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平常不饮酒,一饮酒就脸红。而且子怡发现自己酒量极差,一、两杯就会头晕,三杯准要倒!可是今日,子怡忽然想喝点酒,她忽然很想醉。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醉了就不要想起他了。可是,为什么到处都是他的影子?多少次午夜梦回,子怡都在寒玉那深深的一眼中惊醒,哭喊着想去抓住寒玉那远去的背影。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子怡后悔,后悔自己那么轻率地离开姊妹山。如果可以重新来一次,子怡愿意去求得寒玉的原谅,她实在是无法忍受对寒玉那份浓浓的思念。去找他吧!去找他吧!子怡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去找他!子怡几乎想要行动了,可看看两个可爱的儿子,子怡又犹豫了。这一夜,子怡大醉。
头疼欲裂!睁开眼睛,子怡看到自己床边站着好些人:师娘,文莲,慕容飞,慕容雪。摸摸床上,宝宝贝贝不在,想必是是老妈子抱出去了。
看到子怡醒来,慕容雪凑了过来,道:“姐姐,你好些了吗,有哪里痛吗?”
子怡不好意思道:“小雪,姐姐没事,你和哥哥怎么没有去念书啊。”
慕容飞道:“已经念完书回来了。”
子怡道:“小飞,不要偷懒啊,我要检查功课的。”
文莲道:“他们是念完书了,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什么?都已经正午了?糟糕,自己居然睡到现在,没有去医馆!
慕容雪靠了过来,“姐姐哪里痛,小雪给姐姐揉揉。”
子怡道:“姐姐不痛,休息一下就好。”
慕容雪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道:“姐姐不痛,为什么晚上不停的哭啊?那个影哥哥是谁?姐姐告诉小雪,小雪去找他来看姐姐好不好?”
啊?子怡顿时红了脸,不是吧,自己昨天居然醉成那样!晕死,真不知自己还说了什么?子怡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尴尬地看了眼师娘和文莲,子怡讪讪地就要爬起来。
任夫人说话了,“子怡,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端解酒汤来。”说罢领着慕容飞兄妹俩出去了。
她们一出门,子怡急忙拉着文莲的手,问道:“文莲,我昨天说了什么,我没有乱说话吧?”
文莲看着子怡着急的表情,坏坏地道:“你昨天说了好多好多话啊,又哭又说的,整整一晚上。哎呀,那个影哥哥,我还真想见他一下啊!”
晕啊,自己真是酒后无德。子怡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看到子怡那么难受,文莲又急忙安慰道:“没有啦,没说什么啦,昨晚你就是哭,反复说什么影哥哥,不要走。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再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听到这里,子怡稍微放心了些。看子怡不着急了,文莲又道:“那个影哥哥,他是谁?是宝宝贝贝的爹吗?”
子怡无语。看子怡不说话,文莲幽幽叹道:“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你这么好,要是我是他,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中午瞅着不太冷,子怡和文莲、慕容飞、慕容雪四人在门口堆雪人玩。子怡还缝制了一个沙包,教他们打着玩。小雪是高兴极了,不停地笑着,让子怡想起自己小时候打沙包的情景。
几人玩累了,都回去休息,子怡忽然觉得心情有些郁闷,独自到西郊去看梅花。
梅雪姻缘,梅雪姻缘。子怡喃喃道,别人都可以有好姻缘,为什么我就这么没有缘那!
梅花似雪,雪似梅花,似和不似都奇绝。
恼人风味阿谁知?请君问取南楼月。
记得去年,探梅时节。长恨旧事无人说。
为谁醉倒为谁醒?到今犹恨轻离别。
长长叹口气,子怡慢慢离开梅园。心中万般无奈事,更与何人说?
轻轻踏在雪上,子怡满怀心事走着。忽然,远远两匹快马飞驰着向县城奔去,那前面一匹马上的一袭白衣,那么像一个人?影哥哥?子怡脑子停顿了一下。莫非……
子怡发足狂奔,朝着那马匹的方向追去。可是那马倏忽就没有了踪影,子怡泪流满面,大声哭喊着:“影哥哥---”拼命地追着,可茫茫白雪一片,哪里还有半点影子?子怡摔倒在雪地上,痛哭不止。
马忽然停了下来,马上穿白衣的人朝后看了看,道:“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那跟随的人道:“王是不是听错了,这里哪里有什么人影?”
白衣人看看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不由叹道:“可能是吧,自她走后,我总是会听到她叫我的声音。”
两匹快马飞驰而去。
043 酒醒添得愁无限(2)
子怡昏昏沉沉地回到家,所有人都吓坏了。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大家担心不已。
子怡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说着听不清楚的胡话。大家使劲猜测着,也只能猜得出“影哥哥”三个字。这一病半月多才好,不得已,宝宝贝贝也都断了奶。子怡恢复后有些沉默,她其实一直都不清楚那天看到的是不是寒玉,可是,她实在太想他了。
子怡开始跟着师父出诊,子怡的聪明让任先生确信子怡有医学方面的天份。有什么天份?子怡觉得不过是自己在现代时见的多些,而现在又看的医书多些,又比较勤于思考罢了。师父比较忙的时候,子怡开始独立给病人看病,为了方便起见,子怡依然是女扮男装,稍稍用颜料把自己抹黑些。
五月底,梅雪姻缘彻底实现,文莲嫁人了。虽然是嫁女儿可任家不但没少人,而且多了一个女婿。李维竣的哥哥嫂子恨不得李维竣光着身子出门,理所当然的不让李维竣再插手家里的生意了。而李维竣心里明白,也心甘情愿的到任家的制药厂来帮忙。只是在得知子怡居然是女子时,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待看到子怡恢复女儿装,巧笑盈盈的样子,不免有一丝丝失落。
除了出诊帮人看病外,子怡把更多的时间用来照顾宝宝贝贝 ,用来检查慕容飞兄妹俩的功课了。眼看宝宝贝贝已经开口不停的开始叫“娘”了,扶着东西可以蹒跚走路了,子怡想着该给他们起个名字了。毕竟,还一个多月孩子就要一岁了,不能老这么宝宝贝贝的叫了。还有慕容飞兄妹俩,子怡几乎是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来看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们,兄妹俩和她也是越来越亲近了。尤其是小雪,经常就依偎在子怡的怀里,要子怡给她讲故事。
早上子怡去临县的一个村子为人诊病,而后又去县城的附近为一些村民们免费送些中草药。子怡心里一直惶惶不安的,觉得心定不下来,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有时还觉得心里刺痛刺痛的。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我的心痛病要发作了?
休息时子怡细细为自己把了脉,觉得心跳确实比平常慢了些,可是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就是心里焦躁难耐,烦闷不已。好不容易挨到把草药送完,不顾村民们苦苦挽留要她留下吃饭的请求,子怡背着自己的药包,返回景县。
一路上,子怡拉开着马车的车帘,忧虑的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树木。又是一年花开正艳的时候了,自己也快19岁了啊!
16岁生日的时候,子怡在从京城逃往上阳的路途上,她一直病者,迷迷糊糊的。记得以前爸爸妈妈说过,要在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份大礼,什么大礼呢?爸爸妈妈一直神秘兮兮的,现在子怡却再也无从知晓了。
17岁生日的时候,子怡正在从姊妹山溜出来的途中,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冰冷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