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听不听得进去便是个人造化了,沈南迦也懒得再去费口舌。
她把阮素简单给其他几人介绍了之后,便将人遣散了。回到房里,继续看那些叫人头大的账本。
在谢祈昀的命令下,刘寿全终于是把藏起来的账本全都交了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每年每个月的账本出入相差甚远。
要想全都理清,还是要费些功夫的。
“怎么样?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沈南迦出声询问。
木青正立在桌前,“慈寿堂还是老样子,谁也不见,对外只说是在礼佛。”
“清风斋那边,侯爷最近和尹南知府来往甚密。”
“咔嚓”一声,沈南迦手中的笔杆应声断成两节,而她面无表情,却神色阴冷。
“可知道在做些什么吗?”
木青:“小的追查了尹南知府,似乎是和一些陈年旧案有关。”
沈南迦随意将断了的笔丢掉,手心被断口擦伤也没有反应,重新换了只笔,继续在纸上书写。
除了声音还是淬着冰冷外,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多留心些尹南知府,谢祈昀这边可以稍放放。”
“是。”木青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小姐,那几个下人的情况全都了解清楚了,已经登记造册,都在这里。”云栈拿着一沓纸张搁在桌边,和离开的木青正巧擦肩而过。
沈南迦没顾得上看,放心道:“没问题就去给他们安排活计吧,连带着长竹园的那些,放一批人出去。”
“是要把所有的眼线都换了吗?”
“留下清风斋和慈寿堂的,其他的都拿着身契卖了。”沈南迦道,转眼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个总是摔坏你东西的也卖出去。”
云栈眨眨眼,“可那是慈寿堂的人啊。”
“没关系,卖了就是。都已经叫你忍了这么久了。”
“是。”云栈开心笑着,蹦跶着下去办事了。
从初春忍辱负重到了夏末,也该处理掉这些人了。
阮素入侯府之后的一月有余,几乎成为了专宠,谢祈昀日日留宿钿春居,论凤仙居的那位怎样卖惨使手段,他去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慈寿堂也是分外安静,除了二房李氏去的次数多了起来,不见有任何行动。
相较起来,沈南迦这边倒是忙的昏头转向,除了这越理越乱的账本之外,还要操心劳神应付谢祈昀的对外交际。