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有张鼓在心中打着,那些他以为早已明朗的谜语,其实他只触碰到了一角,未全解开。
张叔迟疑着,「许是老奴眼花了,看着有些像老家主从前拿过的石头,只是这上头的花纹……」
「花纹是後来雕刻上的,张叔,你确定我父亲曾经拿过这块玉石?」谢应淮将玉佩解下来让张叔看得更仔细些。
张叔把玉佩翻来覆去,在回忆中寻找蛛丝马迹,「看着的确像老家主拿过的,我还记得是当年老家主从淮地淘来的,当时石头还未打磨,不过光泽倒是和现在一样,不过这石头怎麽就到了侯爷手里?」
谢应淮缓缓蜷起手指,扣进了掌心,「我父亲从淮地淘回来,拿去了琳琅斋打磨雕刻,後来……给了谁?」
其实他有答案了。
怪不得琳琅斋的掌柜不识拿着玉石来雕刻的世家大人,倘若是熟客赵朗得,那掌柜岂会不识,唯一可能便是那位大人并非琳琅斋的熟客。
张叔道:「这给了谁,老奴就不知了,老家主有时兴起会从外地淘些石头,好像都送去给了一位朋友。」
谢蟠与赵朗得是相熟的关系,绝非表面那样只是同朝为官的浅浅之交,谢应淮是知道的,否则当年先帝也不会下旨赐婚。
玉石是谢蟠淘的,谢蟠拿去琳琅斋打磨雕刻成玉佩後送给赵朗得,玉佩为赵朗得所有,而玉佩裂缝里却渗入了毒血,玉佩是赵有瑜给他的,所以毒血──是赵朗得的。
「侯爷?」张叔见他魂不守舍,担忧的叫唤一声。
谢应淮终於捋明白了,兀自喃喃自语,「她要告诉我的是她父亲也中了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那明日赵家的庆祝宴还真非去不可了。
乍暖还寒,临安城的濡Sh使窄巷青石板阶两旁长出了青苔。
此时赵宅的门庭客络绎不绝,几乎要踏破了槛门,扫去那点不速之客带来的刺骨Sh意,大院中摆放着好几个大圆桌,是为迎客所置,穿过前庭乃至长廊皆布挂着红灯笼,一团喜庆。
在其中的二夫人身穿鲜YAn的红绸衣裳头戴金钗笑脸迎客,为了这场庆祝宴她可是煞费了苦心,连夜写了许多的邀帖。
「赵二夫人恭喜。」
「柳夫人客气客气,快入座。」
几位相熟的官家夫人也很给面子,既受了邀帖自当前来,只是她们哪里会不明白,当年下毒案闹得这麽大,可是赵朗季指认长兄为凶手的,这赵二娘子大火後Si而复生回来,赵二夫人竟还为她置办了祝贺归宴,也不嫌心虚。
这里谁人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来的,呵。
眼看圆桌快要坐满了,二夫人在人群中cH0U身环顾四周,却仍不见yAn都侯来,不免有些惋惜,惋惜少了一场好戏可看了。
「去看看二娘子,怎麽还没来?」二夫人与身边的嬷嬷说道。
「许是身T不舒服。」一旁一直冷着脸不发一语的赵有芷语气Y冷说。
「这等大好日子,就是身T不舒服也得给我架着来。」二夫人微笑着差人去听雨小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赵有芷劝不动母亲,心里有气,甩脸也不再说话,迳自找了个位置落坐,早已入座的还有她的弟弟,二房的长子,今年十岁的赵有嘉,虽说是长子,实则为赵朗季妾室康氏所生,後养在二夫人膝下。
一人着金缕翠云裙袅袅施步前来,细碎yAn光辉洒如同流光星河,姗姗来迟的赵有瑜上前温婉朝二夫人笑道:「这等大好日子,我怎能辜负二婶婶好意,自是好好妆扮了一下。」
赵有芷猛地抬头,见了她竟果真来了,眼睛瞪得老大,说好的装病呢?
「不是让你……」碍於二夫人还在眼前,赵有芷话只说了一半,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
赵有瑜看向她,又是客气一笑,「三妹妹无须担心,我身子已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