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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2 / 2)

“那和你是蒙古王子有何干系?”凌寒皱眉,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并不是谣言。”他平淡地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怎么可能?”凌寒咧嘴笑笑,“那些人说你娘是妖孽,可你不是已经在大家面前说明了么?”

“我娘的确不是什么妖孽,可我出生那日发生的异象却是真的。”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凌寒的声音怯怯的,好像接下来她会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似的。

“只是这异象并非西村那些人说的那样,我娘只是个普通女子,生我的时候又岂知会遇上天际泛红?这些也就是为了添油加醋罢了。而真正令他们惧怕的是我的眼睛。”

“眼睛?”

叶景元忽地凑上前,紧盯着凌寒的双眸,凌寒感觉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是莫名的恐惧感传递四肢百骸。

“我的眼睛是墨绿色的,深夜会泛绿光,就同那黑夜里的狼,试问谁不害怕?”他说一句,便会靠近她一分。

不知是害怕,还是身体本能,他靠近,她便后退,“怎么会这样……我从未见过你的眼睛会泛绿光,景元,你骗我的是不是?”她还天真地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是带着笑意的,只是笑得很难看罢了。

“我没骗你,你从未见过是因为每一个月圆之夜,我都不在你的身边。”

凌寒想起来了,的确,每一个月圆之夜,他都会借着修行来避开她,说是只有在月圆夜,天地精华最甚之时,对于武艺的修习才会提升。

而每一个月圆夜,凌寒也忙得脱不了身。难怪她不知道了,难怪唯一一次月圆夜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在他身上发现不对劲了,原来是这样。

“蒙古王族有一个传说,开国的祖先本是狼与人诞下的孩子,身上流着一半狼的血,也就是后人所说的‘狼人’,狼人每一代延续,每到月圆夜,瞳孔泛绿,状似遇到猎物的野狼,但与真正的狼不同的是,狼人身上具有人性,他们不会无故伤害人类,更不会伤害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不像是在说一个传说,而是一个可怕的故事,他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刻意轻声并小心翼翼,生怕吓到凌寒。

说完,他本是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下意识地躲了过去。

凌寒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她从不信鬼神之说,却有听过西辽曾被狼族所灭,狼是凶残的猛兽,可是……狼人呢?

她从未想过景元会与那些传说扯在一块儿,更不曾想过他是狼人的后裔,同样也流着蒙古王庭尊贵的血统。

这一刻,她觉得眼前的男子好陌生,仿佛不再是当年西村那个脏不拉叽的卖鱼小子,也不是“载贤书院”的插班生,更不是丘启威风凛凛的一品大将,他是蒙古的三王子,是她从未熟悉的一个人。

事到如今,想必这就是他的真实身世。

“名字,告诉我你的名字。”她沉声道。

“赤那孟和。”

“赤那孟和……赤那孟和……蒙古的三王子,原来这不是一场梦,不是……”她呢喃着,眼神空洞。

“寒儿,这只不过是个蒙古名字,我的汉名仍旧是叶景元,我也永远会是你的景元。”他伸手抱住了她,这样的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可等到真的发生了,心里还是会有一丝忌惮,他怕她因为他换了身份而离开他,可是他不允许这一天的到来,绝不允许!

“既然你还是我的景元,那你又为何会带兵攻打生你养你的丘启?既然你当年好好地活着,为何不是回来找我,而是选择以我为你发兵的理由?叶景元,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她任由他抱着,心里却是无比酸涩。

“寒儿,你听我说,当年我受了重伤,险些丧命,是部日固德下令救了我,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半瘫痪,根本没有能力回来。三年,整整三年我才恢复过来,如今才能完完整整地站在你面前!”也是在养伤的这段期间,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娘亲本是他父汗的侍女,当年他父汗还是蒙古的大王子,失意醉酒,一夜贪欢,怀上了他,却遭王妃妒恨,百般加害,无奈之下,才逃离王庭,来到江南明城。

而当年助他娘亲逃离的人便是部日固德,他如今的王叔。

三年,她当然不知道他三年来的折磨和痛苦,没有一日不想见到她,可等他真的好了,本是要回来的,再想着是不是该认祖归宗。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得知她成了别人的梅妃,那人他也认识,便是他曾经一心效忠的丘启帝皇甫忆君!

单凭这一点,他就能以夺妻之恨留在蒙古养精蓄锐,训练兵马,决心将她夺回身边!

因此,他又多花了两年在蒙古军营。

想到此处,他收紧了臂力,仿佛要压碎她的骨头。

她呼痛,叶景元才回过神,问:“寒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可你为何会成为别人的妃子?”

“你带兵打仗真的只是为了我?”

“嗯。”他回答得并不肯定。

得到答案后,凌寒松了一口气,并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唯独略去了怀柔这个存在。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背叛你,既然我回到了你的身边,是否按照当时的承诺,撤退军队?”事到如今,凌寒不再计较他现在的身份,眼下大局为重,该劝他停止战争才是。

“这战事持续不止一天,要撤兵还需要些时日。”他始终没有松手,声音也柔了几分,只是眼里放着异样的光彩。

“那你是答应了?大致需要多少时日?”凌寒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她对行军打仗的事情并不熟悉,也不知道撤兵需要安排什么,但听景元的意思,想必撤兵是有望了,丘启也会安全了,丘启皇城的那些人,也会没事了。

想着,她便不自觉地勾起唇角,莞尔一笑。

然而,头顶冷不防地传来低沉的问话,将她刚燃起的希望,生生熄灭。

“你就这么想我退兵?还是你来见我只是为了替他求情?”他推开她,凌寒一不注意跌坐在榻上。

“景元,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说要以我来交换,才能让两国休战的么?”她没料到他会推开自己,落空之余又是惊恐地站起来。

“休战?我何时说过要休战?”他紧锁俊朗的眉,冷冷地看着她,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那股恐惧感再次袭上心头。

“你刚才明明说了会撤兵,这一战也是为了我……”

“我是为了你!可是我既要你,也要灭他的国!”从未见过的戾气,令凌寒不寒而栗。

不该是这样的,她明明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可他为何要出尔反尔?他,还是她认识的景元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为什么?就凭他夺走了你!”他低吼。

“我说过,华苏哥哥只是为了救我,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她声音有一丝的颤巍。

“清白?那丘启最珍贵的小公主又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个子嗣,还是你所出,别告诉我那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凌寒总算知道他发怒的理由了,她很想告诉他怀柔是他们的女儿,可一旦说出口,他必定会把孩子要回来。

他都能为她出兵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问题是,姑且不说他信不信他们有一个女儿,即便信了,怀柔也不可能离开皇宫,她的身体不允许,她的心也不会愿意。

毕竟,她只剩五年的寿命,这样的痛她一个人承受便足够了。

“怎么?没话说了?”叶景元眉头锁得更紧了,他害怕她解释,又怕她不解释,解释会误认为她在掩饰,不解释又表示是默认。

“我无话可说,随你怎么想。”既然他一开始就怀疑她,那说得再多也没意义了。

“你!”他捏紧她的皓腕,很紧很紧,凌寒也没有叫痛,更不会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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