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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泛白的浓汤，一盘烤熟撕好的肉食。
萧楚生坐在了矮几一边，因为屋内温暖，他只穿了件单衣，外面薄薄的夹袍随意敞着。
顾戚这么瞧着，对方脖子上还有被搅弄的那些痕迹，瞬间撇开了眼。嘴上原本想说的话，又被吞了下去，换了心绪，“你给他画了那么一张大饼，是觉得他回去有能力夺了东胡国的军权？”顾戚话里的他，自然指的是商承王。
萧楚生没想到顾戚听了这么多，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将桌案上的肉汤端到顾戚面前，“东胡国迟早要乱，三权分离相互牵扯多年。眉池雪再有能耐，也动不了“巫”的地位，还有余哲那个老家伙手里的兵。”
“哦？不错，这几年没白养你。”顾戚故意数落了句。东胡国如今皇权式微，他们有神权——巫的桎梏，军权又把持在各世家手中，俩者都可以掣肘皇权。所以，这张饼画的妙啊！
“眉姐姐和她的那个老相好皇帝，我看快苟不住了。索性帮帮他们。”萧楚生朝自己嘴里丢入一块烤的香酥里嫩的肉。
顾戚喝了口碗里的汤，很膻很腥。“富猎苑的事，你打算之后怎么解释，你总不能什么都不说。”
“还没想好，师父不如帮我说几句？”萧楚生不怀好意的笑了，和当年一样狡诈。
顾戚看着对方的表情，又要让他来善后？
这次可当真难了。微微蹙眉。没有应声。
“皇上还没回过神来，萧平安传来了消息，也没起驾回宫，我猜这个晚上，他一定不敢睡。”萧楚生取走顾戚手里还剩大半碗的汤，“不好喝吗？”
“有点。”顾戚老实回答。
“快四更天了，师父，要不然你好好睡会，我去外面守着？天亮了，我们就回去。”萧楚生建议，就要去扶顾戚躺下，这一凑近，才发现他白皙的颈子上细细碎碎的吻痕，全是自己的杰作，这下又让人血脉喷涨，萧楚生赶紧转过了身。
顾戚心思还沉在其他地方未发觉对方的异样，见萧楚生和往日一样，准备打地铺睡外间。没来由的，伸手一抓，自然道，“总不过睡不了多久，不要折腾了，躺这儿吧。”说完，顾戚将自己往里面挪了下，这一挪动，下半身的酸痛才惊觉他们的关系早不同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