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崩溃了好么!!!!!!这一章有较多的性行为描写?????????这是逼我爆粗么!!!!!
☆、第一百二十二回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还是被举报了……冷文不是应该很安全么!!!!【完整版请戳】
几日之后,沧海终是弃了棋庐,弃了秦雀和刚留下几天的白泽,与同样放弃所有的庚炎,无声无息消失在了郓都。
这几乎是沧海第一次如此自私,对于秦雀的死活全然不顾,甚至连将他们暴露的情种也并没有带在身上,就这般与庚炎匆匆忙忙买了辆马车,带了些简单的行李,漫无目的的奔走在凡尘的道路上,扬起一地风尘,只想着走到天涯。
沧海问庚炎,我们能逃走吗?
庚炎回答他,一定能。
他不曾问白泽神佛两界在这几年内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他明白,即使邪魂没了噬魂夺壳的能力,想要完全瓦解燕楚七和秦水伯的势力,谈何容易。
阿释拏迦,是较于城府极深的秦水伯而言,更为危险的存在,连庚炎也奈他无何。
沧海在那几日里,曾问过白泽为何会知晓阿释拏迦邪相的存在,真的有一本所谓的手札记载着他存在的痕迹么?
白泽将那本手札交给了沧海,他翻开才发现,那本所谓的他亲手所写的手札,根本一个字也没有。
大珠寺那日,阿释拏迦欺骗了沧海。
没有什么所谓的手札,阿释拏迦所说的一切,只是为了迷惑沧海,只要他越混乱,越怀疑自己,所生出的情绪就越是会牵动他体内的母种。
白泽会知晓阿释拏迦的存在,完全只是因为他为了查找优昙钵华的来历,在龙渊边受了阿释拏迦的蛊惑,拿着一本无字天书招摇,从而引来了贪恋权力的燕楚七。
想不到啊,冥冥之中就好似自有注定,阿释拏迦总归还是找到了与外界接触的媒介,对于重临世间势在必得,慢慢悠悠的,却将每一步棋下在最为恰如其分的位置,连给人一丝怀疑的机会都没有。
沧海竟觉得,这一盘棋,即使到头来阿释拏迦不会赢,而他和庚炎从头却已经输了……
水盏敲击的乐声,含着水质的音调,空灵清幽,就好似浸在一汪清潭之中,沉淀了所有的思绪,沉静了所有的情绪。
连日赶了许久的路,中途几乎没有怎样停歇,这副凡人的身躯不仅沧海受不了,连庚炎也支持不下。
他们停在一条湖边,歇息补充体力,期间,沧海用着白泽还给他的玉箸敲击出了那支曾听过无数次的曲子。
思魂曲。
庚炎曾告诉过他曲子的名字,可是沧海不知道,他到底思念的是谁的魂魄?
是那个赐予他和阿释拏迦一切的人?
因为念念不忘,以致指尖所敲的曲子溢满了对那人的思念,甚至连名字也逃不过一个思字。
沧海想,当自己的前世焚于火中时,亲眼所见的庚炎一定是痛得锥心的,只是那时的他初识情字,所以在那之前从来不肯承认,他是在乎着一个人的。
到了后来,因为放不下,才会思念,也便有了这一曲思魂。
决定逃走时,沧海特意带着几只水盏,为的便是能在途中,闲暇时刻,敲奏思魂曲。
白泽当时将那只玉箸还给他,沧海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
因为,虚耗的玉箸和曾经沧海在梦中见庚炎敲奏所执的那只,一模一样。
“你竟还记得这支曲子。”
两人坐在湖边,沧海刚敲完整整一曲,庚炎沉声说道。
沧海默默看着脚边的水盏,手指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动弹了,坐在身边的庚炎自那句话后,便什么话也没说了,一股凝滞的气息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庚炎不说话,沧海也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沧海知道,庚炎怕是因为这曲思魂想到了什么。
皮肤上忽而有一点冰凉的触感,沧海倏尔回神,见手背上有一滴晶亮的水滴,很快,旁边的皮肤又落了一滴。
沧海抬起头来,好似茫然地望着天际,一动也不动,当终于看到一丝晶莹打了下来,他低声喃呢道:“下雨了。”
这样的季节,雨水真是频繁。
“走,进车里。”庚炎拉起失神的沧海,很快,两人躲进了车内。
沧海撩开车帘望出去,雨势竟瞬息渐大,就好似开闸一般,千里倾斜而下。
看着湖边那被雨水打得叮咚作响的水盏,沧海低声说着:“忘记了,水盏忘记拿回来了……”他忽而顿住,也不知在想什么,怔忡了好一会儿,低不可闻地细语道,“……也好,正好洗干净。”
庚炎与他不过一掌之隔,又怎会没听见沧海的喃呢,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底微微有些明了。
车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狭小的马车内,外面是冰凉的雨,里面是一点一点变得闷热的气息。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雨势没有渐小的趋势,依旧不大不小的下着,只是将人困住,就好似故意为之,令人不得不放弃等待。
沧海放下撩着车帘的手,他收起目光,突然望向车内的另一人,竟发现那人正盯着自己,深沉的眼眸里,就好似染了浓墨的珠玉,一望进去,便被溺在其中,无法逃生。
“在想什么?”他听见庚炎低沉深厚的声音如此问自己,听不出具体的情绪,又好似含着什么话,沧海仔细去感受时,却只能感到车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垂下眼眸,沧海看着手中紧握不放的玉箸,明明想说什么,开口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的,可以忘记所有前尘,只珍惜着此时此刻。可是沧海高估了自己,当白泽将玉箸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沧海的思绪就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胡乱飘荡了。
他想,如果庚炎不亲口告诉他,哪怕只是欺骗,就算他如何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