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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派人先将月娘擒来,暂压起来,再验证其是否是杀人的妖孽,如果她真的是以吸取男人精元增进修为的话,不出半月,没有精元吸取的她定会有散功的迹象。”俨大人献计道。
“不妥,如若月娘是个凡人,并不是凶手,按你的办法,顶多最后清了她这段记忆便是,如若她果真是妖,道行浅了不要紧,可以派几个得力的人手趁其不备,将其擒获再做定夺,要是这月娘道行颇高,派去的又不是她的对手,不仅不能将其擒获,还有可能伤及无辜,这又是在凡间,搞不好会出大乱子的。”九尾否定了俨大人的计策。
听到这话,俨大人忍不住直在屋中踱步,完全忘了这不是在自己家中,而是在国主的书房。“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啊,哎。。。。。。”一声长叹过后,俨大人才想起身处何处,赶忙为刚才的失礼赔罪:“哎呀,看老臣糊涂的,把这当成自家的书房了,老臣失礼了,失礼了,还望国主原谅老臣的过失。”
看着诚惶诚恐的俨大人,九尾忙伸手扶住他欲跪的身体。“算了算了,我知道俨大人也是着急的,此时不必拘泥那些礼节。”
“国主,看来只有您亲自出面了。”
“不行!我、俨大人您,还有青丘的老臣重臣们一个都不能出面。”
“难道这月娘识得咱们?可是老臣不记得认识一个叫月娘的女子啊?”
“哼,如果她本不叫月娘呢?”九尾笑道,心生一计。
“怎么,国主知道这月娘是谁?”俨大人愕然。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测测这月娘是不是妖,附耳过来。。。。。。”俨大人赶忙上前侧耳倾听。
“好!就这么办!”听完九尾的主意,俨大人拍手同意,可转念一想,不禁又有些惆怅:“可,可是月娘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啊。”
“这就不担心了,就像俨大人您说的,她若真的是靠男人精元增进修为的话,必会再去找男人吸取精元,而花月楼是最好的地方,对于月娘来说,她进出花月楼再正常不过,镇上的那些死人的死因也都未与她扯上关系,她顶多做事的时候小心一些而已,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她再次出现。”
没过几天,便有探子回报说花月楼里有月娘的演出,这次花月楼没有大张旗鼓的宣传,也没老早就在楼门前立牌子,只是派人给各个熟客和富商们送去了请帖,九尾派去的人轻易弄了份请帖,办成富商混在其中。
舞台布置的十分精致,吊满了纱缦花球,灯光比起以往的表演也略有偏暗,十几个舞女鱼贯而出,花瓣从顶上洒下,落满舞台,依旧遮面的月娘随着花瓣一起翩然落下,场面甚是唯美动人。
就当大家都被月娘的舞姿吸引的时候,九尾的人悄悄把几张符咒燃于灯中,花月楼内瞬间弥漫着一股淡到可以忽略的花香。
台下的观众没有什么异样,依然是如痴如醉的欣赏着歌舞,倒是台上的那些舞女和众人的焦点——月娘,开始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只见那些舞女们,动作越来越软,有几个直接晕倒在台上,剩下的虽有意识,但身体都绵软无力,不能动弹。月娘看到周围的舞女一个个倒下,赶紧掩住鼻口向楼上的房间逃去,九尾的人紧追其后,但还是晚了一步,让月娘从窗户逃掉了。
九尾的人押着那些中了符咒的舞女们回到青丘国,将她们关入大牢进行审问。
这日,九尾找来负责审问的官员询问情况:“问的怎么样了?可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审问官行一大礼,道:“没问出什么有用的,这些都是些道行浅薄的小妖,据她们交代,她们只负责每次演出的伴舞,其余的什么也不知道,她们是单独住在里小镇不远的山上,每次月娘见她们的时候也都是蒙着脸,她们谁都没见过月娘的真实面貌,只唤月娘为小姐。”
审问官清了清嗓子继续禀报:“现在我们能确定的是,她们还有其它的同伙,并且其中有会炼丹的,这些舞娘就是靠丹药来缓慢提升修为,有一个舞娘在审问时曾跟下官讲到,她有个姐妹告诉她,男人的精元都给小姐用了,她们这些下等小妖根本是碰也碰不到的。”
“这么说,那些舞女不是凶手喽?”九尾问。
“就审问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审问官恭敬的回答。
九尾点点头,示意审问官可以退下。
“国主,歇歇吧。”俨大人递上热茶,看着九尾满脸倦容,有些担心。
九尾微微笑了笑,他这个身子他还是清楚的,前些日子的损耗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复回来,他想起了平时炼的一些温补的丹药,便让俨大人替他取来。
俨大人赶紧从储药房取来装丹药的小颈瓶,倒出最后几颗让九尾就着水服下。“就这么几颗了,您快吃吧,哎,没想到您这次损耗这么大,吃了那么多丹药都没使您尽快复原。”俨大人一边收拾茶碗,一边摇头叹气。
“怎么就这几粒丹药了?我记得储药的库房里还有很多啊。”九尾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倚在椅子里。
“您上回去白泽大人那里,不是让水烟把库房里进补和提升功力的丹药都取走了吗?”
“没有啊,白泽那什么药材都有,我可以随时炼药,根本不需要让人专门回来跑一趟,再说那会儿我不能服那些进补的丹药。”
九尾和俨大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
“水烟送信回来,在这里呆了多久?”九尾问。
“好像没两天就走了,走的时候带走了好多丹药,我还问来着,她说是您要用,我也就没多想,让她都带走了。”俨大人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水烟回来没两天就走了,可是并没有返回我那里,我和烛龙一同去钟山的时候,她也就刚刚比我们早到了一天,那她那些天都去了哪,干了些什么?”就在九尾和俨大人都疑惑不解的时候,刚离开没多久的审问官又折了回来。
“国主,下官这有一件东西觉得有必要让您亲自过目。”审问官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只耳坠。
耳坠呈水滴状,是由上好的白玉打磨而成,仔细看应该和九尾的白玉琴出自同一原料。九尾走到窗边,将刚刚呈递上来的那个耳坠对准阳光,阳光照射在润白的耳坠上,使其呈现出半透明的感觉,耳坠中隐隐显现出一个“因”字。
“这个耳坠你是从哪弄来的?”九尾问审问官。
“这是在追捕月娘时,月娘掉落的。”
“什么?你能确定这就是从月娘身上掉落的?”九尾猛然转身厉声追问道。
“是。。。。。。是,是从月娘身上掉落的,回来的人说月娘从窗户逃走时,这只耳坠就掉在窗棂边。”审问官被九尾突然的严厉吓得有点哆嗦,回答的有点不利索。
九尾看着手中的耳坠有些发呆,凶手的影子在他心里已经开始清明起来,可他依旧没弄明白,凶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10
10、寿宴 。。。
这天清晨,青丘迎来了一位不可思议的客人——朱雀。
九尾姗姗来迟,和衣坐在正坐上,整个人透着股慵懒,他努力抬了抬惺忪的眼皮看了眼一身戎装的朱雀。
“朱雀灵君这一大早跑到我青丘有何贵干啊?”
“哼,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这一国之君既不早朝也不处理国事,反而还在睡大觉,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这个国主的。”
九尾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朱雀,打了个哈欠:“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怎么治理国家的话,那不劳灵君费心了,我这里不用像凡人一样天天上早朝。”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等下!”朱雀看见九尾真的打算回去来个回笼觉,赶忙叫住他:“谁有那闲心管你怎么治理青丘,你也听说最近有很多凡人被妖孽所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