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用尾巴把我牢牢的缠住,不同的是,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凶狠和提防,而是心疼和焦虑。
胖子站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一丝笑意:“老马,兄弟已经清楚怎么回事了,诶哟,你说咱哥俩终日打雁,反而让雁把眼睛给牵了,这老狗日的太狡猾,趁你吸食妖力的时候,索性把灵魂也钻进了你体内,就是它捣的鬼,哥哥这就给你动外科手术,帮你把它取出来,你忍着点儿疼。”
说完他就拿起匕首在我额头中央划了下去,一阵阵冰冷的痛感传了过来,鲜血沿着匕首滴滴答答流下,然而我心中此时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幸好发现的早,要是再晚点发现,还指不定要闯出多大的祸事呢。
在额头上开完刀口,胖子放下匕首,一手拿着铜镜,另一只手拿起金印,他举起金印照我的天灵盖就猛盖了下去。瞬间我脑袋如同碰到高压线一样,一阵阵强烈的电流从头顶直贯而下,我浑身立刻剧烈的哆嗦起来,这种感觉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感觉身上仿佛有一万把刀子在割,我强忍住疼痛,不叫出一声,我用余光撇了眼丽丽,只见她心疼的看着我,眼角渗出泪花。
这电流太强烈了,电的我居然尿了出来,裤腿上一阵凉意,但是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无法顾及这些,我渐渐的开始翻起了白眼儿,嘴里往外吐出一些粘液,视觉和听觉也在渐渐消失,但是我隐约听见了胖子的声音:“老马,再坚持一会儿,你疼,那孙子更疼!”
又过了一小会儿,那电流瞬间消失了,我脑袋立刻就耷拉了下来,两眼乱冒金星,耳朵一阵阵轰鸣,我此时虚弱至极,连抬头的力气也没有了,鼻息之中还是一股股烤糊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我稍微的缓过点儿劲儿来,努力的抬头睁开眼,只见胖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起着那面铜镜,猥琐的笑道:“行了,手术十分成功,这老狗日的让我给封住了,留意以后慢慢玩。”
听胖子这么说,我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忿忿的说道:“真他娘的操蛋,我当时就感觉有猫腻,胖爷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怕是跟那赵老五一样,也要去自杀去。”
“少扯淡!遇到问题解决问题,死去活来的人最没出息!我跟你说,幸亏你娶的是丽丽,要换做别人家姑娘,估计现在连骨头都让你给嚼碎咽了,”胖子鄙视的看着我说道。
我连忙扭头去看丽丽,只见她也是含着眼泪欣慰的看着我,她松开了尾巴,我身子一软,马上就瘫在了地上,她连忙把我抱起扶着坐在了床上,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双手又恢复了人的样子,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胖爷,这狗东西早不发作,晚不发作,为什么偏偏在今天晚上折腾我?”我有些懊恼的问道。
胖子吐着烟圈猥琐的笑道:“呵呵,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其实啊,你天魂中的狼妖比它高贵多了,属于天狼星位,而这只白眼狼和它相比只能算是个放牛种地的,它本来占据不到主导地位,只是你今天晚上太盛,离火直冲天门,麻痹了天魂的注意力,让它疏忽大意了,才被这狗东西占据了主导,诶,我平时也没看出来啊,你的真的就那么强吗?你这些年咋熬过来的?”
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和丽丽同时低下了头,胖子一见这个情形,又尴尬的笑了笑:“行了行了,不说没用的了,你们小两口赶紧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摆脱了潜藏在身体里的炸弹,我感觉到无比的放松,心情也是十分的愉悦。
婶子看见我脑门上划了个大口子,丽丽胳膊上也是长长的一道伤口,惊骇不已,连忙问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胖子这个时候笑着解释道:“诶呀婶子,今早老马都告诉我了,昨天晚上太投入了,把桌子上的碗都给踹掉地上摔碎了,两人也不知道咋整的,骨碌到地上给划的。”
一听这话,婶子又好气又好笑,冲我大声骂道:“你个没成晒的货!看把人家姑娘胳膊划的,缺德玩意儿,把自己脸上划这么大个口子,伤到眼睛怎么办!”
当天下午,婶子收到一封信,是北京来的,我以为是老陈写的,心说坏了,这不一下子就穿帮了吗?然而写信的却不是老陈而是老陈媳妇,她在信里写道:“张道长,马兄弟,你们快回来吧,你陈哥怕是快不行了!”
第八十七章 活死人
“老陈出事儿了?”我惊骇道。
胖子这个时候也是眉头紧锁:“这家伙不是去南方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婶子此时也是焦虑不已:“我那大侄子咋了这是,他不是在北京吗,北京那么多好医院和好大夫,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事不宜迟,我和胖子还有丽丽立刻动身前往北京,在80年代,火车的速度只有40…60公里每小时,好一点儿的路线80公里每小时算是顶头了,我们开上汽车要比坐火车快很多,吉普车在国道上飞驰着,我内心焦急如火,心说这陈哥年纪轻轻的到底怎么了,嫂子的信上也没说明白,从潦草的字迹可以看出,她一定也是万分焦急。
这一路上,我们全速行驶,脚丫子都快踹油箱里了,除了上厕所以外,我连一口饭都不想吃,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北京。
原本坐火车要两天半的路,我用了16个小时就从辽西赶到了北京,一到老陈公司打听到了他住的医院,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当我们三个见到老陈的时候,他脸白的像一张纸,人瘦的脱了相,连头发也掉了一大片。
说实在的,陈哥人样子原来那是极精神的,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像是一个八十岁的糟老头子,形容枯槁,牙齿都掉了一半,比他爹当年被红色小将批斗时还要惨。
看见我们来了,他那死鱼般的眼珠里又闪烁出光泽:“老马,老张,你们来了!”
胖子眉头紧锁的看着他直吧嗒嘴,连忙扭头问护士:“护士同志,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是癌症?”
小护士看胖子那模样不像是好人,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癌症?他得的病,我们专家会诊都查不出来!”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老陈媳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道:“他得的不是什么癌症,他这个缺德天杀的,在外面不学好,跟别的女人乱搞染上的怪病,你看他这里!”
说完,老陈媳妇揭开被子,把老陈的病服往上一撩,瞬间就把我和胖子吓呆住了。
只见老陈的肚皮上跟纹了身一样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这张女人脸极为诡异,它居然会动,而且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靠!真他娘邪性!”胖子惊骇的大叫。
我瞅着那张女人脸,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没用,她不是妖孽。
我扭头看看丽丽,只见她也神情严肃的注视着老陈的肚皮,摇晃着脑袋不知所以然。
老陈媳妇看见我和胖子愁云密布的样子,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位兄弟,大夫说了,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这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说完就嘤嘤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老陈媳妇的小腹已经微微的鼓起,看来已是有6…7个月身孕了,难怪一两个月前胖子在屋子里抽烟,会引起她那么大的反感呢。
“陈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南方到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拉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
听我问他,老陈眼角马上流下两行清泪来,断断续续的跟我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老陈在广州倒腾生意,由于脑子好,善于把握时机挣了一大笔钱,但是也得罪了当地的经销商,一些酒桌上的酒肉朋友拉他去吃饭,趁他喝醉的时候,给他安排了个小姐陪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