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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2 / 2)

暗器随即没入水中,那手下用的是飞刀,但是刀柄上却缠着细细的冰蚕丝线,那丝线极其结实,即使拽回来一个大活人都不奇怪。

“把那东西给我捞上来。”纪璘雪吩咐了一句。

手下攥紧了自己手里的丝线,开始用力将刚才扔出去的飞刀往回拽。

如纪璘雪所想,那飞刀确实扎中了什么东西,只是似乎奇大无比,一个人根本拽不动。

几个人上前帮了把手,费了几分钟才把那庞然大物捞上岸来。

那是一条形状奇异的鱼类,不像其他常见的鱼那样,这条鱼脊背很宽,上下却是扁的,几乎有一人多长,方才扎中了它的脊背,此刻拔出飞刀,立刻流出红色的血来。

纪璘雪看着那条鱼,自己站到了鱼背上。

他一踩上去,明显加剧了鱼的伤口,但是那鱼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原来如此。”

纪璘雪跳下来,目光奇异的看着湖心的建筑,想必那座建筑里的人,就是依靠这些鱼出入的。

只是,要如何抓住这些活物,而且让它们带自己过去呢?

纪璘雪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下属们再去抓几条鱼上来。

一时间,暗器如雪片一样没入水中,击出数朵水花。

“住手。”

遥遥的,有声音被风送了过来。

纪璘雪手一抬,让手下们先收了暗器,自己凝聚目力往湖心看去。

此时,那座精巧别致的建筑门前,站了一个修长的人影。

纪璘雪听见一声奇特的呼哨,尾音还微微的卷起来,很是柔美。

这一声呼哨过去,湖水下忽然热闹起来,只见数十条方才的那种怪鱼浮出水面,往岸边游来。

“你过来吧,一个人。”

纪璘雪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若是自己一个人过去了,万一中了埋伏,自己人可只能看着干着急,帮不上一点忙。

“小筑里只有我一人,你不必担心被我暗算。”那人显然看出了他踟蹰的原因,又解释了一句。

虽然不确定那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纪璘雪还是决定以身试险一次。因为那人语气平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

于是纪璘雪跳上鱼背,冲着一干属下摆了摆手,示意不必担忧,而后逐渐接近了那座精致的建筑物。

☆、密谈

云澜带人闯过下弦的时候,已经有小半人马无法前行。

虽说真正丢掉性命的人数不多,但是重伤在身的人数却不可小觑。

下令原地休整片刻,云澜的衣服下摆早已被凝固的血液浸成了骇人的暗红。

薛家带出来的好手经此一役,有数十个人不能继续前行。宫部的情形则要稍微好上一些。

接下来,就是上弦阁了。

云澜下令几个轻伤的人去收拾出一片干净的空地来安放重伤的人,其他尚有余力的人则抓紧时间原地休息,尽量保留些体力。

上弦阁和朔阁,只会比方才的战役更艰难。

不过幸好,梵月小筑是防御型的门派,因此他们既然已经把晦和下弦收拾干净了,那么在进入上弦阁之前,他们都是安全的。

虽说是临时休整,但是云澜毕竟还惦记着纪璘雪那边,自己这边若是能尽早解决干净,说不定还能赶去帮好友一把。

因此,留下所有身受重伤的人和几个照应他们的手下,云澜一众人走进了上弦阁。

上弦阁里面的人,功夫比起下弦和晦,已经明显高出一个级别。

上弦阁里大约有二十个好手。

不出他们所料,才刚一进门,立刻就是两边的激烈交手。

云澜也不能再躲在薛家人的保护里,此刻,谁都只能尽量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边酣战之中,纪璘雪已经跳下鱼背,踏入那座神秘的梵月小筑的门。

“我是梵月小筑的当家。”那人微微笑着,气质温柔清凉,似乎全然不在意梵月小筑此时生死堪忧的境地。

纪璘雪心里多了几分防备:这个当家的,太平静太淡定,让他无法不起疑心。

“不必多心,进来谈谈吧,或许我们会有些共识。”那位当家的手拢在袖子里,侧身让出了路,露出了他背后的建筑。

纪璘雪进去了。

既然他已经选择独自渡过湖水来到这座湖心小岛,那么进去或者不进去这座建筑,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反正他进去了,湖边的属下也救不了他,不进去,下属们照样只能隔岸观火。

一张八仙桌,两只四脚椅。

这个建筑里,真真算得上朴素无华。

“来者是客,请稍待,容我去泡一壶茶来。”

纪璘雪顺着他的意坐下,觉得略微有些奇异:他带人前来剿灭这个门派,而门派当家的非但没有拿一把刀架在他这个仇人的脖子上,反而礼仪周全的要去为他这个不速之客泡一壶茶。

茶水沏好,分别注入两个杯子里,那人方才落座。

“阁下前来,目的为何?”

纪璘雪敛住目光:“纯为薛家私怨。”

“我是问,阁下所图,而非薛家所图。”那当家的,仍然笑意温柔,气质清淡,像是个饱读诗书气质高华的书生。

“我是薛家同盟。”纪璘雪依旧没有直接透露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谨慎,因为这位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当家,竟然带给他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人轻柔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阁下何必假装糊涂——薛家那一群野兽,在朔阁,必然全军覆没。倘若阁下此时还不肯直接挑明来意,等到后援一断,可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纪璘雪心里一寒。

当家的语气太笃定,似乎胜券在握,纪璘雪立时担忧起云澜他们的安危。

“放心,他们虽然会在上弦阁折损大半人马,但是还勉强可以通过上弦。”那当家的仿佛能看穿人心中所想,笑容温柔的说,“不过你的时间不多,在他们进入朔阁之前,我还不会改变主意。但是他们一旦进入朔,则必然有来无回。阁下,趁着我们还有谈判的余地,抓紧机会吧。”

纪璘雪明白为什么这当家的敢让他上岛了。

他手里捏着必胜无疑的筹码,并且笃定他会相信!

纪璘雪确实相信了。

他相信当家的并没有说大话来诓他。

“好吧,我是为风韶月而来。”纪璘雪盯着当家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来问你,她到底去了何处。”

那当家的迎着纪璘雪逼视的目光,微笑没有一丝一毫改变:“原来如此。”

纪璘雪的目光也没有一分转移。

“韶月姑娘交代我,她的去处,只能告诉一个人。”当家的笑容玩味,手指从茶壶上滑过去,“而你,是那个人吗?”

纪璘雪沉默了一会,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我是纪璘雪。”

当家的摇摇头,“名字只是个称呼罢了,根本算不得证明。”

“韶月姑娘要我问的是,长因惠草记罗裙;绿腰沉水熏。 阑干曲处人静;曾共倚黄昏。。”

纪璘雪蓦然睁大眼睛,接下去:“风有韵;月无痕; 暗消魂。拟将幽恨;试写残花;寄与朝云。”

当家的听到纪璘雪回答,轻轻点头:“果真是你。”

原来是这首词。

纪璘雪记得,这是他和韶月那晚月色之中对而饮酒的时候,念过的词。

“韶月姑娘北上丹城。”当家的再无犹豫,将韶月留下的音信和盘托出,“她那时被一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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