你怎么来了?”一剑终了,徐知回首便见卫卿彦坐在小亭子中喝着茶水。

卫卿彦没说话,只兀自倒了杯茶水放到了对面。

徐知练完见正是渴也不客气上前端起那茶水便一起喝完了。

“你这是知道关心长辈了?”徐知喝完茶平息了会儿才挑了挑眉打趣的看着他。

卫卿彦嘴角微抽,忽而觉得自己好像不该来的。只触及他眼底的乌青以及微红的眼眶沉默了会儿忽而道:“你既是不舍,为何不接受?”

徐知眼神微僵,转瞬笑着道,“我哪里不舍?你个毛孩子知道什么?别瞎操心,舅舅好的很。”

一句毛孩子出口卫卿彦也知这人没啥事,起身便要离开,“你无事,我先回府了。”

“帮我捎个东西给她。”徐知沉声唤住了人,从衣袖中取出了两件东西。

一件是那红丝带,一件是那木雕凤钗。红丝带倒还算正常,只那凤钗却只能看出是上好的木头,旁的雕刻却是粗糙的很。

卫卿彦垂眸见他手心伤痕还有甚不明的,就像那年灯会,只因她的一句话,他便扎了两年的走马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像那年因她喜杏仁酥,他便做了半年的杏仁酥,直到她吃腻了。只是这一切故事里的另一方严苏酥却毫不知情……

只不知为甚,此时的卫卿彦却不像往常一般难以理解了。

“你给她就是了。为什么要我捎?她要出嫁了,你不去送最后一程?”卫卿彦淡声问道。

“身份不同,多问不过涂惹麻烦罢了。她本是人间富贵花,何必牵扯进来。”徐知望着手中的红丝带幻化出一丝温柔转瞬又消失了。

“覆巢之下并无完卵,她求了师父帮你便早已经牵扯了进来。你又怎知她在旁人那里讨生活是不是安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身份不过一时的,但是她嫁了就永远嫁了。”卫卿彦眼眸微闪,口中凉凉的道。

只这话不知在说服旁人,还是说服自己。还是只有劝别人才能心安理得的说出违心的话。

徐知眼眸一亮,只那光亮还是缓缓的消失了。他这条路本就是像一条豪赌,而他正是那亡命的赌徒。

他一出生就背负着别人的意愿,他就是一个傀儡,他做不得住,由不得自己。

徐知苦笑着看了看手中的红丝带,“你若是帮着捎,那便给她。不给捎那就扔了吧。”

卫卿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未接一跃便出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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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刚回院子,章管事便在屋里守着了。

“王爷出去了?怎的不交代一声。”章管事笑呵呵的问了一句。

“就出去看了看。”卫卿彦看着他手上的盒子轻声道了句。

“这盒子是菊衣送来的。说郁姨娘有东西交给王爷。”章管事道着,将手中盒子放到了书案上。

菊衣拿着盒子来寻他的时候他已经惊讶了。菊衣可以说是影卫中佼佼者,怕是影三几个都赶不上她。不可能会自己暴露了去,那只能是王爷告诉的了。

只他竟不知什么时候起王爷和郁姨娘关系这般好了?

章管事忍不住暗中打量了一下卫卿彦的神色,只见他自顾的换着外衫,并未看那盒子一眼。

“越叔还有事?”卫卿彦桃花眸瞧了瞧仍是立在旁边暗中打量他的章越。不知怎的心中忽而升起一丝心虚。

只是不管心中如何,那张清隽俊秀的脸仍是清淡温和,和平日无旁的差别。

章管事见他没甚反应,便觉自己想歪了。王爷这般年岁了,后院两个通房都没有,定是不会被那美艳的皮囊所惑。

章越干笑了笑便退了出去。只是他自是不知他刚出去,他家主子就红着耳垂打开了那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7章送嫁盒子中放着两个琉璃瓶儿,旁……

盒子中放着两个琉璃瓶儿,旁边放着一荷包。那荷包用的是白色的锦缎制成,现下正躺在那盒子中。

卫卿彦眸子触动,剑眉紧皱。

他还以为她口中的荷包只是托词,所以当时也未拒绝,毕竟这是极为亲近的贴身东西,被有心人发现女子的清誉便被毁了……

卫卿彦眸中闪过一丝薄怒和不知所措。这女子就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这荷包轻易就送了人,还是说之前爷送过?

卫卿彦脸色越发的黑了。良久方有些心乱的拿起那荷包。

只是大手刚触及,那眸子便瞬间静了下来。

只见那荷包正面绣着一片竹林,皎洁的月色下一群散着绿光的萤火虫萦绕其中……

卫卿彦清淡的脸上不自觉的映出一丝红晕,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一遍遍的回荡着那晚的情形和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

一瞬间心中的所有的烦闷和迷茫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温柔和羞涩。

一双修长大手摩挲着那细细软软的荷包,那动作轻柔的像是三月清风。那含情桃花眸格外的温柔,只是不知是看荷包还是透过那荷包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

外面声音响起吓得卫卿彦手中的荷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那双大手也跟着颤了颤。

卫卿彦舒了口气,赶忙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来塞到了衣袖中,才淡声道了句进来。

“这房中门窗全关了,王爷是惹到了?”章管事见他整张脸都红红的,额角也出了汗水,忙关怀的问道。

卫卿彦眼眸微闪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越叔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事?”

“王爷真的没事?”章越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不确定的问道。

“我无事。越叔有什么事说吧。”卫卿彦擦了擦额角的汗,颇淡定的道。

见他无事,章越才放心了,说起了自己的思量,“严府大喜,您之前说让属下寻些礼物。属下寻了私库,挑选出几件合适的,您再斟酌斟酌。这琉璃翡翠屏风和红珊瑚首饰都不错。翡翠屏风是前朝的,红珊瑚是邻国进贡的。属下看红珊瑚更合适,大喜事红色正是应景。”

红珊瑚?鬼使神差般卫卿彦脑中忽而闪现了那日在张府竹林中。夜黑风高,隐隐约约的月色洒进竹林,少女头上红珊瑚制成的珠子若隐若现……

“翡翠屏风吧。”卫卿彦眼睫微眨,沉吟了片刻才道。

“好。那属下明日给严府送去。王爷还有什么要带给严太师的吗?”章管事点了点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这两个瓶子带给夫人和师姐。我写封信一块给师父。麻烦越叔去一趟了。”卫卿彦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琉璃罐子轻声道。

“王爷若是热的话让人打打扇子?您身体弱不适宜用冰,但也不能这般热着啊。”章管事点了点头又见他出了满头大汗忙有些不放心。

“多谢越叔关心,我无事。时间不早了,越叔先回去歇息吧。”卫卿彦擦了擦汗轻声道。

章管事又叮嘱了几句才下去了。卫卿彦关上门手心汗都快把衣服塌湿了。

那如烫手山芋的荷包也被他塞到了床边的橱柜里紧紧的锁了起来……

******

几日一晃而过,严府后院

一杏脸桃腮的美人坐在窗下,浓浓月色透过窗子洒在美人面上更升姿色。

美人静静的坐着,乌云秀发披散至腰间,一双柳叶眉紧紧地蹙成一团,雾蒙蒙的杏眸似含了一汪泪水。

远远望去不像是真人,倒像是那画中望月的仕女一般。

“姑娘,这都快丑时了。寅时末还得起来梳妆,您快歇会吧。夫人可是说了这一日下来能折腾死人。”小丫鬟上前担忧的劝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梳妆?是我的大喜之日呀。”严苏酥嘴角微勾,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窝。只是平日里甜到人心里去的笑容现在怎么看怎么心酸。

“姑娘……”小丫鬟风云看她这样眼中也蓄满了泪水,想劝她又怕触及那伤心事。

严苏酥未说话,眼神又望了望外面。只院中烛火通明却无那熟悉的身影。

良久才幽幽的回眸道了句,“把那衣服烧了吧。”

“姑娘,真烧了?”风云不确定的问道。

姑娘是严家独女打小就被太师、夫人捧在手心里。她不爱学女红刺绣夫人也不逼她。她爱学诗书字画,太师手把手的教她。

那一套嫁衣绣了整整三年啊。从刚开始的羞涩欢喜到最后失望伤心,全在这一针一线之中。

“那套男的喜服烧了吧。”严苏酥眼神微动,最后还是完全下不了狠心。

风云叹了口气最终取了那套男式喜服,又从旁边拿了火烛,犹犹豫豫之间还是动手了。

红色的喜服沾上火焰一下子便燃了起来,红彤彤的火苗像是利剑一般射进人眼中又酸又疼。

严苏酥眸中的眼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她一下子冲到那火盆前将那喜服捞了出来。一双莹白玉手不知疼痛的扑着那火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云吓得飞快的取了桌上的茶水泼了上去。

严苏酥看着那火灭了一下子便瘫坐在理地上,杏眸像失去了神志一般,樱唇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风云看她这副样子吓得直哭,赶忙拿了旁边的布料给她包扎着手。

良久严苏酥才缓过神来,一双伤痕满满的纤手检查着那喜服。

也是那喜服不该绝,只单单烧了了外衫,里面的内衬都还好好的。

严苏酥舒了口气,自顾的起了来又看了看窗外,“埋到柿子树下面吧。”

丝厢阁有一颗柿子树。严苏酥小时候亲手种植的小树苗,现在已经亭亭如盖了。

春天天气回暖柿子树开始发芽,她就躺在树下晒太阳。夏天叶子遮挡住烈日,她就坐在树下乘凉绣嫁衣。

秋天柿子树结了红彤彤的果儿,她洗干净装了送给他。冬天大雪盖住了光秃秃的树杈,她立在窗前喝着他亲手酿的果酒……

严苏酥回顾着往事不知不觉眼眶又红了起来。

风云怕她再伤心也不敢耽搁,拿起那喜服便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埋完了回来严苏酥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浓密的眼睫上沾着未滴的泪水,巴掌大的瓜子脸上红彤彤的像喝醉了一般……

风云叹了口气轻轻的放下了床帘便退了下去。

只是严苏酥不知那埋在树下的喜服早就被人挖了去……

天蒙蒙亮,外面的喜婆、嬷嬷们便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梳头的梳头,绞脸的绞脸。

李家知严苏酥不善女红,所以早早的便备了套嫁衣。那嫁衣是李家费了大把的银子找了江南有名的绣娘绣的。上面的绣线都是掺了金丝的,放在那阳光下闪闪发光很是好看。

严苏酥看着那嫁衣心中酸涩难忍,穿着更是觉得无比的沉重,就像是那牢狱中犯人所带的枷锁一般。

她低垂的眸子望着缠着红纱的手,那烫伤像是更加的疼了。

外面鞭炮声和唢呐声更加的紧凑了,严苏酥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落不到地上。

严夫人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和说话声心中愈发的不舍了,“娘知道你心中所想,只是有些人并非良配。我儿是富贵花,应享一生荣华和乐,儿孙满堂。娘刚才看了那李家公子,少年英姿。感情嘛就是培养出来的。酥酥啊,娘只愿你一生无灾无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严苏酥眼中的泪水一滴滴的打在了嫁衣上,“娘,我会好好的过日子的。”

是的,她会好好过日子。她会做好李少夫人,掌中馈,辅夫君,顺父母,怜手足。

“姑娘开门吧,咱们姑爷是个才华横溢的,多少的诗词都难不住……”

“是啊,快开门。咱们这大红包可准备好了……”

一阵笑闹,半刻钟最后一道门也打开了。

严苏酥无兄弟,与旁支也十多年没往来了。原本应由兄长背着上花轿的活换成了师兄。

一挺拔的身姿在严苏酥身旁弯了下来,待确定她稳妥了才起身。

那后背很宽厚硬朗,身上隐隐传来的酒香味很是熟悉。严苏酥忽而鼻尖一酸,眸中的热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那泪水打在身前人的脖颈里像是热火一般灼烧着人,又疼又炙。

那人身子一僵,转瞬脚下更快速的走动了。

大门口离着丝厢阁有些距离,这一路子他后背的衣服都快打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身子僵直,直到那抹娇影进了花轿才稍稍的好了些。

守在门口的新郎穿着一身红色婚服衬的格外的俊秀,见了新娘窈窕的身姿之后眼中更是火热。

“兄长放心,我定会好生对待娘子。”他笑着弯身抱拳行了一礼。

只对面的男人却是淡着一张脸,一双犀利的眸子似尖锐的刀子一般直直的望着他,活像两人多大仇恨似的。

“最好如此。”良久,那男人才冷冷的道了句。

新郎好脾气的受了郑重的应了声便翻身上了马。

花轿内的严苏酥听那有些熟悉声音忙掀了一点窗帘看了看,只那张脸和那人完全不同。

严苏酥嘴角上勾讽刺的笑了笑,眸中的泪也越发的凄凉了……

醉仙楼,原本送嫁的男人脱去了青色的外衫,露出了鲜红的婚服,凌厉的眸子紧紧的追随着街道上步伐缓缓的迎亲队伍……

第38章首饰徐知双眸直直看着下面的花轿,……

徐知双眸直直看着下面的花轿,直到它完完全全的消失在视线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学会孝顺长辈了?”良久徐知回头看着身后喝着茶水的卫卿彦笑着道。

只是那笑容硬扯着怎么看怎么别扭。

卫卿彦打量了一番,凉凉的道:“你可以哭出来。”

“哭什么,我有什么可哭的。最后的心愿满足了,我就算现在死了也值了。”徐知掩去眸中的神色,拿着桌前的茶水便灌了一口。

卫卿彦也没安慰他,只接过那见底了的茶杯又给他倒上了。

“喝茶没啥意思。陪着长辈喝点酒。”徐知笑着拿起旁边酒壶便给他满上了,兀自的便拿起那酒壶自己灌了。

让他喝酒?卫卿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喝了口茶水。

“平日不让你喝是有不让你喝的道理。你听长辈的话就是。”徐知白了他一眼淡声道着。

卫卿彦也听话端着那酒杯便饮了一口。

“下一步怎么办?”良久徐知才正色的问道。

卫卿彦见他说正事,缓缓地道,“清君侧。引蛇出洞、请君入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知点了点头,淡声道,“皇帝近两个月服用的丹药越发的多了,看着身强体壮,实则外强中干。前两日我得了御林军一半的兵权,宫里行走方便些。”

也许是除了半辈子最计较、最忌惮的敌人,皇帝这两个月越发的沉迷享乐了,也越发的怕死了。

这些日子一直服用丹药,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只随之而来的便是心中空虚猜忌。

徐知也是费了好大得劲儿才稳住皇帝的信任取得了御林军的一半的兵权。

虽然是一半,但是有这一半兵权也好办事了。

卫卿彦点了点头又倒了杯酒。

两人又说了些计划布防的话,各自喝了半壶的酒。

房中很静只能听到喉咙滚酒的声音。忽而卫卿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月前李家孀居的长媳匆匆进了庄子佛堂休养。那庄子上的粗实婆子说隐隐有妊娠之相。”

徐知愣了一瞬,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妊娠?李家长子不死了好几年了?”

只这话说出来徐知脸便红了,嘴角喏喏动了动又喝了口酒水。

卫卿彦也没忍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徐知想骂他但还指望着他下面的话,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前段时间李家发卖了一批下人。说是为了新少夫人特意发卖了些没规矩的。”卫卿彦笑归笑还是说了出来。

徐知一只大手紧紧的捏着那酒杯,另一只大手紧紧攥成拳头。

卫卿彦说的模糊,只是凭他的性子,那种捕风捉影的事他说不出来。现在这般说想来是拿了什么证据。

“我也是今日刚得了消息。李家公子昨晚深夜去了庄子。”卫卿彦轻声解释道。

“你将她交给了别人,只是那人却不是什么可靠之人。这般你还能放心吗?”

房中仍是沉静,香炉中的烟弥散着,只听着卫卿彦脸色有些红润,声音幽幽,意味深长。

徐知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我知道了。”

这样没脸皮的脏事师父那般磊落的人自是不会想到的。夫人一生都活在师父的保护圈里,更是没受过那等的腌臜事。

这李家人倒是会钻着空子欺负人。徐知一双眸子红的吓人,大手狠狠的捶在了桌子上。

他心中又是悔又是心疼……

“行了,你别喝了,回去吧。”良久徐知抬眸便见桌上的几壶酒已经空了,又见卫卿彦脸上红润,赶忙拦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半眯着眸子点了点头,翻身站了起来。只是动作一大,袖中的那精致的物件一下子便掉了出来。

卫卿彦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弯身便将那荷包捡了起来然后重新的放到了衣袖,一气呵成。

这般紧张的样子若是换了平日徐知察觉,然后狠狠的调侃一番。只是今日他心中烦闷倒是没有注意到……

******

这边郁欢又收了两封凤阳的信。

一封是郁夫人的。之前郁欢送了信给傅家舅母,她既是想占便宜。郁欢便先满足了她。反正画大饼谁不会,就忽悠呗。

那边写信给了在江南做生意的舅舅揭了她的老底,买了卖惨。

那傅家舅舅一气之下回了府将傅家舅母送回了娘家。

郁夫人在信中说她滑头,却也没责备她。

只说了病情缓解了些,吃的好养的好让她不要担忧。还嘱托郁欢要好生的照顾自己,一番温情的话看的不爱流泪的郁欢都有些鼻间酸涩。

另一封仍旧是来自魏嬷嬷的。一如上次,郁夫人信中都是安抚之词,报喜不报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嬷嬷则是开门见山,道了实情。魏嬷嬷之前在宫中待了半辈子,多少见过些世面。

郁夫人那病久久的诊不出来个所以然,倒像是中毒了。只是这毒霸道无色无味检查不出来倒是让人忽视了。

郁欢心头一凛,黛眉紧皱。

她娘当年小产身子就留下了病,又加上正逢郁家家破,她娘也没时间休养,每日奔波劳累。

大夫诊治也是说积劳成疾,她也没有多想。现下想来确实有些可能。

只是若是中毒了这毒又该是谁下的?

郁欢抚着额,心拧成一团,恨不能有双翅膀能飞去凤阳亲自瞧瞧母亲。

青莲倒了杯茶水放到她面前,轻声安抚着,“姑娘,算起来大师应该快到凤阳了。大师医术精湛夫人定是能药到病除。”

郁欢念了句佛祖保佑,无奈的点了点头,希望大师能治好母亲。

“姑娘,后门有张府的侍女送东西来了。奴婢去取,那侍女直说主子交代亲手给您。”花田匆忙的从外面进来回着话。

她昨日让外面采买的小厮捎了些吃食。今日去取便见后院门口站着一熟悉的丫鬟,离的近了打量正是张府二公子院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去?”郁欢眉眼疑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张府人到底是意欲何为?

那后门虽是来往少,但也不是没的人。张二公子就这般将自己的脸放在地下踩?

他不要面皮她还想要呢。只是旁的首饰也就罢了,那红珊瑚首饰是母亲陪嫁……

郁欢气的银牙紧咬,她这辈子定是和那张府人犯冲,自打进了他家就沾惹上了这一连串的破事。

“花田,你与我换衣服。放下帘子躺在床上。”郁欢吩咐了一句便自顾的解着衣服了。

花田见她这般只能也跟着解了衣服。郁欢在院子也没梳妆,现在只稍稍的梳了个丫鬟发髻,又在额角扯了几撮头发挡住了点侧脸。

低着头不仔细看倒是发现不了。

揽心阁后面是竹林,竹林之后便是那小后门角了。

郁欢翻身从后窗出去了。

刚跳下去又见青莲正也想跟着,赶忙叮嘱道:“你去外面守着,有人问起来便说我生病了。”

青莲摇了摇头担忧的道着:“奴婢跟着,姑娘也有个照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武成王府劫人,想来张府还没那个本事。”郁欢讥讽的笑了笑。

如果张府真有那个实力,何必让出明媒正娶的儿媳。不是郁欢觉得自己重要,而是这本就是面子问题。

如果张府真有那个本事何必自己打自己脸。今日非要见她无非是想羞辱一番罢了。

她也可以让章管事帮她,只这非亲非故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别人,着实不妥。

反正再难听的话她从小到大也不知听了多少了。大可以当做犬吠就可以了。

郁欢安抚的笑了笑转身便去了后门。

郁欢做生意得需出门和外面有消息往来。所以对后门的看门小厮都是很大方的。

现在到了那后门也不小气,伸手便从袖中取了一锭银子递给了他。

那小厮也是个知趣的,笑嘻嘻的收了银子也不多问便打开了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开门果真便见一熟悉的丫鬟在门口等着。

那丫鬟见了她这副打扮愣了一瞬,反映过来弯身行了一礼请安,“给贵人请安。”

郁欢摆了摆手抬眸看了看那不远处的马车,不过片刻那马车上便下来一公子。

不是那张二公子还能是谁?

他手上拿着一首饰匣子,步伐不紧不慢的走至郁欢身前。

张瑜先是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人,又笑着调侃道:“武成王府这是苛待了你不成?怎的还穿了侍女的衣服?”

他笑的温情,和之前在云隐寺亭子中的笑容相似。只是这笑容却着实让郁欢疑惑和不适。

她也不想寒暄,只淡着小脸问,“张公子既是来送首饰的。那便还我吧。”

“不急。一日夫妻百日恩,欢欢别这么不将情谊嘛。我们先叙叙旧。”张瑜见她这俏冷脸眼中满满都是兴趣。

梦中她也是这般,明面上温柔贤淑,是个好妻子、好儿媳。实则冷心冷情,谁都入不了心。

可真是有趣的很,他自来便是个装的好的,遇到同道中人可是欣赏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虽是不装了,只越是不装越是想让人扒开她的心来看看真实的想法。

郁欢嘴角微勾,讽刺的笑了笑,“我和张二公子有什么旧情可言?张二公子快快还了我东西,于我等都好。不然一会儿被旁人瞧了去,你我脸上都无光。”

张瑜也不生气,阴鸷的眼眸满是笑意,“自是会还你的。只是我最近听了一则消息,不知真假,欢欢听听?”

郁欢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听说欢欢母亲身体抱恙?”张瑜打量着她轻声道着。

郁欢一双冷眸望着他,“你从哪里听的?”

张瑜笑着道,“欢欢管我在哪里听的。反正我知道就是了。我手下有一名医,若是欢欢需要可以求我呀。”

郁欢神色一亮,转瞬便淡声道:“没有的事。家母身体康健,不劳烦张二公子担忧了。”

张瑜一直盯着她自是没有错过那美眸中一闪而过的光,心中微颤,嘴边笑意越发的深了。

他眼疾手快上前一下子抓住了郁欢的玉臂,“欢欢,你总会有求我的一日。”

他身子凑近美人,鼻间满是幽幽芍药香。张瑜第一次觉得女儿香也挺好闻。梦中没有完成的事现在完成也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猛地一甩出了那人桎梏,美眸冷冷的望着他,“多谢。”

张瑜也没再为难她,好酒就得放的陈一些才美味。

只笑着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

他嘴边的笑和那势在必得的阴鸷眼神着实刺到了郁欢的心,犹如一种被林中毒蛇紧紧盯着一般。

郁欢接过盒子便跑着进了后门,直到那门关了上阻断了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才好了一些。

郁欢进了竹林深深的吸了口气,玉手紧紧的抓着那竹子,小脸苍白,惹人怜惜。

她不知那张二公子怎么变得这般疯子,只是那眼神着实吓人。郁欢心中忽而有些发毛,心中慌慌的……

第39章醉酒卫卿彦从醉仙楼出来便一路躲着……

卫卿彦从醉仙楼出来便一路躲着明里暗里的眼线。他是暗中出去的回去自是不能走正门,一路走到竹林外,纵身一跃进了竹林。

只是他快走到竹林中间的门了,又忽而停下了步子。

卫卿彦一双桃花眸子微微眨了眨,从衣袖中取出一步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那步摇上镶嵌的是用红玉雕琢的精致的芍药花。

那雕琢的人技艺精湛,雕刻的芍药花上还像是沾着露水一般。

那芍药花下面坠这的是红珊瑚串成的红蝴蝶,蝴蝶下面是一串串的流苏……

也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卫卿彦脑海中忽而闪过那张艳若芍药的小脸。与这步摇的确是相称的很……

卫卿彦黑黢黢的眸又瞧了瞧手上的荷包,心中重复着念着礼尚往来。

只是真的还礼还是找说辞便不得为知了。

卫卿彦忽而转身朝着后面去了。

只是他刚到后面便见一窈窕婀娜的熟悉身影去了后门。

卫卿彦脚下微顿,还是跟了上去……

郁欢扶着竹子喘息了会儿,心中的那些惶恐感才好了些。

刚准备回院子,抬眸便见不远处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一双清泠泠的眸子望着她,眼神很是复杂。

郁欢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轻声问道:“王爷来这作甚?”

他来这作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是来这看一出莫名其妙的戏还是站在此处远远的望着她?

卫卿彦脑子有些发蒙,也许是喝到腹中的酒来来了劲他脚下有些晃的走近了她,桃花眸子也有些迷茫。

那人慢慢靠近,冷冽的松木香中夹杂着香醇的酒香,那一张温润清隽的俊脸泛着红晕,温柔的桃花眸雾蒙蒙的,身形微晃,硬生生想让人欺负了去。

郁欢还有甚不明的,这人怕是喝醉了。只是父亲新丧,忌口舌之欲。

这人平日最是端庄守规矩,不可能不知。

恍然郁欢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之前她莫名其妙卷进来这暗波汹涌之中。难不成……

郁欢眸中出神,自是没有注意那人的动作。

回神了才见他那张俊脸已经在眼前了。郁欢眼睫微颤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只是脚下还未动作,身子便被人禁锢住了。

卫卿彦离近了发现她额角满是细汗珠,红润娇艳的脸儿也苍白的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是松动了些,有些酸涩有些道不清楚的怜爱。

酒迷了心,那些禁忌人伦规矩像是抛到了一旁。

卫卿彦喉珠微滚,做了平日里不敢做甚至是不敢想的动作。

他微微低头温柔眸中尽是担忧关心,一双大手扶住了她的玉肩,轻声问:“你害怕?”

他微热的喘息中透着温柔又像是带了些醉意,郁欢眨了眨眼眸轻声问道:“王爷问的是什么?”

卫卿彦眼神微动,他也不知自己问的是什么?是怕他还是怕别人?

一想到刚才那人抓着她的手臂挑衅,卫卿彦脸色沉了沉,眼神也多了分阴鸷。

只是眸子触及苍白的俏脸,眼底只余下了怜意,薄唇轻启柔声道:“你若是有事可以寻我……”

他俊脸本就如一块透白温润的宝玉,那不经意之间露出的温柔更是让人忍不住沉迷。

郁欢苍白的小脸爬上一缕红丝,狐狸美眸灵动的带了一层雾气,似娇似魅的眨了眨眼睫,花瓣似的娇唇柔声道:“妾知道。多谢王爷。”

卫卿彦桃花眸微亮嘴角上扬如皎月清辉说不出的温柔清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片刻后他双手放开了她的玉肩,两人虽是相顾无言但莫名的萦绕着一种缱绻温柔……

良久郁欢忽而柔声道:“王爷喝醉了,回院子醒醒酒吧。”

卫卿彦点了点头,脚下踌躇,一双大手从袖中取出那步摇,颇为不熟练的比划了会儿才插在了那丫鬟发髻上,“礼尚往来。”

他薄唇轻启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那双灼灼的美眸,短短的四个字又温柔又小声。

郁欢忽而觉得脸上一烧,他这是送她首饰?这,这呆头呆脑的人竟这般长进了?

这若是换了旁人,郁欢定是还以为这是找了哪个相好情妹妹取了经。只这人呆头呆脑的样子应是做不出那等的事吧?

郁欢摸了摸发髻上的步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王爷这般熟练可是没少送过姑娘礼物吧。”

娇音萦绕在耳旁,一双妩媚的狐狸眼中半是认真半是打趣。

一个明知他动作不熟练非要打趣,一个明知她打趣嬉闹非当了真。

卫卿彦认真的想了想,迷蒙的桃花眸望着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幼时给母亲送过画,给师母和师姐送过花膏。旁的就没了。”

他那般认真的点头,郁欢的心还真揪了一瞬。还以为这呆子还真有个甚小情儿、意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他转头便乖乖的道了这些话。

郁欢也算见过不少男子,有风流轻佻的,也有稳重成熟的。只这般一本正经的算账一本正经的交代的,她却还真没见过。

只越是这般越是让人心中有些意动。如若不是这人平日端庄守矩她还真以为他是故意的。

郁欢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双狐狸眼半眯着,白皙齐整的小银牙露了出来。

不若平日千种风情却多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可爱单纯。

卫卿彦长长的眼睫微眨,眼中亮晶晶的望着她……

******

时辰不早了,两人过了会儿便各自回去了。

郁欢捧着盒子从后窗进到屋子的时候花田青莲二人正焦急的在房中转圈。

郁欢一出去就是一个时辰,她们怕外人发现还不敢出去看,只能在房中干着急。

青莲因着之前出事心中更是机警,刚想去外面唤了菊衣进来商量让章管事去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便从后面进来了。

“姑娘,您可吓死个人了,那人没把您怎么着吧?您下次出去可是得带着奴婢。”花田青莲二人拉着郁欢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抚着心口松了口气。

“我没事别担心。”郁欢将盒子放到桌上笑着安抚着二人。

她现在心情好一张俏脸儿都像是泛着光泽一般。

青莲最是谨慎,见郁欢神色和走之前这般不同又见她发髻上多了支精湛美观的步摇。

她嘴角微勾,还有甚不明的。

只是转瞬青莲又有些担忧,两人身份摆在那里,这般下去可怎生是好?

王爷还真能违背了人伦娶了姑娘?如果不能那这般又算甚?

青莲心中这般想脸上望着郁欢一会儿笑一会儿脸色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青莲姐姐你这般看着姑娘做什么?怪吓人的。姐姐该不是见姑娘回来了高兴的有些痴了?”花田见她看着郁欢这般奇怪忙上前问道。

这等子绝密要命的事儿若是让这嘴上没个把门的丫头知了,离着被人知道便不远了,青莲被指出忙转了眼,狠狠的瞪了花田一眼。

两人打机锋郁欢怎的不知道,趁着花田笑闹着转身未发现忙将那步摇扯下藏到了衣袖里。

直到掩盖住了那“证据”郁欢才舒了口气,只是一抬眸便撞进了二人清澈的眼眸。

一时之间郁欢一张俏脸带了几分小女儿之态,眸儿也像是蒙了层水雾。

她轻咳了声眼神有些闪躲的道:“你俩先出去吧。我累了,休息会。午膳也不用了。”

“您便是累也得用些膳食啊。”两人对视了一眼忙声劝道。

“我不饿,醒了之后再用。”

她说完便自顾的去了榻上还将那床帘扯上了。

外面两人四目相对,慢慢的退了出去将门带上了。

小丫鬟探头探脑的往窗里瞧,“姨娘怎么还睡啊?这都快用午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田上前敲了敲小丫鬟的脑袋,横了她们一眼,“姨娘不饿,少打听主子的事。若是出卖了主子,什么下场你们知道。”

之前那群丫鬟都被章管事换下了,理由用的便是干扰主子隐私办事不利。那莲儿更是直接就被打了三十大板便是不死也得残了。

一时之间倒是震慑了不少的丫鬟小厮们,行事都谨慎安分了不少。

现在被花田提起,那小丫鬟忙缩了缩脖子笑着赔罪道:“花田姐姐,我,奴婢就是担忧姨娘身子,并非刻意打听什么消息。还望姐姐不和我们一般计较……”

花田也知这群丫鬟没甚坏心思又叮嘱了几句便让人离开了。

郁欢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几人的对话,一颗心砰砰的像林间小鹿一般乱撞。

她从袖中拿出那步摇细细打量着。这样式正是她欢喜的。

郁欢小脸越发的热了,这人说他呆头呆脑的,没想到竟是这般会讨人欢喜。

郁欢也是女子,这胭脂水粉,珠宝首饰没有不爱的。

未出阁之前她也曾鲜衣怒马,华服美冠。她最爱鲜红色的芍药花,红衣上绣着大片大片的妖艳无格的芍药,走动之间裙摆飘动最是艳而不俗。

只是自出嫁之后,之前闺阁中的衣物全都不能穿了。首饰也是捡着素净的穿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叹了口气,手中捏着那步摇越发的紧了。好看又怎样,怎么都戴不出去……

第40章梦境郁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一……

郁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了一下午,心中滋味难言,一会儿有些烦躁,一会儿莫名有些甜。

一番折腾之下连每日的午觉都没睡。

所以晚上用了膳之后早早的便躺床上了,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许是因着白日的惊吓和压制不住的害怕,午夜梦回时刻郁欢便被梦魇惊醒了。

郁欢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上的寝衣已经被完全的浸透了,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活像是落水了的人。

房外起了风,郁欢贪凉并未关窗,现下那风吹着床帘影影绰绰。

一道人影晃晃悠悠的和梦境中重合,郁欢瞳孔睁大满目惊恐,一双玉手紧紧的握成拳,口中有些沙哑的喊着救命。

“姑娘梦魇了。别怕别怕。窗户关上了。”青莲忙走到床前轻声安抚着。

她睡觉一向浅,帐中一有动静便醒了。她还以为姑娘是要上如厕,没想到竟是梦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跟在姑娘身边时间不短,还是少有的见姑娘梦魇。一时之间青莲眼眸中满是担忧,双手放到郁欢背后轻轻的拍打,口中一遍遍的安抚着。

良久直到郁欢身上的汗水干的差不多了,她才恢复了些神志。

“我梦魇了。”郁欢双目无神,口中喃喃的道。

青莲见她终于清醒了些也舒了口气,从旁边到了杯茶水递给了郁欢,“姑娘勿怕,魏嬷嬷说过梦中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是相反的吗?”郁欢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喃道。

脑中像走马灯一般的回放着梦中的场景……

梦中她嫁到了张家从始至终都是张家妇。梦中她被张家人刁难苛待没受过一日好脸色。梦中她缠绵病榻、生命垂危死了都得冠张郁氏。梦中她的世界里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一个叫卫卿彦的人。梦中母亲……

对,母亲。

“我娘呢?花田呢?”郁欢猛地回神焦急的扯着青莲问道。

青莲忙抚着她的心口轻声安抚着,“姑娘,夫人在凤阳。夫人一切都好。大师应该快到凤阳了。夫人的病一定能治愈。姑娘别担忧。花田今日不守夜,现下正是睡的香呢。”

“我娘身体还安好……”郁欢舒了口气双手放开了她又轻轻的喃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中她最后回光返照,张二公子怒气冲冲的来了院子。

“郁氏你别以为你死了就能抵罪了。你只能活着尽心侍奉他一点点的为你的嫉妒抵罪。”张二公子满面怒气的提着她的领子道着。

她原本是个身材丰腴的人,而那时的她却骨瘦如柴、皮包骨头。

他轻轻一提她仿佛就能散架一般。只是梦中的她却是没有一丝惊恐,反而笑着嘲讽道:“二公子好生的威风。让自家亲娘子侍奉一个下贱的怜人可真是对得住这满门清流的名声。

他害了我的花田、青莲害了无数条人命,没死了便已经是我佛仁慈了。公子不是有冰棺吗?还存着一口气想必是能活个几年的。只是不知道那副冰棺公子是给老夫人用还是和心上人用?”

她笑的张扬眼眸中都带着恨愤红的吓人,这模样着实和平日的忍让贤惠大庭相径。

那人眼眸微顿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疼,只转瞬即逝,一松手猛地将人扔在了榻上,冷笑着道:“现在又是我张家妇了?你不是外面多的是姘头吗?那宋状元不还不嫌弃你破败之身还要你吗。我竟是没想到我家娘子这般魅力。可是呢,我怎么会休了你呢?娘子这般如花似玉,生是我张家妇,死是我张家魂,是要与我合葬进我张家祖坟受后人烟火的。”

他一双阴鸷的眼眸似是温和了些,手抚着那张如花倾城的俏脸温柔的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恩爱的夫妇一般。

许是一脚踏进了阎王殿,郁欢也没的怕了。她眸中又恨又气,一口恶气啐在了他的面上,“与你合葬?进你张家祖坟?我就是化成恶鬼也得飞出去免得被尔等道貌岸然的畜生污了。”

张瑜面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嫌弃的抚了抚面,冷冷的拂袖道:那你就等着吧。

“张瑜你要是敢动我母亲,那张家做的那些腌臜事我都给你透出去。我郁欢最喜欢鱼死网破。”郁欢支起身子冲着那背影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瑜脚步微顿,回首阴鸷的笑着道:“反正也快咽气了。我不对死人动手。”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郁欢最后一桩事了了,油尽灯枯的身子再也挺不住的摔倒了榻上。

傍晚了,天色微暗,凉风习习。房外丫鬟凑成一团、嬉笑玩乐很是热闹。房内美人垂暮、油尽灯枯尽是凄凉。

美人青丝半挽,只簪着一支红色珊瑚步摇。虽是面色苍白,骨瘦如柴,却仍是掩不住倾城容貌……

“姑娘,姑娘,您别吓我呀……”青莲焦急的晃着郁欢的肩膀。

“我、我没事。”郁欢雾眼朦胧,声音颤颤的道着。

“奴婢让人去禀了王爷请太医。”青莲摸了摸她的额头见竟是热的发烫心中更是焦急了,起身便要出去。

“王爷?卫卿彦……”郁欢口中轻喃,脑中忽而闪现了最后一场景。

步摇!

郁欢看着与梦境中不差分毫的步摇,不知怎的心中忽而有种强烈的感觉——两个步摇应是同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的梦中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卫卿彦。现在这支步摇是他送的,那梦中的那支呢?

还有那梦中张二身着紫衣官服,腰间佩戴金鱼袋。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在本朝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这荣耀。

可是张二一个区区废物公子哥,每日花天酒地怎么能做到三品官?还是说……

郁欢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张老大人是皇帝近臣,身在内阁说是皇帝心腹也不为过了。

皇帝即使再宠爱旧臣,难不成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了心腹的脸?可是偏偏就打了!

可是皇帝对武成王也不见的是真的宠爱。不然为何这武成王府玄机重重。从先武成王到卫卿彦哪个都不是明面上的那般……

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这从始至终都是场戏,从始至终张府都是暗中配合着皇帝的命令。

只有这般梦境中张二那般受荣宠才说的通!

那梦中张二狠厉阴鸷的神色与现实中势在必得的眼神交汇,郁欢心中颤的厉害,总觉不安。

明明她和那张二就拜了个堂,甚至连一日夫妻都算不得。

之前在张府见的仅有的两次面他也没如这两次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她能做梦,那张二也不是不能!

郁欢越想越是觉得可能,尤其是他那句总会求他!

怎么看怎么像是话中有话。

梦中她面色惨白嘴唇、嘴唇发青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病,说不定便是被他害了。且看梦中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岁!

郁欢惜命更惜为她操劳了半辈子护她如命的母亲。如果她没了母亲焉能善终?

便是那势利蛇蝎的舅母便能苛待死人……

她不能死,不能进张府!

只是那张二身后有皇帝撑腰她便是怎么都抗衡不过的,但若是要她认命又是不甘的。

郁欢仿佛陷入了死胡同,来来回回的在转来转去。

“姑娘,您病了就别转了。赶紧躺下歇歇。过会儿王爷就能请太医来了。”花田焦急的上前扶住郁欢。

她刚刚被唤醒就匆匆起来了,现下衣服扣子都没扣完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对,卫卿彦……”郁欢听了她的话忽而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了那有些孱弱却忍不住让人依靠的身躯。

“对,王爷有令牌,一定会请来太医的。姑娘先喝点水。”花田倒了杯水喂到郁欢嘴边,直到她喝下去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我身体没事。你去唤菊衣来,便说我有事寻她。”郁欢有些焦急的道着。

之前的郁欢还有几分淡定耐性,只是现在却是慌乱的很,就像暗夜中的飞蛾见了一丝的光亮也想着扑一下。

花田虽是不知郁欢所为何事,只她这人最大的好处便是听话忠诚。郁欢吩咐了事她便忙出去寻人了。

菊衣是影卫出身,睡觉都是只脱了外衫格外的警惕。虽是到了这小小的后院之中,却仍是未变之前的习惯。

之前正房中有些动静她便穿了外衫坐了起来。现在花田一唤便推门而出脚步匆匆的进了正房。

郁欢手中捏着那红珊瑚步摇仍是在房中踱步,直到菊衣进门才忙声道:“姑娘可否能走一趟,我有事求见王爷。若是王爷有空,便在,便在竹林中一见。”

郁欢想了想还是决定了在竹林见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王府她旁的地方而也不熟,不知埋了多少的钉子。虽这竹林她有些阴影,只那人有影卫,应是不会出错。

菊衣瞧着郁欢手上的步摇眸色一闪,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恭敬的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郁欢望着那她的背影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她不知卫卿彦难能不能扛得住张二,但是这件事却是要拉他下水了。

只自她进府便受了他良多照拂,这份恩情她本就不知怎的回答,现在又要麻烦人家了……

第41章生病这边青莲提着灯笼到了听雪堂外。……

这边青莲提着灯笼到了听雪堂外。只庭院深深大门紧闭正想着怎么进去,那大门便开了。

听雪堂院子中灯火通明,章管事正送着一男子出门来,旁边还有一背着箱子的小童,看样子像是大夫。

青莲和眸色一亮忙上前行礼,轻声道:“管事,可是院中出事了?”

青莲说着暗中打量了旁边的男人。他神色肃穆,面色暗沉,不定是王爷又犯病了。

只王爷犯病了,章管事还有心顾得上姑娘吗?青莲心中有些担忧。

章管事见她在这有些惊讶,想来是揽心阁又出事了,将人唤到一旁忙声道:“可是姨娘有何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莲忙声道:“管事,我家姨娘夜半着凉感了风寒。可否请大夫来瞧一瞧。”

章管事有些面露难色。府中大夫前些日子家中有事回了老家。现在夜半外面的医馆早就关门了。宫里的太医还需王爷的腰牌,现下王爷犯病再折腾一番更加影响病情。

章管事沉吟了片刻,看了看不远处的元阊先生,颇有些忐忑的上前问道:“先生。郁姨娘感染风寒。现下夜半时分外出请大夫多有不便。先生可否帮着看看。”

不知怎的元阊脑中一闪刚才王爷手中紧握着那精细物件,不由得想起了这些日子的传闻。

他嘴角微勾,轻声道:“章管事客气了。元阊是个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

“啊,好好。多谢先生。”章管事反应过来忙声道。

着实不是他不沉稳大惊小怪,只元阊先生师出高门,性子有些怪。平日里也只是负责王爷脉案,便是之前王妃来请都不见。现下能应下着实惊奇。

那元先生也不知是真的善心大发还是怎的,已经领着小童走到青莲面前了。

青莲也没想到这元先生能答应,眸色瞬间便更加的亮了,生怕他再反悔忙着和章管事行了一礼便引着人走了。

章管事见状也跟了上去……

这边一行人刚走,那边菊衣便到了听雪堂正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院出事了?”李文见人直接用了轻功透了身份神色严肃的问道。

“郁姨娘有话交代。属下想求见主子。”菊衣俯身行了侍卫礼,恭声道。

李文神色稍缓,轻声道:“不是要事便好。主子旧病复发。你先与我说,待主子恢复些了再行禀报。”

菊衣点了点头,又担忧的问道:“主子病情如何?”

他们都是早年战乱逃难被先王爷收养的孤儿,打小便被当做影卫培养保护王爷。彼此不是亲人却胜似兄弟姐妹。

李文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和往常一样。”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

李文听元阊先生的话说犯病在酒也不在酒。说到底还是跟了他十八年已经印在了血液中的蛊虫日渐成熟罢了。

之前一两年犯一次,近两年半年一次,现在倒好了才不到三月又犯了。

那食人精血的东西繁衍日渐成熟直到载体血尽干枯……

菊衣点了点头又和李文说了几句便翻身出了听雪堂往揽心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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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这边焦急的等着菊衣的回复,没想到竟是等来了这一行人。反应过来才想起青莲请了太医来。

郁欢在床榻上躺着,一行人隔着屏风在外面。

只听郁欢歉意道:“这丫头大惊小怪的不懂事,给章管事添麻烦了。我无事,还多累了太医走一趟。”

“姨娘客气,麻烦谈不上。身子耽误不得。元先生千金难求一脉安,有他替姨娘诊治定能早日康复。”章管事恭敬的道。

元先生?他怎的有这闲心?郁欢显然也惊讶的很。她之前倒是听说过武成王为世子求得一名医。

本来她还想请人为母亲诊治,只后来听的这人踪迹诡异,来去无踪,性格更是喜怒无常。不少的达官贵人求药都被拒之门外。

她去了那空色堂外转悠了两三次一次都没见到人影。后又听了宋文浩的消息去了云隐寺求了济华大师,之前的那些心思倒是歇了。

只现在拒绝倒是不太好,郁欢将衣服裹得严实了才让人进来。

元阊一边隔着手帕号着脉一边暗中打量着这郁姨娘。

外人都道卫王爷温润风雅,风华绝代。若不是还如平常人般生老病死就差着称赞一句仙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没想到这谪仙般的人也是经不住皮囊的诱惑。

元阊收回手微移眼眸便见那床边躺着一红珊瑚步摇,眼眸有些错愕。这便给了?

“姨娘脉象波动起伏,想来是情绪波动的厉害。夜中清凉,窗子四开,多加注意,用些药便是。”元阊笑着道。

郁欢也知自己没甚病,就是刚才惊愕发痴吓到了青莲误以为她中了邪了。

“大半夜的麻烦元先生跑这一趟。”郁欢笑着道谢。

元阊点了点头刚想转身出去,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别有意味的道:“郁姨娘这步摇不错。只我瞧着眼熟。”

郁欢脸色一红忘了将那步摇放了起来,摆在明面上再加上两人的身份倒显得颇为轻浮。

郁欢面上不显,笑了笑,“家中陪嫁,一些俗物而已。若是先生喜欢,我还有一套红珊瑚摆件不若送与先生?”

元阊眸子眨了眨,笑的愈发有趣了,“深海之中出珊瑚,尤是红珊瑚更是难得,有瑞宝之称。元某不才。郁姨娘这红珊瑚成色极佳,应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既是陪嫁姨娘好生留着戴吧。”

郁欢怎的不知这红珊瑚极佳。她那一套陪嫁的红珊瑚首饰成色可是照着这差的远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元先生这般态度。郁欢心中却满是疑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梦中她那红珊瑚步摇是怎么来的?

这般珍贵的物事主人家应是保护的极好,梦中怎的会到她的手中?

她的梦中从未和卫卿彦有丝毫的交集啊。

元阊见她不语的出神,嘴角上扬也没说话转身便出去了。

郁欢直到他出门了才反应过来。

元阊前脚刚出了揽心阁,后脚菊衣便回来了。

“怎么样?王爷怎么说?”郁欢迫不及待的从床上下来问着。

“王爷旧病复发。奴婢没见到王爷。李侍卫说等王爷醒了再禀报。”菊衣垂首回着话。

旧病复发?郁欢心中一震,声音有些颤的问,“严重吗?”

菊衣瞧着她的异样沉吟了片刻,“李侍卫说和之前一样。”

郁欢脚下有些踉跄的走到桌前自顾的倒了杯茶,直到凉茶入喉才稍稍镇静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卫卿彦都那样了,众人都言他重病缠身,空负满身才华。

难道前世从未有他的消息是已经病逝了?郁欢心中一颤,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信与不信。

可是她虽是见他不多,人前虽是病的只存了一口气一般。可是人后她看着却是强健的很啊。

郁欢心中酸涩难忍,忐忑不安,整晚都是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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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卿彦服下药之后不久便醒了。

听雪堂的灯火灭了,房中也没有点灯。高悬的皎月透过窗子如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七月的天还是炎热的,卫卿彦身着厚实衣袍站在窗前,一双眸子清泠泠的格外幽深。

一番折腾酒之下,入脑的醉意也散了。昨日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张娇面在脑海中久久挥散不去。

卫卿彦心中如打翻了染料一般着实复杂。

他昨日那般和旁人有何区别?他怕还是不如旁人。张二、外男还比他有资格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他和她之间隔着人伦隔着世俗甚至是隔着寿命。

这东西跟了他快二十年了早就融进了他的骨血里,越来越频繁的发病预示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卫卿彦手上轻抚着那精细的物件,透过那一针一线仿佛都能看到她绣时的神情……

他站在窗前月光洒进那双桃花眸温柔的像是三月春水一般。

良久卫卿彦走到桌前,将那物件放到了原本的匣子中,眸子触及匣子中的旧物,往事像是刚刚经历一般……

过了会儿他方颤着手将那匣子放了回去,眸子中的暖意温柔也消失了。

“你这是惦记上了?”元阊瞧着他这副样子不由得打趣道。

卫卿彦自顾的倒了杯茶,淡声道了句,“你这么闲?”

元阊见他没否认,心中的八卦心思越发的重了,“你知道我刚才去了哪里?”

卫卿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红珊瑚步摇可真熟悉。我记得你私库里也有一支是吧。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在你手中也没用,不如我拿了送我家巧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阊说的正起劲,忽然脖颈间一凉。低头一看便见一把软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又没偷你财宝,更没偷你步摇,至于这般吗?”元阊打趣的道着。瞧着他阴沉的脸,看热闹越发的不嫌事大。

“你去了后院?”卫卿彦声音都像是带着冰碴子一般,眼神也像是能摄人似的。

“去了啊。还是被人请着去的。”元阊装傻着道,刚说完便觉空气都像是变冷了。

“小丫鬟请的大夫。我刚出院子就被请去了。你想什么呢,人家生病了。”元阊察觉脖颈间的剑像是越发的近了,忙推开了说了实话。

“怎么病了?”卫卿彦脱口问道,反应过来也没回避只是眼睫眨的明显的快了。

“梦魇罢了。”元阊看够了热闹也不再打趣了如实的说道。

卫卿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剑收了回去。

“我还有多长时间……”良久卫卿彦正色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长着呢。解药早晚能找到。”

“不到三年吧。”卫卿彦淡声道。他声音清淡,神色平静,仿佛口中的人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元阊喝着茶水没理他也没反驳。

卫卿彦走到书案后的暗格中取了一信封递给了元阊,“动手吧。”

“我不会顾及的。他必须死……”元阊一改神色冷冷的看着他道,似是试探似是警告。

元阊眸子通红,他程家几十条人命,半条街的鲜血像是还历历在目。

卫卿彦坚定的点了点头。一点莫须有的关心和可笑的亲情又算什么?这场延续了二十几年的闹剧波及了太多人了,早点结束也好……

第42章谋算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

元阊得了吩咐便回去了。卫卿彦经了这小插曲阖衣便躺在榻上了。

只眸子合上的时候,脑海中都是那道身影。

她病了?脑中那张笑颜如花的面瞬间苍白了,美眸含水,楚楚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寂静的深夜中,梆子声响了三下。

床上的人顺势睁开了眸子,清幽幽的摄人的很。

良久,房中一道身影快速的从窗子中跃了出去,快的连外面的影卫都没发现。

第二日李文送饭进屋见自家主子病情稍安,想了想还是将昨晚菊衣说的话禀报了。

片刻后李文见他久久不语,笑着试探的询问,“王爷,您若是不方便去,要不属下问问菊衣到底是何事?”

卫卿彦眸色微闪,“本王身体抱恙不见客。揽心阁多增加几个影卫。暗中跟着,切勿出错。”

李文愣了愣忙声应下。再多添几个影卫这揽心阁都快赶上听雪堂了。

郁欢第二日醒来满眼底的乌青。她肤色极白,就像是那刚烧出来的冷白瓷娃娃一般。

这乌青在她面上就格外的突显,便是水粉都遮不住。

“不遮了不遮了。”郁欢心不在焉的摆了摆手。

从昨天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是他病重还是不想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种结果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心中不怎的舒坦。

郁欢手中紧握着那支步摇,暗中求佛祖保佑只希望他不能出事。

菊衣从外面进来便见郁欢面上有些愁绪,忙上前回着话,“姨娘,李侍卫回话说王爷病体抱恙不能见客,您若是有事去寻章管事是一样的。”

病体抱恙?郁欢心中一震,那丝不好的预感逐渐涌上心头。

“我没什么事。你先忙去吧。”片刻后郁欢方轻声交代了句。

那元先生和济华大师医术何等的厉害,卫卿彦应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郁欢脸色惨白,对比着那乌眼青更是憔悴。一连几件事下来,郁欢就像是脚踩在云朵上恍恍惚惚的不安定。

“姑娘,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青莲坐到郁欢对面担忧的问道。昨日元先生说的那些话再加上今日面上的恐慌也知她是心中存了事。

“是啊,姑娘。事情压在心里越积越难受。您和我们说说呗。”花田也忙附和着。

郁欢安抚着扯了扯嘴角,“我真没事。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少出些门子。凡是有关乎张府的人和事也不掺和。”

郁欢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这般了,只希望那梦境中一切都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苑

冰鉴里面盛着满满的冰,凉沁沁的格外的舒爽,尤其是对比屋外的烈日。

只是房中几人却是颇有些满头大汗,比平日里上朝穿着严严实实的官服都觉得热。

太子坐在上首灼灼的目光像是带着火一般,“众位大人有什么高见?怎的都不说话了?是孤备的菜食不合胃口?还是众位大人有旁的心思?”

太子幽幽的道着,虽声音和之前无甚区别,但却让下首的几人颇有些战战兢兢,齐声道了句‘微臣不敢’。

“父皇旧病缠身,贤王随时可出入乾清宫,就孤以莫须有的名义禁在府中。是了,孤这里庙小,是容不下众位大臣了。”太子自嘲的笑了笑,手上捏着的茶杯猛地甩到了地上。

别苑的地上是木板,那瓷杯落到地上没碎却是发出嗡嗡的闷声。

下首坐着的几个终于坐不下去了,纷忙的走到主座下跪成了一排。

“太子爷,微臣等对您绝对没有二心。只现下贤王势大,吾等需辟些锋芒。太子是国之正统,便是偏房盛宠也名不正言不顺。”周大人恭声道着。

他也算是太子党中的领头羊说话平时太子也能听进去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今日太子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被贤王盛宠真的急红了眼了,说话越发的不顾忌了,“周大人说的好。只若是哪日父皇真的去了,孤不在身边,说什么还不是人家说了算。成王败寇,到时孤就是砧板上的鱼。”

此话一出,跪着的几人头低的越发的深了。这哪句话被人听去了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他们现在只希望这别苑的墙壁能厚实些,守卫能严些,别走漏了风声。

太子见一群酒囊饭袋颇有些不屑的嗤笑了,“赵大人平日不是话最多吗。你来说说孤该怎么做?”

“微,微臣愚蠢,没甚良计。还望,还望太子恕罪。”赵大人被点名浑身都在打寒颤,只能舔着脸笑着请罪。

“孤像是那般可怕的人吗?赵大人平日里不是最欢喜讨孤欢心。这张嘴也最是巧的,现在既是不巧这张嘴要着还有甚用?”太子冷嘲道。

赵大人虽称呼一句大人,其实这官职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攀了裙带关系,再加上格外的讨太子欢心才坐上了户部郎中的五品官职。

换句话说他赵家有今天都是太子一人给的。若是太子不想给了收回去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赵大人听这话身体一抖,脑中忽而想起之前在户部偷听到的话,也顾不得真假胡乱的攀扯了起来,“太子爷微臣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您吩咐的事微臣都是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的。微臣刚刚突然想起一些事来。之前微臣在户部听了一嘴那徐大人身份有误。”

赵大人满头大汗,心中打定了想法赌一把了。

太子神色一动,正色的问道:“你仔细说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大人舒了口气,心知太子这是消气了。仔细的又回想了一下那日的场景,“那晚微臣本不当值,只、只白日当值喝了几口,在户籍馆里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很晚了。外面当值的两人喝多了说了几句徐大人身份的事……”

那两个当值的其中一个算是和徐知同乡。只是当年兵荒马乱,他家中有些余钱逃难到了京都。后来便在京都安定了。

后徐知中了状元回乡祭祖众人才知老徐家的儿子中了状元。只老徐家人在逃难的时候死的死,逃的逃,都绝了门户了。谁知这小儿子竟是活了下来还中了状元。

只是这徐家几代人都是土里刨食的,别说是状元了,便是大字都不识得怎的还中了状元?

且徐家人也没个人生的像他那般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所以真真假假的传出了好些的传言。

只不过后来徐知做了高官,给了村中人好些的好处,那些的谣言便散了。

那小官喝多了便吹嘘了起来,说的话也是不经大脑。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本赵大人想先调查一番再报了太子也好得份功劳。

只是谁知还没开始调查,便被太子请了出来。

现在也顾不得真假了,先保住命和荣宠再说。

“赵大人可真是个妙人。孤很是欢喜。重重有赏。”太子沉思了一会儿抚掌大笑了起来,亲自下去将人扶了起来。

这事往大了说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是好生的利用一下还愁弄不死那徐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微臣认为此举有欠稳妥。徐大人是圣上的心腹大臣,是圣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能臣。区区一模棱两可的身份之事不会动摇了他的地位。”秦大人皱着眉轻声道。

圣上自己亲手捧出来的新皇派的拔尖人物,即便是他什么都是假的,但那份能力确实真的。

圣上能亲手毁掉?只怕是毁不掉还会惹得圣上厌烦。

只后面的话他们在座的人却是说不出的。

“秦大人这是说太子爷没魄力?还是说圣上待太子爷不若待那徐知亲近?”赵大人嗤笑道,一幅阴阳怪气的模样。

他自来是心胸狭窄之徒,最是听不得旁人反驳自己。又最会迎合太子,这几句话可不是正正的戳在太子的痛处。

那秦大人脸色一黑,刚想反驳便听的上首的太子冷声道:“秦大人年岁大了,是老糊涂了?还是胆怯了?既是如此,回府颐养天年便是了。孤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容忍来历不明的小人常伴父皇身旁。”

“微臣不敢。微臣多嘴,太子息怒。”秦大人忙跪了下来请罪道。

他还不到不惑之年,怎的就是颐养天年了。秦大人心中懊悔,当初怎的入了太子阵营。只既是入了便没出去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太子冷哼一声,又听了旁边几人的求情,顺势便原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此插曲,下首的几人还能再说什么?

只能坐在座上埋头吃喝。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来报,林大人来了。

那林大人是太子娘舅,下人们赶忙的在太子下首又加了一桌子宴席。

“孤可受不得舅舅的礼。舅舅可是难请的很。再过些日子怕是孤亲自去请也不定能请来吧。”太子呷了口茶冷声道着。

“微臣惶恐。今日家父偶感风寒,微臣床榻之间侍疾。来的晚了,还望太子恕罪。”林大人忙声请着罪。

“外祖父感染风寒?孤改日定亲自探访。舅舅坐吧。”太子今日得了个锦囊妙计,也不准备为难他。

林大人忙应下,端了座上的酒杯惩罚性的先饮了两杯请罪。

一番作罢,太子将之前的计策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

只林大人听了之后却没像之前那般捧场,反而沉吟了片刻才道:“太子爷既是唤微臣一声舅舅。那微臣便倚老卖老的劝上一句。那徐知是圣上心腹。微臣认为不该打草惊蛇。且不论旁的,便算是斗倒了徐知还有王知、李知、张知。与其权利更替,微臣认为不如趁机抓着把柄先试探试探徐知。若是确实如此,我阵营正是缺一个这般人才。”

“舅舅说是拉他入孤阵营?”太子皱眉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有此意。”林大人点了点头。

其实太子是不愿的,他当初那般诚恳的想拉拢他,可是他面上一幅软硬不吃的样子,背后却是和贤王有些瓜葛……

不过林丛说的也不无道理,等着之后他继承大统之后再算账也无不可。

这般想着太子应了下来,端着酒杯又敬了林大人一杯……

第43章纸笺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

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只是她注意力分散,一滴墨水滴在了蝇头小楷的笔迹上晕染成一个圆圆的墨痕。

这都已经两日了,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无事应对,谁知这无事是怎么回事?

旁边站着的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嘴上都快急的磨出泡来了。这两日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就是不管用。

花田还好,她是个没心眼儿的,没有多想,只是担忧郁欢的身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青莲可是想的多了。姑娘这状态可是不对啊。那宋公子和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当年那宋夫人死活的不同意两家亲事。她们姑娘可是连哼都没哼的一声,转头便忙生意去了。

可以说她跟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还少有的见她这般关心一男子。

这男子若是换做是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王爷一看那样子就不是长命的,三两天的犯病,谁知能活到什么时候。

现在生病姑娘都这般担忧,若是以后真……那姑娘还不得难受的出不来了?

这可如何还好。青莲心中焦躁面上不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旁边的花田轻声吩咐着,“快中午了,你去大厨房看看。天气热,姑娘这两日心情不好。你去要两份清热解暑的凉菜来。”

待花田出去之后,青莲才又上前劝慰着,“姑娘您别担心,王爷应是无事。元先生医术何等的厉害,有他守着,王爷过两日便康复了。”

郁欢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了狼毫,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自己的脸,“我担忧了吗?我没事啊。”

青莲叹了口气轻声道:“奴婢不是花田那缺心眼的。您能瞒得过她,瞒不过奴婢。您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若再让菊衣去问问。”

真的见一面也好了,姑娘不是个沉耽情爱的,知他活不长久也应慢慢的识时务想通了。

多次叨扰好吗?不知怎的郁欢忽而想起之前宋家姐姐多次买通夫君身旁的小厮,时时了解夫君动向的事情。

那宋家姐夫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其赶回了娘家。最后还是宋伯父出面才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姑娘?”青莲见郁欢脸色变来变去的,美眸出神,忙轻轻推了推玉肩。

郁欢轻轻应了声没有回话。只转念一想他们二人又不是宋家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她不过是看着他送了她价值连城的步摇的份上多多关心罢了,她不过是想借着他的身份谋些利罢了。

郁欢点了点头,轻声道:“你去唤了菊衣来。”

青莲得了消息忙出去了。

郁欢心下微颤,看着案上的白纸愣了一瞬,拿起旁边的狼毫写下了一行蝇头小楷。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郁欢美眸做贼似的看了看门口,娇面嫣红,眸中秋水盈盈,又娇又媚。

古人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句话用在郁欢身上一点也不错。

郁老爷吃喝玩乐样样精通,郁夫人担着生意在外忙碌。在爹娘的熏染下郁欢打小知叶子牌,知生意经,知胭脂水粉,知绫罗绸缎,就是不知诗词歌赋、女工刺绣。

这两句诗词依稀记得还是当初宋家姐姐在宋家姐夫生病之时送的书信中写的。当时她好奇的问是什么意思,宋家姐姐笑的娇羞的说表牵挂之意,说她以后会用的上的……

片刻后菊衣便进了来,“姨娘唤奴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眸色微闪,看了看门口,轻轻的点了点头,“菊衣你能不能再去一趟听雪堂?这个交给王爷。”

她说着将手中折的精巧大的纸笺递给了菊衣。那纸笺上的棱横没那般挺硬,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中摩挲了会儿。

菊衣瞧了瞧她娇艳含春的俏脸,又瞧了瞧手中情趣的纸笺眼眸微闪,心中升起一丝旁的滋味。

主子深夜探访,姨娘暗送纸笺,其中情谊显而易见……

“菊衣?”郁欢见她出神轻声唤了一声。

“奴婢这就去。”菊衣拜了拜转身出了门。

她刚走,花田和青莲便提着提篮进来了。这两日也不知怎的,厨房里的菜食仿佛格外的迎合郁欢的胃口。

这西湖醋鱼,卤汁豆腐,酱排骨,五味干丝,八宝豆腐等等,极是符合郁欢口味。若不是这两日她胃口不好,定是能多用半碗饭。

现下也许是因着送了信,也许是因着今日菜色格外的诱人,郁欢倒也有了胃口。不用青莲二人劝,坐在桌前端着碗便香甜的用了起来……

*********

这边卫卿彦正看着徐知送来的密信。太子那边得了消息之后果真开始调查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他还担心林家那群老狐狸会节外生枝。只是自从那林贵嫔腹中孩子化作一摊血水,而娴贵妃那藏了麝香的簪子出现在了西云宫开始林家和太子那边似是疏远了些。

虽是仍是太子党,只没之前那般用心就是了。

不过想想也是,娴贵妃是得了好时机,当时皇帝还没问鼎皇位之时,那林老大人便看准时机送了美貌庶女为妾。

后皇帝即位,那庶女封了娴贵妃,林家也一跃成了文官之首。

这林贵嫔是嫡幼女,自来便是受尽恩宠,后选秀入宫荣华一时。本是林家捧着夺那皇后之位的。

可谁知素来极听家中话的娴贵妃横插了一脚硬生生的打掉了整个林家期待了两年的希冀……

卫卿彦想着正要提笔回复下一步计划,门外李文便进来回话说菊衣又来了。

卫卿彦神色一愣,刚拿起的狼毫又放下了。

他一直没放出消息,想来她是担忧的。卫卿彦不由得想起昨晚她焦灼的心思,桃花眸中不由得闪过满满的温柔。

菊衣进来的时候卫卿彦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本书,谁也不知是真看还是假看。

菊衣恭敬行礼后触及主子苍白憔悴的俊颜古波如潭水平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关心和牵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揽心阁有何事?”卫卿彦眼眸未移,轻声问着。

“一如往常。无特殊事情。只姨娘让属下送来些东西。”菊衣恭声道着,从衣袖中取出那折的精妙的纸笺放到了书案前。

那纸笺折成小小的船儿状,精巧童趣的很,着实不像出自她之手。

桃花眸中盛满了隐隐的温情,又暖又柔。卫卿彦手指微颤将那物件拿到了手上轻柔的破开了。

只拆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内容却是让人面色一红,卫卿彦着实有些后悔没让杵着像柱子一般的属下退出去。

这首词的后句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相思吗?卫卿彦心尖一颤像是第一次触及这个词,又是陌生又是激动还隐隐有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欢喜。

只是这丝欢喜转瞬间会到现实之时却败给了那道跨不过的鸿沟……

一瞬间他温柔的眸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清泠,在触及手中的纸笺时心中暗道是应该做个了结了。

他将手中的纸笺随手放到了书案旁,提起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折成了四四方方状递给了菊衣。

只菊衣退下后,那双眸子心虚般的瞧了瞧空荡荡的房间又拿起那纸笺摩挲会儿。修长的大手不自觉的顺着折痕还原成了之前的精巧小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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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欢这两日腹中无食,又菜色合胃。一下子便多用了碗饭直撑的在房中轻轻走动消食。

她见菊衣回来忙将人迎进了屋,一双水盈盈的美眸直望着她。

在她拿到那折的四四方方的纸笺之时,嘴角不由的抽了抽。这人还真是刻板的很,真真是无趣。

只是腹诽归腹诽,郁欢颇有些期待的打开了那纸笺。

那纸笺简洁的很,仅仅几个字‘嗯。申时竹林候。’

秀丽欣长、清新飘逸的字体跃然纸上,这还真是字若其人。那卫卿彦生的俊秀出尘,生的一副谪仙之姿,如皎皎明月辉。没想到这字也风姿翩翩、风飞凤舞。

不由得郁欢想到自己那刚刚上的台面的蝇头小楷和人家这能拓字帖一般的比起来像是幼儿初学,笔尖圆润饱满一如她本人在铜臭堆里磨出的圆滑。

一时之间郁姑娘少有的羞愧感涌上心头,心道以后要好好练练自己那字迹了。

此心思若是被操碎了心的郁家祖母泉下知了,一定会着实的欣慰。要知道当年郁家稍稍能约束郁欢写的也就这祖母了。

只约束心还是比不过克制不住的慈爱心便是了。所以郁欢每每吊着石块练字之时稍稍闹腾会儿,祖母便自己心软了,把人搂在怀中慈爱的哄着,也忘记了自己先前定下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这上不得台面的字便是在这般宠溺放任下形成的。

郁欢收了纸笺便开始准备晚上的衣服了。也不知是心中那缕迟来的少女情丝作祟还是甚的,郁欢着实是下了一番心思。

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堪堪挑了身鹅黄色衣裙。那衣裙上身是宽袖长衫用的是轻薄素纱,内里是同色抹胸,下身是月白色百褶纱裙。

那纱裙裙摆处绣着细微的珍珠,裙摆晃动着晃动之间映着月光仿佛踏月而来的九天玄女。腰间一条襄着大颗珍珠的绸缎腰带紧紧的束着细腰……

这一身衣服可谓是将郁欢丰腴高挑的身姿凸显的淋漓尽致。素雅的配色搭上圆润白腻的身子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妩媚感。

郁欢没有刻意的在脸上描画,只淡扫娥眉,薄涂了层胭脂提了提气色,点了点朱唇而已。

只那艳绝凤阳的美名却不是吹出来的,美人如画,又纯真又妖媚,只站在那里便已是倾国倾城……

第44章生疏郁欢收拾完时间还早,便坐在书……

郁欢收拾完时间还早,便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凑合着吃了点味道不重的饭食。这衣裙好看,只收腰的很,郁欢自是不敢多吃。

多亏了中午用的多了些也不怎的饿,倒是能撑得下来。

用了晚膳便已经快到申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刚想动作便听后面窗子响了几下,嫣红的俏脸儿像摸了胭脂一般,在青莲二人的注视下出了窗子。

今晚月色皎洁明亮,眼前的青年身着淡蓝色锦袍,肩上着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神韵气质较平日里的温润多了几分清泠。整个人如雪山上散着朦胧光的冰莲,绝非池中之物。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郁欢打量人家的同时,卫卿彦也在默默的望着她。美人如花隔云端,明眸善睐,体态风流,仅仅一个抬眸之间便已经是风情流转。

尤其是这样的美人还写了那暧昧至极的诗句,眸中望着你还似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卫卿彦眼睫微眨,压下心中的灼热,颇有些闪躲的错开了那灵动风情的眸子。他轻咳了一声,淡声问道:“郁姨娘唤卿彦有事?”

郁欢见他面容不若之前苍白,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样子,心中担忧放下了几分。

只是郁姨娘?卿彦?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刻意闪躲冷淡的语气,好似之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好似二人是刚刚相识?

郁欢眸色微闪红唇带笑,上前轻声问道:“那日听闻王爷生病心中挂念,现在王爷身子好些了?”

他清淡的笑着,一幅疏离拘礼的样子,“多谢郁姨娘牵挂,卿彦一切极好。”

他这副疏离的样子和之前醉酒朦胧之态着实大庭相径。郁欢好奇的同时心中升起一丝羞怒,忽想起之前这男人说的话,小心气儿的忍不住想问上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娇柔丰腴的身子走到他身旁,眸中含羞带痴的娇声问道:“王爷是翩翩君子,说话自来便是一言九鼎的。不知王爷之前应下妾的事可否还记得?可否还应?”

他何时应下的话?无非是那日醉酒后露出的无矩放肆之言。

卫卿彦垂眸便见那双水盈灵动的美眸盛着期冀和信赖……

他心尖微颤转瞬又想起那难言的鸿沟,他是能帮她,也能护她,只未来却是不可预测的。

两三年之后他成了黄泉之下的一具白骨,而她仍是美人如花,风华依旧。

卫卿彦收回眸子,语气清幽的道:“郁姨娘不妨明示。”

他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郁欢心中郁气难消,眸中的微微的青涩羞意退去,恢复了往日识趣圆滑之态。

她红唇微挑,风流明媚的望着人颇有些讥讽的道:“王爷这是想反悔了不成?还要妾帮着王爷恢复恢复那日之态?”

“卿彦那日喝多了,若是做了出格之事,说了不矩之言。还请姨娘多多原谅。”他清声道着,拱手行了一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好好,王爷将所有的话归作戏言。这步摇妾当不起,王爷还是收回吧。”郁欢冷声一笑,上前扳过那只大手,将玉手中捏的极紧的步摇塞给了他。

她转身拂了拂袖子,狐狸眸子冷冷的睨着人,一幅怕沾染了的骄纵傲慢。

卫卿彦眸中一刺,长袖下的步摇还像是带着余温,但是却像是冰的刺骨。

尤其是那一双冷冷的美眸不复平日时而灵动妩媚,时而故意撩拨,时而含着些朦朦胧胧说不出的东西……

卫卿彦有些无措有些彷徨,身体忍不住的想上前将手中的步摇塞给她,只是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他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礼尚往来。”他低声道着,尽管心中千思百转,但不过只是瞬间。旁的只余清淡疏离。

“王爷可真是大方至极呢。一个不足几两银子的荷包换一个价值连城的步摇,妾还真当不起呢。王爷还是留着送旁人吧。”郁欢冷冷的嘲讽道。她这人嘴坏还不饶人,说话也是戳着人的肺管子说。

当年郁老爷外面粉头闹到家中来,郁欢只单单软软冷冷的几句话刺的郁老爷眼圈通红,羞愧的打发了那粉头。

现在明明看出了他眸中不得已和难为情,仍是忍不住的怒火和钉子。

“嗯。”他眸子未抬,片刻后轻轻的应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单单一个字,却是气到人心中发凉。郁欢从不知这木头还有这本事,怒极反笑,郁欢连声又道了几个好,“妾祝王爷和未来王妃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说完之后便再也未看他,转身便跑着返回了。

而后面的人却像是被使了定身术定住了一般,毫无动作……

**********

郁欢回了屋子,她脸色不好,笑的痴,笑的让人心疼。

她将担忧不已的青莲花田二人关在屋外,一个人对着镜子卸妆。

梳妆时的一丝窃喜和小女儿心思,到了现在显得愈发的可笑和讥讽。

郁欢傲,郁欢纵,郁欢用尽心思将不怀好意之人利用耍玩。她觉得自己看破红尘,觉得自己看破了男人本色。

只没想到她也遇到了一个让她有些心动的男子,他看破她的圆滑、看破她的虚伪却仍是带了几分羞涩几分温柔。

可是到头来他和旁人也不过相似,甚至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她郁欢在他眼中不过尔尔,比不过人伦规矩,比不过名声权势。

那她这些华服美妆又算什么?可笑如斯,她的骄傲,她的自负统统被摔在地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的情意来的狂来的热烈,熄的快平的淡。她不怪他,只怪自己过于自负过于自私过于傲慢,将自己看的过分的重了。

郁欢坐在铜镜前,将梳起的秀发一点点梳顺,三千青丝披至杨柳细腰,红唇微挑,镜中美人如披着盛辉的九天玄女,又像是勾人神魂的灵间鬼魅……

一个时辰后心情平复的郁欢打开了门,外面的青莲和花田四目焦急担忧的望着她。

“出了些汗,身上又脏又黏。洗个澡。”她面色温和一如往常,嘴角也带着些笑意。

花田眼眶中憋了半个多时辰的泪一下子便留了出来,呜咽的忙声道了几句好,便下去吩咐小厨房烧些热水来。

郁欢眸中微暖,娇嗔的睨了眼儿她的背影,嘴角笑的越发的深了。

青莲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直至郁欢看不下去了敲了敲她的额才反应过来。

“姑、姑娘?”青莲有些磕绊的试探着唤着。

“我无事,你记得盯着些花田别将桃香和杏香弄混了。顺便找找我嫁妆中的那些药方子。”郁欢见她那痴样,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嘱托了句便兀自进了房门。

直到那抹倩影进了房中,青莲思绪才渐渐回笼。

她和花田是打小跟着姑娘的,至今为止见过姑娘这般沉着脸关着门躲着人的次数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近的一次还是之前夫人定下了张家的亲事……

花田只知姑娘气急,却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只是她却是隐约的猜到些,姑娘这般怕是和王爷有干系。

两人定是发生了很大的冲突,甚至是这冲突比当年与宋家的大。

要知道当年那宋家打了郁家的脸,在默许宋郁两家婚事的前提下又大张旗鼓的定了庞家亲事。

才貌双绝、艳冠凤阳的美人一朝被嘲,平日里种种才华能力的称赞都听不到了,好似就是个美貌蠢包花瓶儿……

姑娘面上圆滑,只家道中落看尽人间冷暖,之后又能以女儿身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内心是何等的骄傲,甚至是有些倨傲轻狂。

只当时姑娘听了也不过愣了会儿,叹了口气亲自备了贺礼送到宋家,和平日仿佛一般无二。

只是真的一般无二吗?之后姑娘越发的忙碌了,生意做得也越发的好了。

而这一切不是因为她欢喜宋公子,而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和面子和骄傲被狠狠的踩了……

青莲站在门外脸上着实复杂,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去了小厨房帮花田了。

小厨房的人做事也麻利,两盏茶的时间便烧好了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靠在浴桶里,一晚上的疲乏终于纾解了。一双狐狸眸儿舒坦的眯着,玉体舒展,热气中散着浓浓的桃香。

青莲在旁边给她按着肩膀,忽而想起之前她吩咐的事,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让奴婢寻嫁妆中的医方子是为了再制香膏吗?”

姑娘当年琢磨出的桃花玉脂香膏可是让她们家生意风声水涨,若是再制出些稀罕的膏子定是能更上一层楼。

郁欢眸子半睁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为了制膏子,只这膏子却不是用作生意,而是还个人情罢了。

她和卫卿彦之间种种,不论旁的,他却是帮了她数次。里里外外欠了他好些人情,一码归一码,她不爱欠这种人情。

郁欢不知他为甚那般喜欢浓烈的松木香,只那松木香过于浓烈不适合久病的人。

她手中有祖母留下的不少的医方,看能不能寻些灵感调和调和,少伤及些身子也好……

青莲见她又阖上了眸子,也不再多说话,只轻轻的揉按着,心想一定好生的整理整理那些方子,也能给姑娘省些事……

美人出浴,小小的耳房如朦胧仙境。

外面的卫卿彦吓得赶忙收回了视线,一张俊脸红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只是见她不似刚才那般怒气,紧攥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了会儿才回了听雪堂。

第45章夜探这边卫卿彦回到听雪堂便唤了李文……

这边卫卿彦回到听雪堂便唤了李文来。不知是不是直觉作祟,卫卿彦总是觉得她内心忌惮甚至恐惧一些事情。

她可能今天想与自己商议,只是他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不过多少他还有些时日,能解决一些也是好的吧……

“王爷?”李文见他神色莫测久久不语出言提醒道。

“让人暗中查查张二,不要打草惊蛇。”卫卿彦轻声道着。

张二公子?这是又和郁姨娘有联系?李文心中暗叹,主子这些日子怪异的行为和郁姨娘紧紧相连,不知是福是祸。

只不管什么,他作为属下,尽忠尽责是最大的本分。

李文得了吩咐便要退下,只是刚走了两步便又听后面清淡的声音道:“再派些人守着揽心阁。”

好家伙,这可是真赶上听雪堂的防卫了。李文脚下微顿,打心眼里觉得美人难消受。

待人出去后,卫卿彦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的从衣袖中抽出素帕面无表情的擦拭着那张俊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直到那俊颜恢复了苍白才停下了手。他清泠泠的眸子望着案上红珊瑚步摇渐渐升起了些焦躁,也该加快脚步了……

**************

郁欢嫁妆算起来说是十里红妆一点也不假。其中华服美饰、良田庄子应有尽有,光光是那些医方典籍就好几箱子。

青莲花田二人寻了半天才寻出来。

郁欢房中都快摆成一座小山了。郁欢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这下她可是有的忙了。

不过郁欢娇惯归娇惯,只她分得清时机,不矫情。既是心中做了打算,那便也不会推三阻四的。

郁欢收了收心,坐在书案前取出一本便看了起来。

郁欢祖母出自江南医药世家李家,祖辈上都是宫中太医。只从郁祖母祖父那一代起便辞了宫中职务回了老家。

郁祖母父亲李三爷是个药痴。一生沉迷医术,研究药方典籍无数,这方子中有三分之二的都是出自他之手。

郁欢幼时看不下去这种严肃专业的文字,只现在沉下心去看着实觉得心中有些震撼。

书页上已经泛黄的痕迹配上苍劲有力的文字,郁欢便是记忆中不记得那位老人。但是也可透过这其中看到一个严肃认真,对医术极度热爱的老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份尊重和敬意,看的也越发的仔细了。

青莲和花田站在一旁见她沉浸其中也放下了心来,一个坐在拿着箩筐绣花,一个在旁边候着添茶倒水……

两日一晃而过,郁欢不知不觉间看了大半了。这上面写的详细的当她能看懂,只和那制香的手艺结合起来却是不易的。

郁欢总是感觉有点想法在脑外回旋,进不去出不来的,似是而非,很是痛苦。

外面的梆子声响了两下,花田睡眼惺忪的打了个哈欠,看着书案前依旧亮着烛火,忙出言劝慰着:“姑娘,时辰不早了,明儿再看吧。”

“你先下去睡吧。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郁欢抬眼见她眼中雾蒙蒙的,脸上都压出了几道红痕,嘴角染了些墨汁,忍不住笑了笑。

“您这用功程度都快赶上考科举了。这般熬下去身体也受不住啊。您这样是不行的……”花田有些担忧的嘟囔着。她以前听院子里的嬷嬷说考科举的秀才都是争分夺秒的,恨不得将脑袋埋到书本里。

只是她家姑娘又不考科举,这般认真作甚,便是银子挣的再多也没身子重要啊。

“好好,你困了就睡去,我一会儿就睡。”郁欢皱眉抚了抚额忙出言制止,这丫头是个磨叽鬼,话最是多,能烦死个人。

这脑中刚刚有了点思路再多听会儿估计啥也没了。

“那您记得早点睡哈。奴婢先下去了。”花田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也不再多说,听话的便退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中恢复了安静,郁欢又沉在书中了。只是片刻后也不知是因为被花田感染了还是怎的,郁欢也打起了哈欠,又过了会儿直接趴在案上睡了过去。

郁欢喜凉,不进八月房间里的窗子基本都是不关的。只近日天气转凉,到了夜间竟是刮起了风来。

花田粗心走的时候也忘记关上窗子了。郁欢洗漱完只穿了层纱衣,现下凉风出来依稀觉得有些凉意。

只她应是这两日累的极了,未睁眼的裹了裹纱衣继续睡着,一会儿又睡熟了过去。

这般两次重复下来,说不得就得感了风寒了。

房屋上那人紧抿着薄唇叹了口气,脚尖轻点到了窗前将那大开的窗子都闭上了。

没有了凉瑟瑟的吹拂,书案上的美人像是睡的愈发香甜了,呼吸均匀,媚脸半含半露,如细雨微润后的红芍药慵懒妩媚……

卫卿彦忙错开了眸色,拿了榻上的披风轻轻的披在了她身上。只不知是不是他劲道大了还是那睡中美人有了警觉,玉白的小手蜷了蜷一幅要醒来的样子。

卫卿彦眸色微慌,生怕被她瞧见,脚下微移便到了屏风后,刚想跃到房梁上出去便听到后面美人娇哝哝的吐出几个字,似是轻声呢喃,又似是梦中呓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屏风后的男人清眸微怔,仿佛被那无意识中酥软的嗓音定住了一般,耳后麻麻的不知不觉升起了一片红晕。

他还未动作,那娇音又断断续续的轻喃了起来,好似是那书案太硬睡得不舒坦,娇面都皱在了一块了。

卫卿彦只好又走到书案旁,想将人抱到床上,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将人吵醒了,颇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了想还是将人轻轻的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美人睡的香甜,玉手下意识的抓着他的胳膊,莹白饱满的额头轻轻的蹭着他的大手……

卫卿彦面红耳赤,手心都出了热汗,而那睡的无辜的人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一双大手中怎么抽都抽不出。

平日里清淡的俊脸现在看来却是有些窘迫狼狈,眼见的她睫毛微眨一幅醒来的样子,焦急之下他只好猛的抽出大手一跃从窗子出去了。

只是他刚出去,那美人便醒了,轻柔着媚眼,檀口娇怯怯的打了个哈欠。

郁欢轻嗅着周身若有若无的松木香,红唇微勾,眼中哪里有睡意。

旁的郁欢不敢说自己多机敏警戒,只却是对这香料着实敏锐。那松木香刚进来她便已经料到了。

不知怎的郁欢想起刚刚他做贼狼狈的样子心中很是舒坦受用。她这人最是坏的很,也最是小心眼了,最喜看些好玩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月末。当今圣上所出不多,仅有四个皇子,三个女儿。

太子和贤王皆已大婚,三皇子、四皇子还未成人。

次女元宜公主乃宠妃徐妃所出,正是芳龄。这日皇宫中张灯结彩正是为了祝元宜公主生辰。

其实说是生辰不过是变着相的选夫罢了。

本朝对驸马没有过多的限制,反而因着子嗣单薄的缘故对驸马有些恩惠。

那秦嫔所出的大公主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付家公子本不是什么能耐人物,娶了大公主之后便入了圣上的眼格外的关照几分。

从翰林院出来便进了礼部,这才三年便已经升了员外郎了。

再说这元宜公主,宠妃所出,被圣上捧在手心里,若是能娶了她自是光荣耀祖啊!

各家贵夫人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提前好长时间便已经开始准备寿礼了。

凤阳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宫中人个个面带笑颜,只这寿星正主却不是那般愉悦。

“母妃那边怎么说?”元宜公主紧蹙着眉问道。

“娘娘,娘娘说您的大事必须得定下了。这次的世家公子们都是娘娘亲选的,和咱们贤王也多有交往。人品、才华、长相都是顶顶的。公主,您、您可是不能犯糊涂啊。”蔡嬷嬷叹了口气,好声好气的劝慰着。

世家公子任由挑选,这世间哪个女子有这个福气啊。只偏偏她们公主却偏偏瞧不上,一日日的和那些小侍卫、小太监厮混,白白的污了自个的名声。

“说什么都是母妃选的,不过是为了二哥吧。我就是个牵线的皮条罢了。”元宜公主银牙紧咬,委屈的将手中的木梳扔到了一旁。

那世家公子不过都是些酒囊饭袋,歪瓜裂枣的。凭什的二哥就能享世间美人,她就得委屈自己。

她是本朝最尊荣的公主,要嫁也是要嫁世间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元宜公主想着心上人俏脸不知不觉的便红了。这世家公子都加起来都赶不上卫卿彦的半分风华。

只母妃却觉得他短命不吉,怎的都不同意。她就算是嫁给有本事的病秧子也不愿嫁个庸碌靠她庇佑的!

只他现在孝期无法议亲,这“生辰宴”自是参加不得。

“公主,老奴都见了,那张家小公子,秦家三公子都是顶顶好的。便是圣上都夸赞了文武双全。圣上最是疼您,自是不会骗了您的。”蔡嬷嬷斟酌了会儿又开口劝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娘压不下,亲爹出来应是能压压吧。旁的不论,这明日各家公子都到齐了,若是她们公主届时不露面瞧上一瞧那可真是在众人前丢人了。

“对了,父皇……”元宜公主眼眸一亮欢喜的道着。她即便是不能请了父皇赐婚心爱之人,将明日那些歪瓜裂枣推了也是好的。

父皇最是疼她,定是能同意的。元宜公主心中欢喜,抚了抚那桃花香膏更是熨帖,抬脚便出了凤阳阁急匆匆去了乾清宫……

第46章生辰乾清宫,皇帝将手上批完的折子……

乾清宫,皇帝将手上批完的折子扔到一旁。刚起身便觉头晕目眩,身子也乏的很,忙扶着龙椅又坐了下来。

“圣上,您快坐下。去传李太医。”林童刚进来便皇帝这般,吓得脸色都白了,忙声吩咐着。

古往今来有权势有地位的人都是极其惜命的。皇帝更是如此。皇帝富有天下、权及四海,享受了至高无上的荣耀,自是想寿与天齐。

同样,皇帝作为天子也最是怕旁人知道自己身体不济,尤其是皇子已经如狼似虎、虎视眈眈。

“朕无事。只是批折子乏了,无需请太医。”皇帝沉着脸吩咐道。

只是想到前两日健壮强悍的身体,又见现在疲乏无力心中更是复杂。

皇帝面色沉重,双手紧紧地抓着龙椅,严声问道:“林童,大师配的仙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圣、圣上,那仙丹虽能增强体魄,但性寒药烈,不能常吃啊。”林童担忧的劝慰着。

世上哪有什么仙丹长生不老药啊,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只是这话他却是不能说的,但是若是干看着圣人用那也是不能的。

“你快快把药拿来。朕是真龙天子,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朕用那药不过是缓解一下疲乏罢了,动摇不来朕的底子。”头昏的感觉再次袭来,额上一片焦灼之感,皇帝声音也越发的粗粝了。

眼见着皇帝都快发火了,林童便是再大胆子也不敢多说了,只能从暗格里取出一小瓷瓶交给了他。

丹药下肚,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是真的起了效果。

皇帝沉着的脸也放松了些,“朕龙体安康,旁人问起来你该知道怎么说。”

林童眸色一闪,吓得忙跪了下来,“圣上明察,老奴自来对圣上忠心耿耿。”

“行了,起来吧。”皇帝面色收了收,淡声吩咐道。

林童跟了他十几年忠心自是没的说,只人心易变,又关乎龙体大事自是得敲打敲打。

林童起来刚擦了擦汗水便听外面人禀报元宜公主来了,忙让人请了进来。

“元宜来啦。想父皇了?还是明日生辰有什么想要的?”皇帝眸子扫过她温婉秀气的小脸眼底笑意越发的深了,语气也不自觉的带着宠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是儿臣想父皇了。儿臣不想要什么,只是明日儿臣生辰只想和父皇母妃在一起,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淡淡的过生辰。”元宜公主撒娇的道着,一双大眼睛眨着满是期待和孺幕。

她的每个生辰都是张灯结彩,满宫繁华,奢侈程度比母妃寿辰还甚。

只是可笑的是,每年生辰父皇都从未出席过。她以前只以为父皇政务繁忙,可那年生辰晚上她却是大体知了些。

那日她亲手做了糕点送来,却见父皇喝的烂醉,口中轻喃着一女子闺名。后来她才知那女子正是先皇后,而更巧合的是那日也正是先皇后寿辰……

皇帝笑着点了点她的头,“就你小嘴最甜,就你会讨父皇欢心。只旁的父皇都应你,这件事不成。京城的夫人们可是都早早的递了帖子,备了礼的。明天啊你得做足了公主身份,万不能失了礼仪。”

元宜一听嘴角嘟着有些不开心,“父皇,儿臣还不想嫁人。儿臣是父皇最喜欢的公主,难道还愁嫁人吗?

父皇干嘛这般早就想着把儿臣嫁出去。儿臣还想留在父皇母妃身边多多尽孝呢。”

她面上愁绪尽显,熟悉的眉目轻皱,皇帝略微失神忙移了眸子,笑着安抚道:“朕的皇儿是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夫婿自是该提早选。父皇自然不舍得你嫁的早,只先选了,定下来也好准备嫁妆,公主府。等这些准备完了也得是两年后了。”

“儿臣知父皇为儿臣选的夫婿定然都是才华横溢的好男儿。只是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儿臣觉得仅仅是通过今年便确定下儿臣一辈子的幸福,未免有些儿戏了。父皇是最疼儿臣的,也知最了解儿臣的,儿臣生来尊贵荣华,只想寻一个真心心仪的好男儿。”元宜公主上前扯着皇帝的袖子软声道。

她这番话着实放肆忤逆,只她态度语气亲切依赖,面对着君却更是父亲。

皇帝细想自己子女中也只有这一个贴心的,心中熨帖,“也罢。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到底明日是大日子,不可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宜一听眼眸瞬间便亮了,笑眯眯的道:“儿臣就知道父皇最疼儿臣了。”

“父皇再多疼疼儿臣呗。”元宜公主咬了咬嘴唇面上带着些红晕,一幅小女儿情态。

“怎么,之前说的话都是哄朕开心的。还想要什么好东西?”皇帝瞪了她一眼,故意有些深沉的道着。

元宜公主笑眯眯的吐了吐舌头,“前些日子武成王府送来了生辰礼,儿臣很是欢喜呢。父皇也多日未见卫家哥哥了,不若趁着儿臣生辰将人唤进宫来说说话?儿臣也好当年感激一下他呀。”

提及卫卿彦皇帝眸子微动,面上的慈爱也去了几分,沉声敲打道:“元宜你心思太多了。且不说正是元谦丧期,卿彦闭门谢客丁忧。再说将卿彦唤进宫来是为了朕还是有旁的心思?”

元宜心中一颤,喏喏的道:“儿臣知错。儿臣的确有小心思。只卫家哥哥是顶顶好的郎君,满京城的贵女都想嫁他。”

她一幅小女儿含春之态,提起心上人眼眸都像是泛着光一般。少年慕艾的样子不像是被人唆使的。

皇帝心下戒备稍消,面上沉沉的道:“胡闹。卿彦体弱多病,便是再名动京华,也不是驸马人选。”

“父皇……”

“行了。别说了。朕还有折子批,你下去吧。”皇帝淡声打断了她的话,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折子,显然不想再理她了。

元宜公主无法,只能行礼退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出去后皇帝又放下了手中的折子,起身从暗格里拿了一画卷。

画中女子明眸善睐、绝美倾城,只细看那眉目间竟是和那元宜公主像了三分!

皇帝眸色痴迷温柔,手中轻抚着那美人面,“荣儿今年想要什么?和往年一样,夫君陪你泛舟赏荷可好……”

半晌的阳光照不进书案,映出一片阴影。房中极静,皇帝自己轻喃着仿佛都带着回音。

久久他声音中仿佛带了颤意,眸中也像是泛着光。人老了,越来越爱回忆往事,也越来越念故人。

只是故人去了,尸骨未存,看着未改的旧容心中越来越涩涩的疼。

“圣上,今年怎么安排?”林童将手中的茶放到一边轻声问道。

“去庄子上。”

林童应下要去安排便听皇帝道:“去武成王府请了人去庄子。”

林童有些错愕,暗中瞅了皇帝一眼见他望着案上的画面色似是怀念,似是留恋,好似还带了些后悔?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被请上门的时候刚刚睡醒了,听着皇帝有请只能收拾了一番随着去了。

荣庄在京都旁边,卫卿彦到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

庄子上满是花灯,星星点点的格外好看。远处戏子优美的声线交错,余音绕梁。

正中央挖了一条湖,现在正值八月,粉粉的荷花开的正好。湖上亮如白炽,整齐的坐落着几只花船。

整个庄子好像是过年一般很是热闹。

卫卿彦淡面望着眼前别致又相似的景致,眸子清泠泠的在黑夜中格外的摄人。

林童见他不动忙出来迎了,“王爷,进去吧,圣上等着您呢。”

卫卿彦点了点头,抬步便进了去。

皇帝正坐在桌前喝着酒,偌大的船只上一个侍奉的宫人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卫卿彦长长的眼睫微眨,锦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清冷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来了。”皇帝亲自倒了杯酒水推到了对面。

卫卿彦俯身行礼请安站到了一旁。

皇帝笑声道:“你坐下,陪朕说说话。”

他似乎喝多了,嘴角一直带着笑意,眸中望着人也是带着慈爱。仿佛不是平日里威严的君王,而是一个慈祥的长辈。

皇帝打量了他一番,关怀的问道:“这段时日身子怎样?”

“微臣甚好。”卫卿彦恭声道着,端起桌上的酒杯便倒进了口中。

“你身子弱,慢些喝。”皇帝见他像饮水一般忍不住叮嘱着。

只不知为甚平日里最是守礼的人现在却像是抛了规矩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的急,也喝的猛。

皇帝也不多劝,笑了笑仍是喝着手上的酒。

两人无言一杯一杯的饮着,伴着远处紧凑的戏曲,分明是喜景却像是带着莫名的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孩子若是活着应是和你差不多大了。他一定长得极好。一定像极了她。聪慧机智、才华绝代。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皇帝痴声道着,也不知是说给旁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只他满面舐犊柔情是从未在一个帝王面上现过的。

“你怎么不问是谁?”皇帝望着他笑声问道。

只对面人自顾的饮着酒,像是从未听到一般,面色沉静淡漠。

“他啊,不该来的。可是他偏偏来了。他让朕很为难。但是他永远是朕的儿子啊,是朕最爱的女人生的。今天是她的生辰,她最喜欢过生辰的时候让朕陪着她游湖赏荷,最喜坐在舟里伸手摘外面的莲蓬吃。说了多少次都不记,也不怕掉进湖里……”皇帝说着有些晃悠的起身走到舟边。

卫卿彦紧紧的捏着手中的杯盏,微垂的眸子仿佛啐了毒一般。

他忽而起身也跟着走到了湖边,锦袍下的手暗暗运着内功……

第47章醉酒2卫卿彦面色淡漠的走到船边,……

卫卿彦面色淡漠的走到船边,旁边的皇帝还在回忆往事。一字一句于他是闺房玩乐,于身旁的青年却如利剑毒药。

夜色沉沉,湖水平静无波。卫卿彦眸色闪过波涛锦袍下的手蓦的微动。

忽而一阵风袭来,船上几个黑衣人一番而下立在了皇帝身旁,个个面色防备警惕的望着近处的卫卿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下。”皇帝猛然惊醒,面上的笑容微顿,厉声吩咐着。

黑衣人得令虽是担忧主子,但也只能退下。只不过走之前还警惕告诫的看了卫卿彦一眼。

“卿彦勿怪。他们是朕的影子,任何人靠近朕都会警惕拦着。”皇帝见卫卿彦不语笑声解释道。

卫卿彦俯身拱手请罪道:“微臣莽撞坏了规矩。”

他眼眸微垂,脑中闪过那张媚脸神色清醒了许多。

今日若是出事,不出一个时辰武成王府就会血流成河,谁都逃不过……

“哎,严重了。今日是好日子,莫坏了心情。”皇帝笑着打量了他一番,上前将人亲自扶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知怎的,对卫卿彦总是少了份怀疑和猜忌,多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慈爱。

“朕记得你是五岁那年回的京是吧,一转眼这都十三年了。你娘也是个苦命人。当年前朝余孽围城,一城的老弱妇孺,援兵又未到,若不是她组织率领娘子军死死抵着荣儿也不能顺利生产……”

皇帝今日真的想找人说说话,一遍遍的回忆着往事。旁边的卫卿彦锦袍下的手紧紧攥着,另一只手拿着桌上的酒一杯杯的灌着。

一个时辰后,皇帝喝醉歇下后卫卿彦才回了王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皇帝没给他准备房间,而是经了一晚上平淡的面容下早是波涛汹涌。他脑子中昏昏沉沉的,若是再待下去不定发生了什么事。

卫卿彦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林童奉了皇命将人送来忙赶了回去。

房间熄了灯,卫卿彦躺在榻上,俊秀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桃花眸中含水带情模模糊糊的,显然早已经醉的不知什么了。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甚,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大手在枕头底下摩挲着,一会儿抓了那红的艳丽的珊瑚步摇笑了。

他生的好,只平日里人性子沉闷、身体孱弱像是白白的增长了几岁。

现在醉酒眼神懵懂含情倒是多了几分少年气。只不知他想起了什么那清亮的眸子暗淡了,俊脸也有些郁郁的。

片刻后那人才像是想通了,起身从床上下来了。他步子有些晃悠,凭着脑中仅存的记忆进了竹林……

这边郁欢经了几日思索,终于有了些眉目。白日里让人准备了材料准备按着方子制香。

那方子格外的刁钻,不说药材用的都是些难寻的,且还贵的出奇。小小的一把就已经花了几百两银子。

郁欢手中切着药材手都有些颤了,这万一不成功那可就是白白的浪费了几百两的银子了。着实得小心着些。

只是事与愿违,越是小心谨慎,手中越是颤个没完,一个不当心那手便被锋利的刀蹭掉了一块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莹白的玉指不停地冒着嫣红,包上了手绢染出了痕迹。

“姑娘也不小心着些,若是留下疤可是了得。”青莲忧声道。姑娘体质不同,受了伤不论大小总是能留下疤痕,而且那疤痕凹凸不平很是难去除。

幼时从树上摔下来膝盖上留了疤痕,到现在隐约还有些痕迹呢。

这莹润白腻的皮子添了道疤痕岂不是如美玉微瑕遗憾的很。

“行了。哪有这般娇气,一小块肉而已过两天就长出来了。”郁欢有些不在乎的道。

虽然手上很疼,但是她更在乎那金贵的药材沾上血会不会影响药性。

花田见她这神色便知姑娘是心疼银子了,不禁笑着打趣道:“奴婢和厨房说声多准备些猪蹄汤好生的给姑娘补补。”

“你家姑娘伤的是手,再打趣仔细了你的嘴。厨房今日送来的蝴蝶糕一块儿都不给你。赶紧收好生的收拾了。”郁欢起身斜睨了她一眼。

她伤了手又得耽搁上些时日了。

时辰不早了,这几日她看书都是睡的尤其晚,今日托了受伤的福不到亥时末便躺在床上了。

郁欢刚闭上美眸便听窗子响了响。她心中一惊,手上摸出了枕头下藏着的精致小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出过事所以她警惕性也提高了不少,总是贴身藏着一把小刀子。

果真片刻一道晃悠的身影便往床边靠近。郁欢心中慌乱想唤人又怕那歹徒会狗急跳墙杀她灭口。

正在她焦急的不知怎么办之时那身影弯身似是放了个东西在床榻旁的矮桌上,然后定住了身子愣了会儿便晃悠的转身走了。

等外面没动静了郁欢才狠狠的舒了口气,大着胆子掀了一角床帘子摩挲着将那矮桌上的物事拿进了帐子。

窗外月色正好,月光洒进帐子凑近了看正是她恼羞成怒之下扔给那人的步摇!

不知怎的郁欢心中猛地升起了一股子邪火,玉手一下子将那步摇扔出了帐子,不由得冷笑道:“谁稀罕要这破物事,巴巴的偷偷的送来,既是抹不开面,瞧不上我这陋室,何苦来的。”

郁欢披了件纱衣出了帐子,美眸似嘲非嘲的望着未关严实的窗子。

她之前受了凉,每日天黑了青莲总是提前将窗子关上,就怕再进了凉气。

现在这窗子留了个缝在她还有甚不明白的,且依着她的直觉这人应该还未走远。

窗外的男人眼眸微垂,面上布满了红晕。一幅被训的样子莫名的有些乖巧。

待过了会儿下面没了声响他脚下刚动作,一个不小心衣袖中的玉佩便掉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是撞到了什么竟是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声响。雾蒙蒙的眸子中升起了一丝恐慌懵懂,他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清隽的脸上多了些心虚。

只听房中那道娇音又讥讽道:“屈尊降贵的送了来,怎的不敢光明正大的见人?妾看错了,您和旁的男子也无甚不同。不过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

郁欢听着那声响心中更是确定他在外面,只无论她怎的说那人就像是长在了上面似的怎的都不给回个声。

她心中的邪火越发的重了,说出的话也越发的没了顾忌,就差像街巷里的妇人一般开口大骂了。

郁欢说了会话气的口干舌燥,走到桌子旁倒了杯冷茶便往口中灌。

直到身后带过一阵风,月光下映出一道修长的身影郁欢才恍然转身。

只见他一双温柔的桃花眸子像是带着雾气一般直愣愣的望着他。那神色不知怎的郁欢竟是感觉有些像她幼时养的小狗子?

当时她家道中落,和母亲住在一个破小腌臜的小房子里。邻居家的大狗生了一窝小崽子。她和一群小孩围着那窝小崽好奇的看。

旁的崽儿见了人就躲在母亲的身后,只那只瘸了腿的小黄狗又害怕又好奇,湿漉漉的眼睛一直打量她。

她很喜欢经常省下半点的饭食背着母亲去喂他。后来母亲发现了之后便花了点银子从邻居手中买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可惜的是后来小黄狗走丢了,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找到……

片刻后郁欢回神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那人看,俏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美眸带着些许羞涩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来这作甚?不是说避嫌吗?还是说王爷喜欢偷偷摸摸的?”郁欢红唇微勾,娇媚又讥讽的笑着。

她原本就应是妩媚鲜艳的,就像园中烈日下也开的张扬的红芍药。

只是她平日一幅贤惠打扮硬生生的压下了那份张扬鲜活。

不过这娇艳的模样卫卿彦也见过的,梦中她就是那般……

酒意入了脑,一时竟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卫卿彦抚了抚额,只觉眼前人越发的朦胧。

他不由得伸出手想触碰一下,只是不知怎的头晕的更很了脚下也微微有些踉跄。

“你,你看甚,怎么不说话?”郁欢又气又羞,美眸一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只那人像是听不懂话似的,那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她丝毫不若平日的正经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垂眸望了望自己,俏脸一下子便红了,赶忙裹了裹披着的纱衣往后躲了躲。

只她躲着,身前那人修长的身子蓦的上前一步抓着那莹白玉臂便不松开了。

郁欢又羞又惊,另一只手使劲推着他。

只那人平日看着弱不禁风一本正经的,现在竟是像是那街头无赖二流子死活的不松开。

不仅如此还更加过分的揽着她的肩便往怀里带,将她的额头按在怀中抚着她的头发。

郁欢美眸圆睁又惊又吓,死活的推着他。只他到底是男子力气到底比郁欢一个女子大的多,毫不费力的将人箍在怀中,耐心的像哄小娃娃一般道着‘乖’。

郁欢硬生生的被这人气笑了,这是趁着酒劲发疯呢?平日又是避嫌又是名声,现在借着酒意又抱又搂的,可真是翩翩公子呢!

只她气也不管用怒也不管用,那人将她抱在怀中走到榻旁便躺了上去。温香软玉在怀酒意正浓沾了枕头便睡了过去。凭她是再大的劲儿都挣脱不开。

此时深夜虽说院中人都是管事细选的,只到底人多眼杂大半夜的也不好唤人来。纵使郁欢心中万分委屈气闷也只能憋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48章同床天色微明,晨曦洒进窗子。雕花大……

天色微明,晨曦洒进窗子。雕花大床上两人紧紧相拥。不,准确来说是男子修长的身躯紧紧的包着女子。

郁欢在女子里面算是身材高挑的,只现在被那男子竟是严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她半夜未睡,现下眼底乌青,美眸中也带了些血丝,衬着那雪白玉肌显得越发的憔悴了。

卫卿彦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脑子有些懵,美美的睡了一觉酒意消了只觉舒坦的很。

只片刻那丝舒坦感便转换成了手臂酥酥麻麻的疼意,他刚想察看察看便听一道娇音响起。

“醒了?王爷这觉睡的可真是美呢。亲爹丧期未除,转眼便睡到庶母榻上了。这般王爷怎么和地下的先王爷交代?”郁欢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有地方发火了,冷冷的娇声刻意挖苦羞辱。

卫卿彦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她,脑子更加的懵了。柔软的床榻,闭塞的环境,如兰似麝的香气,美人怒目圆睁似嘲似讽,娇躯上仅仅挂着两件贴身小衣,雪白玉肌被他紧紧抱着……

“王爷抱了一夜还没抱够?”郁欢见他不吱声也不松手,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气的又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卫卿彦俊脸通红赶忙放开了酥麻的手臂,翻身从榻上下了去。

他衣衫不整,锦袍落在地上,里衬都开了。卫卿彦嘴角紧紧抿着,眼睫微颤,背对这她问道:“昨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话未说完他也没有再说下去。两人衣衫不整昨夜发生了什么还不清楚……

“昨夜?王爷吃饱了喝足了不想认账了?妾可真真是命苦的很。平白无故的进了这深宅大院里,夫君还是个命短的,早早的便去了。这个想辱了妾,那个想占占便宜。本还以为王爷是个正人君子,救世主。谁知天下乌鸦一般黑……”

郁欢眼中冷冷一笑,暗处伸手掐了那细肉一把呜呜咽咽的便哭了起来。

身后娇音啼哭声入了耳,入了心,卫卿彦心中一疼,捡起地上的披风盖在了裸露的娇躯上。

他坐在榻尾,大手刚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柔声道:“你,你别哭。”

只美人却未理他一张俏脸哭的梨花带雨,看的男人又是焦躁又是无措。

“昨夜是我行了不轨之事,待我处理完一些事,任你处置可好?”他眸色温柔沉静,面色郑重的承诺着。

“处置?如何处置?王爷这般正人君子,转头便不认了怎么办?”郁欢哭声一停,狐狸眸儿狡黠的转了转,故意为难着。

卫卿彦嘴角微动,这般怪话中竟是带了几分娇蛮可爱,柔声反问道:“如何?”

郁欢擦了擦脸,冷声道:“妾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做错了事便要道歉。王爷给妾些了道歉信,真诚的给妾道歉。再写下承诺书签了字盖了印章。”

郁欢说完便直勾勾的打量着他的神色。昨夜他睡的沉的很,两人除了抱着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原本也不过是想故意挖苦刁难他一番解解一晚上的气。

只是不知怎的忽然想起这人之前避嫌的样子心中那丝坏意被勾了起来。

这人平日里循规蹈矩,伦理禁忌与他就像是酒池肉林不可逾越。

不过她这人坏的很,看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坠了泥潭怎么想怎么好玩。虽然这泥潭是她造出来的……

卫卿彦见她伤心之色消了紧攥的心也松了松,起身走到书案前拿了笔便写了起来。

若来日有命在,她愿,他三书六礼,鸿雁为聘,迎她……

卫卿彦眼睫微眨,手中的狼毫滴了墨水染了个大大的墨点。

即便是那事了却,他也不过是个短命之人,又谈何来日。

卫卿彦嘴角微勾笑的有些讥讽有些凄凉。

半刻钟之后他将手上的两张纸笺交到了郁欢手上。

秀丽欣长、清新飘逸的字体跃然纸上,真诚的写了歉意倒不像是敷衍之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大体看了一眼顿时觉得有些无趣了。原本她还以为这人尊贵惯了,自是做不来和女子伏低做小之态的,便想着难为难为他看看窘迫模样。

现在这一板一眼写出来丝毫没有觉得羞耻有损威仪着实失了乐趣。

郁欢随手将纸笺放到一旁,打量着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木头,冷笑道:“天马上亮了,王爷还留着是怕人发现不了?”

“你,你身子……”卫卿彦脑中忽而想起什么,俊脸瞬间又红了。

温柔的桃花目瞄了一眼美人杨柳细腰,脑子有些酥酥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只若是……是像极了她还是像极了他?

卫卿彦锦袍下的手颤了颤,只觉耳垂热的发烫。

郁欢愣了一瞬才明白他什么意思,俏脸含春心中暗暗的啐了他一口。

她平日便是再大胆这种臊人的话也是羞的出口。只是自己挖了坑最后到底还得自己自话埋。

只是这呆子还知道的这般多?不知闺房事还知生娃娃?

别说两人真没发生甚,便是发生了什么这娃娃便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垂着眸子,素帕半遮着桃面,娇声斥道:“王爷放心,妾手中有那方子。”

卫卿彦神色略木,反应了会儿明白她口中的方子是何物。

他眸子中盛满了担忧,薄唇轻启柔声道:“会不会伤了身子?”

他眸色温柔,担忧心疼不似作假,定定的看着人就像深冬的暖阳。

郁欢心中微颤,美眸忍不住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爷昨晚怎么不说?”

卫卿彦眼睫微垂不好再说什么,又听外面有敲门声瞧了她一眼便从窗子里出去了……

****************

月明院

太妃这几日心情愉悦的很。昨日徐妃还来了信件说元宜公主很是欢喜自家送的礼呢。

也不知她儿从哪里得的好物很是得到公主欢心,日日拿在手中不放呢。

原本她还担忧这次生辰备不住圣人便指了婚事,只这徐妃到底有些能耐劝住了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明年她儿登科中举,徐妃再请旨赐婚,双喜临门。

只是这好心情没持续两日娘家便来了信。

太妃娘家本是前朝伯爵,靠着祖上庇荫过日子,到了她爹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任了。

皇帝登基为了仁名面子上格外的厚待前朝官员。

恰逢先武成王丧妻,皇帝便牵了红线指了婚事。面上给足了前朝官员面子还体恤了下属,这谁不赞一声圣上乃天定明君。

话说回来,这伯爷家就是个半破落户,一下子搭上了宠臣武成王明里暗里沾了不少的好处,仿佛回到了世家繁荣时刻。

家中子嗣也说了好亲事,这嫡次女定了钱内阁学士家的嫡孙。

只是不知什么缘故,一月前那钱夫人领了媒婆还回了庚帖,怎么说都不同意这婚事了。

其实归根结底就是先武成王去了,所谓人走茶凉这恩宠自然也消磨殆尽了。

现在的武成王虽也受宠,只都知他是个活不长久的病秧子。更别说这二公子怕圣上都认不得面。

何苦为了将来不明确的恩宠损了自家优秀的嫡孙娶个草包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家之间消息都是通的,这唐家姑娘想嫁世家子是不能了。寒门出身的举子唐家人又看不上,算来算去可不就盯上了武成王府了。

这卫皓瑾虽说不得圣上恩宠,但到底也是先武成王之子,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且这卫卿彦一幅早亡之相,以后武成王府的家业不还是二公子的。

合算完利弊唐夫人可不就眼巴巴的盯上了这块肥肉了。

“我呸,就四姑娘那等子草包也配的上咱们二公子。夫人可真能想的出来。咱们二公子那可是封侯拜相的,便是公主也娶的……”柳絮瞧了一眼紧握成拳的太妃,忙声冷笑道。

“住嘴。”良久太妃才冷冷的道了一句,手中的信件都快捏破了。

平日活菩萨一般和蔼可亲的人,现在声音都像是淬了冰一般,更别提那含了剧毒的眼睛。

这般模样幸亏房中人少,不然那常年堆砌出的菩萨名可是碎了。

柳絮跟了她这些年最是会看眼色,说是太妃娘娘的嘴也不为过,忙抿了抿嘴委屈的道:“太妃您就是好性子。这等子破落亲戚平日里救济救济也就罢了。可不能白白送了咱们二公子的前程。这些年您受她委屈还少吗?”

这话可不就正正的说在太妃娘娘的心坎上。贵妇人闲着无事最爱扯扯老婆舌。

太妃虽说早年越过众多贵女嫁了英姿飒爽的武成王,只是这婚后却不得宠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引的众人暗中笑话了好些时日。尤其是那唐家世子夫人。

太妃未出阁之前便和大嫂不对付,明里暗里没少受了委屈。后来攀了高枝更是谦逊了,任世子夫人怎的讥讽都笑面相迎。

从那之后人人都夸她好性子,不计较,活菩萨。

只是活菩萨也是活的,竟是没有半点性子?这点怕是只有太妃自己最清楚。

太妃紧攥着手中的信件,想着她明里暗里的提醒威胁,微垂的眸子中闪过狠辣。

“你先下去吧。本妃有些累了。”太妃淡声吩咐着,自顾的走到床榻旁放下了床帘。

那帘子用的是极好的绸缎避光性极好,窗外光线映了进来影影绰绰的照在太妃慈祥面上有些刺骨的寒意……

不就是王妃位子吗,前后都是王妃她可是没说哪一个。

只是这王妃位子她有福坐了,有命一直坐下去?

那贱人威胁了她半辈子了也是时候了结了结了……

第49章含羞卫卿彦刚从后面出去,青莲和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刚从后面出去,青莲和花田二人便开门进来了。

青莲自来便是机敏谨慎的很,见自家姑娘秀发微乱,娇面红艳欲滴,目含春光,一双玲珑秀气的小脚赤着。怎么看都和平日有些不同。

她眸色微垂不动声色的瞧瞧打量着,直到瞧见一旁桌缝间的熟悉的红珊瑚步摇恍然大悟。

只瞬间她脸蛋便红了起来,姑娘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和王爷……

“青莲姐姐平日还说奴婢不稳重,这怎的自己还走神了?”花田推了她一把,笑着和郁欢打趣着。

郁欢应声回眸便见她脸蛋红红又瞧了一眼桌缝见那物事心中暗道不好。今早又气又恼又想看乐子倒是忘了那物事了。

郁欢面上镇定的嗔了花田一眼笑着道:“你青莲姐姐昨晚没睡好。今个你去厨房取菜,也让她歇歇脚定定神。”

将人打发走了之后,郁欢只若无其事的瞧了她一眼拿起了妆奁里的朱钗在发髻上比划着。

青莲顿了顿忙走上前帮着她梳妆,其间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板着脸皱着眉一幅老嬷嬷的样子着实好笑,郁欢最后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姑娘……”青莲嗔了她一眼羞红的脸蛋垂下来羞于出口。

“我无事你放心就是了。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也难怪花田都取笑你呢。”郁欢瞧了她一眼笑声打趣道。

只是她这话模棱两可,再加上青莲先入为主,倒是闹了误会。青莲也只当她是安抚之词,心中越发的担忧了。

郁欢当初嫌嬷嬷们拘束颇多,所以身边甚少带着嬷嬷婆子。

青莲虽年岁小,但性子沉稳谨慎倒也无需嬷嬷。只她懂得再多,到底是个黄花闺女,男女闺房之事一知半解。

她只当两人昨日洞房花烛,心中着实担忧郁欢的身子和名声。

这若是肚子大了,这……

青莲出神手下梳子一紧带掉了郁欢好几根乌发。

“你这丫头心思着实细腻的很,净想些有的没的。他喝醉了。我,我俩昨晚什么事都没有。”郁欢敲了敲她的脑袋,轻声解释着。

只越说俏脸越是觉得热,羞红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昨夜虽是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那人可是也没老老实实的。

郁欢想起自己只剩两件小衣便又气又羞,呸,那呆子平时端庄守礼的很,喝多了就是那般模样。可见本性就是那般轻浮无赖的很!

青莲得了准确消息才算是放下了心。旁的她管不了,只姑娘身子不出事便好。

花田一脸兴奋的进来,将小丫鬟提着的篮子中的饭菜都摆了起来,“姑娘,您说怪不怪,大早晨的怎的都是些好菜啊。那管事还特意塞给了我一罐子鸡汤,说是给您补身子的。您说他怎么知道您身子好不好啊?”

郁欢听了她这话脚下一软差点没摔了。

花田是个缺心眼的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郁欢心虚啊,听了这话着实心中一跳。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姑娘这段时日身子乏得很,我之前给了银子打点了一番。不然你以为谁都这般好心?”青莲瞪了她一眼瞧了瞧旁边颇为不自在的郁欢忙将人拉了出去。

“青莲姐姐,你脸色不对啊。这是被姑娘说了?没事的。姐姐你脸皮薄,以后就习惯了。你看我不就不在乎。”花田拍了拍自己的脸笑着安抚道。

青莲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傻子瞧出些什么呢。

花田好不容易和青莲找到些‘共同语言’,一个劲儿的分享着自己的‘经验’。

青莲笑眯眯的听着好脾气的应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同房外两人有说有笑,房内的郁欢可是气的很,那呆子可真的一次又一次让她刮目相看啊。

郁欢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一道道都是极合她的口味的。只是她一想起那人胃口都消了大半,硬生生的看着这些饭菜发愣。

最后饿的不行才夹了一鸡腿恶狠狠的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鸡腿和她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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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卫卿彦从揽心阁出来便进了祠堂,从清晨一直跪到深夜。

虽说“庶母”名不副实,但到底是踏进了武成王府的门,拜了祖宗牌位。

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欺辱了她。祖宗圣灵怪罪只望怪他一人……

“这也不是过年过节,跪了一日祠堂,你这是暗中做了什么心虚不轨的事?”房梁上调侃声响起,紧接着一道人影翻身而下。

谢钰诚手上摇着扇子笑的打趣一幅八卦之相。

“夜半三更到访,谢公子好规矩。”卫卿彦淡声道着并未起身。

谢钰诚也不客气,一撩衣袍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拿了旁边的果子擦了擦便往嘴里塞,笑着道:“多谢称赞,我自来好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来没脸没皮自来熟的很,卫卿彦不愿理他。

谢钰诚吃完瓜果懒散的靠着椅子,见他还不说话,撇了撇嘴有些无趣的道:“你起来呗。我这好不容易从美人膝腾出时间来看看你,你这般可不是武成王府待客之道啊。”

“武成王府待的是客,不是夜半的贼。”卫卿彦淡声道着,到底是起来了。

卫卿彦打量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问道:“你从哪里进来的?”

不说外面的钉子,就是王府中侍卫,影卫也不少。他这般功夫都能进来,那旁人……

卫卿彦眼角一跳,忽而想起一件事来。昨日在庄子上他最后控制住了,没有出什么事。

只是这一次控制住了,下一次,或者说以后如果他出了事怎么办?

旁人有得依靠,她呢?

卫卿彦想起之前章管事说起的将后院的姨娘往庄子上迁的事。他当时处于各种原因思虑最后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来的确该好生寻些安全的地方了……

卫卿彦心下一定也不管旁边吹破了天的人迈步便要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你怎么走了?小爷虽然小时候比不过你。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小爷可是在西郊大营里呆了好几年呢,哪次比武都是第一……”谢钰诚拦下人背着手颇为得意的炫耀着。

卫卿彦从头到脚打量了会儿,看着这人膝盖旁未清理干净的泥渍以及衣角沾上的草碎子,心下会儿明了,嘴角微微勾起,淡声道:“你是从竹林里进来的?”

他记得竹林墙外有一个狗洞,只是当时栽种竹子的时候已经被堵上了……

谢钰诚声音戛然而止,脸上有些可疑的红。他借着光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衣衫,颇为暴躁的拍了拍那草碎,“你,你家又没啥稀世珍宝,没事弄这么多影卫干啥!”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会怕那区区几个暗卫呢!

“你到底来干什么?”卫卿彦淡声问道。

谢钰诚见他询问也改了纨绔样,颇为得意的道:“你当小爷爱来,小爷是给你送重要消息的。你也不用太感动,你那庄子送我两处就行。”

谢钰诚想着他那庄子上养的几匹宝马和偌大的马场心中就是火热。

他一个富贵世家子不至于没个庄子,只是这卫二就像个收藏癖京都附近的好庄子都收入囊中了。

真不知道他要这么多庄子作何,留着传宗接代?

谢钰诚神色一动忽而想起他的身体,眼眸暗了暗想出言安慰又不是自己风格,只能暴躁的拍了拍脑袋,“借我玩几天也行。我可不是唯利是图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挑眉淡淡的看着他并未说话。

“京郊大营有些动乱。上面不止一次被人唤出去喝酒。半夜喝醉了是林府的人送回来的。”谢钰诚严肃的道着。

林府是太子母族,和太子的关系自是不必多说。太子党私下拉拢京郊大营长官,其中深意不必多言。

只怕京都要乱啊。只是他一个质子无权无势帮不得他们,私下提个醒还是可以的。

卫卿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谢钰诚眸色微楞,轻嗤的笑了一声,“也是,你手中能人无数。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你知道就好。满春阁还留着灯呢,走了。”

“谢钰诚,你别掺和。谢家还在等着你回北疆。”卫卿彦轻叹温声道着。

谢钰诚嘴角微勾笑的有些讥讽,“我还有家吗?卫二,太子不倒以后定不会放过你。你多多保重吧。”

卫卿彦郑重的点了点头也未留他。

外面钉子多,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谢家世代镇守北疆,只能忠于皇帝。谢家公子也只能是保皇党,即便他是质子弃子。

谢钰诚脚步一停,手上的扇子轻飘飘的摇动,纨绔的笑着道:“卫二,有事可以寻我。我旁的没有,倒是有一群烟花柳巷的红颜知己,打听些消息还是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嘴角上挑点了点头。

人还真是奇怪,小时候盼望长大,盼望能够逃离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长大了脱离了却发现所到之地除了地方不同却仍是牢笼。

身旁的亲人兄弟也不能再像稚子之时一般毫无嫌隙。

谢钰诚眼眸微垂又道了声‘走了’便消失在黑夜中了。

卫卿彦轻叹了一声,对着祖宗牌位拜了拜便也回去了……

第50章来信夜色很深,一道身影穿梭在竹林……

夜色很深,一道身影穿梭在竹林里。

卫卿彦清泠泠的桃花目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望着房内床榻上的美人久久没回神。

直到暗处的影卫来唤才出了院子回了听雪堂。

今个也不知是什么拜客日子,前面刚走了个谢公子,后脚来了个徐舅舅。

徐知却是一反平日朝臣面前温文尔雅以及卫卿彦面前‘倚老卖老’。只见他坐在那儿手中捏着茶杯面色发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诧异的瞧了他一眼,温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皇帝回宫之后又病倒了。昏迷半日醒来把元宜公主过到了元后名下,封地滁州一代,享亲王之尊。令其中秋佳节前往清河祭祖,贤王带兵护送。”徐知冷着声一字一句道着,大手捏的发白,杯壁上隐隐有些裂纹。

卫卿彦眸中冷光微闪,顿了会儿方道:“拜的不过是个牌位。”

“真是好算计,连个死人名头都不放过。面上一幅情深不能自抑模样,从始至终都在利用她。”徐知讽刺的笑着,俊秀的面上有些狰狞。

庶出公主受宠过继到嫡后名下以示荣宠也无不可,只是这后面的享亲王之尊却是有些玩味。

旁人只道圣人惦念元后,恰元宜公主生的有几分像元后,两人生辰相近。圣上自来便怜爱的很,虽然这荣宠过了,但说到底也是圣人家事。最重要的是元宜公主只是个公主。

可是揭开那层情深的面纱,元宜公主背后还有个贤王。

皇帝身体虚弱,疑心病更加的重了。纵使不认命也着实力不从心了。

一边是虎视眈眈,私下拉帮结派却蠢笨暴虐的太子,一边是恭敬谦顺,病榻床前孝子贤王。

皇帝心中更偏爱谁可想而知了。

“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佟那蠢货好大喜功,愚蠢又爱吹嘘和太子是一丘之貉。若是放到之前林家倒是得提防一二。只是林府姐妹阋墙,对太子那边问的也少了些。这次贤王那边盛宠,太子那边也快了。料想明日便送信来了。”徐知冷笑道,伸手倒了杯茶水。

筹谋了这么几年也该有些收获了。太子出事,那贱人也能下去给阿姐磕头认罪了。

不急,一切才刚开始。那些魑魅魍魉都得下炼狱。

徐知眸中血红隐隐带着些兴奋和狠厉。

今晚两人心情都很是沉重,只干坐着喝着茶水,直到外面影卫来请说太子那边来了消息徐知才回了府……

**********

临近中秋,京都天气也慢慢转凉了。

郁欢纵使喜凉也经不住青莲唠叨,早早的便换上了秋衫。

今日天色好,外面阳光明媚倒是有些热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姑娘这是欺负我老实呢。青莲姐姐在您就不敢脱衣服换了奴婢您就不听话。您这要是着凉了,青莲姐姐不定怎么数落奴婢呢……”花田撇着嘴娇声抱着委屈。

郁欢无奈的笑了笑,被抓包了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自之前她着凉了之后青莲越发的注意了,不仅准点关窗子,这衣服也是时刻盯着她。

还有花田,也不知跟谁学的。小姑娘一个硬生生的快成老和尚了。这唠叨程度丝毫不亚于念经呢。她知两人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也只好应着。

郁欢苦着脸拿起了旁边的衣衫披上了,“有你俩在别说着凉,我得闷出病来。行了你别叨叨了,我穿上就是了。”

花田笑着吐了吐舌,悄声道:“您就像小孩似的,时时刻刻得有人盯着,不然呢不是脱鞋就是脱衣服……”

“姑奶奶您去看看你青莲姐姐怎的还没回来,我去里面躺会儿。”郁欢起身放下手中的典籍揉了揉脑袋赶紧躲开了。

这副小姐真真是惹不起,郁欢笑着摇了摇头。

她刚躺下那边青莲便回来了。郁欢手中有银子也大方,和后门守门的小厮婆子关系不错。

所以青莲时常出入倒是无人拦着。

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信封递给了郁欢坐着喘息着。时隔一月正是凤阳来的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赶忙打开信,慢慢的眉梢的担忧淡了,美眸含泪有些欣喜有些激动。

她这番变动,看的旁边的两人满脸懵,“姑娘是不是夫人的病好了?”

“大师说我娘的病可以治的……”郁欢含着泪欢喜的对两人道着。

青莲花田二人也松了口气。这几年夫人的病愈发严重,姑娘寻遍名医也无所获,着实担忧的很。

现在夫人病可以治愈姑娘也能好生的过活了。

“是了。咱们夫人最是心善,平日没少给寺庙捐了香油钱,佛祖自是保佑夫人长命百岁的。这般姑娘也能安心了吧。”青莲笑着帮她擦着脸上的泪。

气氛正好,花田也紧跟着说着讨喜的话哄着她,“姑娘在京都将咱们郁家香料发扬光大,挣了大钱,过两年再将夫人接来京都。咱们王爷不像是个苛待庶母的,到时候姑娘也能时常出去见夫人……”

“庶母”一词一出郁欢和青莲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前者想起那人又气又羞后者想起两人关系便觉得脸红。

一时之间原本复杂激动的气氛消了不少,三人对视了几眼眸中多了几分渴望和向往……

与揽心阁相同,卫卿彦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凤阳的信。只不过这听雪堂的氛围却不如揽心阁欣喜激动。

卫卿彦清泠泠的眸子望着窗外,苍白的俊脸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早他刚醒,身在凤阳的大师便送来了一封信。信中道郁家夫人常年体弱卧榻非病而是毒。

郁家虽说前几年家道中落。但不论是早些年还是这两年在滁州都能数得上名字。

生意做的大了遭旁人嫉妒暗害是正常的。只大师说这毒已经蔓延布全身,最少跟着郁夫人已经十年了。

只是十年都诊不出的毒出现在区区商户之间正常吗?

换句话说郁家除了银钱还有什么值得旁人惦记的?至于寻这般秘药害人?

便是真的惦念郁家银钱,用得着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谋划?况且还是在郁家低谷时期下了毒?

卫卿彦清淡的眉目升起一丝担忧,郁家事和他无关,但与她却是相关。

大师说郁夫人毒至心肺已经无法治愈。她自来便是最在乎母亲的。

若是得了消息……

卫清彦心中不由得有些意乱无措,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凤阳郁家

原本郁夫人住进了娘家傅家,只是不久前傅家舅舅做生意回来和傅舅母大吵了一架。

傅舅母闹着回了娘家。

虽是傅家舅舅吩咐了下人不准透露消息。但通透敏锐如郁夫人自是能猜出原因来。

不久便带着人搬回了郁家。

她原本搬进娘家就是为了让女儿宽心,安心出嫁。现在女儿都出嫁了,她这病病殃殃、活不久的身体还怕什么?

外面淋淋漓漓的下着小雨,远处景色浸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

郁夫人立在窗前轻叹了口气,“去将大师请来吧。”

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再度挑起当年风波,不若就在她这里结束。只要她的欢儿不牵连便是了。

下人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济华大师便来了。

“夫人今日身体如何?可是觉得心中通畅了些?”济华大师笑声问道,合手念了声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大师,那日之后觉得心中舒畅了些,身体轻盈也了不少。”郁夫人笑着回了一礼。

两人寒暄完,济华大师忙轻声问道:“夫人今日寻老衲来是为何事?”

“大师痛快,我也不兜弯子了。大师此次之行应不是只受小女所求诊治我的吧?”郁夫人将手中的茶水放到他旁边笑着试探着。

济华大师了然的笑了笑,“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来凤阳的确是另有旁事。”

“大师口中的旁事应和郁家有些关联吧?”

两人四目相对,两双笑意盈盈的眸子都带着些打量。

济华大师也没否认,坦言道:“夫人不愧是女中豪杰,消息果然灵通。”

郁夫人端着茶水歉意的拱了拱手,“大师想知道什么不如就问我吧。十多年了,故人大多已经去了。消息难免有些出入。大师慈名在外又受了欢儿所托。大师所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济华大师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转了话题问道:“夫人知道自己是什么病吗?”

“不是病,是毒。”郁夫人道着。她声音平淡肯定沧桑又透着凄凉。

“夫人知道?知道为何不说?”只是此话说出口,济华大师便后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何不说?除了有难言之隐还能是什么?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对郁夫人来说这世上怕是只有郁姑娘了。

“我能知道大师是为什么想了解郁家往事吗?或者说您背后的目的是否会伤害到我的女儿?”郁夫人眨了眨眸子冷静的问着。

“老衲有一故人之子。母体所受南疆邪术,他生来便带了吃人的东西。寻了十多年的法子,仍是没有破解之术。之前老衲有幸去了那奸人老家故居,仍是没有半点消息。故去的李三爷是德高望重之辈,一生救死扶伤。老衲听闻三爷曾研良方无数,所以想碰碰运气。”济华大师笑着解释道。

只是他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他想来碰碰运气不假,却也不是漫无目的瞎碰的。

一夜之间李家男儿因为一莫须有的罪名全部锒铛入狱,这手笔怎么也得是后面有高人了。

而这李家祖辈虽是宫中太医,只早已辞官避世,且前朝已亡。李家怎么说也不会得罪新国权贵吧。

这其中稍稍有些细微牵扯的便是消失了的毒医……

郁夫人心中一紧,不由得想起女儿那几箱子陪嫁。

当年往事随着李家抄家,郁家衰败早已沉了下去。

她虽不知李家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那掐着桑拿着调的公鸭嗓子时常出现在自家附近。

她永远不会忘记身体硬朗的公婆毫无征兆的开始病弱,丈夫一夜之间将家中财物赌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之那神仙是她家永远都得罪不起的。

郁夫人心中千思百转,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大师既然坦言,我便与大师说句实话。当年李家受难抄家,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最后剩下的也就是几本医书了。只是时日已久,那医书哪里又能知道在哪呢?即便是有,经了抄家,大师觉得还能剩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济华大师叹了口气,眸子轻阖双手合十念了句,“也罢。生死自有缘法。”

郁夫人未再出声,端着茶水又呷了一口,心中久久不平……

第51章安慰卫卿彦心中存着事儿一天都有些心……

卫卿彦心中存着事儿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外面天色刚暗便有些坐不住了。

在几次看书出神之后终于起身出了屋子去了竹林。

现在虽然已经子时了,但揽心阁却是灯火通明。院中飘着些淡淡的药味,主屋内隐隐一道娇音带着哭腔抽泣着。

郁欢侧窝在榻上,莹白的玉手捂着肚子银牙咬着有些泛白的娇唇发出阵阵抽泣声。

平日里气色极好的娇面现下白的有些吓人,狐狸眸红红的含着珠泪。

俗语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是郁欢逢了喜事却是爽过了头,那推迟了些日子的月事终于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来初潮早。她初潮之时正是郁夫人最忙的时候。虽是安排了人好生教导郁欢,只是那嬷嬷说的症状除了行动有些微微不适之外她丝毫没有。

郁欢自来便是个心大的,也没放在心上。那嬷嬷虽是担忧,但见她也的确没有丝毫不适便也没多管。

要不说都是报应使然,郁欢自来贪凉喜辣。月事来的时候也不刻意避讳,一次两次没什么,次数多了那月事便不准了,且每次来都伴随着难忍的腹痛。

每次来的时候都得需用药止痛。这次她来的急青莲在小厨房煎药,花田准备软布。

郁欢又不喜旁的丫鬟靠近主屋,一时之间房中只剩下她一人……

郁欢腹痛难忍,口中呻吟不断,直觉身体又冷又渴口中喃喃着热水二字。

卫卿彦在窗外瞧的心中紧钻,她这般竟是比自己犯病之时还难受。

他一双大手攥成拳,温柔的眸子很是担忧的望着窗内美人。

直到听到美人口中呼唤忙进了屋子倒了杯水送到了榻前。

郁欢一抬眸便见大手端着一杯热茶,那手隐隐有些微颤。他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虚弱的身影说不出的暧昧温柔。

郁欢不由得心停了半拍,直到小腹针扎般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方躲开了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虽是看不见自己也知现在毫无气色,狼狈不堪,少见的心中升起一丝怯弱羞赦。

她侧过身子拽过旁边的锦被蒙上了身子才出言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以前声音娇娇的,现下蒙着被子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虚弱,让人心中止不住的柔软。

只是她纵使冷,这般紧紧的捂着自己也保不住伤到自己。

平日贪凉好口腹之欲,这般大了也不会好生的照料自己。

卫卿彦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热茶放到旁边,撩起衣袍坐到了塌上,将那人捞到塌沿下了劲儿扯开了薄被。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别扭。直到撞进那弯含水红彤彤的美眸才稍稍有了些不自在。

只她病在身有情可原,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卫卿彦这般想着忙拿起旁边的热茶凑近美人唇边。

郁欢小腹坠痛得很,唇边也干渴的厉害。纵使惊诧,也顾不得甩开他,下意识的便就着劲儿喝起了热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杯热茶进腹,犹如灵丹妙药,竟有种说不出的起死回生之妙。

浓浓的松木香包围着她,郁欢抬眸便见两人这般暧昧姿势,俏脸不自觉的便羞红了。

刚刚还娇弱不堪的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便将那人推开了,又躲进了那薄被里。

卫卿彦冷不丁的被她一推,有些踉跄回过神来便见她又躲进了那被子里。一时之间他倒是有些懵懵懂懂,旁人说女为悦己者容……

卫卿彦俊脸忽的红热了起来,清晰的喉结不由得咽了咽,薄唇轻启,“你,你极好的。”

被子里的郁欢反应了会儿才明白这人的意思。瞬间俏脸越发的红热了,暗暗的被人戳穿了心思莫名的有些恼羞成怒。

只是他含糊其辞,她反驳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郁欢一口气憋在心里,小腹还隐约疼的慌也不愿理他,索性不说话了。

良久被子中的人都没出声,卫卿彦嘴角的笑意也下去了,忽而想起了自己的来意。

片刻,直到郁欢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才听他出声轻轻的道:“你,你别太伤心。人有旦夕祸福。我幼时跟着我娘在外面。邻居家的小孩家中都有父亲母亲,我只有我娘。我娘和我说我爹去了很远的地方,等我长大了他就回来了。后来我爹来了,可是我娘也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一番话说出来犹如晴天霹雳,郁欢鼻尖一酸眸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激动的拽着他的衣袍问道:“你是不是收到大师的信了。我娘是不是身体很不好,是不是没法治愈?我娘到底怎么了?卫卿彦,你说呀,你可千万别骗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卿彦心口一滞,眼睫轻垂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你,你注意身子。郁,郁夫人没那般严重。”

他大手有些笨拙的擦拭着俏脸上的泪珠,一时间心中有些懊恼。

郁夫人辛苦满她,便是不想让她伤心。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她应不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却没有根治之法,犹如心尖剜肉。

现下也只能尽力瞒着她,私下寻名医好生医治郁夫人。

郁欢半信半疑的瞧着他,见瞧不出任何慌乱才稍稍松了口气推开他道:“那你说那般暧昧的话作甚。”

“我昨日去了祠堂,想起了我娘。”卫卿彦少有扯谎一时之间心虚的很,垂着头不再说话也不看她。

这副模样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伤心之态,郁欢忽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来了府中时间不短了,平日听了不少丫鬟耳语闲话。据说这先王妃命苦的很。

本是女侍卫出身,巾帼不让须眉。

当年敌军突袭后方,先王妃带着娘子军护了一城百姓,自己却不知所踪。

几年后天下安定,只寻回了一具尸骨和卫卿彦。亲娘去的早,现下亲爹又去了他心中不知怎的难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斟酌些许才轻声开口道:“王妃娘娘一定在远处望着你。她也不希望你伤心的。”

卫卿彦眼眸微闪,猛地站了起来背着身低声道了句别便匆匆离去了。

郁欢刚刚心中慌乱忽视了小腹,现在松弛了下来,只觉小腹又开始痛了。也顾不得离去的卫卿彦捂着肚子使劲揉着。

反正除了魏嬷嬷外她凤阳还有不少的眼线,母亲的事她去一封信问问便是。

卫卿彦刚回听雪堂便见菊衣跪在院子中,温润的面容变得淡漠了起来。

他也未理人,只身进了房中。

菊衣轻垂眼眸,眼底的期冀消了去,身板跪的愈发的挺直了。

“你这一趟何苦来的。王爷又没找你问罪。再说王爷只是让你护着郁姨娘安危,她身体怎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李英见她这般倔,又是心疼又是不平。

他刚被王爷唤了回来,今日才听说这段时日府中发生的事。不就是个矫揉做作的女人嘛,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眼拙了。

难不成与这女子仅仅相处了几月便比他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深了?

菊衣没理他,眸子看着地上的蚂蚁洞出神。为什么来跪着请罪?她本来就有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以前以为主子像一块极好的温玉,是君子,是被人赞扬的雅士。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主子好像莫名的多了好些情感,会脸红,会不自在,会羞涩,会出格……

直到主子让她露了面做了她的丫鬟,她才慢慢的察觉到时为了甚。主子的那份特殊只是对那个女子的。

昨日主子喝醉了进了屋子,直到第二日才出了来。她也慢慢的察觉到自己的私心……

郁姨娘腹痛她确实早早的便知道,可是她却不想通知主子……

主子性子温和,但却不是没脾气的。刚刚不是正说明了吗?

李英瞧着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心中越发的急切了,“夜里凉,你虽然是暗卫,但也是女子。寒气入体怎么办?我去求主子。我就不信了主子能不念情分。”

李英说着抬腿便要去房中求情。

“哥,你还想再回去吗?”李文从房中出来一把拽住了他,低声威胁着。

他哥平日还是很冷静的,但遇到菊衣的事就犯糊涂,不理智。

他们虽是和主子一块长大,但说到底他们的命都是主子搭救的,有甚脸面讲情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子重情分,郁姨娘对主子来说又是特殊的一个存在。主子能派了菊衣贴身保护,那是给予了绝对的信任。

这件事说小了,菊衣是说小了是擅离职守,说大了却是违背主子命令。

再说菊衣心思藏的再深,心眼再多,能比得过主子?

李英还要辩解便听房中一道沉声吩咐着:“菊衣进来。”

菊衣眼底惊诧也不敢耽误忙起身进了屋。

卫卿彦站在窗前也没说话,房中极静,静到菊衣心中那丝喜沉了下去,隐隐带了几分不安。

“你跟在本王身边十年了吧。你功夫不错,回兖州吧。”卫卿彦淡淡的吩咐着,仍是未瞧她。

“属下知错,多重的责罚都愿受。属下跟着主子从兖州回来便再没想过要回去。还请主子责罚。”菊衣一惊忙跪下请罪。回了兖州便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我身旁不缺人。兖州更适合你。”他意已决,说出的语气坚定不可更改。

菊衣心中彻底怕了,属下的命都是主子救的。属下要留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安危。

卫卿彦话已至此,也不多说。又听外面脚步声便知诊病的元阊已至,心中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状况。大手一摆便让人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里大半夜倒是热闹,又是诊脉又是请罪,最会折腾人。元阊笑声讽刺道。大半夜被人喊起来诊脉换了谁脾气都不好,和何况他本来脾气就阴阳怪气的。

平日里没事还诸多挑剔,现在抓了理可不是说个没完。卫卿彦心中迫切,但又怕多问被他抓了话更是多嘴。只默默走上前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了他。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女子到底怎么了?元阊喝了杯茶,心情好了些。难得见到卫卿彦这般客气,面上笑的越发的得意显摆了。

算了,和你说也不懂。你记住了千万不要惹这个时期的女人就是了。吊足了胃口,元阊才贱贱的道。

刚刚被那牙尖嘴利的女子说了一通先下看了卫卿彦这迷茫懵懂的表情也算他起了个半夜值了。

元阊打了个哈欠也不管他,看了热闹便回房睡觉了……

第52章中秋那日晚上元阊诊脉之后给郁欢开了……

那日晚上元阊诊脉之后给郁欢开了药,吃了两剂之后果然缓解了不少。

郁欢知药理,知药三分毒。所以往日也只敢用些大夫开的滋补的方子。

那方子温和疗养身子。只是再好也不太能止痛。每次来的时候郁欢总是感觉丢了半条命。

“那元先生虽说脸黑的很,脾气也不太好。这医术还真有几把刷子。几贴药下去,姑娘便好了许多呢。”花田诚心的称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懂医术,但是往日姑娘月事一来可是遭一场大罪。能治得了姑娘的苛病那便是顶顶好的医术。

郁欢被两人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刚喝完一大碗黑漆漆的药,现下躺在榻上颇有些生无可恋模样。

是,虽说她往日来月事小腹痛的很。但是这药也太苦了!!

若不是这药管些用,她真的怀疑那喜怒无常莫名其妙的元先生故意整她呢!

“姑娘快吃点荔枝去去苦。”青莲剥了荔枝送到郁欢嘴中,好一会儿那苦味才缓解了些。

这荔枝很是珍贵,是岭南进贡来的。路中天热损了不少,剩下的都冻到冰窖了。

郁家富贵,但之前也少有的吃过这稀罕物。进了这王府倒是吃了不少。

前两日章管事又送来了些。郁欢吃药苦的难耐,那冻荔枝都快弄成熟荔枝了才端给她。

缓了会儿郁欢才觉得舒坦了些,“今日是中秋节?”

郁欢抻着脖子看了外面小丫鬟手中提着的花灯才想起今日正是中秋佳节。

每逢佳节倍思亲。当时不知诗中意,再闻已是诗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叹了口气,美眸黯淡了些。去年中秋她和母亲还有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吃酒赏月,好生热闹。

现在她在远方,母亲孤零零的在凤阳……

“是啊。往年我们亲手做花灯姑娘还嫌麻烦,今年姑娘动不得坐在榻上闲着也是闲着,和我们一起扎花灯呗。”花田笑嘻嘻的扯了扯郁欢的衣袖。

“花田说的是。姑娘今年可是不能再躲懒了。”青莲也笑着接着话。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外面过中秋,虽然想家,但日子还得舒坦着过。

郁欢藏起美眸中的失落,眉眼弯弯的笑着,“我记得离家时带了好几坛子上好的桂花酿。今日佳节正是应景,‘青莲姐姐’可是不能小气了,还不快快拿出来,咱们饮个痛快。”

姑娘肚子不疼了?青莲被打趣的脸红,嗔了她一眼反声道。

它都快走了。大过节的应应景嘛。就一点儿。郁欢讪讪的笑着抚了抚肚子。

“桂花酿奴婢做不得主,但是奴婢亲手做了月饼。姑娘还是能选上一选口味的。”花田笑嘻嘻的凑着趣。

三人笑眯眯的打着商量冲淡了刚刚微弱的思乡情,气氛正好。

几个时辰后,天色黯淡,皎月初上。因着府上还在先王孝中自是不会庆祝。只每个院子送了些瓜果点心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三人坐在房内窗前一边扎着花灯一边说笑着。

这花灯说是花灯,因着是孝期改成了素色的。只是上面光秃秃的不应景,郁欢便提笔加了几笔。

郁欢字画学的糙,但却传神。寥寥几笔貌美灵动抱着兔子的嫦娥便跃然纸上。皎月高悬,广寒宫外的桂花林阵阵飘香。一华服黑衣青年手中拿着斧头砍着桂花树,落下了满地桂花……

“姑娘画的真好看。奴婢看啊,这嫦娥和姑娘长得真像。这吴刚……奴婢想不起来像谁,但怎么也这般熟悉?”花田围着那花灯转了两圈笑着称赞着。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郁欢本是随手画了几笔,现下看着那画像越看越是觉得像。那嫦娥像她,那吴刚像……

“胡说什么,你家姑娘怎么敢和仙子比?当心天上的仙子听了生气,断了你的红线姻缘。”郁欢抢过那花灯嗔了她一眼。

她俏脸微红,狐狸眼儿眨动之间满是娇媚风情,越发的和那灯上的嫦娥像了。

花田羞的挠了挠头,有些痴笑着望着她道:“奴婢没见过仙子,也没见过比姑娘更好看的人。奴婢心中姑娘和仙子差不得。”

“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再打趣姑娘等姑娘生气了,今晚你就看着我们吃吧。”青莲拿了块糕点塞在了花田嘴中笑着瞪了她一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丫头自来不会看眼色,没看姑娘脸红的都快滴出水了。再打趣下去又该恼羞成怒了。

三人笑闹着半个时辰又过去了,外面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衬的九重天上的皎月越发的圆越发的大了。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开始刮起了风来,那月光也显得有几分透和冷。

枝头上的乌鸦叫了几声,整个王府静的吓人。

郁欢望着窗外,不知怎的竟觉得有几分压抑身子莫名的打了个寒噤。她心中有几分慌乱总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姑娘怎么了?可是困了?还是小腹又痛了?”青莲见她黛眉微皱,神色凝滞有些担忧。

“我,无事。”郁欢嘴角轻扯安抚着二人,端起旁边的热茶吃了几口才平复了些心情。

今夜是中秋佳节,没必要让两人因着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影响了好心情。

“姑娘再吃点月饼。厨房做的可是像极了咱们凤阳口味呢。可惜了现在外面风大了,花灯放了出去会挂在树上。等会儿风小了再放。我可是写了好多的心愿呢。”花田嘴中吃着月饼,说话有些呜咽。

她每次放花灯都将所有的愿望写成一份单子,生怕天上的仙人们看不见似的。

郁欢放下手中的茶盏,刚想如往常一般应下,那杯盏便落到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闷闷的一声落在地上,就像是砸在了郁欢心上一般。她嘴角的笑意微滞,额头也带出了些冷汗。

“我困了,今日先不放花灯了。都回房间休息。你俩不听话我就扣月钱。”郁欢打了个哈欠,狐狸眸半眯娇俏着威胁着。

郁欢自来擅做戏,困倦的模样装起来毫不费劲。虽两人觉得有些可惜,但也听话的收拾了回房了。

郁欢阖着眸子躺在了榻上才觉心中安定了些……

*******

与武成王府静默不同,皇宫却是热闹的很。

亥时半刻,乾清宫中灯火通明。皇帝躺在龙塌上,一双厉目狠狠瞪着坐在龙椅上得意洋洋的逆子。

若是眼神能犀利的杀人,估计那人早已千刀万剐了。

“咳咳咳,杀父弑君,不愧是朕的好儿子。”皇帝重病,说话间咳的脸通红。

太子一改往日唯唯诺诺,丝毫不惧怕的迎上了那双厉眸,“父皇,这可怨不得儿臣。是您一步步的逼儿臣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从小您就瞧不上儿臣。您欢喜卫卿彦,宠着三弟,却独独当着众多大臣的面训斥我。

您左一个宠臣,右一个权王,至儿臣颜面不顾。儿臣这太子做的就像是个空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儿臣是太子储君,生母却一直屈居贵妃之位。便是个小小贵人都能嘲上几句。

父皇您忘了?您的皇位若是没有我外家能坐的这般安稳……”

太子愤恨的倾吐着委屈,清秀的面上都有几分扭曲。好像对面的人是敌人仇人而不是父亲君主,着实摄人。

皇帝手上青筋暴起,使劲的捶着床榻,“逆子,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朕的江山,朕宠谁岂容他人置喙。咳咳咳。”

太子见他这副样子轻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道:“父皇别费力气了。外面都是儿臣的人,只要儿臣一声令下明日儿臣就能昭告天下,登基为帝。”

“冒天下之大不韪,得了这皇位也是乱臣贼子。咳咳咳,逆子,你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乱臣贼子也是史官记录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嘴碎嘴长的官员们现下还在儿臣东宫饮酒作客。父皇还是早些交出玉玺来,早些认命盖了印章。儿臣重情,会永远尊您为太上皇。”太子走到龙塌旁商议着。

咳咳,朕不交出来如何?你这逆子还能弑君?皇帝挣扎着半起了身子嘲讽的笑着。

那笑声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肉中,疼,但是更加令人排斥。太子脸上暴怒,手拔出了腰间利剑慢慢的越发的靠近龙塌,刀剑无眼,父皇怪不得儿臣。

冰凉的剑刃抵着温热的脖颈,四目相对两人眼神都冷到了极致。眼见着吗剑就要抹了脖子,一道女声传了来,我儿,他是你父亲。

娴贵妃一身华服匆匆赶来,见了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是孙儿百日宴,她原本欢欢喜喜去了东宫。谁知一回来便见这副画面?

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此时刀剑相向,怎能伤心?

母妃,不,从明日起母妃就是母后了。母后不开心吗?他不给你的,儿臣给!太子激动的道着手中的剑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我儿孝顺,母妃知道。但他是你生父!你先松开。等他交出玉玺,我儿名正言顺做了新君,也能堵住悠悠众口。母妃太后之位也能坐着踏实。娴贵妃走上前轻声安抚着太子。

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这个状态就像是入了魔般。只能柔声劝慰。

他不稀罕啊。儿子好言相劝,奈何父皇就是不交出玉玺来。既然这般。儿子也不客气了。况且儿子想来,留着人反而留下了活口,难免以后再生事端。倒不如今夜彻底大乱。贤王的人刺杀圣上落实,儿臣登基为帝!太子双眸兴奋的通红,整个人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

娴贵妃吓得腿有些软,一边是儿子,一边是丈夫。

儿子孝顺听话,丈夫心中藏着别人,孰轻孰重由此可见。娴贵妃难受的扭过了脸,不再开口。

等等,也罢。朕给你玉玺,皇帝目中露怯,颤着声音道。

哈哈哈,父皇,你竟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也罢。儿臣留父皇一条命在。太子扔了手中的利剑,狂声大笑,心中似有万千泉水迸发,竟觉此生没有比此刻更让人舒心。

只他还未笑个痛快,只见几道黑影从天而降,将龙塌围了个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53章中秋2说时迟那时快,一黑衣人像道影……

说时迟那时快,一黑衣人像道影子般一瞬便到了太子身旁,手中的剑也架在了他的脖颈间。

这一变故太子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清醒了自己已经落在了黑衣人说中了,螳臂当车,放,放开孤,孤绕尔等一条狗命在。

太子努力保持冷静,只是眼神却是掩饰不住的慌乱。

黑衣人就像是没听到,连看都未看他一眼手中的剑仍是牢牢地架在他脖颈上。

“就算尔等伤了孤,外面可都是孤的人。只要孤一声令下,大不了同归于尽!”太子狠厉的道。他话虽是放的狠,但不知为甚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任他怎么威胁挑衅,黑衣人都像是听不见。

“徐知进来。”太子大声呼唤着。他心中恐惧逐渐放大,迫不及待的想证明查探一下自己的实力。

话音刚落,外面便进来一俊雅官员便进了来,这人正是徐知。

太子面上狂喜,刚想说甚又见后面跟着身着玄色锦袍面色淡漠的卫卿彦。他面上的笑容凝滞,整个人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旁边吓软了腿的娴贵妃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枕边人是什么角色她不是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心中总是带着一丝侥幸和爱慕,不忍用最坏的心思猜度他。

现在到了这一步只能破釜沉舟保住她儿的命。

娴贵妃心中明了踉跄上前,一巴掌扇在了太子脸上,“逆子还不认罪。本宫有罪,教导了你二十多年竟是把你教的这般没有气度。父子兄弟之间的小矛盾竟是动刀动枪,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圣上,臣妾教子无方,无颜面见世人愿以死谢罪。太子虽是罪无可赦,只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是您的儿子啊。您饶他一命可好?”

娴贵妃跪了下来,保养得宜的面上哭的梨花带雨。

“朕饶了他,他可有想过饶过朕?弑父杀君便是千刀万剐都不能抵罪。咳咳~”皇帝从黑衣人身后走了出来狠声道着。

刚刚还虚弱不堪的人,现下看确实硬挺的很。今日果真是一场戏,一场算计了亲生骨肉,枕边人的戏。

娴贵妃面上讽刺,苦笑了一声,“圣上,臣妾跟着您多年。从未求过您任何事,只求您能饶了锵儿一条命。臣妾便是死也安心了。不然,便是臣妾死了到底地下心中不安恐怕对故人多说什么。”

你在威胁朕?皇帝上前一把掐住她精致的下颚,声音冷的像是啐了冰碴。

他眸中难掩慌乱和害怕,掐着她下巴的大手越发的收紧了。

娴贵妃鼻尖一酸,红彤彤的眼眶又落了泪。她这一生好生讽刺。

年轻时遇到了俊秀有才能的少年郎,她以为寻得了真爱。求了父亲代替了庶妹嫁给他为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他心怀抱负,果真他后来登基为帝。

她最嫉妒的女人也被火烧死了,她很开心终于能以妻子的身份陪在他身旁了。

可以他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便犹如晴天霹雳。他向天下人宣告她纵奴仆做大,欺君不报,致元后身亡,德行有亏,不配为后。

可是她后来查知那放火的奴仆,竟和他身旁的林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臣妾不敢。只是圣上能骗了活人,能骗了鬼吗?还是说圣人也知自己是自欺欺人,所以才这般恼羞成怒?

娴贵妃讥讽的笑着,到了最后一刻了也没必要再继续压制了,憋了十几年的话终于痛快的说了出来。

皇帝眸子蓦的变得猩红,面上很是狰狞,大手颤抖着狠狠的打在了娴贵妃的脸上,“毒妇……”

皇帝看着外表还算硬挺,其实多年苛疾再加上沉迷丹药早已经剩下个空壳子了。

刚刚被太子气了一场硬撑着亲自出来了。

现下被娴贵妃一番话激的心中火起,用光了所有力气便支不住了。

卫卿彦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低垂的眼睫覆住了漆黑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一回头望着他的脸不由的有些慌神,嘴角微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哈哈哈哈,皇上啊,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后悔过吗?旁人道虎毒不食子啊。刚刚出生的小公子臣妾看着都欢喜啊,你怎么忍心啊。”娴贵妃仅有的理智在看到那刺眼的一幕也消失殆尽了。

她不知自己是嫉妒还是讽刺亦或是彻彻底底的失望。

她真的错了,从她隐隐约约猜到些隐秘的时还自欺欺人的信任他就错了。

“你闭嘴,朕,朕赏你个体面。娴贵妃疯了,还不将人带下去。”皇帝冷冷的吩咐着,声音有些颤有些紧张。

娴贵妃猛地起身跑到了旁边的柱子旁,肆无忌惮的冷笑着道:“到了这个时候了,臣妾要这体面作甚。皇帝啊,你那般欢喜的荣娘娘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那般处置?以前臣妾也会疑惑。现在我明白了,你爱谁呀?你只爱自己的面子和江山……”

声音刚落她便撞了旁边的柱子,鲜血模糊了脸颊弄脏了地板,其间夹杂着太子的哭声,整个乾清宫显得有些渗人。

“将人抬出去。太子作乱弑君,打入天牢,终身圈禁。”皇帝淡声吩咐着,相比之前的紧张着实放松了些。

不一会儿有些凌乱的乾清宫便恢复了往日的洁净,连一片尘埃都未留下。

这难道就是皇权吗?夫妻猜度,父子想杀,兄弟阋墙?

不知为甚卫卿彦有些觉得身体发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俩坐吧。忙活了一晚上终于将那逆子擒住了。剩下的逆贼还得徐知盘查。”皇帝坐在龙椅上呷着茶水,态度很是闲适。

“臣遵旨。这是宫内令牌还与圣上。”徐知垂首恭敬的道着。手上令牌触感温润,着实让人舍不得啊。

只是皇帝疑心重,令牌留不得。但,来日方长。

“令牌你拿着也方便调动兵力。”皇帝笑了笑没有接下。

他右手整理着左袖口,虽是面上笑着,但对皇帝顶顶熟悉的人才知皇帝这是在打量了。

徐知腰身弯的愈发的低了,“臣谢圣上信任。只臣惶恐,等调兵之时再向圣上讨便是了。”

“徐知啊徐知,你这人就是聪明。朕喜欢你的聪明。令牌你收着。这点的兵还伤不得朕。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朕信你。”皇帝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徐知也不再拒绝,只是他面上不悲不喜,不卑不亢,越发的让皇帝信服了。

皇帝交代完政事,才想起来旁边沉默不语的卫卿彦,温声关怀道:“可是身子不适?朕让人请李御医来给你诊诊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也不知是不是之于娴贵妃的话,皇帝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闪躲,也有些愧疚。

“多谢圣上关怀。微臣无事。时辰不早了,圣上早些休息吧。”卫卿彦恭敬地行礼道。

他向来主意大,皇帝也不多留,只吩咐了侍卫将人安全送回府再回来。

*************

郁欢躺在床上早,但却没睡意。今夜也不知什么光景,风竟是越来越大了,刮的人心里乱慌慌的。

夜半,忽而窗子响了一下。一道人影闪过进了当中。郁欢的心猛的提了起来。只是看了那熟悉的背影,吊了半夜的心终于牢牢的放到了肚子里。

有些人纵使身材单薄消瘦,但总能让人莫名的依赖信服。

你来了?郁欢掀开了窗帘探出头开口问道。连她都未发现自己语气带了分熟稔和喜悦?

两人关系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像是闯闺房的情郎,她像是盼郎来的小女儿。

卫卿彦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又走到了这里。是关心她身体还难不难受?还是心中烦闷无处排遣?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就想单纯的见见她?只是无论是那种他竟是不觉排斥?!反而有些莫名的欢喜期待。

这种奇妙的感觉一时冲击着他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望着她一时忘了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看吗?郁欢起身走到他面前笑声问着。她笑的肆无忌惮,眉眼弯弯直勾勾的望着他,很娇很俏也很撩人。

卫卿彦白净的耳垂蓦的一红,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脸也红了垂着眸子不敢看她。

郁欢逗了人,看着他这幅不胜娇羞的样子一时之间倒是过足了瘾。她坏坏的笑了好长时间才停下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又去了哪?

他今日穿了玄色衣袍,对比平日温润如玉气质内敛,多了份尊贵凌冽,迎面而来有些肃杀气。

肃杀?血!

郁欢打小就在香料堆里打转,嗅觉自是不用说的。她刚刚没注意,现在着着实实闻到了浓重松香夹杂着血腥气!

你受伤了。郁欢肯定的道。

卫卿彦一愣,问声道:皮外伤。

今夜宫中混乱,受着皮外伤在所难免。只是他伤口早早凝固,她竟是能闻到?

涂药了?郁欢关怀道。她前两日伤了手,倒是剩下了写膏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不知处于何种心态,他嘴角喏喏的动了动否定了。

郁欢从旁边匣子里取出了膏药也不扭捏上前便扯开了她的袖子。

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血淋淋伤口,看着很是摄人。

只是奇怪的是那伤口也不小未处理过应是会流血不止吧?怎的这人竟是像会自动止血一般?为什么她看着这伤口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借着月光,郁欢瞧见他身上的道道伤疤,一时有些唏嘘好奇。这人不是养尊处优的金贵世子吗?怎的身上这般多伤疤?

郁欢手中沾了药轻轻的涂着伤口。绵软的小手触及肌肤的那一刻,卫卿彦不禁发了个颤儿。

疼吗?郁欢柔声问道。不只是问这道伤疤,还有一身的伤疤。

疼。卫卿彦声音有些沙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眸子柔的能将人溺了进去。

郁欢被他这般望着,倒是有了几分不自在,俏脸儿有些微红。

卫卿彦看了心中越发的觉得有些软,嘴角微弯,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也不等人拒绝,便拉着人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天将人送到他面前,便已经是恩赐了。他还再多求什么?

第54章夜半今夜宫中出事,盯着武成王府的钉……

今夜宫中出事,盯着武成王府的钉子也没了。现在倒是方便了两人出去。

中秋夜的月又大又亮。郁欢靠在他怀中瞧着旁边葱郁的树叶有些新奇。

她知道轻功,也见过他们用轻功。但确实没体验过。

脚下离地飞起来的感觉真的很激动很兴奋。

郁欢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现在终于放松了下来。

一双狐狸眸打量着他,这人着实俊的很呐。她未出嫁之前想象过以后想嫁的人。

他可以不富裕但一定要有志气,可以长相一般但一定要踏实人品好。

最好可以入赘,这般就可以在生意方面辅佐她,和她一起振兴郁府。

可若是他这般俊的人,养在后院也是可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盯着他的脸出神,直到禁锢在她腰间的劲道消失了才回神。

只见他一双眸子也不像往日闪躲正温柔的望着她。

郁欢眨了眨美眸,“你要带我去哪?”

“放花灯。”他柔声道。

他说的认真,眼神也认真直勾勾的看着人温柔又霸道。

木头也有开窍的时候?郁欢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风虽然消了,但八月的天到了晚上总有些寒意。郁欢虽穿了披风,但到底是特殊时期身子虚弱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他将身上的披风围在了她身上,大大的披风将她牢牢的包住,周身的冷意顿消。

卫卿彦有些愧疚,是他大意了。

郁欢见他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衣衫,伸手就想将披风脱下。

她便是再冷也不用和病秧子抢衣服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那双大手箍住了玉手,紧紧的没有放开。他本人看着温润的像一块美玉,但这手却像是和身体差不多有些瑕疵。

身上有疤痕,手上有茧子。

他大手热热的,手指微微摩挲弄得人心有些热。

郁欢面颊一红,没再拒绝。

“你,你不是十分畏寒吗?”郁欢忽而想起他六七月最热的时候都穿着披风,现下天凉了手怎的还温热的?

卫卿彦眼神微滞,往日不怎的在乎的残破身子,今日却有些难以宣之于口。

郁欢见他眸中落寞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再问,娇软的小手调皮的挠了挠他的手心,“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么多花灯?”

只见他身后的原本漆黑一片的小院忽而亮了起来。庭院中挂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精致的如镶了白玉青翠的八角宫灯,妙趣如旋转飞舞的走马灯。

画上人物上至天庭神仙,下至飞禽走兽……

郁欢看的很是欣喜,走向前摸摸这个瞧瞧哪个,一张小脸红的娇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问天下哪个女子能不喜欢这种精心准备的惊喜?郁欢自然也不例外。

卫卿彦眼睫微眨,往房顶一瞧果然便见一幅看热闹样子的元阊和笑容忠厚的李文。

卫卿彦:“……”

他瞧她这般欢喜,又瞧着元阊得意的眼神,顿时看着那些精妙绝伦的花灯便觉有些伤眼睛。

“你喜欢?”卫卿彦上前见她欢喜的抚摸着一个走马灯,声音带了丝丝沉闷。

“谢谢你。我喜欢呀。”郁欢放下走中的灯笑盈盈的望着他,狐狸眸子微微上扬很是柔和。正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卫卿彦越是心闷。

他的花灯没那厮的多,也没那厮精巧,拿出来她不欢喜,不拿出来……

卫卿彦瞧着那厮挑衅的眼神……

“这里冷,进屋吧。”他柔声道着。修长的身子挡住了屋顶上人的视线,将美人笼罩在宽厚的怀中。

他只着单薄衣衫,唯一的披风还在她身上,定是冷了。郁欢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屋。

两人进了房,屋顶的元阊也不愿再在冷风中待着,嗤笑了一声便兴趣缺缺的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中,郁欢瞧着桌子上的天灯又瞧了瞧那人有些不自在的脸,顿时便有些明了了。

这天灯虽上面画的人物栩栩如生,但边边角角却有明显的制作痕迹。

哪家做灯的铺子手艺这般糙?哪家铺子又有那个胆子卖这般糙的灯给他?

郁欢眸中多了几分趣味和欢喜,凑上前细细查看着那天灯。

明月高悬,清风吹拂着青翠的竹林。萤火虫萦绕在竹隙间活泼生趣。

女子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男子修身长立,眉目柔和的望着地上蜷缩的一团。

虽是撩撩几笔,但男子模样却依稀可见像极了他。那女子……

郁欢面颊有些热,又忍不住的看另外的一个天灯。

傍晚的寺庙天边晕染着晚霞,香炉里染了一日的烟火散了些。整个寺庙笼罩在静谧之中,仿佛能听到远处僧人木鱼声。

大树下女子手中拿着一旧色香囊娇笑着望着对面的男子。四目相对,眼波流转,似有万千情意……

郁欢面颊红成一片,回眸瞪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呆子是破罐子破摔了?呸,她才不是破罐子。

“净学些花哨的。你这是讨了多少姑娘的欢心?”

她水盈盈的眸子嗔着他,娇的仿佛能掐出水。

卫卿彦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不自在,声音有些哑的道:“你欢喜吗?”

明知故问。这人什么时候面皮这般厚实了?郁欢瞪了他一眼没有回。

狐媚眼儿本应是犀利妩媚,只她美眸含水,瞪人丝毫没有威慑力。

卫卿彦不傻,喉结滚了滚,还是问了出来,“比之,外面的花灯如何?”

郁欢美眸狡黠的转了转,故作严肃的道:“这铺子真是大胆,这般手艺也敢拿出来买卖。也只能骗骗王爷这等‘富贵人’”

此话一出,只见那张俊脸上精彩的很,桃花眸子都像是染了一丝沮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郁欢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她拿了那画了竹林的天灯便,回眸娇娇的望着他,“只是这家铺子画师技艺高超,活灵活现。”

娇音入耳犹如天籁,娇面如月间仙子让人晃神。卫卿彦嘴角微勾,拿了另一个天灯随着那美人影也出去了。

两盏天灯迎风而上,紧紧相随。郁欢忽而想到往日迷信至极的花田,此时竟也有了一丝希冀。

她双手合十,美眸轻阖默默的许着心愿。

一愿母亲健康长寿,二愿年年有今日……

卫卿彦柔柔的望着她,只望她所求尽如所愿。

两人在外面又看了会直到那两盏天灯成了一个红点儿才回去。

夜深了,风也急了。卫卿彦让人备了马车,柔软的垫子,缓慢的速度,舒适的环境。

郁欢折腾了半宿,刚上车便昏昏欲睡。

只是还睡意刚浓马车便急切的停了下来,外面还夹杂着说话声。

马车停的急,郁欢一下子便撞进了后面宽厚的胸膛。她被吵醒,玉手懵懵的揉着眼睛,睡意惺忪的眸子泛着水雾,仿佛单纯的稚儿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更半夜,武成王好生雅兴,不在府中歇息出来作甚?”

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郁欢睡意消除有些晃神。

卫卿彦扶着她的肩膀让人坐正了,担忧柔和的眸子才从美人身上移开。

他宽厚的肩膀将后面娇娇美人挡住,大手挑了半开的帘子冷声道:“本王愿意去哪里用得着和二公子报备?”

“今夜城中纷乱,臣奉命搜查余孽乱贼。王爷体弱万一出现个不长眼的伤了王爷贵体便是不该了。还请王爷配合微臣的公务让微臣搜上一搜,不然……”张瑜笑着望着他。都不是傻子,那笑是善意还是挑衅还是分的清的。

更何况这人前面口中咬紧了‘体弱’二字不是挑衅是什么?

卫卿彦脸色又冷又黑,配着身上的玄色锦袍气势很是摄人,“本王不让搜何如?”

“这是微臣的公务,还请王爷配合。”他面上虽仍是带着笑,但态度却是强硬的很。旁边的小兵手中的剑动了动,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呵,本王倒是不知了铁甲军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调遣了。”卫卿彦嘴角微勾讥讽的道。

旁人只知卫世子体弱多病,温润如玉,这番少有的强横尖锐却是少见的很。

郁欢却知这人应是怕被人搜出她的所在。之前的花灯仿佛如过眼云烟,说实话情感上是有些失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理智上郁欢却是支持的,庶母和嫡子同车而行,想想便能传出多少的香烟流言来,更何况他还在孝期……

当然郁欢也没多好过便是了。不说他能不能挡住外面那人,只说这和庶子深夜游玩被前夫搜查,这……

郁欢心中百转千丝,两个男人的态度却是谁也不让谁。

卫卿彦那话一出,原本挡在前面有些动作的小兵都纷纷让开了路。

铁甲军作为早年跟着皇帝打江山的一支军队,还是先武成王一手操办训练出来的!

虽说前些年先武成王上不得台面,人们都慢慢的遗忘了这些军队,也忽视了他曾经的强大。

今天宫中出事,大多的兵都在宫中护卫。所以带出来的只有铁甲军了。

只是到底这兵权还在人家手中捏着,再搜查人家的确说不过去。

“二公子还要搜查吗?”卫卿彦挑了挑眉,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便是剩下微臣一人也要坚守公务。”张瑜脸色如墨硬声道。

“本王看谁敢动。”卫卿彦从衣袖掏出一玉牌随手扔给了旁边的小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那小兵接过小心翼翼的举过头顶跪了下来,紧接着旁边的众人包括张瑜都跪了下来。

卫卿彦讥讽的笑了笑。用血汗和肉盾操练出来的军队,却抵不过一个徒有虚表象征的皇权的牌子。人性真是复杂。

马车行过众人,卫卿彦脸上的冷意消了些,却是失了之前的好心情。

“今日多谢王爷。”郁欢松了口气,出言感激道。一声王爷仿佛又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淡到让人心怕。

“谢什么?”他淡声道着。眸子紧盯着她松了口气的娇颜有些郁闷和无奈。

郁闷她丝毫不想和他有干系,无奈这正是自己之前所求和被迫所求。

“多谢王爷带我放花灯,也多谢王爷拦住了人。”郁欢眨了眨眸子轻声道。

她话音刚落只见那张俊脸忽而凑到了旁边,身子也离着她有些近,一双眸子复杂的望着她,一时间让人有些难以读懂。

环境狭小,空气中两人呼吸交错仿佛温热的气息打在了脸上。郁欢下意识的往后躲,只是刚动作便被那人拦住了腰肢。

她美眸中有些懵有些躲闪和无措,却唯独没了之前放花灯时的娇羞。

娇艳如花的面颊近在眼前,卫卿彦却放开了人,闷闷的道:“和我不用说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欢点了点头,不知为甚莫名的有些尴尬和无措。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个整理自己的仪容,一个阖眸假寐不知想些什么……

第55章进府这边中秋佳节太妃感染风寒,甚……

这边中秋佳节太妃感染风寒,甚是想念娘家亲人。唐四姑娘借着中秋探望姑母的名头终于住进了武成王府。

太妃靠在榻上看着旁边坐着的态度倨傲的嫡侄女,眼底的鄙夷嫌弃都不加掩饰。只是那唐四姑娘却像是看不懂眼色。

她扶了扶发髻上有些浮夸的金步摇,撇了撇嘴:“姑母,您堂堂太妃娘娘房中怎的都是这等子物事。素净的都配不上您的身份呢。”

素净二字从她口中吐出来,竟是有些委婉了。瞧人家那脸上的嫌弃都能溢出来了。

太妃嘴角微挑病弱的笑了笑并未说话,一幅和善委屈好欺负的样子。

唐四姑娘瞧了面上更是放松了,眼中也更为轻视了。这姑母果真和母亲说的一般,怯懦小家子气。难怪守着一门荣宠的武成王府竟是过得这般寒酸。

若是她当了成了王妃,做了主子定是将夫君和账本都捏在手中。

唐四心思毫不掩饰,旁边柳絮掩下眸中鄙夷颇为

“四姑娘也知咱们太妃最是良善。虽是守着诺大的王府,但这府中能做主的还是王爷。唉。王爷现在没娶亲咱们就这般了,等到娶了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住嘴。本妃惯的你们越发的没上没下了。王爷自来便是孝顺的。”太妃急切的止住了她的话,柔和的眸子瞪了她一眼。

只那眼神却是有些怯懦和委屈,着实没甚威严,“玉儿,你别听她胡说。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呢。本妃自来常伴青灯古佛,这中馈自是由着未来王妃掌的。”

主仆俩面上强笑着眼底带了分凄切和担忧。

“他不是活不长吗?而且他性子温润,怎的会苛待姑母?”提起那人唐四娇俏的面上多了两分娇羞,声音都柔和了些。

当年那般惊才艳艳的人,仅仅一眼便能让人记到心坎里。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谁不叹一句可惜?

“你这孩子从哪里听的胡话,可不能乱说。王爷身体便是不若常人强健,但也不若旁人说的那般不堪。旁的大夫御医信不过,那济华大师的医术可有肉白骨之称呢。只是,可惜啊……”太妃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未再说下去,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她若无其事,但那唐四却是有些急了,忙声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啊。正赶上先王丧期守孝。之前还不少夫人问过我,徐妃也有意愿。怕是王爷出了孝期,好姑娘都定了人家了。”太妃说着话便暗中打量她。

唐四听了徐妃只觉心中一紧。原本宫中人透露消息此次云宜公主生辰大操办正是为了选驸马。

她家也抱了尚公主的心思,所以早早的便放出了哥哥美名。

那日欢欢喜喜进宫,是谁知一场生辰宴下来丝毫未提选亲事。徐妃也左顾言它好似一切都只是旁人臆想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竟是打了这般心思!

是啊,当年在宫中念书的时候谁都瞧不上的元宜公主唯独对他献殷勤……

之前都得不到的时候还能安慰安慰自己。可眼见的他成了旁人的却像是丢的是自己的一般。

唐四红唇紧咬,手中的帕子拧成一团可见心中滋味。

太妃喝了口茶,眼底更是不屑了。她那好大嫂可真会调教人,这般蠢货几句话便搞定了一半。

“姑母。侄女身体有些不适,想下去修整一番。晚上再来给姑母请安。”唐四心下烦闷,不想再寒暄下去。只不知是不是真听懂了话还是怎的态度比之刚才恭敬了不少。

太妃面上换了担忧色,忙声吩咐道:“姑娘身体不适,去请了大夫来。好生照看着。”

“姑母,侄女不过是太过想念姑母,昨夜心中激动没睡好罢了。待休息一番便好了,无需劳烦大夫的。”唐四嘴角含笑。可见啊,这人呐心思活泛了,话便好听了。

太妃嘴角微勾,“玉儿懂事。好生的照看姑娘。吩咐厨房多做些可口的。”

唐四道谢后便离开了,她心中是何滋味不知,太妃心中却是松了口气。这等段位还不值得她动手。不过母亲那里却是得好生的瞒住。

“你想说甚,直接说便是了。吞吞吐吐的没个规矩。”太妃瞥了一眼旁边的柳絮,淡声敲打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絮讪讪一笑,踌躇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信件,“娘娘,这,这是二老爷来的信。”

太妃瞧了一眼那信封上毫不避讳的‘徽娘’二字眼中一寒,冷冷的望了她一眼,“你心思大了?”

柳絮心中一颤,吓得忙跪下请罪:“不是,不是,娘娘,前些日子奴婢寻那东西。让二老爷的人瞧见了。昨日那小厮递给了奴婢一个药包和一封信。

那小厮说那是好东西,无色无味发作慢,即使是华佗在世也查不出丝毫痕迹。娘娘计策自是天衣无缝。只是那人到底是深受盛宠的王爷,不能有丝毫差错。所以奴婢便接了下来。奴婢有罪,请娘娘恕罪。”

太妃眸子微闪再瞧着那信封越发的觉得碍眼,过了会儿才开口道:“起来吧。下次再自作主张就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家人都是娘娘救的,奴婢的主子只有娘娘一个。”柳絮没有起吓得忙恭敬的扣着头。那地砖极硬额头碰上去发出闷响,一听便是觉得疼极了。

老话道打人还得给个甜枣堵住嘴。太妃上前将人扶起来,叹了口气温声道:“本妃知道你忠心耿耿。只是到底是人多嘴杂隔墙有耳。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别说你们便是本妃都得搭进去。”

“娘娘思虑周全,奴婢知错了。定是不会再与那边有任何联系了。”柳絮紧张的保证着。

她本是二老爷身边受用了的丫头,还有了身孕。但二夫人善妒刁难孩子没了,身子也伤了。最后还是太妃出手请了大夫。后来还将她调离了那狼窝。更何况之后她家中有难也是太妃出手相助。

柳絮想着心中又是愧疚又是自责。只觉自己这般冒失太对不起太妃的信任了。

太妃瞥了她一眼接过了那封信,“本妃累了你先出去吧。若是她来先推了说我在休息。等过几日再接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会儿触手可及,一会儿遥不可及。心理战术饶她是何等聪慧都能折腾的心焦,更何况那是个蠢货。

柳絮出去了顺便将门带了过去。

太妃手中紧捏着那信件,眼眸轻阖不知在想些甚。

良久才将那信件打开了,扫了几下眸中寒意更甚了。

此人不除祸患无穷。她前半辈子罪受的多了,下半辈子理所应当享荣华富贵。谁都不能挡了她和她儿子的路!

保养得宜的菩萨面上带着笑意,但那笑意却极其渗人……

***********

郁欢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昨日睡的晚现在醒来只觉脑子蒙蒙的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日之事。

昨日那人带她去放了花灯,她还许了愿。来时还遇到了张二。对,张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昨日困得脑子懵懵的,一时也没多想。那张二不过是文臣家的二公子且还是名声极差的纨绔。

怎的还能调动军队搜查?光明正大的拦武成王府车马?

且他当时道奉命,奉谁的命?

鬼使神差郁欢想到了那个梦,梦中他便是身着紫袍佩金鱼袋,俨然一副大官模样!

郁欢美眸微怔,心中有些慌乱。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妻子被夺去?这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而是面子!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还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

当然他开罪不起武成王,但是她一个先王未亡人还不好处置?

郁欢头皮一紧心中着实气恼。本就是先武成王作死非要抢人家的妻子。这下好了大人物斗法她却好似成了其中的噱头。

现在她身处其中自是无法全身而退。只能选一边择之。

她虽对卫卿彦了解不多,但也知他是个正人君子。关键时刻他应是不会眼看着她出事。

只是这保护她的程度就不得而知。是仅仅能保住命还是锦衣玉食怕就难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姑娘起来了?中午青莲姐姐取回来好些好吃的饭食。其中有好些是咱们凤阳的美食呢。姑娘可是有口福了。”花田端了盆水进来笑着道。

昨日郁欢回来的晚,今早两人如往日一般来侍奉姑娘梳洗却发现姑娘仍是睡的熟。

还好只是睡的沉而不是生病,也幸好是太妃免了请安。到底也没什么大事便也没将人唤起来由着她睡到了午时。

郁欢下床梳洗,看着旁边青莲一点点摆满了桌子美食。确实不少是凤阳特色。旁的姨娘都有?郁欢眨了眨眸子好奇道。

哪能呢。您是圣上亲封的孺人!是有品阶的!所以章管事才吩咐了厨房多照顾咱们呢。说到此处花田神情颇为神采奕奕。刚刚取餐时旁的院里的丫头那嫉妒的嘴脸可真是有趣。

行啦。不出门也不必梳妆了。郁欢走到桌前夹了口蟹黄烧饼。烧饼烧的酥酥脆脆,其中包裹着蟹黄的醇香,着实是她最欢喜吃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掌了武成王府的大管家。只那章管事独独对她尊敬照顾有加。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虚有的孺人封号?

郁欢一口一口的咬着酥饼,唇舌间充斥着醇香。她才不要仅仅保住命活的战战兢兢,她贪恋自由,贪恋可口的饭菜,贪恋画贵的服饰。她要舒舒坦坦的活着!

我那香制的如何了?郁欢看着青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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