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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青袖刚出去没多久,柳如清再次难得的不请自来了,一来就说了句足以让我郁闷很久的话,他说:“青袖公子昨日的生辰,怎么不见谢公子反应?”

靠!老子终于晓得了!青袖这生日一过,就十八了。怪不得整天摆个死脸,又说什么身子的。

在府里的时候,凄凄惨惨的跟老子掏心窝说的,过不得十八。

看来这事还没得完!

老子出去找青袖,两条土狗在小路上欢快的追着跑,追着追着窜进了灌木丛里头。

老子蹲在外头郁闷,突然听得旁边有人说:“我们在主子身边,吃得好穿得好,有什么好郁闷的?”声音正是桐君的。说得有理!所谓知足常乐~

可是青袖却说了句话,说得我心里一抖:“桐君公子,你又何必瞒我?我们这几个人,有哪个不喜欢主子、不想主子宠的?”

桐君声音拔高了一节:“ 你既然知道,如今你得了,又何必在我面前显摆?!哪日我也撒上一把春药,还怕不得么?!”

青袖的声音低了一度,道:“桐君,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来显示。别忘了裴公子那日说的话,凡事要慢慢来,不要逼得主子厌烦。只要还在主子身边就有机会,上一次是我遇到,下一次未必就不是你,对么?”

老子,裴公子那日说的话?这怎么回事?

桐君的声音顿了顿,显出几分老成:“春药的事……真不是裴公子为你安排的?你们倒都跟了好主子。”

“真不是。你以为裴公子,他就愿意有人来跟他争跟他抢么?”

“说来是不该啊,可我怎么觉得他是在帮我们……”

“我倒觉得……他不过是想置身事外,难得管我们怎么搅和罢了……”青袖,说得好啊!老子也有这样的感觉,从裴旻穿一身青衣那天起。“至于春药的事,我劝你不要,主子日后知道了,始终是个疙瘩。”

“也是!”桐君的声音变了回来。

还是这样的像他,比较好听。

“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主子说你整日的快活,要我学着你。”

“真的?!”

“真的。”

桐君似乎是跳了起来,挺高兴的叫道:“那边有个蜻蜓!”然后就听一串儿脚步声跑远了。

桐君啊桐君,老子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枝烂渣渣花?别的不说,现成的小侯爷,柳如清就很不错啊!

青袖叫了他一声,没叫住,又叹了一声:“你这样的孩童心性,不知道何时才得让谢公子正眼相看……”接着又低低笑了一回,说:“不过我,又能得几日的宠呢?”

桐君他们的心思,青袖的心思,如今是都明白了。难为裴旻还教他们这些。

老子更加郁闷,心里堵得厉害,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似的堵。自个儿又呆了一阵,青袖走了不知多久,才慢慢的晃出去。

枯木花61章

六十一××××××××××××××××××××××××××××××××××××××××××

之后依旧是赶路,老子从那天以后心情特别舒畅,看什么都好,赶路也没什么感觉,字倒越来越像个样。青袖说我进步神速,连柳如清都点头说是。

三天很快,堰师便到了。给他们许过愿的,还是要去瞧瞧那官儿办好了没。

马车刚走到菜市口,一阵铺天盖地的乌云,小侯爷说,不对,那边像是要行刑。

果然,再走近点,就看见高台子上绑了个穿红布囚衣的女人,头发乱得跟窝草似的,脸上一丝表情全无。

下面观斩的讨论得热闹,都是些“还是洛阳名妓呢,落得如此地步!”之类的。突然一声长吟,带着调子又高又尖,飘飘的传了过来,把那些人的声音都压过去了:“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耳熟,老子伸长脖子一看,原来是柳青青,还是那一身白布衣裳,跪在台子底下。

台上那个女的听了,抖了一抖,缓缓哭道:“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顿了一顿,情绪高昂起来,继续唱道:“我苏红袖~不要那半星儿热血红尘洒,都只上八尺旗枪素练悬;我要那六出冰花暑里现,我要这堰师三年无滴水!”

老子一惊,怪不得听着耳熟,窦娥冤啊!果然是有冤情的。

观斩的露出惧色,不时骂那女人太过狠毒,县老爷也忙着抽令牌要杀人灭口。台底下一个男的突然冒了出来,也蓬头垢面的,叫着:“县爷~县爷~!饶命,求您饶命啊~我们不告了!不告了!”

县太爷手上停了一下,问:“胡富贵?你舍得出来了?如今已成定局,不由得你不告!”说罢依然把那牌子往下甩。

青袖趴在马车窗子边急得要命,不时催马连赶快些。

县太爷的令牌下了地,胡富贵叫了一声“红袖~~”,想要往上爬又爬不上去,苏红袖叫了一声“胡郎~~”,老子的马车也停到了台下。

小侯爷力道恰好,一把把我推上了台,笑着说:“快去呗!”

老子跟他会意一笑,自然是要在青袖面前表现。不过老子也还是有点紧张,赶紧摆了个劫法场常见造型,牢牢站稳,冷冷扫一眼台上。

瞬间,台上台下都安静了,只有那个柳青青的哭声。这人也太能哭了呗!

刽子手手上的大刀砍刀一半,见老子上来,停住了,看着县太爷大叫:“有人劫法场啊!”县太爷张着嘴巴,惊堂木一拍,盯着老子问:“干嘛的?!”

老子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县太爷后头还有个椅子,上头坐的前几天遇到过的那个洛阳什么的官。老子想这还真是个人物,不好对付。于是摸出小金鱼一扬,挑眉:“刀下~留情~”

县太爷端了几杯茶上来,我与换了衣服的小侯爷,还有那什么洛阳府尹坐在一起,研究案情。其他几个坐在桌子对面,青袖站在老子后头凑着看状子。

其他人皆有口供,胡富贵的大老婆没什么建树,他爹娘一口咬定绝对是苏红袖干的,唯独胡富贵一直没出场。说明他便是那关键!

老子把胡富贵叫来问话,胡富贵三十左右,哭哭涕涕的说,当天晚上他们喝了几杯小酒,吃了一盘西湖醋鱼,一个醋溜白菜,一个鱼香肉丝。后头珠子搁在小圆桌上,两口子该干嘛干嘛去了。谁料想第二天就出了事情。

胡富贵家的两颗爷爷辈的珍珠,据说一颗就有鹌鹑蛋那么大,平日里收在盒子里放在胡富贵和大老婆屋里的暗格,八月十五那天胡富贵为了制造气氛,拿出来给小老婆看了,说哪个生了儿子就送哪个一颗。本来一件小事,看了就收了。可是不知道是那天晚上风流过头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第二天拿回去的珠子,大老婆说不对,变白了,而且还变小了不少,成了俩麻雀蛋。

怀疑对象自然落到小老婆身上,先交宗庙打了,苏红袖打死也不承认,然后就报了官。胡富贵说不报,被他爹娘关了出不得门。胡富贵是个孝子,除了在苏红袖的事情上。看样子他爹娘是见不得儿子娶了妓女回来,趁机解决了。

洛阳府尹说:“这案子没有冤情。”

小侯爷歪着头想了想,说:“看不出问题来。”

县太爷说:“这委实没错。胡富贵没必要偷自己的东西,他大老婆是出名的良善,只有这个苏红袖,为人厉害。”

师爷坐在县太爷旁边冒了一句:“可听说她们关系还不错。”

“那就不能装么?你看那苏红袖,一顿饭三个酸的,兴许是怀上了,招人眼红呢!”

老子心里“咯噔”一声,极富哲理性的说了一句:“克娄巴特拉”,把一群人都震住了。

妈的,怪不得老子看着满屋子的珍珠不安心!老子再问胡富贵,果然,酒瓶子打倒了,菜盘子弄翻了。苏红袖那是倒霉,又是醋又是酒的,泡了一夜,那珠子能不变小么?!幸好还不是纯的!就是没这些东西,放久了也要氧化啊!

老子给几个当官的解释了一堆化学原理,从埃及女王把珍珠溶到醋里养颜,到小李子天天夜里掏出来摸的珠子现场试验。把那小子心痛得。

洛阳府尹和堰师的县太爷立时把老子崇拜得,桐君千绿自然不用说,连柳如清和那小侯爷眼里,也有几分惊讶赞许。最重要是咱小青袖,开心得不行,从此一定更加看重老子。

当下里苏红袖无罪释放,与胡富贵、柳青青上演悲情重逢,把我们几个拜了又拜的。

老子想不通的是,来接他们的居然是胡富贵传闻中的大老婆,还果真是一派平静无波的样儿,带着个小丫头,给苏红袖换了身衣裳,又摸了梳子给二人梳头。她怎么就不会吃醋?这对老子来讲就不能理解。老子在府里那几天,就担心着裴旻吃醋青袖遭殃。

老子还不能理解的是,我以为苏红袖打死也不会回那里去了,结果她说,就算公婆讨厌她,夫家却也还是她的安身之处。难得遇到了真对她一个青楼女子好的,怎么也不愿意离,只望日后能让公婆转变观念是最好,不能,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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