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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奔驰在开往海边的大道上,雨微紧紧地抱住泯的腰,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雨微的泪湿透了哲泯的背,泯把车子速度降了下来,雨微急忙说:“不要停,就这样,我没有事。”
海滩还是上次看到过的海滩,海滩上零零落落着一些帐篷,一些情侣搂坐在沙滩上,看星星。
雨微紧紧依偎在哲泯的怀里,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泯说:“微,你今天有一些奇怪。有什么事吗?”
“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么样?”
“傻瓜,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是打比方,你就告诉我吧!”
“原来救弟弟就是我的唯一生活目标,可是是你的出现,才让我对生活不绝望,你的出现,才让我觉得生活不是那么苦难,你是我的生活支柱,是我的精神力量,你知道吗?现在每一天我的心都在快乐的歌唱。无论失去哪一个我都会痛苦一辈子的。”
“微,你知道吗?我猜那傻小子可能恋爱了,他搬家到你们这个小区的时候暗恋一个小女孩,可他不敢追,只是每天站在花园里等着这个女孩子出现,你说他傻不傻?”
“不,他不傻,他很善良,你不想去看看他吗?”
“我今天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很好,很快乐。而且,微!希望你能答应我,我想再去打几场,如果赢了,给弟弟治病的钱就有了。”
“不,你不用担心钱,我已经借到了,我到医院也咨询过了,现在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可以用来移植的心脏。”雨微不敢再看着泯的眼睛,低下头继续说:“我有一个朋友,不、不是,是我父母的朋友,他说他愿意帮助,他已经为哲轩找到美国最好的专家,专家已经看过哲轩的病历,说现在可以不用移植,只要动手术就可以了。”
哲泯欣喜的说:“真的吗?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帮我们?”
“父母在去世前拜托他照顾我和妹妹,他一直希望能为我们做些什么,所以我向他讲了哲轩的事后,他愿意帮忙,而且资金也先由他出。你马上订飞机票,先去美国,我让哲轩晚一天到,你接他,我不能陪你们去了,因为我不能丢下我的学生。”
哲泯说:“我能见见他吗?那个帮助我们的人。”
“他、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平时不喜欢别人打扰,等哲轩好了再去谢他吧。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抱紧我。”
哲泯搂着雨微,贴着她的脸庞,轻轻地哼着歌,看着星空上划过的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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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家的二老奇怪的看着儿子,查妈妈忍不住开口了:“我今天把雨微和雨菱都叫来,吃餐团圆饭,你怎么一脸不高兴?”
“是呀。老哥最近很奇怪,你们看胡子都没有剃过,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了,没换过,可疑!你肯定是失恋了吧?”姒婷连忙接上妈妈的话语。
查妈妈可是不乐意了:“我这么优秀的儿子,竟然有人看不上,真是没眼光!”
雨微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瞥了一下雨菱,她正冷冷地看着雨微。
驷骏慢条斯理的说:“你们瞎猜什么呢?我已经向雨微求婚了,我想尽快结婚。”
只听见“哐当”雨菱手中的碗一颤,滑落到了地上。她慌忙俯下身去拣。家里的人好象全没注意到那只碗,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震惊了。
姒婷来不及就发布她的看法:“老哥,你可真聪明,佩服!佩服!”她两手握拳作恭喜状,看着大家疑惑的看着自己,就得意洋洋的说:“我这些日子一直在奇怪,我风流倜傥的大哥,怎么变得这么颓废,原来是为了博得美人心呀!”
一直默不作声的雨菱说话了:“我过两天就要去韩国留学了,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祝你们幸福,我先走了。”
雨菱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查家,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自己的泪会忍不住。
查妈妈开口说:“妹妹不参加姐姐的婚礼怎么行,明天就举行婚礼。”
“老婆子,你想抱孙子想疯了吧,明天怎么来得及,也要先问问雨微同不同意。”查先生制止了太太的想法。
查妈妈拉起了雨微的手说:“她,我从第一眼见到时,就把她当媳妇了,这几年我一直在但惊受怕,就怕别人强走雨微,我们家的傻小子一去就是四年,真搞不懂他当初为什么去留学?”
“还不是雨微一句话吗?”姒婷大声说。
雨微奇怪的看着姒婷说:“为什么?”
“你还记得在老哥的毕业舞会上,你看到了一位学长说过的话?”
雨微摇摇头。
“这学长好厉害,是哈拂毕业的。就因为这句话老哥才去留学的。老哥,你说是吗?”姒婷向驷骏那里一看,不知道哥哥在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上了,原来他已经喝醉了。姒婷轻轻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每天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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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查家的郊区别墅的草坪上举行,翠绿的草坪像一块软绵绵的无边地毯,衬托着热闹的婚礼现场,用圆叶菝葜和百合花编织做成的拱门圈出了主会场的地域,整整齐齐的大长桌上铺满了鲜花、棕榈枝和美餐。
雨微穿着驷骏为她挑选的白色婚纱静静地站在一群女傧相的中间照相,可她的眼睛却呆呆地望着那群在青草地上嬉闹的孩子们。
穿着贴身瘦长,一身黑色西服的驷骏正和客人在交谈,他的眼角飘向了雨微,微风正扬起了她散落下的绺绺发丝,显得得无比的娇媚。可她脸上那落寞的神情刺痛了驷骏的心。驷骏向边上的客人们低声说了几句,向雨微迈步走来。
女傧相们望着这个快步走来的新郎,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乐,姒婷拉了拉雨微那垂下的衣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驷骏已经走到跟前,抓着雨微的手臂向别墅走去,雨微并没有挣扎,只是步履有一些踉跄。
女傧相们围着姒婷取笑到:“姒婷,你哥哥可真是个急性子,连照相的时间也不给我们。”
驷骏把雨微拉进了他们在这套别墅的主卧室,一切都是白色欧式的风格,只有那张大床上透露着点点喜气,一片烂漫的红色;随着丝质的绸缎;倾泻到了铺着长长羊毛地毯的地面上。
驷骏放开了雨微,痛苦地看着她:“夏雨微,请你看在我父母的份上,给他们留些面子吧!”
雨微疑惑的看着驷骏,驷骏把雨微拉到了镜子前,“你好好看看,你这是在结婚,还是在奔丧?”
雨微底着头喃喃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驷骏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说:“雨微,我爱你,你知道吗?这次是我争取到的机会,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请你现在只想着我行吗?”
“哥哥,刚才在牧师面前,我已经告诫过自己了,从今天起我是哥哥地妻子了,我也嘱咐过自己,要尽到做一个好妻子本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思想,我时常要想起他,想起他弟弟。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忍不住为他担心。”雨微边说边哭泣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驷骏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差。他忽然向门外走去,猛得拉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姒婷跌倒在地,驷骏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妹妹就离开了。
姒婷爬起来飞快地向哥哥追去。
一脸沉闷的驷骏和带着牵强笑容的雨微,深深地引起了查妈妈的不安,望着儿子毫无节制的和客人喝着香槟。她感到一阵心悸,头也晕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昏倒了在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