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方面的情况考虑,爷爷不得不提前回来坐镇,我这才跟着一起回来。”
原来如此。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信会没有到你手上呢?我还问过悦天的,他说给你了。只是当时我到美国之后他也随即到了美国,这个问题一直没有问他。”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脸上有中寻找的蛛丝马迹担忧不是很明确的茫然,似乎想着想着想明白了,严重又是了然,却依然无奈。
我也无奈,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思笛想到了什么?
他似乎看见了我眼中的悲哀和绝望,眼中也是重重苦涩,虽然那种苦涩中好象包含了些别的东西,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失望,也许他在怪悦天,可是我们都知道阴差阳错谁也不能怪。他拉过我的手,握在手中,温和的体温温暖着我这瞬间有点冰凉的心,耳中是叠叠萧萧的竹林声,风声涛涛,我们,相对已忘言。
只是我们没有看到的却是远处不远,一双陷进更浓重悲伤的眼睛,这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坐在竹椅上的两个人,透过浓浓的悲伤却闪过更加浓烈的恨意,那双眼睛蕴含的悲伤难过,痛苦愤恨,嫉妒疯狂等种种几乎能够将人吞噬,那双眼睛的主人攥紧双手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千千,千千。”却听见了谁在叫我的名字。
我们回头,却看见一个这个时候我们两个都无法面对的人。
第二十七章 诘语苍冥(一)
孤根悬绕托岩屏,寸土得生真福庭。
未敢恃才轻命数,岂将俗理诘蒼冥。
溪山久处有清气,人事多爭损性灵。
自落天涯无挂碍,吟魂欲共远峰青
…晏坐信筆
“思笙?”“思笙?”
我和思笛几乎异口同声,就连语气中的诧异和吃惊都非常相似的暴露无遗。
我不禁有点发怵,思笙的可怕我是领教过的。
可是看看思笙好像并无所觉,面带笑容的迈着大步走过来,竟然还问:“你们俩怎么在一起?”也不等我回答,径自坐下来,我回头看看思笛,这时候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似乎感觉到阴云密布,似乎还听见天上有打雷的声音,我的心跳得就像擂鼓起鸣,那不是害怕,那是对未知的预感,那是一种自我暗示的担心。
再看看思笙他悠闲地向四周看看,还略显深沉地吟诗:“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这个地方真是美得紧,还是二哥会挑地方啊。”
看他若无其事,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反而暗自戒备,思笙这个人,脸上无所谓的时候经常都是预示着暴风雨来临的时候。
果然,我本来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立在我旁边,看着我把手伸过来说:“千千,跟我过来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情吗?不能就在这里说?”
“也没什么,只是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就在前面而已。”
我有点迟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过只要无关思笛的事情就行了,而且不会就这么走了,说完我在回来于是我随着他站起身来,但并没有把手放在他手中。
可是就当我要跟着他走过的时候,思笛站起来说:“思笙,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好了,今天来这里不关千千的事情,是我约她出来的。”说完这些话,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纤尘不染,好像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
“二哥,我知道是你约千千出来的,不过现在我不想和你谈这个,咱们之间的事情总需要说个明白的。”
“你也知道需要说明白?”我不知思笛此话何指,但我听得出来思笛的语气中有气愤也有威胁,没来由的给我压力,没想到思笛这样一位谦谦君子模样也让能给人无形压力,这时候真正感受到了,才想起来像他这样纤尘不染的气质对于我这样从小受人鄙夷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压力?只是可能他在我面前刻意掩饰,使我感觉不到而已。
思笛缓缓回头,良久才说:“二哥,难道这次你来得真的?”
“三弟,你错了,这句应该我问,这次你难道是来真的?”
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再打什么哑谜,不过应该是在说我,但我却不知道如何插口,矗立当场无所适从,心乱如麻。
思笙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思笛,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思笛并没有在意的样子,对我说:“千千,对不起,可能让你不开心了,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和思笙说,不能送你回学校了,你能不能自己先回去?”
我看看他们两个,坚定地说:“不行,思笛你们兄弟俩到底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我想和思笙说几句话,所以我和思笙先离开了,你帮我把茗儿找到送回去,好吗?拜托了。”
然后回头对思笙说:“思笙,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和你说说,行吗?”
思笙点头,我也没有再敢看思笛,朝着回路直直的走过去。
思笙就在我旁边,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至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个公园里,还有以前的一些疑问我忽然之间都不想问了,只是想逃离,或者到了今天我和思笙之间要想互相谅解只有坦白互相之间的事情,而且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从思笙那里知道太多的,凭我对思笙的了解,只有对他有利的事情他才会讲出来。
但是思笙并不容我逃离:“千千,你认识二哥?”
我想起很多年前在白萍镇的邂逅,我们互相将对方记住的那个清晨,虽然在薄薄的迷雾晨曦中朦胧着,但是他的清凉的眼眸却如同明珠一样镌刻在我的心中,这么多年过去从来未曾暗淡过。我想应该让思笙知道这些事情了吧,也是时候了,没有什么要隐瞒的。“对,我以前就认识思笛,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记住他了,所以在我心里我一直认为我认识思笛已经很多年了,后来在你大哥的订婚舞会上我们再次相遇,原来当年的初次见面,他同样记住了我,于是我知道他就是你二哥。过年的时候我回家,他也回到了白萍镇,就是你们木家那个旧宅子门口,他看见了我,我们才正式认识了对方,经过就是这样,中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是现在我们已经说清楚了,冰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